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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第四章

康妮偷偷打量賈法爾，暗綠色的蛇瞳讓她想起那晚賈法爾使用的武器，确實很适合他。

賈法爾表情有些尴尬，手指在杯底繞着弧度摸轉，心裏抱怨為什麽維特爾和馬哈德這麽不能喝，居然已經倒下了，就留他一人被皮皮莉卡抓來。

賈法爾無意擡頭正好和康妮對上眼，康妮沖他微笑，賈法爾馬上紅着臉低下了頭，細碎的劉海擋住了他的臉，賈法爾感覺更不自在了。

賈法爾這動作讓康妮産生了自我懷疑，最近她的笑容已經不管用了嗎？明明一直以來只要人們看到她微笑，就會報之微笑啊。

康妮掐了一把左臉，太僵硬了？

上次沒瞞過辛，這次賈法爾也沒搭理她。

康妮滿腹疑惑地扯了扯皮皮莉卡的袖子，皮皮莉卡正和席納霍霍聊得熱火朝天。皮皮莉卡回頭：“嗯？怎麽了，康妮。”

康妮先是将耳邊垂下的發絲撩到耳後，然後擡眸微笑，什麽也沒說。

皮皮莉卡一愣，平時康妮這張臉殺傷力就很大了，現在她不說話，只是含笑看向自己……皮皮莉卡突然有點緊張。

“康、康妮？”

沒有得到預想中的反應，康妮有些氣餒地搖搖頭，将頭輕輕靠在皮皮莉卡胳膊上，捧着酒杯小口喝酒。

皮皮莉卡以為康妮喝醉了，任由她靠着自己。表面風平浪靜，心裏無聲吶喊，辛巴德你小子好福氣啊！

正在康妮喝悶酒時，賈法爾突然開口說話了，他放下酒杯撓撓頭說：“……抱歉。”

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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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妮意外地擡眼，左右盼望一下，大家都在縱情喝酒，她遲疑地用手指指向自己。

賈法爾尴尬道：“不用四處看了……就是在跟你說。”

“為什麽？”

賈法爾撇過頭去：“……對于先前刺殺了辛巴德這件事，我感到很抱歉……”

康妮聞言笑了兩聲，肩膀跟着動作抖動，她直了身子向前微傾：“賈法爾是個好孩子呢。”

突然被誇獎的賈法爾難為情道：“笨、笨蛋？！你在說什麽呢！”

康妮點着頭，慢慢趴在桌子上，對賈法爾說：“那我們一起陪辛走接下來的路吧。”

艾思拉，辛的夥伴越來越多了。

酒精開始緩緩發作，康妮覺得困意襲來，說完這句話，趴在桌子上就睡着了。

“你……”

賈法爾還打算說什麽，皮皮莉卡倏地把他拉到另一桌，舉着酒瓶喊：“還有沒有能喝的——！”

賈法爾掙紮大喊：“啊！你喝醉了吧啊？！”

辛巴德經過小憩，徹底酒醒。

他醒來的時候看見康妮正趴在桌子上熟睡，辛巴德湊過去把康妮抱進懷中，他手臂用力，垂眸閉眼。

該醉的大家都已經醉了，宴會場不少人睡得橫七豎八，無人再有精力注意他們這一小角。

宴會結束後寂靜席卷而來。

天空聽從不知疲倦、無法停止前進的時針指揮，在邊際露出魚肚白。

賈法爾他們的加入，使得原本人數剛好的房間稍感擁擠，在辛巴德的請求下，席納霍霍為康妮單獨騰出來了一間房。

所有人都以為康妮還沒睡醒，辛巴德希望她睡個好覺，于是無人去叫醒她。

其實，在日出前，大地帶有寒雪味道時她就醒了過來。

康妮輕揉太陽穴，酒精導致她有點混沌，簡單梳理後康妮沉默不語地靠坐在窗邊良久。

她望着天空，好像在思考未來的方向。

當康妮看到辛巴德一行人離開，在窗前目送他們遠走。

隊列內的賈法爾感受到注視的目光，警惕回頭，正與康妮視線碰撞在一起。

康妮見被發現，也不閃躲，僅僅是将左手食指抵在唇前，做出噤聲的動作。

賈法爾心裏不解，但還是很快收回目光，沒有出聲。

“怎麽了？賈法爾。”

