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一巴掌
一巴掌
“铛--”
歐式典雅的古鐘笨拙地搖動着鐘擺,宣告着時間的流逝。
如寂如寞的房間,只有紫檀木上女子嬌小的身影,鍵盤上的手指靈活跳動,伴随着”噼裏啪啦”的碼字聲。
女子的眸光緊盯光亮的屏幕,思緒如潮湧,修長白皙的手指拂過鍵盤,聲音如鋼琴曲般悅耳。
“呼---”
一聲長嘆後,嬌弱的身子軟軟地倚在背椅上,視線落在文檔上右下角明晃晃的三個大字:“全文完”。
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她懶散地轉了下椅子,眸光泛着光彩。
終于寫完啦!
言曦随意地轉着桌上的鋼筆,專業是會計學的她,酷愛寫作,入圈三年多,在寫作圈也小有名氣。
相比于冷冰冰的數字,她更喜歡在文學的世界裏自由馳騁,在那裏,她是世界的主宰,掌握着各個人物的生死勝敗。
不止于此,時不時在微博上直播的她,也因此圈了不少粉絲,是一個名副其實的小網紅。
“寫完了?”
一道低沉渾厚的聲音從門口傳來,言曦擡眼,男子颀長的身影映在眼底,普通的家居服卻被他穿出了慵懶散漫的感覺。
她莞爾,黑曜石般的眸子溢滿笑意,“嗯,寫完啦!”
言語間,裴衍之已經踱步到她身旁,她伸手攬着男朋友的胳膊,嬌滴滴的聲音似莺啼般好聽。
Advertisement
裴衍之垂眸,纖長的睫毛覆在眼睑下,餘下弓形的陰影,看不清他的眸色。
他寵溺地揉了揉言曦的腦勺,長臂一撈,頃刻間,椅子上的人變成了他,而言曦,安安穩穩地坐在他腿上。
裴衍之的視線不經意地瞥過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文檔,嘴角帶笑,手臂摟得更緊,“餘下的時間是不是都是我了,嗯?”
富有磁性的聲音刮過她耳垂,言曦小臉一紅,心跳如鼓,掙紮着推開他溫熱的胸膛。
這些天她一直趕着完結手上的小說,幾乎沒什麽時間和裴衍之膩歪。
兩人交往也一年多了,可每次聽到裴衍之打趣的聲音,她還是忍不住臉紅耳赤。
“才不要!”
女孩丢下一句話,身子靈活地從裴衍之圈着的禁锢中逃開,趿着棉鞋急匆匆地跑去卧室。
身後傳來男子低低的笑聲,言曦的腳步愈快,一個踉跄差點被自己絆倒。
直到隔壁傳來關門聲,男子臉上的笑意才逐漸淡去,棕褐色的眸子閃過一絲嘲諷,骨節分明的手指熟練地操縱着鼠标……
***
臨近畢業,雖然大多數時間都在實習,但偶爾還是要回學校處理事務。
“言曦,這邊!”
室友方雅晃着手中的A4紙,沖着她大喊。
言曦擡眸,看見臺階上熟悉的身影,擡腳迅速往行政樓走去。
她雖然不在學校住宿,可是和幾個室友的關系還算融洽,之前她們都會幫着她占位,當然,除了劉媛媛。
“資料我給你拿好啦,”方雅熟稔地攬過她的肩,“吶,給你。”
言曦唇角勾笑,輕聲道謝。
方雅倒是不在意地聳聳肩,甩了下背後幹爽的馬尾,“跟我還客氣什麽!”
她捏了捏言曦的臉頰,狀似不經意開口詢問,“實習期過了後,你就在裴氏工作了吧?”
“嗯,大概吧。”
言曦不喜歡跨越三次元和二次元的界限,除了沈妍和裴衍之,其他人都不知道她寫文的事。
她進裴氏實習完全是托了裴衍之的關系,否則以她的能力,根本不可能進財務部。
“那你能不能問一下裴總,”方雅抿唇,支吾道,“我有沒有機會留在裴氏啊?”
方雅小心翼翼地盯着言曦的臉色,如果是裴衍之開口,人事部的人肯定會看在裴總的面上,決定她的去留。
“好啊。”
聽見言曦的答案,方雅長舒了口氣,嘴角帶笑,“真羨慕你,都不用擔心工作的問題。”
她抱緊手中的資料,手肘捅了言曦胳膊,語氣輕快,“說不定下次見面,就是裴太太了呢。”
裴衍之處事高調,他和言曦交往的事,在A大早已人盡皆知。
言曦雙頰泛起紅暈,正欲開口,背後突然傳來一個尖銳的女聲,“呦,還真是不要臉。”
言曦順着聲音回頭,果然是劉媛媛。
因為閨蜜沈妍的原因,她和劉媛媛的關系一直不是很好。後來劉媛媛留學的名額被裴衍之劃去,她們之間更是水火不容。
“不過是有錢人的玩物而已,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劉媛媛冷嗤一聲,不耐煩地翻了個白眼。
“你嘴巴放幹淨點。”方雅怒斥,要不是被言曦拉住,她早就沖上去了。
“我說錯了嗎?”劉媛媛語氣嘲諷,“連訂婚都沒有,還真以為自己是裴總心上人了。”
“你怎麽知道沒訂婚?”
