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三十五
三十五
邬元單獨去找了一趟傅舒寒。
關于住在悠然谷中那位脾氣不好的前輩,他也從傅舒寒口中得到了大致了解。
那人名叫雲乘風,是三十年前江湖中的風雲人物,自創的一套乘風劍法更是無人能匹敵。奈何他尋不到對手,覺得江湖寡淡無趣,便索性找了個安靜的地方隐居了。
他好友不算多,傅舒寒算是其中一個。偶爾有空時,傅舒寒會去悠然谷見他,與他說說話,下下棋。
雲乘風一生孤傲,無人能敵。可惜,沒有子嗣,沒有徒弟,他那可名揚江湖的乘風劍法沒有後繼者。他也心有遺憾,每次與傅舒寒見面時都會感慨一下此事。
畢竟,他找徒弟的要求極為嚴苛,乘風劍法也不是随随便便什麽人都能學得會。這些年來,他也不是沒有想過要收徒,但每次結果都差強人意。
直到現在,也沒個合适的。
傅舒寒要邬元去做的,就是去悠然谷中找到雲乘風,拜他為師,學會他的乘風劍法。
邬元有些疑惑: “祖父,我覺得霄雲劍法也很厲害,為何不讓我學霄雲劍法,而是讓我去到那麽偏僻的地方專門找人學武功”
傅舒寒眉心微蹙: “你又不姓傅,學什麽霄雲劍法還想學我們家的劍法,想得美!”
他伸手指向邬元: “要是沒學會雲兄的武功,你也就不要回來了,我們這兒也不歡迎你。聽清楚了嗎”
邬元眨了下眼。
要姓傅的才可以學霄雲劍法可是傅心的師兄師姐也不姓傅啊……他們不都學了霄雲劍法嗎
再說了……以後他若是和傅心成親,生的孩子也不姓傅吧
不對……
Advertisement
邬元突然意識到什麽。自己若是要和傅心在一起,似乎是入贅到傅家,即使将來真的有了孩子,也是要跟傅心姓的……
原來如此。
邬元思緒恍然般的點了下頭。
傅舒寒抿了下唇,看着在自己眼前忽然走神去想別的事情的邬元,忍不住伸出手在他腦袋上用力捶了下。
邬元吃痛,思緒被扯回來,順帶擡起手摸了摸被打的腦袋。
“你有沒有聽見我跟你說的話”傅舒寒瞪眼看着他: “不要在我說話的時候走神去想別的事情!”
邬元笑了笑: “祖父,您放心吧,我都記着呢。跟雲乘風前輩學武功,學不會就不要回來了,對吧”
傅舒寒抿了下唇: “不要叫我祖父!”
邬元還是笑着: “祖父,咱們很快就是一家人了,您就不要這樣說了。”
“……”傅舒寒顯然被氣到,臉被氣得紅: “你的臉皮怎麽那麽厚這些話是可以随便說出口的嗎”
“還有!”他再次擡手往邬元腦袋上捶了下: “你知道乘風劍法是什麽嗎你覺得真有那麽好學乘風劍法可是雲兄自創的,這三十年來,就沒有人能學會!”
邬元十分樂觀: “三十年了都沒人學得會,說不定三十年之後去拜訪他的我就能學會。”
傅舒寒嘴角抽搐了幾下,這臭小子還真是有自信啊!
罷了,懶得管他!
他要是學不會,這霄雲劍派的門,他可就再也別想進來了!
傅舒寒收回手負在身後: “你若是沒別的問題了,就回去收拾收拾,明天就出發去悠然谷吧。”
邬元立即拱手行禮: “好的,祖父,我這就回去收拾東西,順便去見見傅心。”
傅舒寒: “……”
他再次被氣到,對着已經跑出房門的邬元大喊出聲: “我都說過多少次了,不要叫我祖父!”
“還有,不許打擾心兒練功,你這個混蛋小子!!”
