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兩季08

兩季08

2018KBS歌謠大戰彩排現場，是DESTINY和（G）I-DLE、StrayKids的最後一遍合練。作為同為2018年出道的新人男女團，他們特意被安排了一個合作舞臺，盡管對方都來自上半年，DESTINY是年末的最最新者。原本以為在這樣衆星雲集的場合DESTINY的存在感會被悄然蓋過，然而當晚的爆點她們還是上了三四個。

好的開頭，等于成功了一半，不同于BTS一點點向上爬的過往，方時赫聽着負責DESTINY策劃的組長彙報總結時，面無表情的臉終于有了一絲笑意。“要多抓抓Nyeon，體育圈出來的孩子，應該懂得怎麽把孩子們帶上奪冠的道路。”

“會不會太着急了？”

“這不是現成送上的熱度嗎？”方時赫随意浏覽了幾眼如今的趨勢标題，“先放着吧，看看輿論走向。”

非必要不作處理，這一向是他們的行事風格，或者說，資本家就是這樣狠得下心。

#少爺和小姐的初次見面

#聖誕藏在雪花的秘密裏

#我的心丢了努那幫忙撿了回來

#願望是想你留在身邊祝福是出道粗卡

：？今天的話題都？大家寫手瘾大爆發？

：是誰把咯噔文學擡了回來，我要鬧了

：不是…哪來的這麽多産品姐，唯粉怎麽還沒出來控，産品姐沖熱度這麽牛的嗎

：這都是從韓網直接搬過來的讨論帖，我說hgr真的超愛

：香菜姐妹花是唯一上榜的一對女女，我哭了，kpop男能不能離Nyeon遠點，都這麽能舞？

：hgr不是仇富嗎，怎麽現在又戀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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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迷狗券隊家境真的這麽牛嗎，真少爺和大小姐啊

：不過看起來一點都不認識的樣子，合作舞臺還像兩個陌生人

：臺上主持人說着最後祝福語禮花紛飛，臺下有人一口一個努那叫着，我靠看唯粉站拍到的視頻真的…

：事實上是在撿紐扣吧，我服了你們夢夢怎麽這麽能折騰

：地租的孩子都很可怕，馬克真言

：njm和Nyeon認識嗎？感覺他們兩個給我的感覺最怪，看站子拍到幾張對視圖，怎麽一副陌生又熟悉的眼神

：Nyeon沒出道前不是網傳同時段在同一家醫院出現過嗎，會不會私底下是認識的？

：我看不像，SBS後臺采訪都沒什麽認識的跡象，和迷狗一樣的性質，釣粉別想蹭

：誰蹭誰？券隊自己見了都要喊一聲前輩的

：好好好，果然釣子哥的粉最能吵，和年粉一樣都這麽能打怎麽還能造出cp粉來的，到底是誰在嗑

：顏粉…我覺得他們這兩張臉真的應該…

：算了吧，券隊秒了，男寶媽們別來拖女寶下水

：kkkk熱度這不就有了，券的策劃估計樂死了，差點以為大黑這回搞女團會徹底糊掉

：有世冠在隊還能糊？hgr分分鐘給你捧出來

趕了兩場歌謠祭的DESTINY總算迎來了第一個假期，雖然只有兩天，但正好是跨入2019的節點。金瑞允精力充沛地規劃好了行程，申裕年想着家裏也沒有人，自己獨自守着大房子不如在宿舍休息，秉持着這樣的想法，她直接睡了大半天的覺。

姜善回家了，03年的忙內孩子出去玩了，申裕年起床時只瞧見了樓下客廳坐着的宋祯和，對方聽着靠近的動靜習慣性擡頭，對上自己的眼睛時不易察覺地眨眼頻率快了些，有點心虛的表現。

“裕年姐醒了？”

“嗯，祯和在做什麽。”

“就…看一看學校裏的教科書，畢竟不像歐尼一樣已經逃離高中生活了。”宋祯和答得格外詳細，“歐尼看手機消息了嗎？”

“沒有，是有什麽事嗎？”申裕年理着幾根翹起的頭發，盯着鏡中的自己表情十分認真，“昨天忘記充電了，現在還在書桌上。”

“啊…沒事。”宋祯和覺着自己還算鎮定的回答仍處處破綻，又還是說對方過于和自己翹起的頭發較勁兒，以至于都沒有好好在意自己的異常，“休寧凱問我們今天晚上一起出去吃晚飯嗎？和秀彬哥一起，方便的話公司食堂就可以。”

