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一直愛你

大結局 一直愛你

挂了電話，沈萬悅已經有一種預感，讓他止不住地期待，又擔心最後會落空。等待的每一秒鐘都那麽漫長，他在家裏來回踱步，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很久沒有這麽緊張過。

估摸着時間快到了，他穿了外套下樓去。又等了一會兒，總算見到了蔡睿涵的身影。蔡睿涵也看見了他，立刻朝他揮手，步子加快，然後又變成了小跑。

終于來到沈萬悅面前，他兩頰粉紅，喘着氣叫道：“表哥……”

沈萬悅給他拍拍後背：“別急，慢慢說。”

蔡睿涵的嘴裏不斷往外冒着白汽，說道：“之前你問我的那個問題，我想清楚了。”

沈萬悅殷切地看着他的眼睛：“那答案是什麽呢？”

蔡睿涵握住他的一只手，笑道：“我希望你能做我的男朋友，也能繼續當我的表哥。”

沈萬悅略有些意外，然後笑着捏了捏他的臉：“好貪心啊。”

于是蔡睿涵笑得更開心了：“可以嗎？”

“當然可以。”沈萬悅親了親他的額頭，“這是我的榮幸。”

蔡睿涵牽了他的手往樓裏跑，一起鑽進電梯，捧着他的臉就吻下去，這是第一個名正言順的吻。等到達了樓層，電梯門一打開，兩個人着急地開門進家。

……

待稍緩過來，兩個人緊緊相擁，心裏愛意濃厚。

情·欲的氣息還未散去，在寧靜溫馨的氛圍裏，蔡睿涵看到床頭櫃子上那幅素描，懶懶地嫌棄起自己十二歲的畫技：“這幅素描畫得真不怎樣，也虧你還擺在床頭天天看。”

“我覺得挺好的。”沈萬悅吻着他的耳朵，“而且很有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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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兩天我再畫一副水彩的送你，把這個換掉吧。”

沈萬悅笑問：“這是給我的新年禮物嗎？”

蔡睿涵也笑起來：“算是吧。”

“我也有個禮物送你。”沈萬悅坐起身來，要下床去給他拿，“既然你今晚過來，那剛好就順便給你了。”

蔡睿涵也坐起來，看着他走出卧室的背影，道：“可是你現在就給我，那新年不就沒有禮物了？”

沈萬悅回頭笑道：“那新年就再送你一個。”

過了一會兒，沈萬悅捧着一個暗紅色的紙盒回來，上面綁了白色緞帶，包裝得十分精美。他坐到床邊，把盒子遞給蔡睿涵：“拆開看看。”

蔡睿涵拆開包裝，打開了盒子，裏面正是那個他之前看中了卻沒有買下的雪花玻璃球。

他喜歡這種漂亮精致的小東西，但它那麽脆弱，挨近自己太危險了。他正是因為擔心有朝一日會把它打碎，所以才不願擁有它。沈萬悅也是知道的，但還是把它買下送給了自己。

他想自己明白了沈萬悅的用意——這個玻璃球帶着他的期望和信任，他相信自己是可以好好保存它的。

蔡睿涵感激道：“謝謝你，表哥。我會好好收着它的，不管怎樣都一定不會把它打碎。”

沈萬悅卻說：“我不是這個意思。”他把手覆在蔡睿涵的手背上，和他一起捧着玻璃球：“只要你喜歡它，那麽不管你打碎了多少個，我都會再買一個新的送給你。”

蔡睿涵一時訝然。原來沈萬悅比他所以為的更深情，原來比信任更珍貴的是耐心，他願意在每一次的破碎之後提供更多一次的補給。

蔡睿涵心潮騰湧，用力地抱住沈萬悅：“這回我會非常努力地去做一個好情人的，非常努力地控制脾氣，非常努力地改正缺點。如果還是有做得不好的地方，表哥，你可以生我的氣，罵我也沒關系，但是不要離開我。”

沈萬悅輕輕摸他的頭：“我相信你，也會幫你，更會體諒你。”然後也緊緊地回抱住他：“而且一直愛你。”

蔡睿涵眼眶一陣發熱，輕聲問：“永遠嗎？”

沈萬悅吻了吻他的嘴唇，肯定地答道：“永遠。”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