辛巴德注意到賈法爾突然回頭的行為。

賈法爾想到康妮似乎有意隐瞞，短暫糾結一番，最終基于這兩人的奇妙關系判斷，搖搖頭說沒事。

伊姆查克中央都，辛巴德和席納霍霍會見伊姆查克族首長——拉梅托托。

此次會談結束後，辛巴德正式獲得了伊姆查克的獨占交易權，這跟辛巴德首次成功攻略迷宮一樣，對于整個世界來說都是件前所未有的事。

新的征程即将揚帆，最開始的巴爾提比亞小舟變成了伊姆查克制造的貨船，人數也從兩人增加至七人，辛巴德現在不僅是冒險者還是商人。

席納霍霍在宴會那晚，成功與他心悅已久的族內第一美人——露露姆，喜結聯誼。

為維持商隊的可持續發展，露露姆在船上擔任禮儀和商務等方面的老師，教授辛巴德、賈法爾和康妮三人各種知識。

賈法爾在進行如何作為商人向他人推銷的練習，原先身份是暴躁暗殺者的他，一向習慣幹脆利落的解決對手。

商人迂回做派練習，讓他很快就控制不住情緒，捶桌大喊：“這算啥，惡心死我了！搞不來啊，喂，婆婆！”

婆婆……

家庭教師露露姆對賈法爾使用了[露露姆手刀攻擊]，殺傷力極大。

“嗚哇，賈法爾被解決了。”康妮看着都疼，對辛巴德說，“哪裏會有人這麽叫婆婆的？”

“賈法爾嘴巴不夠甜啊，我就不一樣了。”辛巴德偷笑兩聲，他信誓旦旦驕傲地說，“如果是我的話，我會稱呼美麗的女士或太太。”

康妮在本子上畫圈圈，默默吐槽道：“辛是個油嘴滑舌的男人。”

“诶——”辛巴德委屈道，“我才不是對誰都油嘴滑舌呢！”

“你還是趕緊看書吧。”

一旁被露露姆教訓後抱頭發抖的賈法爾心中憤慨，這對小情侶真的是可惡——

雖然露露姆舉手投足都很有仁愛氣質，但嚴肅起來充滿壓迫感。

“從此以後，我們就是辛巴德大人率領的伊姆查克授權商隊的一員。主君是辛巴德大人，我們家臣給主君臉上抹黑這種行為，是絕對不允許的！”

露露姆語畢，看向康妮說：“康妮，請你來展示給他們看，什麽是正确的商人禮儀。”

“收到，露露姆夫人。”康妮放下茶杯，露出真誠笑容的同時溫和地注視露露姆。

“初次見面，美麗的夫人。我是伊姆查克授權商人的商人，康妮。”

“我們是全世界首個取得伊姆查克獨占交易權的商隊，這些可全部都是來自極北秘境、伊姆查克的直銷産品，老板給自己店裏進一些我們這裏的貨物如何？”

“我敢保證，這些商品絕對不會讓您有損失的。”

露露姆贊許地看着康妮，她從最開始的學習就顯現出過人表現，學得很快掌握得很快，不會怯場。按照當前學習程度排名，得分最高的是康妮。

“說到禮儀，首先就是說話的方式。遣詞造句是最重要的，将我們的行為和主君的信賴聯系到一起去吧。”

當康妮回到位置上，書本被辛巴德翻到下一頁，他偏頭露出笑容：“康妮不也說的是美麗的夫人嗎？”

“學你的。”康妮撐下巴對辛巴德說，“不過話說回來，露露姆還真是個好老師呢，有氣質又有內涵，席納霍霍真是好福氣。”

辛巴德對康妮的話表示贊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康妮，似想暗示什麽：“真羨慕席納霍霍呢，娶到這麽一個好妻子。”

盡管二人交談聲音不大，不過對話都被大家聽到。

席納霍霍開心地放聲大笑，露露姆稍微感到害羞。

經過半個上午漫長的學習，趁着課間休息，賈法爾想到先前康妮靜靜注視他們離去，靠在木箱上找了個由頭搭話：“喂，你是怎麽做到這麽自然說出那些話的？不覺得這種狡猾的商人行為很惡心嗎？”