“沒問題啊，正好沒有人陪我一起吃晚飯，大家一起吧，新年還是熱鬧一點好。”申裕年看着總算撫平了的發頂，滿意地笑。

*

DESTINY已經先一步成為了出道藝人，崔秀彬他們也不敢過分張揚地去外面吃飯，又加之最近輿情影響，還是選擇了最為穩妥的公司食堂。只是看申裕年毫不在意的臉色，不知是過于釋懷了還是根本不知情，排在隊伍最尾端的崔秀彬心情不禁矛盾起來。

“哥在想什麽？”休寧凱碰了碰崔秀彬的胳膊，“Nyeon問我們喝不喝酸奶，她在酸奶窗口呢。”

“嗯？”崔秀彬回過神，扭頭目光撞上申裕年揮手的動作，“喊了好幾聲了，怎麽一點反應都沒有。”申裕年小跑到崔秀彬面前，沒好氣地撇着嘴。她抱着一懷的酸奶瓶找到空桌，新年加班的工作人員不多，整個食堂除了他們至少還有四分之三的空座。

“怎麽了？”領水果的宋祯和最後一個抵達，感受着眼前有些怪異的氛圍，慢了幾秒還是在申裕年身旁坐下。

“沒怎麽啊？”申裕年是很少會真的生氣的類型，剛才也不過是和崔秀彬随便打趣一嘴，然而眼前三人的表情看着都像是各有心事，“你們怎麽了？”

“剛才秀彬哥在發呆，沒聽見Nyeon的說話。”休寧凱看向宋祯和解釋，一眼對視默契地沒有提網上的消息。

“為什麽都開始叫Nyeon了？”崔秀彬嘴唇蠕動嚼着菜，一臉認真地盯着休寧凱。

休寧凱一時沒能答上來原因，他也不過是跟着大家這樣稱呼罷了，申裕年桌下伸腿悄悄踢了下崔秀彬的鞋尖，好心解圍，“給我起的名字為什麽不能叫呢，秀彬也可以這麽叫我。”

“好吧…”崔秀彬口上象征性地答應，心底卻下意識做了否認的決定，他才不要随大流一聲聲說着“Nyeon”，他還是想稱呼最初的“裕年”。

“就只吃這麽點嗎？”崔秀彬看着申裕年餐盤中的量，明顯比出道前少了許多，“不是說保持運動就可以了嗎？一日三餐會好好吃的。”

“秀彬喜歡運動？”申裕年嘴角噙着笑，揪着對方明顯的弱點精準打擊，“最近活動比較多，所以還是需要控制一下。”她解釋。

“啊…出道看來是痛苦與幸福并存的事。”崔秀彬小聲嘀咕着，突然覺着自己大口吃東西的舉動有幾分罪惡感。“那我這份水果給你吃吧，肯定比正餐熱量低一點。”他習慣性将申裕年喜歡的種類挑了出來，向前推到對方手邊。

裕年、酸奶、水果撈，崔秀彬喜歡一切舊習慣。

*

一月一那一晚的雪比以往落得還要密集一些，申裕年原本想要偷偷去便利店一趟，如今卻只能和有同樣想法的崔秀彬被困在公司樓下。

“秀彬帶傘了嗎？”申裕年雙手插着口袋，側頭看他，“雪好像有點大。”

“沒有。”崔秀彬下意識摸了摸鼻子，上下打量申裕年一眼，“裕年也沒有嗎？”

“不過幸好我們都還有帽子。”申裕年樂觀地指了指對方的衣領，率先拉起衣帽罩住自己的腦袋，“去不了便利店了，好可惜，直接回宿舍吧。”

“嗯，順路。”崔秀彬踩上軟塌塌的雪地，一連串腳印逐漸落在身後。

“裕年這兩天休息得好嗎？”

“挺好的。”

“真的？”崔秀彬忽而嚴肅了神情，“裕年不要撒謊。”

“真的。”申裕年聽着崔秀彬這樣講似乎有點不高興，“為什麽要和我媽媽說一樣的話，我就這麽不值得信任嗎？”

“不是這個意思。”崔秀彬快速眨着眼，解釋起來幾分慌張神色，“是怕裕年強撐着，怕裕年一個人傷心。”

“傷心什麽？”申裕年茫然地歪了歪腦袋，還以為是帽子堵住了耳朵沒聽清，特地拉下一半，“秀彬在說什麽？我要傷心什麽？”

崔秀彬腳步倏地怔在原地，“裕年不知道嗎？”

“知道什麽？”申裕年的耐心也有限度，她看着對方吞吞吐吐半天的樣子，片刻冷下臉，“崔秀彬你有什麽話就直說，不想告訴我就不要一直試探。”

