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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議會長的提議立馬引起五大勢力的雲集響應。
雖說在這個節點發聲可能會引起皇帝的不悅,但要是不發聲,讓雪萊當着全帝國的面抖出家族背地裏的陰暗勾當,那才是真要命!
随着五大勢力的出面表态,各種暗號密令在短短數秒內發送至手下的終端。
經由各種暗箱操作,觀衆席上的呼聲被煽動得越來越大,如山呼海嘯傾軋而下。
康斯尼德并非看不出他們的所思所想。
他扯了扯嘴角,眼神透着冰冷的譏諷之意,手指微微向下,即将扣響權柄。
但下一秒,康斯尼德的心髒剎那間爆開針紮般的劇痛,令他忍不住臉色一變,攥緊權杖。
“惡魔……”
康斯尼德咬牙切齒地咀嚼着這兩個字。
除了他之外,無人能看到一縷黑線從他的心髒處飄了出來。
後者宛如毒蛇,陰冷地游走在皇帝的心髒附近,仿佛在以此表現對其亂用力量的不滿。
康斯尼德用恐怖的眼神緊盯着它,良久,冷笑一聲:“你放心,該給你的祭品,我自然會為你送上。”
黑線這才滿意地散去。
得到皇帝的應許,有關雪萊懲罰關卡的直播不得不中途暫停,由帝國最權威的司法機構接手調查雪萊背後的冤案。
另一邊,懲罰關卡內。
随着肯特幾人哭腔求饒,說出自己不會再找上奧斯特家的話,他們的臉仿佛像影片一樣定格,倏然破碎。
雪萊閉眼又睜眼,眼前的景象已經截然不同。
這裏的空氣潮濕陰冷,地上遍布着滑膩的黏液,踩下去時有明顯的陷入感,像踩上被絞碎的血肉一樣。
放眼四周,只有一條往前的路,蜿蜒且窄小,盡頭幽暗無光。
風聲刮過巢穴內壁,發出“嗚嗚嗚”的聲響,宛如一頭隐藏在陰影中張開血盆大口的怪物,胸腔傳出斷斷續續的呼吸聲。
直面這靜谧壓抑的環境,雪萊喉結一滾,輕聲詢問了一句:“您還在嗎?”
【我在。】
那一瞬間,雪萊眉宇一松,肉眼可見地放松了下來。
許子昭通過精神鏈接看到雪萊的情況,笑着調侃。
【沒想到公爵大人還會怕黑?】
雪萊一哽,不好意思地說:“您就別打趣我了。”
他又問:“其他人現在怎麽樣?”
【赤焰已經順利通關,白尾那邊有點棘手,但暫時沒有生命危險。至于陸司澤……雪萊同學,請老實告訴我,你表哥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着我?】
雪萊疑惑:“怎麽了?”
【他的懲罰關卡就是每天吃吃喝喝睡睡。我一開始沒和他鏈接上,還以為他出了什麽事,誰知道進去就看見他悠閑地躺在椅子上曬太陽,還朝我打哈欠。】
懲罰關卡怎麽可能這麽輕松?
雪萊眉頭皺緊,直覺非常古怪,但聽許子昭絮絮叨叨的抱怨,似乎陸司澤的狀态還好,也就放了心,笑着說:“沒事就好。”
說完,他望向巢穴深處,掐住指尖,準備往前。
許子昭卻忽然說道。
【實在害怕的話,不用着急通關,等一下或許會有別的轉機。】
“……”雪萊結巴地問,“您是怎麽看出來的?”
至于後半句話,雪萊只當許子昭在寬慰自己。
除非皇帝臨時腦抽放他們一馬,否則他們只有順利通關才能離開大逃殺。
許子昭語氣含笑。
【畢竟才冒昧地看過公爵大人小時候的經歷,也算是對你有了進一步的了解?】
雪萊細弱蚊蠅地回答道:“……如果是您的話,不算冒昧。”
許子昭彎了彎眸眼,回想剛才發生的一切,心裏只剩下憐惜的輕嘆。
和赤焰不同,雪萊的懲罰關卡要面對的不止是一場事件。
在這個名為【生殖與欲】的巢穴中,當事人幾乎每走幾步,就會踏入一段過往的陰影。
許子昭鏈接過來的時候,恰是一段陰影的開場。
但令他沒想到的是,雪萊最開始的陰影,居然會出現在襁褓時期。
“奧斯特,是啊,除了這一身奧斯特的血脈,你還有什麽能耐?”
小狼幼崽趴在小床裏,努力地想要睜開眼睛。
沒發育完全的視覺仿佛被蒙上一層幕布,近前的景象朦朦胧胧,隐約才能看見兩道逆光中争吵的身影。
“可笑,艾莉.菲斯林,你和你那道貌岸然的父親想要的不就是這身血脈?你們從始至終有真正地把我放在眼裏!?”