康妮不以為然地搖頭，比起戰鬥來說，買賣簡直是最簡單的事情了。

“賈法爾覺得很難嗎？”

賈法爾頓時窘迫，他以為康妮是在嘲諷自己，沒想到對上她的一臉真誠，好像她真的只是單純詢問。

“我、我才沒覺得難！”

康妮想了想，湊近賈法爾低聲說：“那我們做個交易好不好？”

賈法爾狐疑：“什麽交易？”

“我教你經商，你教我練武。”

“哈？！”

辛巴德剛看完一本書，發現康妮不在身旁，正搜尋她的身影，就看見她和賈法爾在一起說着悄悄話。頓時警鈴作響，唰一下站起來三兩步走到康妮背後，一把将她舉起。

“你、你們在聊什麽呢？我也聽聽？”辛巴德強顏歡笑。

賈法爾別扭地哼一聲，扭過頭去。

康妮晃着懸空的雙腿：“秘密。”

辛巴德：“？！”

讀書、一般常識、人文、地理、社會、計算和行為舉止等各種方面的學習，辛巴德和賈法爾累到失去靈魂，唯獨康妮怡然自得地繼續喝茶。

午餐時間，露露姆精湛的廚藝徹底将辛巴德和賈法爾的胃征服。

正是應了那句老話，要想抓住男人的心，得先抓住男人的胃。

即便用餐時間，露露姆仍然具有教師專業性，讓辛巴德和賈法爾注意餐桌禮儀，不要松懈。

康妮跟他們截然不同，餐桌禮儀對她來說已經是家常便飯了。

“康妮用餐很優雅呢。”面對露露姆的誇獎，康妮微笑點頭道謝，實際她的心思都在賈法爾身上。

浩瀚無垠的海面蕩起漣漪，三人每天都在不斷努力學習。

一個月後，終于平安抵達雷姆帝國最大的經濟中心，拿波裏亞。高樓聳立，巍峨雄渾，新鮮的環境沖擊衆人視野。

辛巴德激情澎湃地招呼大家進行買賣，在賈法爾亮出伊姆查克族獨占交易權的證明書基礎上，康妮和辛巴德分別對路過的男女使用美人計，成功吸引來一大波消費者。

賈法爾不禁暗自吐槽，這真的不是詐騙嗎……

交易如火如荼進行之際，雷姆帝國的警衛前來制止并大聲呵斥。

在雷姆帝國，所有商業行為都是由[雷姆商人組合]統一管理，只有獲得組合許可的[商會]才能在這裏行商，除此以外的交易買賣是一律不允許的，不屬于商會旗下從事的交易行為是違法的，沒有許可就開店屬于違法。

警衛把消費者全趕走，大家一籌莫展時，一名商人主動向辛巴德打招呼，表示自己可以收購全部商品。

辛巴德看到商人遞來的合同後，臉色不太好。

康妮簡單看眼合同，看了眼辛巴德後沒說什麽。

貨物成功售賣出去，大家都很開心，不用擔心貨物滞銷造成損失。

不過，到了晚上，他們發現白天被商人一購而空的貨物在其他店內被擺出來售賣，定價是他們原先的五倍到十倍不等。

這次的貿易無疑是失敗的，導致衆人都感到很沮喪。

辛巴德不這麽認為，他說，失敗是成功經驗的積累，并且能和這些這麽厲害的對手競争是一件有趣的事。

辛巴德的好勝心如泉水噴湧，激昂的話語成功重新鼓舞起商隊氣勢，他是指引人的明燈。

光輝甚勝月光的辛巴德，康妮心髒好似再次被灼傷。

不在一起也沒關系，心意永遠隐藏也沒關系，她想要見證他成王那一刻。

經過商讨，獨留辛巴德在拿波裏亞思考對策，其他人返回伊姆查克重新進貨。

賈法爾嚷嚷着想要留下，被露露姆重新帶回船上。

“你可不行，今天講話的用詞和語氣都不合格，要重新學習。”

