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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夏末”

遲冬至驚覺的發現,說這話的人竟然是匡偉,這兩人……認識。

“好巧,竟然碰到了,約了人”

梁夏末眼底刮起了龍卷風,漫不經心又牛氣轟天的撇了匡偉一眼, “是啊,真是巧,反正我一個人,不如一起吧。”

除了匡偉愣了一下,其餘一個孩子不知情況,剩下那兩個……一點不意外。

“哦,好。”

匡偉站起來挪開椅子,請梁夏末坐下,順便招手把服務員叫來。 “再加幾個菜。”

這頓飯讓兩個人吃的如坐針氈,一個是遲冬至,一個是衛紅旗。遲冬至想想真是莫名其妙,竟然從頭到腳都心虛的要命,細扒想下來,這心虛的源頭不是梁夏末,而是匡偉,遲冬至對梁夏末開始心虛,像是被他抓了包。

她下意識坐的離匡偉遠了些,遲冬至可以跟梁夏末分手,離婚,可以把他放在心裏角落不提起,但她永遠不會在他面前跟另外的男人親密來傷害他,這一點她做不到,更何況這個男人還是梁夏末的朋友。

梁夏末一口一個花生豆往嘴裏扔的歡快,形象什麽的本來就沒有,這會兒更是迅速跌成負了。遲冬至真是有些坐不住了,想走,想好好考慮一下怎麽跟匡偉說明她跟梁夏末的關系。遲冬至知道,這段還算不錯,開始沒幾天的戀愛大概也差不多到頭了,他們是軍人,軍人的崇高性是不允許有挖戰友牆角的事情發生的。

遲冬至在心裏暗暗對這段戀愛告別,或許她自己也弄不清,是因為梁夏末是匡偉的朋友,怕匡偉難做還是,因為匡偉是梁夏末的朋友,怕梁夏末難堪看似同等的理由卻包含兩種相反的含義,前一種是為匡偉着想,而後一種,是心疼梁夏末。遲冬至不願意深想,可她不知,不願意深想的原因,其實就是間接承認了她不想承認的那個理由。

席上兩個男人喝了酒,匡偉最後幫遲冬至叫了一碗肉絲面,小聲說, “舅媽說你胃不好,吃面吧。”

梁夏末這時拿筷子敲桌子, “哎喲這麽大一碗也吃不了啊,分我一半吧。”說完,自己動手。

匡偉剛想說些什麽,只見衛紅旗捂着肚子就哼唧起來, “哎喲哥,我肚子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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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着。”匡偉沒好氣的說。

“忍不住,快送我回家吧。”

遲冬至拍拍匡偉的手, “你送她回去吧,我呆會兒自己走。”

匡偉看了她一眼,又看了梁夏末一眼,沒再說什麽,扶着妹妹,領着兒子默默離開了。那兩眼,既迷惑不解又意味深長。

只剩下兩人,遲冬至饒有興味的看着吃的嘴角都是湯汁的梁夏末。 “我剛想起來,衛紅旗呵,我怎麽就忘呢。”

梁夏末一直在吃,面條是什麽味道他不知道,只知道滿口都是酸的,連帶着腦門兒和鼻腔都酸起來。她太狠了,太絕了,她憑什麽,憑什麽連一個挽回的餘地都不留。梁夏末吃完自己的那半碗面,搶過她的那半碗,無聲,大口大口的往嘴裏塞,噎的好險嘔出來,噎的眼淚一直往出冒,卻還是不知道怎麽停下來。

遲冬至搶他的筷子,拍他的背幫他順氣。梁夏末整個人俯在桌子上大聲咳,突然大聲哭起來, “你怎麽敢你怎麽敢”

遲冬至撥開他的手,笑盈盈的看着他,平靜好一會兒,拿着酒杯碰了碰他那只,兩人同時仰頭喝盡,之後又倒滿。

“我陪你喝幾杯吧。”

“醉了怎麽辦”

“醉了有醉了的辦法。”

“小命兒沒了怎麽辦”

“小命兒不要了呗!”

梁夏末就開始跟着她喝,心情不好時誰都醉的快,沒一會兒,兩人迷糊起來了。梁夏末難得的少話。

“哎,你怎麽深沉起來了”

“其實,我的性格本來就很深沉。”

遲冬至抽抽嘴角。

梁夏末幹挺了一會兒,洩下氣來, “能不變麽你不要我,以後沒人再慣着我了。”

遲冬至喝多了酒,氣性上來,話就多,扳着手指在離他額頭三厘米處比劃, “我還不慣着你嗎這狼心狗肺的,你今天來攪局我都不稀罕跟你一樣的。”她又喝了一口,翹起一只腳,歪着頭, “怪我不再慣着你摸摸良心吧梁夏末,你慣着過我嗎對我好過嗎小時候對我愛理不理,長大後對我不情不願,我心裏想要什麽你知道嗎就算我說出來你會給嗎你說你愛我,不好意思,我還真就沒感覺出來。”她又自顧自點點頭, “一點兒都沒感覺出來。”

梁夏末氣的直咬牙, “小時候不願意跟你一起玩兒是因為我們的興趣愛好不相同,可興趣愛好不相同也不耽誤我愛你呀!長大後對你不情不願我什麽時候不情不願了,你不是我老婆麽!咱倆用得着弄那套虛的嗎”

遲冬至像沒聽到似的繼續說, “你操心過家裏嗎你做過一回飯嗎你關心過我的生活嗎你連問都沒問過,還大着臉好意思說愛我總之你對我一點都不好。”

