41 行者

四十一 行者

第四十一章光暗間的行者

興許是為了心安理得,或是因為關心誰,又或者太漫長的生命實在令人不能承受……所以,為了自己也好,為了那片光亮也好,它都應該付出什麽,才能心安理得……

還記得在名為提耶尼的城市裏,在這座城市尚且陽光明媚的時候,這裏也曾有一家大圖書館,只是随着惡物的侵襲,危險的臨近,大量人口外逃,提耶尼的經濟不再景氣,于是這家圖書館終于迎來了一位小姑娘,她……她叫什麽名字,這幅身體已經不能記起來了。但至少在當時她的确只是一個普通的圖書管理員,僅此而已。

那時她尚且年輕,她很崇敬讀書的滋味,因此就算工資不高,她也很樂意暫且留在這個城裏,暫且留在這個崗位。

她一身灰藍相間的身上衣裝,領間帶有白色荷葉邊的披肩,還有一頂有着白色麥穗紋路的黑色帽子。

“下午好!”有個男孩從圖書館的門口走來和她打招呼。

“下午好!”小姑娘笑着回應道。

對了,那一天,的确是一個尋常的下午。

至少本該是再尋常不過。

“我來還書了。”男孩從挎包中拿出三本厚重不一的書本,依次堆疊在木質櫃臺上。

同時,還有一張借書卡。

小姑娘在借書卡上蓋了章,而後笑着對看起來和她年齡差不多的男孩說:“你很準時嘛!怎麽樣,這幾本書研究完了嗎?有沒有找到需要的內容?”

男孩搖頭說:“差不多吧,應付應付導師是夠了。”

男孩從包中翻出了什麽,他攢在手中,隔着櫃臺,在小姑娘的身前猶豫不決,像是想要說些什麽。

但不等男孩說話,一個中年男子懷中抱着一些厚重的紙張和幾本書本走來,并叫住了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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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來了?還有什麽需要的書嗎?盡管說,我去給你找。”西裝革履的館長說道。

男孩沒有多說什麽,只看了眼小姑娘,而後便向館長道謝,走進了圖書館內部。

“對了……,有一些資料要送到教導院去,你先去吧,我來看門就行。”館長說着,将厚重的紙張和幾本書放在櫃臺。“記得順便催催那些不還書的人,不用全找一遍,路上遇到了去催就好。”

“好的!”

小姑娘人倒是實誠,不善言辭,也基本從不推脫工作。而且這裏本來就沒什麽人手,也沒人可供推脫。

書本與紙張厚重,暫時抱在手裏還行,但路遠了任誰都難受,于是就找來了一個大些的挎包,分開了兩份,一份放在包裏,一份抱在懷中。

走過了人流稀疏的街道,踩在明媚的發白的陽光上,熱乎乎的磚牆和暖烘烘的空氣,該是走在陰涼裏才好,不至于燥熱。

走過一家家熟悉的門戶,有些沒還書的人已經搬走了,那些書恐怕很難要回來了。有些門戶也不是敲響的時候。小姑娘心想,自己手裏的東西太多了,實在拿不下,還是回來的時候再去讨回借書吧。

教導院,就在學院的附近,離曾經的鬧市區和城市主幹線不遠,這裏是學者們待的地方,說起來,小姑娘對這裏還是挺感興趣的。

白牆紅瓦木房梁,沿着這些兩三層的建築向街道的上方走,能夠在兩個相鄰的建築間找到一條不算寬闊的小道,進入小道數十米,就是一扇鐵門,站在門前便能看到門內的看守。

小姑娘呼喊看守,看守的黑袍人走來,問道:“你是幹什麽的?”

“來送書,應該是裏戈韋托先生需要的,上一個看守還在的時候我經常來。”小姑娘說。

“那你等會兒,我去問問。”說罷,看守轉身走進寬闊許多的院子裏。

小道雖稱不上太小,但因兩側的房屋水汽稍重,在這樣的天氣裏竟然讓人感到有些陰冷。

守衛回來後打開了門,小姑娘道了聲謝就進入了院子。

太陽照耀在這處被四周的房屋萦繞的院落裏,陽光分明不強,但依舊是亮得發白,四周的溫度一點配不上這白瑩瑩的光亮。

身着白色袍子人和身穿藍色衣服的人,他們穿梭在屋檐下,出入在一排排整齊的門口,他們身上都有麥穗的圖案,彼此沉默不語,只是如同機械一樣地走過自己的軌道,并不會與身邊經過的人有所交集,就算有,也是吐露相當冷淡晦澀的言語。

如果是在曾經城市還熱鬧的時候,這裏的清淨,會顯得格外明顯,而這樣的清淨,小姑娘并不讨厭。

與外面的白牆紅瓦木房梁不同,這裏的建築也一脈相承這裏的氛圍,白牆黑瓦,用的是黑木漆的房梁。

走入房屋的屋檐之下,一處通往樓梯的房洞下,正巧有在外等待的學者。

經過的學者們主動避讓小姑娘的路徑,人們的行動都在沉默不語之中。

“啊!…,你來了!”在門外等待的年輕學者面帶微笑揮手喊道。

這幅身體實在不記得小姑娘的名字了,因此曾經人們的稱呼,也不能記得了。

年輕學者從房洞中的樓梯下搬出椅子,放在牆邊,說:“請坐,資料就先放在地上吧,我去叫人來拿,辛苦你了!”