當然，這次的貿易失敗也讓露露姆意識到自己的不足，她同樣需要繼續學習，僅是紙上談兵是不行的。

康妮在船上靠着船邊向辛巴德揮手，岸上的辛巴德跟着揮手回應。康妮有點失落，想起辛巴德首次攻略迷宮後離開的那兩個月，這次他們又要分開這麽久。

辛巴德指指自己的口袋，示意康妮跟着他的動作做。

康妮不明所以，伸手入袋，摸出來好幾顆糖果。她忍不住笑了，怎麽還沒吃糖，心就已經甜甜的呢？

“辛這個笨蛋……”

商船房間內。

盆中水倒映出康妮的臉，靜看一會。

接下來她觀察起自己的手，經過保養這雙手重新變得潔白嬌嫩，不像辛巴德和賈法爾他們那樣，有因為訓練或勞作而産生的繭子。

她又捏捏自己的胳膊，不如伊姆查克族有着結實有力的肌肉。她的胳膊是纖細，無力量的，稍微一用力就可以折斷的胳膊。

康妮将手覆上自己的腦袋，裏面的話術和禮儀大抵都是奴隸時期學習得來的。

如果康妮只是想做一名普通的商人，她的美貌以及自身具備的專業能力絕對可以超過大多數同行。

可如果，她想親眼看到辛巴德成王時刻，力量是不可或缺的，除非她非比尋常的聰慧，聰慧到無法被替代的程度。

這個世界雖然有較為全面的法律制度，實則本質還是力量至上。康妮不奢求像辛巴德他們那樣有能夠以一敵百的實力，至少、只要可以自保就夠了。

賈法爾在學習的時候總是會抱怨，學習确實是一件相當辛苦的事情。

露露姆去做午餐了，看着暴躁的賈法爾，康妮一手撐着下巴，一手轉筆對賈法爾說：“哪裏不會，我教你吧。”

突如其來的話把賈法爾弄得一愣，他本意只是想發洩情緒，被康妮這麽認真的問道，他反而有點不好意思，再次想起康妮提出的“交易”。

康妮湊了過去，指着賈法爾的書頁其中一行問：“是這裏嗎？”

賈法爾尴尬地應了聲：“……嗯。”

“這裏是這樣的……”

露露姆端着飯菜出來的時候，看到的是小孩們兩個小腦袋湊在一起，一個拿着筆圈圈畫畫，另一個在旁用本子做着筆記。

“呵呵……關系真好。”

康妮所得的知識源自生活所迫，她不得不通過各種渠道得到更多。賈法爾自幼出身于暗殺組織，即便不情願也必須熟練掌握各類暗殺技巧。

他們都是為了活下來，拼命在各自所處的領域進行自保。

浪花追逐玩鬧、擊打船體，灰暗海面波光粼粼。

賈法爾腦子裏全是白天康妮教導自己的樣子。

他在床上翻來覆去，床板被壓得吱吱作響。一會兒把頭埋進被子裏，悶得透不過氣才出來，一會兒站起來喝水卻發現杯子是空的，一會兒蹲在角落腦子不知道在想什麽東西。

不知是不是房間太過幹燥，賈法爾推開門準備去甲板上透氣。

昏黑的船頭僅有一盞小頂燈，暖黃色的光打在獨自蹲坐在那的康妮身上，冷色跟暖色的對比彰顯得有點孤獨。

賈法爾鼓起勇氣悄然靠近，他問康妮為什麽在這裏。

康妮眼睛依舊注視海平面：“透氣。”

賈法爾幹脆也坐了下來。

“……謝謝你今天教我。”

沒想到賈法爾會這麽坦率道謝，康妮有些意外，突然笑了。

“不客氣。”

兩個人坐在甲板上誰也不講話，賈法爾突然想起，康妮說的交易，便問：“你說的交易是……”

康妮沒有馬上回答，稍後才說：“我呢……發現自己其實喜歡辛。”

賈法爾心想，這不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的事嗎？

“但是我這種連防身技能都沒有的人，在未來一定會拖辛的後腿，不止是辛，還有大家的後腿。”

賈法爾皺起眉頭，不認同她的話，他不覺得大家會因為這點事停滞不前：“才不會呢。”