“好,我承認,你心粗,想不起來關心我我認了,家裏事都扔給我我也不在乎,前提是我需要你給我信心,你得讓我知道你心裏有我,你得在乎我的付出,并且讓我感覺到你的在乎。你懂不懂我就想要這些,你不懂,你懂個屁。”

梁夏末恨的咬牙切齒,上次見面的平靜一掃而光,想要就這麽掐死她算了,省的被她的不識好歹氣死。

“你他媽沒良心,我對你不好誰挨打挨罵不還手不還口天天熱臉貼你冷屁股,好吃的先僅着你,睡覺幫你暖被窩,肚子疼一宿一宿幫你揉眼睛都不敢閉,就怕手勁兒輕了重了。我不說就等于不關心嗎你他媽好好想想,從小到大,我什麽東西不是先僅着你,偷幾個破山楂都得巴巴跑回家先給你……”

遲冬至理直氣壯不起來, “是扔,是扔給我,像對付要飯的一樣。”

“我操你八輩祖宗遲冬至,你不識好歹,那我也不用對你客氣了。”

可能很多人已經開始注意到,餐廳窗邊的這一側,一對男女正在清算他們糾纏了二十幾年的恩怨。男人似乎輕易就被刺激到了,雙手突然鉗住女人的頭兩側,使力把她給提了起來。

遲冬至用力掙紮,踢他一腳,轉向就跑。梁夏末一把沒抓住他,搖擺不定的身體向下栽去,腦門兒朝地。

遲冬至吓壞了,趕緊跑回來扶起他,梁夏末順勢捏住她的手臂和脖子, “你怎麽敢說我對你不好,我對你比對我媽都好。我心粗,我嘴賤,我別扭,我不拘小節,我愛撒謊撂屁兒,我他媽缺點一大堆,你跟着我讓你受委屈了我知道,可從小到大每一天我對你都是實實誠誠真心真意的。我就這樣的人,學不來那些虛的花哨的,我所有的都給你了,不信你扒出來看看,你不能說我對你不好。”

遲冬至被捏住後脖子,咬着唇掙紮。服務生過來勸架,梁夏末把錢包和軍官證掏出來扔在桌子上, “樓上開一間房。”

服務生心想今天可算見識了,人民軍官大白天開房,連點兒避諱都沒有。

“看什麽看,兩口子,趕緊的。”

服務生看向遲冬至。遲冬至正忙着跟梁夏末撕巴,一邊忙着翻白眼瞪人,一邊罵, “滾一邊兒去。”

相比來說,還是穿警服的管的更直接,說話好使,服務生就站住不動了。梁夏末轉了個身把遲冬至往桌上一按,瞬間菜湯酒漬沾了遲冬至一身。

遲冬至氣壞了, “你怎麽不往你自己身上灑。”

梁夏末手一揮, “趕緊開房間。”說完也不管她怎麽踢騰,扛着就往上樓走,好在遲冬至只是掙紮,還沒有不怕丢臉到喊救命。

進得房間,梁夏末直接把她扔在床裏,自己壓上,手腳不停的解她的衣服,順着脖頸捉到胸脯,用力又揉又摁,像是想穿過這裏掏出些什麽東西。

“挖出來看看,到底長沒長心呢”

梁夏末一邊親吻一邊嘟嚷, “十三歲我愛你,接吻之後興奮的腿兒都軟了,整一宿沒睡着覺;十八歲我愛你,第一次,生手,不會做,弄的滿床都是血,好幾天睡覺都是笑醒的。你求婚,我拒絕,你在家哭,我在部隊哭,半夜躲在被窩裏哭,明白得讓你過好日子啊,可那時還做不到怎麽辦。你現在不要我了,我還是不知道怎麽挽回,可我就是愛你啊,就像不知道怎麽挽回你一樣,明知是錯誤,還是改不回來,沒能力改回來。”

遲冬至只是搖着頭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努力擡頭想坐起來,又被他用力掼回去,嘴巴順着吻下去,又吸又咬,狠的像是在懲罰。

梁夏末扒光了兩人,赤裸裸貼着赤裸裸,肉粘着肉,手指鑽進下面,梁夏末愣住了。那裏面又濕又熱,比以往每一次來的都快速激烈,臉可以騙人,心可以騙人,欲不能,身體在迎合他,身體渴望梁夏末,比以往每一次都渴望。

她可能是覺得羞恥,急的一直在哭在扭動,多少心思和想念被明晃晃的扒開露在陽光下,騙自己這麽久,梁夏末一根手指就卸下了她僞裝的面具。

梁夏末的心一下子就軟了,什麽都計較不起來,傾身上前細細吻着她的臉頰眉尖兒角落, “寶貝兒寶貝兒,是我啊,你不想我嗎我想你想瘋了。是因為你啊,就是因為你是你,才每次見到都想做,你身體要是不好,我一輩子不做都行。你說我只會用下半身思考,可支配它是的大腦和心髒啊,腦子裏不想你,心裏不愛你,下半身也沒有思考的能力啊!寶貝兒你有心的對不對你故意氣我的對不對我不可能白疼了你這麽多年啊……”

他哄着她軟了身體,誘拐她的雙手抱住自己的腰,他松開她的手,她卻沒有松開他的腰。梁夏末心裏狂喜,頂分開她的雙腿,擠身進入……

————————

不忍心憋着夏末,所以照顧照顧他啦。

目目海鮮過敏了,全身都是紅斑,特麽癢啊,嘴饞遭罪啊。。

明天還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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