邬元擡起手往後揮了揮示意,而後笑着跑遠去。
這個時辰,傅心在練功,邬元自然沒過去打擾,轉而去找了司馬亭,将自己要去悠然谷找人拜師之事告知了他。
得知邬元要離開天川城去往悠然谷,司馬亭有點意外,但也提出要跟着過去。
司馬懿笑道: “你不在這兒,我和玉蕊在此處待着也有些不太合适,畢竟,傅姑娘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讓我們住在這裏的。”
“而且,這段時間我們也把天川城逛得差不多了,該去新的地方走走了。玉蕊,對吧”
玉蕊笑着點了下頭,順勢又道: “我買了好些東西,邬公子,你去拜師,總不能是空手去,你看看有沒有合适的若是沒有,再去買些新的。”
司馬亭認同着點頭: “沒錯沒錯,拜師是絕對不能空手去的,那樣會顯得你很沒有誠意!”
邬元在心裏将要給未來師傅買禮物的事記下了,而後看向已然開始在讨論要去悠然谷的司馬亭和玉蕊。
他看着他們,有些猶豫,卻也還是問道: “司馬兄,玉蕊姑娘,你們真的要跟我去悠然谷那裏可不比天川城,可不會好玩兒。”
司馬亭擺了擺手: “沒關系,就當是去走走,看看這大好河山了。”
玉蕊點點頭表示認同司馬亭的話。
邬元眉頭挑了下,看着他們認真的眼神,然後點了下頭: “好。”
“既然你們願意的話,那我們就同行而去。”
司馬亭和玉蕊對視一眼,而後面向邬元所在笑着點頭: “嗯!”
出行所需要準備的東西,司馬亭和玉蕊很快就準備好了。而邬元的,則是傅心那邊命人替他備着了。
邬元去找傅心的時候,就看見了傅心房中桌上擺着的兩個包袱。他試着掂量了下,沉甸甸的,裏面的東西不少。
院中響起腳步聲。
邬元立即轉頭,看見傅心的瞬間露出笑容: “傅心,你回來了。”
“嗯。”傅心點了下頭,注意到他站在包袱旁邊,問: “裏面的東西都看了嗎還有什麽需要的”
邬元道: “我沒打開看。不過既然是你準備的,那我想,肯定是很好的,就不用再檢查什麽的了。”
傅心挑了下眉。
她在桌邊坐下的時候,邬元跟着一起坐下。他看着她的面容,心中稍稍猶豫了下,還是開口: “傅心,祖父說,三十年來都沒人學會那位雲乘風前輩的武功,我想,我可能會需要花上些時間去仔細琢磨,所以你……”
“我不會嫁人。”傅心看着他: “你去悠然谷學武功,而我,也有我自己要做的事情。”
她眨了下眼,神情認真: “我在這裏,可不是只有嫁人這一件事。我需要做的事情還很多呢。”
邬元愣了下,随後露出笑容,一副乖巧模樣的點了點頭: “嗯!”
他眨了眨眼,笑吟吟的朝傅心湊近些: “傅心,我明天就要走了,你今天能親我一下嗎”
傅心眉角輕輕往上挑了下,眼中閃過一抹無奈: “又來”
邬元再湊近些,用肩膀撞着傅心的手臂: “可是我之前說的時候你都沒有同意啊我這要走了,就親一個嘛。”
傅心望着邬元。
邬元笑看着她,眼眸亮晶晶的,滿含笑意的眸子裏清晰的顯映着她的面容。傅心能從他的眼睛裏看見一個小小的自己。
傅心越來越覺得,現在這樣的邬元才是真正的邬元。
性子活潑開朗,有些鬧騰,臉皮還厚。但……非常堅定。
一旦他想要做某件事,就會堅持到底,不做到就誓不罷休。比如,之前他想要離開迎風劍派,為此不惜廢掉了自己全身的武功。
又再比如,他想要親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詢問是否可以。
傅心忽然記起來,最初的時候,邬元想親自己時那可是直接上手動嘴的,現在卻總是在詢問了。
傅心問: “你之前可不會這樣問我好多次。”
邬元愣了下,慢了半拍反應過來傅心的意思。他笑了下: “之前那是之前嘛……現在是現在啊。”
傅心疑惑: “何意”
邬元笑着: “意思就是,我希望,我親你的時候,你是樂意且高興的。不然,我那種不顧你的意願直接親你的行為,就是在耍流氓。那樣不好。”
“要是你家裏知道了,更不可能讓我們在一起了。所以,我覺得我還是得有點禮數,不能再像之前那樣亂來。”
傅心感到意外: “你還能有這種覺悟”
邬元道: “人都是會成長的嘛。”
傅心愣了下,眼裏露出些疑惑: “你……成長了”
邬元很肯定的點頭,還帶着些得意的開口: “是的,我成長了!”
