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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13-04-24 22:16:57 字數:7741
根據線報,失蹤的鄭秋雯躲在機場附近的小旅館裏,通過旅舍老板的合作,太保和小林終于得以進入她所承租的套房內。
房裏空無一人,但見她的行李散置各處。““你見過她下樓?”太保詢問躲在門邊的旅舍老板。
他一徑搖頭。“沒見她出去過。”
他們□巡整個房間後,發現除了浴室上方窗口外,別無其它出路,但那個窗口小得連個孩子都擠不出去。
太保朝小林使了個眼色後,悄聲輕步的移向大衣櫃。哦,那地方要藏個女人,是綽綽有餘。
他拉開衣櫃的同時伴随而來的是一聲驚悸的尖叫。
“不要殺我!求求你不要殺我!”一名女子瑟縮在衣櫃裏,渾身劇烈地顫抖着。
小林以搶指着她。“你是鄭秋雯?”
她沒有回答,只是一個勁地求饒:“放過我吧!我求求你們放過我吧!”
“放過你?”一想起白沁雲那柔弱無助的模樣,小林就忍不住想狠狠教訓她一頓。“你怎麽不放過歐陽雄?你不僅搶了人家的老公,索性最後又宰了他,你怎麽不想想歐陽太太情何以堪個?”
“不是我!雄哥不是我殺的!他不是我殺的!”鄭秋雯激動地哭着反駁。“是她,我知道是她——”
“誰?”太保揚聲問道。
“白沁雲……是白沁雲!”
小林沉不住氣地咒罵:“他媽的!你殺了人,還想推到白沁雲身上,像她那樣溫柔、嬌弱的女人,連只雞都殺不死,更何況是殺人!?你他媽的真惡心!還開膛破肚——”
“白沁雲騙人!”鄭秋雲瘋了似的尖叫,眼裏有着真切的恐懼。“是她!我知道是她……她是個很恐怖的女人,很恐怖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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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你敢再污蔑白沁雲一句,小心我斃了你!”
小林頻晃動手中的槍,吓得鄭秋雯更是尖叫連連。
“小林!”太保站出來阻止他意氣用事;看來,他已經自诩為白沁雲的保護者,只是見那麽一面,她就已經多了小林這個愛慕者。
“鄭秋雯,出來吧!我們必須請你回警局應詢。”太保和聲說:“在罪證尚未确鑿之前,只要你合作,我們不會也不能對你怎麽樣。”
“警察?你們是警察?”她忘了哭泣,睜着一雙淚濕瞳眸瞪着他看。
太保掏出證件。“我們是刑事組的。”
令人意外的是,鄭秋雯不但不逃,反而撲倒在他懷裏,仿佛溺水之人緊抱着浮木求生,不肯放地緊緊抱着他。
“救我!求求你救我!”她像終于找到一線生機似的,再度流下釋然的淚水。
葛父打開門,狐疑地面對眼前年輕的男子。“你找哪位?”
陳皓微微颔首。“很抱歉打擾了!葛葳在嗎?”
葛父兩眼一亮,找他女兒的!?這可是破天荒的頭一遭,他那乏人問津的女兒,可終于“開胡”啦!
他悄悄打量對方,慷慨地給予他九十九點九分。哦——能具此慧眼看上他的寶貝女兒,就足以使他得到高分。
“她在,請進!請進!”
剛進屋,葛父已忍不住探問:“你是——”
陳皓伸手掏證件。“哦,我是——”
突然,葛葳像陣旋風似的卷向陳皓,打斷了他的話,他掏證件的手也被她拉了下來,并且緊緊地勾着他,令他動彈不得。
不顧陳皓一臉驚訝,她像宣布“中獎”名單似的,朗聲說道:“他是我男朋友!”
“男朋友!”
循聲而來的葛母,忍不住發出一聲興奮的尖叫而葛父也好不到哪去,他像白癡似的,笑得嘴都合不上。
“男朋友?”陳皓在她耳畔低語。
爸媽誇張的反應,令葛葳羞得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而陳皓那一臉質問,更令她想一頭撞死!
天啊!但她不得不撒這個謊,總比讓老爸、老媽知道她牽扯上命案好吧!?