“好!”小姑娘這樣回答。

小姑娘将書本與紙張放下,她坐在椅子上,等着交付這些東西,好讓借書人來簽字。

就在一旁的房門,年輕學者敲響木門。

“咚咚咚……咚咚咚……”

确實接連敲了許多次,始終沒有人回應。

“博士,你要的資料送來了……博士?”年輕學者呼喊着,卻無人回應。

小姑娘只是看着,心中感到不明所以,希望着此行不會太過複雜。

但,在此之前,必須說明一件事。

裏戈韋托,一位年紀五十的學者……一位年近五十的平庸學者。他不過是運氣好,吃了社會發展的紅利,因此戴上了名為“博士”的冠冕,但他自己知道這冠冕有多荒唐可笑,也知道這名稱與他的能力并沒有太大關系,最多只是他堅持不懈的證明罷了,但堅持不懈的人有那麽多,為什麽只有像他一樣的少數人有這樣的運氣?

因此,肆虐的惡物,是他一定要想辦法解決的東西,因為他是“博士”,戴上了這冠冕,就要承受這重量。許多年前,惡物剛剛肆虐的時候,他曾參與過舊時代生物技術和生物線路的廢棄與拆除工作。

而今,看着在營養液中平靜的一塊巨大血肉,他要做的,就是找到能讓這些惡物徹底死亡的好方法。

借助聖者光亮的長期照耀,在經過了培養之後這塊如頭顱般大的惡物變得相當平靜,不再像之前那樣具有攻擊性。

而今天,裏戈韋托借來了一塊小小的綠色寶石,它明“純淨之光”是曾經“辟抗之人”項目的産物,而今裏這塊小小的石頭上還是有許多可以探索的地方。

将這塊光亮做好回收準備,而後投入惡物所處的營養液中,從外觀測惡物情緒是否穩定,符合預期。

而後就是将名為“希瓦”的金卵提取物添加入營養液,作為同樣源于金卵的物體,“希瓦”卻和惡物截然相反,相互扼制,确實有趣,而希瓦作為“辟抗之人”項目的根基,換句話來講,在這次的實驗裏,就是用于代替聖者對惡物的影響而已。

本就平靜的惡物,就算再接觸這些東西也應該保持平靜吧,因此這兩樣物質分別是作為實驗對象和保險來使用的。

只是,後來确實出了些問題……一些小小的……問題。

惡物在這樣的環境中平靜了七天,七天,是當前尚且沒有的記錄,并在第八天,這一天,小姑娘送來了資料。

但出了些問題,就比如,本該繼續平靜的惡物,卻突然變得暴躁,不知為何開始撞擊容器,嘗試突破收容罐。

以往确實沒有這樣的情況,作為保險,裏戈韋托甚至還加入了“希瓦”防止惡物再變得暴躁。

但不知為何,在平靜了許久之後,這塊“肉”突然就暴躁了起來,這是本不該出現的想象,裏戈韋托并不急于逃脫,只是平靜地将一切記錄。

而同樣有趣的是,在營養液中,惡物的旁邊,本該只有聖者才能觸發的純淨之光,此時正在發亮。

純淨之光的亮光是否是惡物暴躁的原因?

裏戈韋托寫下問題。

很快,暴躁的惡物又突然恢複了平靜,但這次的平靜,不同尋常。

惡物在營養液中血肉膨脹,一片紅色在水中“翻飛”,很快就攪得營養液中一片猩紅,裏戈韋托焦急地想要結束這場實驗……

“碰!”

一股躁動的力量四散開來,紅色的血液滿地都是,這股力量出奇地強大,連這間小屋的門都被炸得粉碎,就更別提門口的人們了……

之所以選擇那個實驗室,本就是因為在原本的計劃和準備裏,沒有什麽危險品,而堅固的容器也檢查再三,所有的道具分明都達到了安全要求的最低标準……

只是,當小姑娘醒來時,她只感到一片模糊,看看身上,那些紅色的液體沒有留下難以清洗的痕跡,只是像落潮時的水一樣,她離開了,便褪去了。

她很幸運,至少沒受到什麽嚴重的傷害。

但其他人沒那樣幸運,他們血肉模糊,如同被地上的紅色溶解了一樣,變得相當瘦小,皮膚褶皺。

被救起的小姑娘經過了一連串的檢查,但除了接連幾天的頭昏腦漲外,并沒有什麽異常,至少在當時尚且不成熟的技術裏和沒什麽人的城市裏,沒有異常。

但後來,當那些亂七八糟的記憶和想法随着頭痛一股腦的湧來後,她就辭去了工作。

之後便是近二十年的時光……

“我……到底……是誰?”