一個渾厚磁性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言曦驚喜地回頭,眸光滿是詫異。
她癡迷地看着逆光而行的男人,落日的餘晖灑滿街道,陽光透過斑駁的樹枝,斜倚在男人的側臉上。
言曦嘴角不經意地上揚,親熱地挽住裴衍之的胳膊,仰着臉問道,“你怎麽來了?”
“嗯,來接你。”裴衍之寵溺地拍了她的頭,眼底滿是愛意。
他挑眼,視線落在劉媛媛身上,眸光漸冷。
“裴,裴總。”劉媛媛語無倫次,上次自己就得罪了裴衍之,怕他打擊劉氏集團,回家提心吊膽了好幾個月。
裴衍之不屑地掃了她一眼,目光清冷,“言曦為人寬厚,我可不是。”
他輕嗤了一聲,還想說什麽,小指頭卻被言曦勾住,垂眼看見小女友小鹿般濕漉的黑眸,終究不忍心。
冷冽的眸光瞥過劉媛媛的臉,“好自為之。”
回到車裏,裴衍之傾身幫她扣緊安全帶。
言曦擡眸,正好撞上裴衍之的目光。
“對不起。”裴衍之輕嘆了一聲,寬大的手掌包裹住言曦的小手。
“怎麽了?”
裴衍之的目光直直地落在言曦臉上,“本來不想給你那麽大壓力,沒想到……倒讓你惹人非議了。”
“你說這個啊,”言曦不在意地眨眨眼,“我和她關系本來就不好,她的話,你不用太在意。”
“你,”他側頭看她,“你也不在意嗎?”
言曦不好意思地低下頭,眼神閃躲,兩頰已經泛紅。
裴衍之低笑了一聲,“別擔心,會有那麽一天的。”
“哦。”
“哦?”裴衍之挑眉,眼角輕佻,“還是說你想那麽快嫁我,嗯?”
修長白皙的手指輕拍方向盤,棕褐色的眸子全是笑意。
“不是!”言曦漲紅了臉,意識到自己的行為過激,默默低頭,手指絞着衣角,小聲嗫嚅,“我沒那麽心急的。”
聲細如蚊,裴衍之瞥過她臉上的紅暈,“是我心急了,裴太太。”
言曦雙頰發燙,直到耳邊傳來裴衍之的笑聲,才意識到自己被耍了。
她狠狠地瞪了裴衍之一眼,眸光卻毫無震懾力。
“不逗你了,晚上想吃什麽?”
言曦哼唧一聲,扭頭不理他,視線随意落在路邊的樹上。
夕陽西下,昏黃的光線逐漸淡去,兩邊的小攤販也逐漸熱鬧起來,熙攘的人群夾雜着小販的叫賣聲。
“城北路新開了一家壽司,去那裏吃好不好?”
言曦沒回答,只有絞着的葇荑昭示了主人的不安。
須臾,車子還未發動,她終究忍不住,“你怎麽不開車?”
目光卻始終不敢落在他身上。
“等夫人示下。”
言曦:“……”說好的高冷人設呢?
***
“いらっしゃいませ(歡迎光臨)”
一進門,身着寬大和服的服務員熱情地迎上來。
言曦擡頭,餐廳的設計并不像其他一樣富麗堂皇,可細節處卻透露着精致。
“204包間。”
話音未落,就聽見後面傳來一個嬉笑聲。
“呦,這不是裴大少嗎?”
言曦循着聲音回頭,是一個西裝革履的陌生男子,嘴上噙着笑,旁邊和他勾肩搭背的男人她倒是認識,是路家少爺路少遠。
路少遠花名遠揚,身邊的莺莺燕燕不斷,紅顏知己更是無數。
言曦只見過他幾次,大多時間都是在娛樂雜志看見他各種形形色色的花邊新聞。
見言曦回頭,西裝男面露詫異,“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情……”
還未說完,腳上就傳來一陣痛感,他不悅地朝路少遠怒吼,“你踩我幹嘛?!”
“情什麽情,”路少遠瞥了下裴衍之微變的神色,不動聲色地白了眼隔壁的人,“這是小言妹妹。”
西裝男有些訝異,随即反應過來,幹笑了幾聲,扶了下他的金絲眼鏡,伸手打招呼,“你好,我是胡斌。”
“你好,”言曦怯生生地伸手,“我叫言曦。”
胡斌還想說什麽,卻被旁邊的路少遠拉住,“人家兩口子在一起,你湊什麽熱鬧,趕緊走趕緊走!”
說着推着胡斌上樓,“裴哥,我們先上去,不打擾你和小言妹妹了!”
裴衍之點了下頭,牽起言曦的小手,“我們走吧。”他側身,眸光掃過言曦白皙的面龐,“以後見面,不用理他們。”
“嗯?”
裴衍之的目光落在她手上,眼角輕佻,“我會吃醋的。”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