“坐!坐!”葛母拉着他們坐進沙發,那雙和葛葳一樣靈活的雙眸,眨也不眨地打量着他們。“傻丫頭,原來你已經有了這麽一個要好的男朋友,難怪一直不肯乖乖聽話去相親。”
“可不是!”葛父忙着接腔:“你這女兒真是的!有什麽好害羞的,有人追求是樁好事嘛,幹嘛要瞞着我跟你媽?”
葛葳低着頭苦笑,什麽話也擠不出來。
“你——”葛父笑道:“女兒啊!還不把男朋友鄭重介紹給爸媽認識,我們連他的名字都還不知道呢?”
“他叫……”
天啊!他叫什麽?她竟連自己“男友”的名字都不知道!
“我叫陳皓。”他替他解危。
這令葛葳異常感激,或許,他不像他的外表般冷酷無情;她提醒自己,等會可得好好謝謝他。
葛母又問:“你和葳葳認識多久了?”
“不久。”陳皓語帶玄機。“不過,我已經見識過她‘多變’的每一面,對她有極深刻的了解。”
對于他的嘲諷,葛葳除了傻笑,還是傻笑。
“是嗎?”葛父滿意地點頭,又問道:“你在哪高就?”
“我是警察。”
“警察!不錯,不錯,人民的保姆,很神聖的工作。”只要不偷不搶,就有資格娶他的寶貝女兒。
葛父暗暗笑了,他這“頑劣”的女兒,就需要這麽一個有男子氣概的男人來馴服。
“你能接受葛葳的職業嗎?”他刺探地問。
“不!”陳皓斬釘截鐵地反對。“那不是一個适合女人的工作,女人應該在家相夫教子。”
說得好!葛父決定再加他個0.1分,湊個滿分一百。
“相夫教子”,這句話對葛母而言,就像被拉響的禮炮,是她寶貝女兒邁向紅毯的前奏;她的腦海中,開始幻想出一幕幕溫馨、快樂的婚禮場面。
“要她乖乖待在家相夫教子,就得靠你早日實現了!”
老媽說得之露骨,教葛葳差點暈倒而陳皓接下來的回答,更教她無法反應。
“我正在努力。”
陳皓慢慢扯出一個惡作劇的笑容,看葛葳那坐立難安、手足無措的模樣,帶給他莫大的快感。
她接連耍了他兩次,這麽一點報應根本不算什麽。
葛母又追問:“府上有什麽人?我們也該禮貌上去拜訪。”
“慢着!”葛葳終于忍不住開口。“爸、媽,我和……陳皓要趕電影,時間已經快來不及了。”
“是嗎?”葛父開心地笑道:“去吧!去吧!反正來日方長嘛,我們還有很多時間可以好好認識彼此,不急于一時。”
哦——他們根本不必了解陳皓,也不會再有這種機會,她發誓!
葛葳迫不及待地拉着陳皓離開。
一到樓下,她立刻放開他,懊惱地大叫:“你真像可怕的病毒,無孔不人!”
“認命吧!你逃不掉的!”陳皓信誓旦旦的宣稱。
“聽着!我很感激你方才沒有當面揭穿我,但再讓我鄭重地告訴你一句,對飯店命案,我什麽都不知道,你能不能別再來煩我!”她以怒吼來表達感激。
“不能!”接着,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以手铐铐住了她。
葛葳無法置信地抗議:“喂!你在幹嘛?這可是侵害人權!我可以——”
陳皓冷靜自若地打斷她。“你可以叫得再大聲一點,最好驚擾你家鄰居,甚至你爸媽……”
葛葳頓時噤聲,不再掙紮。
“我答應乖乖跟你走,你先解開手铐!”她命令。
“不!”陳皓毫不考慮地拒絕,這女孩滑溜得像泥鳅,他可不想冒險。
葛葳無助地被他拖着走,怒火沖天喝斥:“你真惡心、卑鄙、下流….,,“随便你怎麽罵都行!”陳皓很高興自己的詛咒不會實現。“那總比讓你拿着我的槍,轟掉我的腦袋好吧!”
