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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夏薏不知道事情怎麽會發展成這樣了。
她只是輕輕碰了下男人的唇, 她眼睫輕顫着,下一秒,梁亭故似是在她耳邊輕輕一笑。
“看來薏薏, 是知道了。”
他先是含着她的唇輕輕咬了一下,夏薏身體一顫, 她下意識地要往後仰去, 可箍在腰間的那只手一用力, 她下巴被人輕捧着, 男人笑着輕啄下那柔軟的唇,一下一下:“寶貝,張嘴。”
再然後。
夏薏只覺得呼吸被徹底掠奪,他舌尖卷入,撬開她的唇齒, 勾着她密不可分地纏綿。
諾大的浴室裏, 她抓着男人的衣服,微微仰着頭溢出一絲輕/咛,而在這之後, 那扇諾大的鏡子前, 梁亭故抱着懷裏的人, 氣息微燙, 眼底的欲\望像是要将人吞噬。
夏薏沒和人接吻過,她攀着男人,呼吸有些急促,迷離之間, 只覺得男人炙熱的氣息往下, 流連于她的脖頸處,密密麻麻落下了滾燙的吻。
而下一秒, 她鎖骨處一疼。
梁亭故的金絲眼鏡在不知何時被摘掉,他輕輕舔舐了一下被他咬過的地方,這動作讓夏薏悶哼一聲,身體一顫。
淺淺的粉色胎記,像是要被那暧昧的咬痕吞噬侵占。
......
第二日夏薏起來時,腦袋一陣陣的疼。
她鮮少有喝得這麽醉的時候,此時抱着被子坐在床中央,有些失神。
浴室,潮熱,密密的吻,滾燙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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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薏尖叫了一聲,她将整個人埋進被子裏,試圖将腦子裏的幀幀畫面甩掉。
她居然,和梁亭故,接吻了....!!
被男人掐着吻的畫面不但沒消失,反而愈發清晰了。
浴室裏,亮白的燈光下,梁亭故吻着她,一邊像是要将她揉進骨子裏。
“親我,意味着,我是你的了。”
“薏薏。”
“你得一直愛着我了。”
......
諾大的卧室裏,夏薏嗚咽了一聲...為什麽她不能酒後失憶啊!!!
.....
從卧室裏出來時,她還下意識地摸向了鎖骨處,白皙的皮膚襯得那痕跡愈發暧昧。
梁亭故正坐在沙發上處理工作,見她終于醒了,他擡眼,鏡片後的瞳仁柔和至極:“過來。”
夏薏一看到他就想到昨晚浴室的畫面,她咽了咽有些發幹的喉嚨,硬着頭皮走了過去。
梁亭故放下電腦給她倒了杯蜂蜜水,她接過杯子安安靜靜喝着,陽光落在她粉黛未施的臉上,幹淨白皙,密長的睫毛微微低垂着。
只不過,昨天晚上還膽大敢親他,抱他的人,此時坐在沙發的另一側,和他之間隔的還能再坐下一人。
“薏薏,過來。”
夏薏捧着杯子的動作一頓,她磕磕絆絆:“幹嘛?”
梁亭故:“檢查一下。”
他手掌朝上,微屈地勾了勾,黑眸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夏薏突然覺得他這動作有點像招小狗。
但等反應過來時,她人已經慢吞吞地挪過去了。
“你的手——”
沒說完的話被驚呼聲淹沒,夏薏心跳砰砰不停,梁亭故将人抱到了自己身上,一手穩穩箍着她的腰,模樣看上去有些慵懶:“嗯?”
夏薏兩腿被分開,此時跨坐在男人身上,她身體有些僵硬,将沒說完的話幹巴巴地補充着:“不是讓我...檢查你的手嗎...”
她眼睫輕顫着不敢看他,梁亭故眼尾彎起了鈎子,他擡手輕捏着小姑娘的下巴,帶繭的拇指輕輕摩挲着那紅潤的唇。
他語氣低低,含着些笑意:“是我想檢查一下,這裏,有沒有被咬破。”
“......”
夏薏腦袋都快擡不起來了,整張臉燙得厲害,梁亭故卻掐着她的腰,又将人往上提了下,兩人之間貼得更緊了些。
“昨天的事,還記得嗎?”
“......”
夏薏呼吸有些急促,她憋了半晌:“...不記得了。”
聽着小姑娘撒謊,梁亭故不氣反笑,他拇指輕輕碾着她的唇,軟軟的,此時有些無措地微張。
“不誠實的孩子。”
夏薏因為他的話心一顫,她眼睛飄忽地落在男人的喉結處,性感地凸起一截,而下一秒,上下一滾,劃過一道直線。
鼻尖湧上了屬于他的氣息。
他沒有如昨晚般深入,而是含着她的唇瓣,極為缱绻地一舔,又輕輕一咬。
呼吸交纏,夏薏的心跳被擾得有些奇怪,還有些癢。
“真不記得嗎?”