“不然呢,你以為自己算個什麽東西?如果沒有菲斯林的庇護,你們早就淪為世家手裏下賤的(嘩——),還能在這裏對我大放厥詞?”
女聲冰冷輕蔑,男聲尖細惱怒,各種污言穢語從他們的口中不間斷地吐出。
混亂、扭曲,罵聲如同可怖的雷鳴,轟然刺透小狼幼崽的耳膜。
小狼開始哭嚎,發出細小無助的抽噎。
可哭聲并沒讓屋內的一男一女停止争吵。
他們越吵越激動,到最後直接扭打在一起。
桌子被推翻,花瓶碎了一地,精神力凝為實質,張牙舞爪地釋放出自己暴虐的本性。
“你能當上奧斯特的家主,全憑你還有利用的價值。如果你還不能明白,今天我就讓你好好記清楚!”
雙方的對峙逐漸被一方的辱罵所代替,而另一方開始痛苦地嘶喊求饒。
“不,不,艾莉,停手!住手,啊啊啊啊——!”
許子昭直至聽到衣服“呲啦——”被撕開的聲響,才發應過來發生了什麽事,倉促間只來得及震聲提醒。
【雪萊閉上你的眼睛,別看!別聽!】
腦海中突然響起的嗓音,像是狂風暴雨中撐起的大傘,覆蓋不遠處靡爛不堪的動靜。
叫嚷的男聲,兇狠的女聲,都在許子昭的安撫裏逐漸遠去。
小狼崽終于找回喪失已久的力氣,顫抖着鑽進被子,蜷成一團,捂住自己的耳朵。
不知過了多久,才借此逃脫這場荒誕窒息的陰影。
……如果那不是雪萊無數場陰影中的其中一場,或許會值得慶幸。
風裹着涼飕飕的濕氣吹來,沉寂的氣氛仿佛放大了內心的孤寂。
雪萊停下步子,嚅嗫嘴唇,冷不丁地說道:“其實我知道,他們暗地裏一直嘲笑我是奧斯特的狗,指哪兒咬哪兒。”
許子昭皺了皺眉頭:【可你不是奧斯特家的人嗎?】
“是,也不算是。”雪萊語氣沉重,“貴族世家雖說黨派林立,但對家族歸屬的劃分非常泾渭分明,父族和母族必須二選其一,沒有中和的可能。”
“我沒有遺傳到奧斯特的特殊體質,又覺醒了S級精神力,所有人都認為我應該屬于戰神菲斯林。祖父更是直接把我當成菲斯林的所有物,在我沒滿月的時候就給我打上了家族徽記,後來我自己用劍剜掉了……還好傷口愈合得比較快,不然遮都遮不住,會變得很醜。”
雪萊玩笑般點了點自己的額頭,似乎想活絡一下壓抑的氣氛。
可他的聲音卻越來越萎靡,逐漸低沉下去:“……我實在接受不了菲斯林的理念。”
那些殘忍無情的馴化手段,在菲斯林看來,是理所當然。
雪萊的母親在折磨奧斯特家主的時候,完全不會避諱雪萊在場,甚至會專門把他喊過去看。
——很好,沒有被吓破膽,不愧是菲斯林的種。
母親語重心長的誇贊,父親癫狂仇恨的眼神,幾乎成了雪萊幼崽時期揮之不去的恐懼。
随着時間的流逝,一些不明白的事情,也逐漸變得清晰。
比如,為什麽奧斯特身為貴族之首,卻總成為大家的笑柄,連低兩級的議員都有膽子笑話一下。
又比如,奧斯特家的大多數少爺小姐為什麽總是郁郁寡歡,每到特定的日子就會大哭大鬧,然後被一輛車接走,一去不回。
還比如,父親為什麽會那麽、那麽地讨厭他……不管他拿回來多少獎狀,變得有多麽優秀。
這種“豁然開朗”日複一日地加劇,不但沒有化解雪萊的陰影,反而成為壓在胸口的巨石。
他逐漸變得非常憤怒,又非常的愧疚和難過。
雪萊再度看向昏暗深邃的巢穴,難得坦然地承認道:“您說得對,我确實在害怕往前走。如果我的預感沒錯,下一場幻境的內容應該是祖父和母親的逝去,公爵爵位的世襲。”
“雖說沒有女婿襲爵的先例,但菲斯林家子嗣稀薄,皇帝當衆表示願意法外開恩……父親一直想讓世家圈改變對他的看法,對那個位置是抱有期望的。”
雪萊張了張嘴,艱澀的聲音裏帶着苦笑:“誰想到兜兜轉轉,竟是我這個主動叛離菲斯林的前少族長得到了爵位。”
“父親的希望落空,由此恨上我也無可厚非。”
外人不理解雪萊為什麽要為奧斯特赴湯蹈火、言聽計從,以為他是愚孝,是聖母心泛濫到無處安放。
只有雪萊自己清楚,他是想要贖罪。
這罪名牽扯着他從小到大聽到的無數聲慘叫,牽扯着菲斯林的陰私與奧斯特的名譽。
這些事情他無法和外人森*晚*整*理說,也無從說起。
于是雪萊閉上了嘴,日複一日,變成外人眼中的冷漠和高傲。