轟掉他的腦袋?葛葳不知道他在說什麽,但她必須承認,那實在是個非常誘人的主意。
一進警局,陳皓便主動除去她的手铐。
葛葳冷冷地嘲諷:“怎麽,舍得放開我了?”
“這是我的地盤,諒你插翅難飛。”
“這可是很難說。”葛葳故意挑釁地笑道:“你們警局的廁所有沒有窗戶,窗口夠大嗎?”
想起自己會栽在她手上,陳皓不禁咬牙切齒。“你想都別想!”
葛葳繼續刺激他。“我很難不去想,畢竟,這是一樓,跟四樓比起來,好爬太多啦!”
“你!”
趨前而來的太保,打斷了他。“陳皓,我們已經逮到了鄭秋雯,現人在偵訊室裏,我們還請了歐陽太太前來協助調查。”太保報告。
“很好,有沒有問出什麽?”
太保沉吟地搖頭。“說實話,就我個人的直覺,我覺得鄭秋雯并不是兇手。”
“何以見得?”
“鄭秋雯之所以失蹤,是因為她認為歐陽雄被殺後,她便成為兇手的下一個目标;她信誓旦旦地宣稱,有人跟蹤她,要不是她機警,早也陪着歐陽雄一塊去了。”太保微微一頓,又接着說:“當我們找到鄭秋雯時,她的情緒正處于崩潰邊緣,口口聲聲求我們放過她、別殺他。當我表明身份後,你猜怎麽着?”他自問自答:“她簡直将我當作是救世主般地膜拜。”
陳皓還來不及說話,一旁的葛葳已忍不住插嘴:“搞不好是被她殺的那個人陰魂不散,化成了厲鬼來向她索命,你的出現正好救了她。”
太保為之失笑。“小姐,我看你是鬼電影看太多了!”他随即湊向陳皓,低聲問:“她是誰?”
陳皓沒有直接回答,反以那雙銳利的眼神一個勁地盯着她看。“如果歐陽雄真陰魂不散地找上鄭秋雯,那對你這個毫無正義感的目擊證人,他會不會也找上你?”
該死的陳皓!葛葳忍不住暗暗低咒。誰都知道他在唬人,但偏偏他連這種時候都是一本正經的樣子,無形之中更強化了吓唬的效果,令她打從心底發毛。
但她仍不甘示弱地逞強。“我怕什麽?又不是我害死他的!無端端碰上這種事,我已經夠倒黴的了!”
太保恍然大悟,訝異地看着她。“原來她就是那個兩度自你手上脫逃的目擊證人!”
陳皓略為不悅地看了太保一眼,暗自嘀咕:他一定得這麽大聲地提起他的恥辱嗎?
恥辱?當然是!他竟栽在這個頂多二十出頭的小妮子手上,害他險些在自己同事、下屬面前擡不起頭來!
葛葳對着太保綻開一個明亮的微笑。“你聽過嗎?有一就有二……便有三!你可以開始期待下一次了。”
太保忍不住笑了起來,倒不是葛葳的威脅逗人,而是陳皓那表情令他忍俊不住。
哦——他可沒看過陳皓這麽矛盾、痛苦的樣子,如果她是個罪犯,又是個男人,陳皓早将她打得滿地找牙自真是初生之犢不畏虎,才敢在陳皓這個老虎頭上拔毛,她真該因自己生為女人而慶幸喽!
“永遠不會有下一次!”陳皓自齒縫中擠出話來,随即吩咐太保。“先帶她去指認鄭秋雯。”
“是。”太保禮貌地請她起身。“小姐,請。”
葛葳合作地跟着他走,卻又忍不住回頭挑釁地瞪了陳皓一眼。“你把我交給別人,不怕我跑掉?”
“我會等在大門口逮你!”陳皓沒好氣地低吼。
哦!他必須暫時脫離她這個伶牙俐齒、胡攪蠻纏的女人,否則,他一定會瘋掉!
天!他陳皓天不怕地不怕,倒真怕了她!
葛葳透過僞裝玻璃看着偵訊室裏的一切。
她對鄭秋雯完全陌生,反倒對她幾近歇斯底裏的哭鬧,感到于心不忍。
陳皓走了進來,仔細地盯着她看。“她有沒有勾起你任何記憶?”