他貼着她的唇,溫柔至極,邊親邊問,夏薏被親的迷迷糊糊:“...記得。”
梁亭故似是一笑,他微微往後一退,夏薏有些茫然地看向他,一雙眼睛濕霧霧的。
“喜歡我嗎?”他抵着她的額頭問道。
夏薏的鼻尖盡是屬于男人的氣息,他強勢的,溫柔的,勾人的,心髒像是被剝開了層層防護,跳動的愈快,渴望的情緒似乎要将她淹沒。
她喜歡的。
她喜歡梁亭故的。
她愛慕、傾仰他,她從來就拒絕不了他。
埋藏在深處的喜歡就這麽被人勾了出來,抽絲剝繭般蔓延開來,她抓着男人衣服的手往上,輕輕勾住他的脖子,唇被親得發紅,卻還是小幅度地點了點頭:“喜歡的。”
說着,她看着男人含笑的眼,她鼓起勇氣,學着他剛才的動作湊上前,輕輕舔了下他的唇:“我喜歡學長。”
梁亭故眼底的笑意漸深,他捏着下巴的手往上,扣着她的腦袋往前,反客為主地欺上那柔軟的唇:“乖孩子。”
夏薏不知道被他親了多久,迷迷糊糊間,他身體似是往後一靠,她整個人幾乎是趴在了他身上,梁亭故掐着她的腰扣得很緊。
她沒和別人接過吻,此時被男人勾着,呼吸一寸寸的被掠奪。
他叫她張嘴,她就乖乖地聽話。
等到結束時,梁亭故氣息微沉地落在她脖子處,她被親的臉頰發燙,整個人都有些懵。
…
她昨天睡得遲,吃完午飯後,又回去睡了一個下午。
等梁亭故來叫她時,她整個人還沒醒過來,閉着眼睛任由他将自己抱起來。
直到洗漱完,梁亭故帶着她去頂樓吃晚飯。
夏薏其實不愛出門,梁亭故問她時小姑娘糾結了一下,她想窩在酒店裏吃,但那時路雲桉打電話過來,聽筒裏,她聽見了梁茉的聲音。
電梯裏,男人牽着她的手,輕飄飄道:“我的情敵還挺多。”
此時這裏只有他們兩人,夏薏還是紅了臉,她小幅度地晃了晃男人的手,聲音綿綿拖着:“學長,作為一個成熟的男人,你不要亂吃醋。”
“你和茉茉不一樣。”
“嗯?哪裏不一樣?”
梁亭故好笑地看着她,只見這姑娘眸仁亮亮的,似是有些羞怯,她紅着臉靠近他:“你是我男朋友。”
“我超喜歡你的。”
小姑娘根本不會什麽哄人的花招,這樣真誠的一句話卻讨得梁亭故心底一陣愉悅。
他将人攬進懷裏,低頭輕啄了一下那柔軟的唇:“知道了。”
“獎勵一下。”
這畫面,被電梯門打開,剛好站在外頭的路雲桉給瞧見了。
他誇張地驚呼出聲,轉頭跟着梁茉他們吐槽:“好突然的一口狗糧,我要被噎住了,快來救我!”
可轉身,便是蔣林琛一手搭在梁茉身後,靠在一起低頭呢喃的畫面。
“沒天理了!你們情侶就不能好好在酒店窩着嗎!!”
“不是你組的局嗎?”
梁亭故給人拉開椅子,他心情不錯,便悠悠搭了一句話。
路雲桉有些哀怨地看着他給夏薏倒了杯水:“哥,長這麽大,我就沒見你這麽溫暖對過我。”
梁亭故漫不經心地瞥了他一眼,他擡手落在夏薏的椅子之後,身體懶散往後一靠,極具占有欲的姿勢,扶着那斯文矜貴的金絲眼鏡反問:“你是我女朋友?”
他這話出來的一瞬間,對面的兩人也倏地看了過來。
夏薏紅了臉,她悶頭喝水,蔣林琛哧了一聲,和梁茉耳鬓厮磨:“你哥怎麽跟開了屏的孔雀似的?”
“......”
梁茉哪裏知道,向來沉穩淡漠的哥哥談起戀愛來會這樣。
她走過去拉着夏薏說話,“薏薏,真開心我們能成為一家人。”
她湊在她耳邊說着話,夏薏也超開心的好不好!和她喜歡的梁茉成為家人,這是她做夢都沒想到的事兒。
梁茉有些好奇兩人是怎麽認識的,夏薏糾結了一下,沒有瞞她。
聽完後,梁茉莫名笑了下。
“薏薏,你可能不知道我哥在梁家的地位。”
事實上,不只是梁家,梁亭故是雲川高高在上的存在,他掌控着各路發展。
他不想要做的事,沒人能逼他。
換句話說,至今還沒有人能讓梁亭故妥協。
他說的那些假女朋友,梁茉笑了笑,大抵是用來框人的說辭罷了。
沒一會兒,路雲桉也坐了過來。
夏薏偏頭問他有沒有聯系過向星,他翹着二郎腿一副得瑟的模樣:“當然,小爺出手,怎麽可能哄不好。”
“......”