裏戈韋托的樣貌從來沒有改變,記憶也是,只是她擁有了更多的感覺和更多的想法。

當借着萬種之源的力量,将她和名為西歐德的副手帶到遠空,又從天空墜落時,裏戈韋托再次想到了這個問題。

“叮……”

鐵器落在漆黑的土地上,撞上了泥土中的碎石,發出清脆的響聲。那是裏戈韋托帶來的武器,只是一把普通的長劍而已。

萬種之源的力量将她靜靜的放在地上,而對面,是同樣站立着的騎士西歐德。

狂風卷積着濃厚的烏雲,将之切成塊塊碎片,讓金色的陽光刺破天空,落在地上。

裏戈韋托解下自己的黑色袍子,黑袍下,只是普通的棕色褲腿和白色衣裳而已。

她看着西歐德覆蓋全身的堅固盔甲,看看西歐德手中那厚重的重劍……

而我呢?

裏戈韋托看看自己的身體,自己身上分明什麽能夠真正保護自己的東西都沒有。

哦,對了,還有一把劍。

裏戈韋托撿起地上的長劍,她面帶微笑看着四周空蕩蕩的山丘,這裏只有裏戈韋托和西歐德兩個人。

微笑,是因為裏戈韋托想起來最後一次送書時,那明媚的陽光。有人在陽光下沐浴燥熱,有人卻從沒出過屋子,不過那一天的空氣明顯讓人感到濕潤,這一點倒是讓在這副身體裏的人們毫無争議,那天的空氣就像現在一樣,只是沒有那麽大的風,吹不起女孩的長發。

“裏戈韋托!你這是什麽意思!”西歐德氣憤的說。

“銀花和萬種之源就在我的身後,翻過我身後的山丘就到了。”裏戈韋托說道。“但是,就像是他們兩個之間必須有一個人死去一樣,我們兩個……也是如此。”

短暫停頓後,看不到面容的盔甲下,西歐德的聲音平靜了許多,他說:“裏戈韋托,你難道徹底放棄了人的身份?你曾經分明那麽喜歡銀花。”

裏戈韋托知道,眼前的人确實不想就這樣傷害自己,但是,有些事,必須做。

裏戈韋托依舊面帶笑容,她閉上眼睛,看起來的确很高興,說:“你知道嗎?我很羨慕你‘守護者’的身份,因為同樣是惡物的身體,但你是被這世界的法律所允許存在的。而我,從來都沒有認可過我的身份。你說得對,我的确很喜歡銀花,或者說聖者,她們總能讓我想起我還被允許存在的過去。但正因為我仍然喜歡着她們,所以不能辜負了銀花的決心。我現在,是站在銀花的身邊。”

但騎士西歐德,他并不高興。

“胡鬧!”西歐德這樣說着,他踏步向前走。

在原本的設想裏,西歐德不認為有勇氣或有能力阻攔自己,因為他手中的武器,他身上的盔甲和他的能力,都意味着裏戈韋托即便下定決心阻攔自己,也不過是場不公平的戰鬥。

但,裏戈韋托還是舉起了劍,抵在西歐德的盔甲所覆蓋的咽喉。

“這麽多年來,我也并非什麽都沒有學會。”裏戈韋托說道。

西歐德并沒把裏戈韋托的話語放在心上,只揮舞着手想要抓住裏戈韋托手中的劍。

但劍身偏轉翻飛,在空中劃出一道道痕跡。裏戈韋托的腳步在變化,一道道規整的劃痕,在泥土上停留。

“叮…叮…叮”的聲響傳來,是長劍刺在盔甲上的聲音。

但這樣的武器對盔甲無用,何況是重甲。

“這并沒有什麽意義。”西歐德說道。

裏戈韋托回答:“怎麽沒有?這可不是一場不公平的戰争。”

“轟!”抵在西歐德胸口的長劍猛然迸發熾烈的火焰,熾熱的感覺與眼中猛然出現的亮光都驚擾了西歐德。

只是這火焰來得奇怪,分明沒有一點升溫的預兆,卻突然就迸發出來,但這樣的能力的确能對西歐德産生影響了,至少這沒錯。

重劍沉重并不靈活,但偏轉躲閃都可以借助重劍本身的威懾進行控制。

西歐德起初只是躲閃,感受到空中劃過的銳利氣流,至少對一個只學習四年,甚至不足四年的人來說,這成長确實很大。

只是後退了幾步之後,西歐德便已經開始急躁,偏轉重劍,西歐德使用劍身拍打在并沒有什麽實戰經驗的裏戈韋托身上,縱然只是拍打,也确實打斷了裏戈韋托的行動。

西歐德轉而要越過裏戈韋托,向着山丘跑去。

但很快,裏戈韋托又重新追上來,擋在西歐德的身前。

“你只是在浪費時間!”西歐德說道。

“對!”裏戈韋托說道。“但還不夠!”