“沒有!”她直搖頭,心日沉郁得險些讓她透不過氣來,只得軟言軟語地央求:“我已盯着她看有足足十分鐘之久,但我腦中還是一片空白,你能不能行行好,先讓我出去?這裏昏暗的燈光,狹窄的空間,讓我有一種快窒息的感覺“好吧!”
陳皓領着她走出暗室,葛葳疲累得跌坐在椅中,無奈地攤攤手。“我早說過幫不上忙的,我對她毫無印象!”
“身高、體型……有沒有任何一點相仿的地方!”太保充滿期待地試着提醒她。
她搖頭。“雖然我是唯—一個在近距離與兇手錯身而過的目擊證人,但那根本沒幫助。我說過了,大帽子、墨鏡,她顯然經過刻意僞裝,你要我指從她,簡直難如大海撈針嘛!”
就在這個時候,陳皓突然瞧見小林正領着白沁雲自警員休息室走了出來。
他靈機一動,指着白沁雲,對葛葳說道:“你看那女人,她是歐陽雄的妻子白沁雲,一個剛遭喪夫之痛的可憐寡婦,你一定很想幫她吧!葛葳,現在我只希望你能好好地試着回想,任何你認為根本不重要的蛛絲馬跡,都很可能就是日後破案的重要線索。”陳皓試着對她動之以情。
葛葳循着他的眼光看向白沁雲,怎知這一眼,卻教她再也無法移開視線。
她搞不懂這是為什麽?是白沁雲的美麗,或是她身上散發出的高貴氣質吸引了她嗎?
不!她搖頭。
是白沁雲的眼神!雖然她臉上挂着淡淡的微笑,但她的眼神卻令葛葳聯想到一尾緊盯着獵物的響尾蛇——致命而冰冷。
一股刺鼻的氣味随着白沁雲的接近而飄進了葛葳的鼻端……四周的空氣仿佛突然降到了冰點,凍得她寒毛聳立,渾身打顫。葛葳下意識地伸手環抱住自己,渴望留住殘存的餘溫,但随着白沁雲愈走愈近,香氣愈來愈濃,她的身體愈來愈冷、愈來愈僵。
她低頭回避白沁雲,但卻能感覺到那眼光始終盯着她。
葛葳産生了一種不真實的飄忽感,這痛苦難捱的短短幾秒之間,就如同太空漫步般緩慢,慢得她能清楚地感覺到自己額頭上的冷汗正一點一滴地冒了出來。
“你怎麽了?”陳皓專注凝視着她那異樣的臉色。
葛葳對他的問話充耳不聞,她木然地看着白沁雲消失于門後,但她所帶給她的那一股莫名的恐懼,卻沒有因此而消失。
她不斷地打冷顫,一股透骨的寒意不斷地自她的心底竄起,延伸至她全身每一個細胞……“究竟怎麽了?”她那雪白的臉色令陳皓忍不住急切地搖晃她。
“那味道……”她連舌頭都凍僵似的,說起話來因難得無以為繼。
“什麽味道?”按捺住急切,陳皓緊握住她的手,冀望以此帶給她一股安定的力量。“葛葳,別怕!我會保護你的,告訴我!”
他的保證似嚴冬中的一股暖流,霎時溫暖了她因恐懼而凍結的心。
“香水味!”葛葳終于自恐懼中蘇醒,啞聲大叫:“我在命案現場以及那喬裝的女人身上,都聞到同樣的香水味!”
白沁雲端坐在偵訊室黑暗、狹窄的空間,卻絲毫無損于她美麗、優雅形象;她那氣定神閑的模樣,就仿如她正坐在歐陽家那富麗堂皇的大宅邸一般。
“今兒個帶我來這,難不成是把我當成了嫌犯?”她靜靜打量着矗立在自己眼前的三名幹員不溫不火地開口問道。
“白小姐,別誤會,這只是例行公事。”不顧太保制止的眼神,小林立刻歉疚地陪着笑臉。
“死者是我丈夫,我理應熱切配合,但對你們辦事的效率,我不得不略有微辭。”她眼中帶有一絲不滿。“你們現在該做的是盡快讓鄭秋雯俯首認罪,而不是白花時間在我身上吧!”
