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我愛胡蘿蔔(一)
李萌萌看着眼前這個拎着一只大行禮箱唇紅齒白的白面書生,說:“對不起,我不接受異性合租。”話說完便要關門。
白面書生忽地伸出一只手大力抓住門沿,不讓她關門。
李萌萌吓了一跳,瑟瑟發抖。莫不是遇上劫匪了?是劫財還是劫色?報警麽?手機不在身上!大呼救命麽?鄰居在不在家?在家的話有多少人在?會不會來救她?又打不打得過他?
心驚膽戰地撇了眼那只不讓她關門的修長白暫的手,小心肝微顫着擡眼看向堅定地站在門口人,卻見那人對着她一臉讨好的笑,笑容太過純潔無辜,倒讓她瞬間覺得自己是個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惡霸。
“萌萌。”白面書生開了口。
“啊?”萌萌訝異地張大了嘴,這個人是認識的?她努力地在記憶中尋找這個人音容笑貌,可惜,自己一向記憶力欠佳,半天都沒能想起一絲一毫來。
白面書生看着她那副呆樣,不忍她再繼續再這麽呆下去,開口說:“萌萌,是吳曉菲告訴我這兒有間空房,你要重新找個室友一起合租,我才來的。”
說起這個如今已算不得室友的室友李曉菲,萌萌一肚子氣,先是騙她說要跟她合租,哄着自己在最好的地段最安全的小區裏租了這套價格不菲的兩室一廳套房。
可住了不到三天,便和男朋友私奔卷鋪蓋走了,留下了一口氣付了二年房租的萌萌在風中淩亂。
如今的萌萌只剩下不到一星期的口糧錢,已山窮水盡。
看着白面書生,萌萌心道,這是那個“又一村”麽?
萌萌細細打量白面書生,高了自己足足一個頭還多一點,樓道內的燈光打下來,自己整個人被籠罩在他的陰影下,她不由地向後傾了傾身子。
那人一只手拎着一只笨重的行禮箱,只一只手扣着門沿,萌萌暗暗使力推了一下門,門在白面書生的手中,絲毫未動。好大力!她的小心肝又不安地跳起來了。
一番糾結後,痛下決心,決定拒絕這個“又一村”。還是找個軟妹子比較安全。
萌萌盡量讓自己顯得和藹些,拿出平時對孩子們的完美笑容,說:“那個這位先生……”
剛開個頭就被打斷了,白面書生有些不高興了,“我叫白佰。”
“白白。”萌萌自動忽視這個名字的怪異,先把人趕走再說,“我比較習慣跟妹子一起住。”
嗯,是的,三個月前在大學裏是四個人一間宿舍,如今可以是二個人一間,工作了,居住條件也變好了。
“不巧,我也比較喜歡和妹子一塊住。”白白露出八顆整齊的白牙,無賴地笑着說,邊說邊往裏走,登堂入室了。
走進屋子的白白滿意地看着屋子,拎着行禮就往一邊的空房間闖。
“不行!”萌萌鼓足勇氣撐開一只手臂攔住他。另一只手的上面已抓了一臺手機,板着臉威脅地說:“不租,快出去,不然我報警了。”
強裝鎮定的萌萌免不了聲音發顫,手臂發抖。如果現在再叫救命,是不是鄰居們更聽不到了!
白白看着萌萌愣了愣,突然間像霜打了的茄子,蔫了,“別趕我,我今天被惡房東趕出來了。沒地方好去……”說着眼眶也紅了。
萌萌別開眼,看着那人投在地上高大的影子,硬起心腸,剛要開口繼續趕人,“轟隆隆”天空中适時地打了個響雷,接下來便是瓢潑大雨。
“我沒有傘,天也黑了……。”白白一副落魄的可憐樣。
“轟隆隆”老天爺看不過去,适時地又打了個雷,雨勢又大了幾分。
“可你太大個了,我打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壞人。而且你好像年紀也不小了,這适齡的孤男寡女住一塊,不方便。”萌萌被這狂風驟雨吓得說出了心裏話。
白白似乎被這“你好像年紀也不小了”刺激到了,哼哼地低頭笑了笑,再擡起頭時。
萌萌看着他不由瞪大了眼,瞧這眉眼好像柔和稚嫩了不少啊!她用力地揉了揉了眼,是眼花了嗎?比剛才嫩了點,年輕了點。剛開門時明明是二十五六的青年,如今怎麽像是,像是,反正她一時也說不清楚像是幾歲了,反正感覺小了很多。
萌萌下意識地想去問周圍的人,“是不是看到這個人一下子變小了好幾歲?”。可環顧四周,只有他們兩人,從頭到尾就只有他們兩人,沒人能為她這眼前的異像作證。
“你……你……怎麽變年輕了?”萌萌指着白白,結結巴巴地說。
白白一副看白癡樣子,不以為然地道:“我本來就年輕,是你眼神不好,才會覺得我老!”