傅心看着他,眼眸輕眯了下,嘴角帶起一抹笑意,故意道: “既然你已經成長了,那你拎着包袱出去吧。要準備的東西可能不夠,你再出去自己買點。”
邬元一愣,臉上的笑容随即僵住。
他還沒來得及有別的反應,傅心先一步起身,抓着邬元的肩膀将他往外面帶過去。
快被丢出房間的時候,邬元及時伸出手抓住房門,将自己卡在門內。他略有些着急的看向傅心: “我錯了。”
傅心挑眉: “你不成長了”
邬元抿了抿唇: “我覺得,有的時候不成長也挺好的。”
說着,他朝傅心露出個燦爛的笑容,又眨巴了兩下眼睛。
傅心忍不住笑了下。
邬元也帶着些傻氣的跟着傅心一起笑。
望着他臉上的笑容,傅心眼裏的笑意更深了些。她伸出手,一把揪住邬元的衣領,将人往自己這邊帶來了些,而後踮腳仰頭親了上去。
邬元愣住,眼睛睜大的瞬間,詫異浮現。
傅心很快離開他的唇。
邬元眨了眨眼,還有些懵。
傅心松開攥着他衣領的手,順帶捋了捋被自己揪得有些皺的衣服: “你若是問的話,我一般都不會說同意。如果你想親,那就直接親。記住了嗎”
邬元詫異: “真的可以”
傅心點頭: “可以。”
邬元望着她,眼神閃爍着,眸底有些情緒翻湧,很快就不受控的往上湧出。他原本抓着房門的雙手松開,轉而攬住傅心的腰身将她帶進了房間,另只手往旁邊掃過去,将房門關上。
傅心被邬元單手抱起至桌上坐着。
他就在她眼前,眼裏閃爍着傅心已然明的情緒。她伸出手去捧住她的臉,手指指腹輕輕摩挲着他臉頰。
他眨了下眼,臉頰主動往她溫暖的掌心蹭了蹭。
傅心嗓音放柔和了些: “悠然谷地處偏僻,多帶些東西過去。還有,雲前輩喜歡喝酒,我讓人準備了些佳釀,你到時候帶過去。他耳根子軟,說些好聽話,發揮好你臉皮厚的能力,我想,看在那些酒和你說的那些話上,他應該不會把你趕出悠然谷的。”
邬元愣了下,眼神更為詫異了些: “你都替我打聽好了”
傅心笑: “從祖父那裏問來的。”
邬元撇了撇嘴: “他都沒告訴我這些。”
傅心捏了捏他的臉: “我告訴你,不是一樣的嗎”
邬元想了想,覺得有道理,又笑着點了下頭: “也是。”
他往前湊了湊,腦袋靠在傅心肩上,而後往裏靠了靠,在她肩頸處蹭了蹭。他聲音輕輕的: “傅心,我去悠然谷的時候,你要記得抽空想想我,可別把我給忘了。”
傅心順勢擡手抱住他的肩,手臂稍稍收攏了些。
她道: “我不會忘記你的。”
邬元眨了下眼,身子直起些,望向傅心的剎那對上她柔和的眼神。他俯身湊近,吻上她的唇。
傅心沒躲,閉眸迎合着他逐漸熱烈的吻勢。
兩人唇瓣緊貼,柔軟而帶着熱意的觸感傳遞在彼此身上。
心跳随之加快,周遭氣溫伴随着驟然而起的情愫上升而蔓延開,萦繞在他們周身。
一吻結束,邬元靠在傅心肩上,雙手緊緊摟抱着她纖細的腰身。他道: “傅心,你要記得想我。”
傅心輕輕點了下頭: “嗯。”
邬元補充: “每天都要想。”
傅心笑了下: “好。”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