“事實上,我們已經釋放了鄭秋雯。”陳皓緩緩地開口。
白沁雲深不以為然地蹙起秀眉。“她畏罪潛逃,你們好不容易才逮到她,這會兒又放了她?”
太保搭腔:“她有不在場證明,有人出面為她作證,我們不得不放她。”
“是嗎?”白沁雲冷冷地看着他們。“你們無人可查,就把我這個最無辜的受害者,當成涉嫌的人犯審訊?”
“白小姐,你先別動怒!”小林一運地安撫她:“我打死也不相信你有嫌疑,但有目擊證人——”
“小林!”陳皓不悅地急忙喝止他,他先狠狠瞪了小林一眼後,才轉向白沁雲。“我們有一些問題請教,希望你合作。”
“我能說不嗎?”她語帶嘲諷。
“你和歐陽雄這十年婚姻中,他對你好嗎?”陳皓問道。
“我們結婚三個月之後,他就背着我在外頭找女人。”白沁雲平靜自若地回答:“除了女人不斷地換之外,他對我其實很不錯。”
“你怎麽可以這麽一忍就是十年?”小林不可思議地脫口而出,與其說這是問題,倒不如說他是在為白沁雲打抱不平。
“忍——是女人與生俱來的宿命。”白沁雲眼中充滿哀怨。
陳皓又問:“你愛歐陽雄嗎?”
“我若不愛他,又怎麽會嫁給他?”
太保說出自己的觀點和懷疑。“你如果真愛他,又怎麽能容忍他一再地拈花惹草?就我知道,女人表現出來的占有欲是很極端的,通常愈愛自己的丈夫,就愈無法忍受他身邊有其它的女人;你卻能忍受這樣的日子達十年之久?”
白沁雲不以為然地反駁:“每個人處理事情的态度都不盡相同,我之所以容忍,只因為……我不想失去他!”她眼中立刻蒙上了一層薄霧。
“他不值得你這麽做!”小林義憤填膺地大叫,接着又态度十足溫柔地向她致歉。“對不起,白小姐,我不是故意對你吼,我只是為你感到不平。”
他那模樣再度得到陳皓狠狠的瞪視,而太保更誇張地翻眼向天,一副惡心欲嘔的模樣。
陳皓沉吟一會兒後,再度開口,一雙眼神犀利如劍。“你純粹是因為愛他不願失去他而忍受這一切?歐陽雄還有沒有其它值得你眷戀的‘條件’?”
白沁雲不答反問:“你在指什麽?”
“錢!”太保直言不諱:“歐陽雄擁有的可是萬貫家産。”
“你們懷疑我為了獨占先夫的家産,而殺了他?”白沁雲為之失笑。“我有這個必要嗎?他雖然在外面始終有女人,但他一向疼我,而且大方得很,光是他歸于我名下的資産,已足夠我活到下輩子了;更何況,我是他合法的妻子,又比他年輕許多,我既然能夠忍十年,難道就不能再多等幾年嗎?”
“是啊!白小姐說得有理,她怎麽會是那種人嘛!”小林從頭到尾都向着白沁雲一面倒。
她說得确實有理,但就是因為她那冷靜自若、頭頭是道的表現,反而令陳皓心生懷疑。
一個外表如此柔弱的女子,在面對如此的情況,竟能那麽地鎮定;這只有突顯出她的厲害與不尋常。
“我最後再問一個問題。”陳皓以透視般的眼神直視着她。“案發當時,你人在哪?有人能為你作證嗎?”
白沁雲毫不猶豫地回答:“當時我在‘玫瑰沙龍’做定期的健身保養,歡迎你去查證。”
“我會的。”
“我能走了嗎?”白沁雲以毫不閃爍的眼神迎視着他。“或者,你握有什麽證據足以扣押我?”
“沒有。”陳皓接着說:“不過,我希望你能随傳随到,最好別離開本市。”
“我不會走的。”她口氣堅定得幾乎像對陳皓挑戰。“我會等着看你如何破案。”說罷,她優雅地起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