“會的。”這句話仿佛觸動到了康妮的神經，她扭頭直視賈法爾，滿眼複雜：“我一定要見證辛巴德成王。”

這不僅是因為艾思拉對她說過的話，更是她自身的願望。

時間靜止了幾秒，賈法爾怔怔地看着康妮，他想不到平時看起來從容自如的康妮私底下居然會想這麽多。

“那我教你吧。”

賈法爾說出了康妮上午對他說的話。

康妮嘴巴微張：“可以嗎？”

“這不正是你想要的嗎？”賈法爾見她直直盯住自己，有點不好意思，“如，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教你一些基本的暗殺技巧，給你用來防身，你是在苦惱這個吧？”

康妮深呼吸一口氣，把臉埋進雙臂裏，似在平複心情，随後才露出一個笑容：“謝謝你，賈法爾。”

她如釋重負的表情永遠刻在了賈法爾心裏，他沒想到辛巴德對她而言這麽重要。

接下來的還未回到拿波裏亞的時間裏，康妮跟着賈法爾學習暗殺技巧，有時維特爾和馬哈德也會來幫忙。在學習方面，賈法爾遇到困難康妮便會教導賈法爾。

席納霍霍和露露姆的孩子也在這期間出生了，為他取名為奇奇利克。

幾個月後，大家重新回到拿波裏亞。

辛巴德沒有在港口迎接他們，這很奇怪。

進城打聽辛巴德的名字，找尋一圈後，大家來到一座富麗堂皇的建築前，得知這居然是辛巴德開辦的辛德利亞商會。

席納霍霍指着它難以置信地說：“這是辛巴德開辦的嗎？”

維特爾同樣被眼前的建築物震撼到了：“只過了幾個月，這裏究竟發生了什麽……”

就在大家瞳孔地震時，辛巴德的聲音從各位身後飄飄然響起：“喲，大夥~”

辛巴德衣着靓麗，身上挂滿看起來就價格不菲的珠寶首飾。

身邊還站着一位氣質不凡的男人，男人身後緊随着幾名護衛。這位男子不僅是辛巴德的老師，還是巴爾巴德22代國王——拉希德王。

衆人從見到辛德利亞商會到拉希德王離開都始終保持吃驚狀态。

辛巴德顯然見怪不怪，他用平穩有力的聲音吸引回商隊成員的注意：“伊姆查克運來的貨物在嗎？已經可以做買賣了，我們來奪回失去的時間吧！在這種地方停下來可不好啊。”

“做買賣始終也只是為了建國資金，畢竟我們的目标，是建立國家！”

辛巴德每一句話都充滿自信和權威，讓團隊立刻倍感鼓舞。

大家一鼓作氣，辛德利亞商會重新起航！

一忽兒，辛巴德發現人數不對勁，遲遲沒見到心儀的人，他疑惑地歪頭，伸出手指清點人數問道：“嗯？說起來賈法爾和康妮呢？”

席納霍霍聞言面露難色：“啊啊，他們啊……”

賈法爾顫顫巍巍地走來，每一步都舉步維艱，整個人一邊被康妮緊緊挽住胳膊，另一邊被席納霍霍的孩子奇奇利克拼命折騰。

席納霍霍嘿嘿笑，語氣裏帶着驕傲：“賈法爾在給我家孩子當保姆呢。”

辛巴德先是驚訝的說不出話，下一刻興奮地對席納霍霍和露露姆表示祝賀：“恭喜你了！席納霍霍！露露姆！”

收到辛巴德的道喜席納霍霍明顯很是高興：“別這樣，會害羞的。”

露露姆面帶笑容，溫和補充：“那孩子一生下來就喜歡上賈法爾哥哥了，就像那樣子一天到晚都不放手哦，這是關系好的證明。”

辛巴德更起勁了，高舉雙臂，整個人充滿活力：“好！既然家人增加了，就要更加好好努力了！”

“不過話說回來……”

辛巴德将視線移到康妮緊緊抱着賈法爾的胳膊上，眸底的眼神暗了幾度，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凝結起來，明明是晴天卻讓人感到些許寒意。

“他們的關系什麽時候也這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