說着,裏戈韋托左手将一顆種子丢在土地上。猛然間,種子迸發出生命力,迅速生長,轉眼,一株舞動着大量粗壯藤蔓的植物誕生在土地上。

裏戈韋托揮手藤蔓便迅速向西歐德而去,西歐德閃身,但因盔甲和武器的重量,還是被植物攀附上手腕。

“這股力量并不屬于你吧!”西歐德說道。

裏戈韋托依舊面帶笑容,但笑得慘淡,不明所以。

“對,是我向惡物領主借來的……實在抱歉了……”

興許是下達了某種決心,那株活着的植物迸發出恐怖的力量,收緊了纏繞西歐德手腕的藤蔓,并一邊拖拽一邊攀附,使得西歐德手腕的護甲和手臂的護甲接連變形,原本保護□□的鐵具在扭曲破損後,成為帶來傷害的一部分,破損變形的護甲擠壓劃破了血肉,不斷攀附的藤蔓漸漸也産生了對四肢的威脅。

空中溫度灼熱異常,重劍已經微微發紅,被西歐德插在藤蔓與自身之間。

“轟!”

烈焰灼燒,空氣猛然爆裂,西歐德揮舞重劍落在緊繃的藤蔓上,縱然力量不大,但借着重劍的力量和燃燒的火焰,還是将藤蔓斬斷。

縱然是植物,也依然是活物,不被惡物侵襲,卻被人曾引以為傲的生物技術利用,如今淪落在惡物的手中。正因為是活物,但沒有什麽智能,依然恐懼高溫,懼怕傷害,會因受到傷害而蜷縮,如同感受到疼痛的生物在懼怕,會因熾熱的高溫冒出汁水,試圖減少火焰灼燒的傷害。

風也夾雜燥熱的空氣穿梭四周,西歐德揮舞重劍,火焰伴随翻騰,萦繞在中間四周的風卷席着沙塵,熾熱的高溫将鐵砂燒的通紅,令植物本能的蜷縮,斥力強風萦繞周身,增強了力量,只一揮舞,縱然重劍稱不上銳利,也将植物攔腰斬斷。

裏戈韋托仍不罷休,長劍刺來,西歐德終于不再忍耐,灼熱的無鋒重劍擊打在裏戈韋托的手上,擊落了她手中的劍,不等裏戈韋托對疼痛做出反應,又一腳将裏戈韋托擊翻在地,而後,重劍落下……

裏戈韋托在沉寂中睜開眼睛,西歐德的劍沒有落下,只是停下了而已。

“夠了,該結束了。”西歐德這樣說。

“是啊,該結束了……”裏戈韋托微笑着說。

事實上,有許多人為這個結局在做着準備,連萬種之源也是。

為了準備最後的行動,祂曾将制作明火的材料收集,而後在自己身邊點燃,一連持續了幾天,這樣一來,本就冷靜的萬種之源,變得更加柔和。

興許是為了心安理得,或是因為關心誰,又或者太漫長的生命實在令人不能承受……所以,為了自己也好,為了那片光亮也好,她都應該付出什麽,才能心安理得,才能讓自己滿意……那就将自我獻上,一同為銀花增加一份籌碼吧。縱然被惡物之主的思想侵襲,縱然不可能扭轉大群的意志,至少,她想獻上一份力量。

而現在,是我準備的時候了。

“噗……”這是人都不願意從自己身上聽到的聲音。

“你在做什麽!”西歐德大喊。

西歐德親眼看到裏戈韋托撿起地上的劍刺入自己的心髒,沒有一點偏移和猶豫。

看着倒在血泊中的身影,西歐德低下身抱起這個意氣用事的學者。至少她曾經是個學者。

“好痛啊……”裏戈韋托有氣無力地說着。

僅僅這樣的傷口,對惡物來講本該沒什麽,但裏戈韋托不同,因為她主動放棄了這具身體,正解放着渾身的血液。

紅色攀附上西歐德的盔甲,将西歐德的靴子染紅。

裏戈韋托緩緩擡起赤紅的手,而後猛然抓住西歐德變形的手腕護甲,她面帶笑容。

“帶上屬于我的……”

就此,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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