他這人話多,沒一會兒就逗得兩人笑開。
第二天婚禮。
夏薏挽着梁亭故的手臂,看着梁茉穿着精致的婚紗走至中央,今天的她格外漂亮。
到最後,夏薏悄悄抹了下眼角。
梁亭故心底一軟,小姑娘眼睛紅紅的,倒是比他這個哥哥還要難過。
“希望她一定要幸福。”
梁亭故低低應了一聲,他看向臺上雙手交握的兩人,他比誰都希望梁茉能幸福。
但願蔣林琛不會讓他們失望。
婚禮的後半場,夏薏看到梁銘攙扶着梁疏遠,身邊不斷湧上來搭話的人。
梁家小公主出嫁,這是無數人可以攀高枝的機會。
卻沒有多少人,是真心為梁茉高興的。
梁亭故知道她不喜和人打交道,他摸了摸小姑娘的頭發,“你在這陪外公?”
路老爺子也被接了過來,路雲桉正坐在他身邊給他看游戲,老爺子帶着一副老花眼鏡,一臉不理解的模樣。
她點頭走了過去,見到她,路老爺子瞬間換了臉色,拉着她的手笑得慈祥,任由路雲桉怎麽插話都不理一下。
直到梁銘兩人過來,梁亭故笑意微收,神色淡漠地接過服務員遞過來的酒。
路老爺子在外頭坐了一會,他身體吃不消,夏薏就和路雲桉扶着他去裏頭休息。
路雲桉想窩在這裏打游戲,夏薏也不想呆在外頭,就和他一起在客廳裏坐了一下午。
回去後,開店的事宜也要開始。
她選了幾家店鋪,回去後打算和葉葭然一起看看。
又做了一些資料,等看到梁亭故消息時,已經到了晚宴的時候。
路雲桉跟着她一起出來,梁亭故在樓下等着,見着兩人下來,眼裏似乎只看到了一個人。
路雲桉跟在邊上急沖沖的,他摩拳擦掌:“餓死了,香噴噴的豬蹄小爺我來咯!”
到了家宴所在的地方,夏薏被小小震撼了一番。
諾大的莊園,幾百桌席,紅妝鋪滿,整齊有序的傭人正一一上菜,這場面,說是古代公主的婚宴都不足為過。
梁亭故典型的坐哪都有人過來搭話,他漫不經心地應着,直到有人極有眼色地注意到他身邊的人,笑着殷承着:“這位,是梁總的愛人吧?”
梁亭故撩了下眼皮,小姑娘耳朵有些紅,他牽唇,擡杯碰了碰那人敬過來的酒:“嗯,陳總近來還不錯?”
……
好不容易沒什麽人過來打擾了,夏薏輕輕拉了下男人的衣袖。
梁亭故微微側身,只聽小姑娘附在他耳邊溫熱萦繞着果香:“我有點吃撐了,可以先走嗎?”
這麽多人,應該沒人會注意到她吧。
梁亭故聽着她的話,他垂眼落在那小腹處。
裙子比較寬松,根本看不出是吃撐的狀态。
他嗯了一聲,慢條斯理地拿着餐巾擦了擦手,随後牽着她的手起身。
梁亭故一站起來,周遭的目光都凝了過來。
夏薏的臉頰火辣辣的,她輕輕撓了下男人的掌心,小聲用着只有兩人能聽到的音量:“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梁亭故似是不鹹不淡地瞥了她一眼,小姑娘一臉認真,他沒回答,而是将人握得更緊了些。
“梁某先走一步,各位繼續。”
他嗓音不鹹不淡地響起,在場每一個人敢攔他。
夏薏只能硬着頭皮,還未走出幾步,梁亭故牽着她的手往下,改為環住了她的腰。
“怕什麽,嗯?”
“讓我檢查一下薏薏的肚子有多撐。”
“……”
在場的人聽不清他們說的話,只是那和諧相依的兩道背影,倒是刻在了許多人的眼裏。
徐商拿着一瓶酒,直到那兩道背影徹底消失,他眨了眨有些酸澀的眼。
表哥正急急拿着對講機路過,見他呆在這裏,順着他的視線,他嘆了聲氣,擡手拍了拍少年的肩膀。
“小商,有的人,可能注定與你無緣,別想了。”
“客人在催了,快去倒酒吧。”
表哥沒時間在這裏安慰他,徐商靜靜看着手裏的酒瓶,他低着頭,苦笑地牽了牽唇。
是啊。
有的人在你生命中驚豔一眼。
只一眼就難以忘記。
但是直到現在,就連她的名字,他都還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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