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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月考失利

5月28日，星期一，篤行中學初中部迎來了本學期第二次月考。月考為期三天，初一年級的參考科目為第一天的語文、道法、數學、生物，第二天的英語、歷史、地理，以及第三天上午的英語聽說。

按照學生會副主席王蕭關的話說，優秀在各個方面，考試只是其中一個而已。但據學生會主席李北顧以及嚴湯樹、張臨水等人的評估，王蕭關在多方面都很優秀，特別是考試成績。因此，推測王蕭關能否考第一成了保留項目。為了使這一項目更有意思，嚴湯樹、陳玉清、郭泓峥、張臨水、田中舉、張摘桂等人使足了力氣，要争一下第一。

那麽對于我們的女主人公程林染呢，她一直秉持着“盡力而為，量力而行”的态度。恕我直言，當今的校園網文，少有描寫考試過程的。如果我把這一章節作為程林染考試狀态地再現，像一個自然主義作家似的将她的心理活動和動作通通才記述一遍，那一定會使讀者朋友們厭讨煩的。但如要是以此為理由而忽略程林染校園生活的重要截面的話，似乎又是極不負責任的。這就需要筆者在篇幅筆墨用量上斟酌一些，也需要讀者更加包容。

數學是唯一可以空題而不挨說的科目，這是程林染信奉的真理。但在數學老師苦口婆心地勸說下，她還是決定，多寫一點兒。很遺憾，數學不比歷史、道法，不會寫可以抄選擇材料，答案算不對就是不給分。

嚴湯樹等同學認為應當将數學考試延後，以保證考試心态，程林染深以為然.

數學題難在哪裏？選擇有一道，填空有一道，幾何有兩道，函數和新定義各有一道。理論上說，當然是理論上，放棄難題而考寫簡單的可以取得七十分左右的成績。程林染就是這一類的同學，力求把會的寫對，不會的蒙對，難以上優秀，但也可以及格。

對于其餘有滿分為七十的科目,在六十分上下對程林染來說算不上艱難，但也說不上有多容易。尤其是這種令人煩燥的夏天.

更令人煩燥的是,篤行中學的老師們憑借“篤行不怠，踔厲奮發”的信念讓成績在周五之前成功判出，這就代表六一兒童節與周末難以愉快度過了。不獨程林染，便是那常折月桂的王蕭關，也會因一些小失誤而悔恨不已。

因此，當她在手機上看到魏澈所發的“祝程林染小朋友兒童節快樂”的時候，簡直氣不打一處來。她發語音說道：“澈哥，別開玩笑，今兒我一點兒也不快樂。道法考什麽了？考的學習的意義，一共六個點，我怎麽寫？還有四有好老師，這不應該問老師嗎？語文默寫竟然考《逢入京使》，課外古詩啊！數學全是方程、因式分解，角度全是阿爾法、貝塔，不知道以為做外語呢！”

“所以程林染小朋友考得不理想？”

“澈哥，雖然你比我大，但是可不可以把小朋友去了呢？既然都知道我沒考好了，就不要再過兒童節了。”程林染說得很不客氣。

“一次沒考好沒關系的，林染，這不過是一次小測驗而已，找到漏洞，把短處補齊就好了，不必苛求自己。”

“對對對，澈哥說得太有道理了。”

對于程林染生氣，魏澈有些莫名其妙。不過既然從程林染這裏問不出個所以然，那倒不如問問別人。

他翻了翻微信通迅錄，跟程林染熟的，似乎只有嚴湯樹和田中舉。嚴湯樹應該外向點，還是他聊聊吧。

“聽說初中部最近考試了？”魏澈問。

“對，周一考到周三，”嚴湯樹回答，“成績、排名都出來了。”

“有成績排名嗎？”

“三班的我有。不過這可是不讓外傳的，我也是幫老師辦事兒，有特權。按雙減的要求，這東西到不了我手裏。發您一份兒？”

“可以，”魏澈回答，“辛苦。”

“甭客氣、稍等。”

不一會兒，魏澈收到了初一三班第二次月考成績單。他打開一看,第一行就是程林染的名字。年級第一次月考年級排名18，第二次月考排名38，整整退步了二十名。

“這确實考砸了。”魏澈暗想到，“莫非是因為跟我談戀愛太耽誤時間嗎？”

“程林染退步不小啊。”魏澈說道。

“是。”嚴湯樹回應道，“我們班主任郝老師還因為這事說找她談話呢。”

“哦,她因為這事兒心情不好嗎？”

“這我不太清楚，見諒。”

“好，多謝！”

“客氣了。”

對于小道消息、花邊新聞一向感興趣的嚴湯樹自然好奇，魏澈為什麽如此關注程林染？嚴湯樹以文人自居，關注些個風流轶事自然可以理解；平素廣交朋友，自然有打聽的門路。那麽這件事要向誰求證呢？自然須問程林染的好朋友、自己很願意與之聊天的陳玉清。

“問您個事兒。”他用微信對陳玉清道。

“講。”陳玉清剛剛挂斷程林染抱怨的電話，看到消息回複道。

“據學生我推測，當然，捕風捉影而已，程林染同學與魏澈學長可能在談戀愛。我問一下您是不是這樣。”

“嗯，班長就是聰明，消息靈通。”

“謬贊謬贊。多謝部長。”

“部長？”陳玉清有謝些疑惑，“我什麽時候成部長了？”

“部長日理萬機，連學生會生活部長的職務都忘了。”

“哦，主要是沒人這麽叫過我。”

用就魏澈的想法來看，安慰別人是一件極為費時又費力的工作，需要正确方式，方式不當，往往會産生事倍功半的效果。那麽，如何安慰考砸了程林染呢？同時，如果程林染成績是因魏澈而下降的，那麽該如何處理這段關系呢？這也是值得思考的。“會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一切還是明天見了面再說吧。

當魏澈見到悶悶不樂的程林染時，笑着說：“怎麽了？見男朋友都高興不起來？”程林染沒有理他，走到櫃臺後坐下，看見桌上的檸檬茶，拿起來要喝。魏澈說：“五塊一杯，給客人留的。”

“哦，辛苦您再做一瓶杯，然後把這杯送我。”

“好好好，林染想喝什麽就喝什麽。”說着，魏澈在櫃臺裏又做了一杯，套上袋子，裝上吸管。一會兒，客人進門來取，笑着對魏澈說：“喲，和對象看店呢？”

魏澈笑着答：“嗯，她想我了，來看看。”

程林染小聲嘟嚷道：“真不要臉。”客人走後，程林朵把檸檬茶收下，說道：“糖放多了，太甜了。”

魏澈道：“沒有你甜。”

“閉嘴！”程林染拿起來接着喝。

過了一會兒，魏澈道：“林染，我還是想和你聊聊學習的事兒。”

“沒什麽可聊的，”程林染說道，“我一門心思和你談戀愛，考不好是應該的。你不用勸我，我該玩兒玩兒，該談戀愛談戀愛，能上高中就上，上不了就報自主招生上職高。反正都說上高中大概只有二分之一，我排38正好算靠中間的，聽天由命吧。”

魏澈道：“林染，咱們別因為一次考不好就賭氣不學了。實在不行咱們可以先分開一段時間。”

程林染道：“瞧您這話說的，我是說不學就學的人嗎？”

“可是你……”

“心情不好，總不能一直憋着吧？現在痛快多了。你不用管，還有兩年才中考呢。我有自己的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