【……】
“您不用擔心,這條路我肯定會走下去。”雪萊擡頭,努力地揚眉一笑。
他舔了舔嘴唇,又抿緊,幾次三番,終于鼓起勇氣坦白道:“我,就是忍不住想向您撒……傾訴,從第一次見面的那一刻起,您就給我一種很親切的感覺。”
但許子昭那邊似乎遇到了什麽急事,只模模糊糊地嗯了一聲。
雪萊垂了垂眼睫,有些遺憾。
他想再被許子昭摸摸頭。
典獄長的手掌勁瘦單薄,并不寬厚,卻奇跡的有股讓人安心的力量。
如果能被摸一下,或許……或許他能擁有和過往陰影對抗的勇氣。
雪萊深吸一口氣,往前踏出一步。
幻影的金光如夢似幻,如狹縫外照進來的一束陽光,瞬間照亮了陰暗的巢穴。
雪萊驚喜擡頭。
他看到金色幻影朝他的腦袋伸出手,骨節分明的指尖掠過發絲,留下一片讓人渴慕的餘熱。
颠簸中的許子昭終于來得及解釋。
【赤焰正在帶我前往邊緣地帶的路上,雪萊,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完成。】
雪萊從貪戀中回神,臉色一肅:“您說。”
【你那邊的直播中斷了,如果我的分析沒錯,現在的你将有很大的可能性得到皇帝的赦免。】
【這意味着你将有機會,親眼看見囚徒的身體被關押在什麽地方。】
“皇帝的赦免,怎麽可……”
話音未落,巢穴的內壁開始扭曲。
雪萊震驚地注視着自己的雙手,他的身體竟然在一點點地變淡消失。
這似曾相識的感覺,就像即将從虛拟世界登出一樣!
發生了什麽事?難道皇帝真準備赦免他的罪行,将他從暗獄裏放出去?
金色幻影倏然抱住雪萊的腦袋,将海量的精神力注入到他的意識海內。
一般情況下,人們的精神力如果碰撞在一起,只會爆發出激烈的沖突,輕則意識海破裂,重則腦損傷變成植物人。
但許子昭的精神力柔和、包容,似陽光下溫暖蕩漾的潮浪。
不僅能完美地和他們融合在一起,還能短時間內大幅度提升他們的精神力!
【這些精神力,應該足夠讓你對抗迷藥的效力,在再度傳送之前保持清醒。】
雪萊在短暫的錯愕後,很快恢複平日裏的冷靜。
他聽着許子昭的吩咐,心領神會:“我明白了,我會記住大家在什麽地方,然後派人來救你們。”
【那就拜托你了,雪萊。】
看着幾乎完全淡化的身體,雪萊的眼神愈發堅定。
【你母親和菲斯林的殘忍,你父親和奧斯特的悲劇,那些都不是你的錯,錯的是整個畸形的世家圈,以及那些污穢腐爛的思想。】
雪萊渾身一顫,偏頭時,金色幻影又溫柔地拍了拍他的腦袋,似嘆似笑。
【還有啊,明明那時候只是個沒長大的小狼團子,踮起腳尖都沒桌子高,卻想要承擔起兩個家族上百年的負擔和陰暗,是不是太自信了一點,嗯?】
【平時那麽聰明的一個人,怎麽輪到這時候就變得傻傻的。】
雪萊聽着這話,就像在長途跋涉十幾年後,終于被人取下幾乎壓垮肩膀的千斤擔子,又迎上對方調侃的笑眼。
他的臉再一次染上羞赧的紅暈,又從逐漸模糊的視野,意識到自己的精神體即将登出暗獄。
沒有多少時間讓他繼續磨蹭,他紅着臉,做出堅定有力的誓言:“我,我會來救大家。”
金色幻影對他點點頭,似乎在笑。
這一笑,又似狠狠觸動了雪萊的心髒。
雪萊的瞳孔睜了又睜,強烈的不舍和不安陡然襲來,令他情不自禁震聲發出更真摯更決絕的承諾。
“我以榮譽騎士雪萊的名義和尊嚴起誓,一定會救您出去的!”
“大人!一定要等我!等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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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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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