比雪地裏的風還要讓人心涼，崔秀彬望着申裕年快步向前的背影，條件反射大跨幾步跑起來。不要吵架，不要冷戰，他心底的第一反應。

“不怕摔跤？”申裕年忽而停住腳步，眼睜睜盯着崔秀彬踩着厚重的雪追上自己，雖然是賭氣的心情，卻還是下意識先關心了對方的安全問題，“你就不能叫住我？”

崔秀彬哈着嘴邊的熱氣，不由得抿着嘴唇，“對不起，裕年不要生氣。”他的第一句話。

“為什麽要先道歉，你都沒有解釋清楚前因後果。”申裕年敏銳地感知到眼睫毛上落下一陣涼，低頭随意用袖子糊了一下眼鏡片才繼續開口，“從這裏走到宿舍分岔口，我們把話說清楚吧。”

崔秀彬抹了一把泛紅的鼻尖，兜着帽子的前額被下壓的劉海遮去不少視線，“裕年認識了很多新朋友吧。”

“出道後嗎？”申裕年扭頭看了崔秀彬一眼，搖着腦袋笑，“沒有啊，這段日子不是在忙打歌的事情就是年末舞臺排練，沒有時間接觸新朋友呢。”

“那就是出道前了？”崔秀彬想着寫得關系模糊的标題內容，內心有點不知味，“裕年認識渽民前輩嗎？就是NCT DREAM的渽民。”

申裕年愣了愣，耳邊“咯吱咯吱”踩雪的聲響小了許多，“只是見過面的關系，我們都沒有說過話。”

意外的，比起誤會和解，崔秀彬心底先是松了一口氣的慶幸，“裕年這幾天肯定沒有好好上過網。”他下了肯定的結論。

“是沒怎麽看手機。”申裕年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後腦勺，“好不容易高考結束又沒有行程，所以空閑的時候都在睡覺。”

“kkk小熊确實是要冬眠的。”崔秀彬瞬間笑彎了眼。

“為什麽都在說我是小熊。”

“看粉絲們讨論的。”

“不對，剛才的事還沒有說完。”申裕年打斷了崔秀彬轉移的話題，大腦迅速地串聯起了信息點，“網上說我什麽了？我和羅渽民？”

“沒什麽，裕年不用理會那些東西。”崔秀彬鼓了鼓腮幫子，好心情時面頰的酒窩總是若隐若現，“雪花掉到眉毛上了。”

“嗯？”申裕年聽着崔秀彬前言不搭後語，下意識仰起腦袋，他最近是不是又長高了，不然怎麽看着越發費力，申裕年想要掀開衣帽看清對方的舉動，指尖剛觸上帽檐卻倏地碰上一陣溫熱。

不是雪花。申裕年半拉下帽子，只見崔秀彬讪讪收回了胳膊，染上紅暈的耳尖隐在衣帽裏無從考究。“新年快樂。”崔秀彬指尖微曲，而後藏進了口袋。

*

空穴來風的謠言，卻有了意外體面的結局，申裕年看到消息時，崔卉元的電話剛剛打進。

meosala：出道前的Nyeon疑似與NCT的Jaemin共同出入醫院，據時間線推測，那時男方正處于病休期（圖片）

：？他們兩個這麽早就認識

：阿西這個問題怎麽又出來了，我已經回答過一萬遍了

：帖主到底是誰的黑粉，為什麽要發這種虛假的合照

：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這個是合成的照片，有什麽好争吵的

：記得那時就有Nyeon粉發過帖子了，還是未出道時體育圈的粉絲，說是媽媽帶着Nyeon去體檢，和Jaemin只是湊巧同一天而已，而且時間段還不同，我記得當時不是在那個帖主下面吵過一遍了嗎？怎麽又複活了

：沒有黑料就別硬造，有些隊友粉的嘴臉別太難看了，要不是Nyeon願意轉練習生極大概率早就流團了，哪還有現在的DESTINY

：誰再發戀愛懷孕的黑帖雙方粉估計要合體來端了造謠者

：Nyeon家境不普通，還是少發點吧免得把自己扯進去

：Nyeon粉和Jaemin粉實力擺在那裏了，可想而知一起戰鬥的結果

：這個meosala什麽來頭，首頁信息都是空的

：我說有些人藏好你們的髒心，阿西…Nyeon什麽水平還需要你們來指指點點

：早就退國家隊了就別再吹履歷免檢這一套了，娛樂圈什麽樣還不知道？

：我看Nyeon粉要把這點成績吹多久

：反正也比你擔牛，沒得吹就別來酸

兩小時前Music Bank更新一則動态：第三十五任行長拟定中，已于雙方經紀公司取得聯系，請大家多多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