萌萌看看了屋外樓道口昏暗的路燈,又看看了自家明亮的吊燈,半信半疑,是燈光的緣故,自己沒看清麽?
“看看!”白白遞過一張身份證,省得以為我是壞人。
萌萌看了出生年月,腦子有些不好使,身為小學數學老師,居然一時間連幾歲也算不出了。好一會兒她才得出結論,18歲零一天。剛剛成年,成年僅一天,比自己小五歲。
看着這個新鮮出爐的小成年人,已成年許久的萌萌瞬間覺得安全了,一個小毛孩自己還對付不了麽?大手一揮留下了來人。
小成年人識時務地當場交了一半的房租,萌萌接過錢,從窮光蛋瞬間成了小有餘錢的包租婆。皆大歡喜。
萌萌發現自己真是找了個當代好室友,叫聲“田螺先生”也不為過。
家裏無時無刻都被白白打掃得纖塵不染,雖然小半個月下來,白白從來沒有當着萌萌的面幹過活。但萌萌就是知道,都是白白收拾的。因為家裏就只有二個人,不是萌萌收拾那定然是白白喽。
早上起來時,屋子整潔幹淨。完全沒有昨天晚上兩人賴在沙發上看電視時,零食果皮亂飛的痕跡。
雙人早餐擺上了桌,清炒胡蘿蔔,醬腌胡蘿蔔,三個新鮮大胡蘿蔔,外加兩碗清粥和五個白面饅頭。
粥一人一碗,饅頭分配嚴重不均,只有一個是萌萌的,其餘四個都是白白的。
“噶嘣”白白咬了一口胡蘿蔔後,又咬了口饅頭,吃得津津有味。
萌萌有些內傷,小半個月來,飯菜從買到做都是白白承包的,按理說自己應該千萬分的感激,但是誰也架不住天天吃素,還三個菜裏有二個是胡蘿蔔這樣的吃法。
看着眼前這個18歲的大學生,萌萌自然是這麽認為的,因為白白說他是C大的,那以他的年齡的理所當然地是大一新生了。
“白白。”萌萌說,“今天晚上我來買菜吧。”我要吃肉,內心咆哮,口上吞了下口水。
白白很詫異,“給孩子上課很累的,你下班回來也很晚了,還是我來準備吧。”反正也是動動手指,眨眼的工夫。
在萌萌灼灼目光下,白白有所頓悟,“放心,今天我多加幾個菜,保你胃口大開!”
聽了這句話,萌萌笑開了顏,滿意了,“白白,你這麽好,這麽勤勞,我還你三個月房租吧。”
這個大一新生像只小蜜蜂一樣勤快,讓她有種欺負小孩子的感覺。再說菜都是他買的,雖然都是素的,但也是錢啊。
白白聽到誇獎,眉開眼笑,大大地咬了口胡蘿蔔,說:“不用,我樂意。”
白白的好心情持續沒多久,因為與萌萌一起出門時,遇到了住在樓下與萌萌同一學校的的吳師兄。
吳師兄在兩人下樓時及時地打開了門,“李萌萌,上學校啊。”
“是啊。”萌萌答。
吳師兄看着白白,問出了一個讓他郁結多時的問題,“李萌萌,這位是你男朋友麽?”自打搬來沒幾天便同進同出了,搞得自己像是一點機會也沒有了。
萌萌飛紅了臉,瞥了眼站在身側的人,低聲說:“不是,是我老鄉弟弟,跟我合租的。”
吳師兄聽了心花怒放,“萌萌,晚上一起吃飯,好麽?”
未等萌萌回答,白白拽住她的胳膊向樓下走,“今天晚上她要和我一起吃紅燒胡蘿蔔,沒空;明天晚上我們一起吃白煮胡蘿蔔也沒空;我們天天一起吃胡蘿蔔,沒一天有!空!的!”。
晚餐注定是要讓萌萌失望的,原本四個菜的晚餐,變成了八個菜,一眼望去,全是桔色的胡蘿蔔,紅燒、白煮、清蒸、油煎、炖湯、椒鹽……
萌萌看着挨着她坐下的白白,他原本像湖水一樣深幽的大眼睛,襯着這一桌桔色的大餐,連眼角也變得有點紅了。
“喜歡麽?”白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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