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鋪子
“李兄,君然,為何不等我來就開席了?”
一道聲音傳來,瑾瑜循聲望去,只見李言卿站于外圍,負手而立,望着場中的二人笑。
“言卿!”陳君然心下驚喜,幾步走到李言卿身側,引他入席。
“來來來,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再幹一碗!”
酒過三巡,李言卿發出邀請,“我父親準備後天擺宴酬衆,你們二人可不能缺席。”
“君然你若是不去,湘棉可能就不要我這個兄長了,我答應她一定會把你請過去的。”
說着,轉臉看向瑾瑜,“還有李兄,雖然我們交集頗多,你卻從未與我父親見過,家父很想與你結識,你可不能推脫,帶上嫂子與大哥大嫂伯父伯母一起赴宴才是。”
瑾瑜笑道:“不會,不過我哥嫂和爹娘可能無法赴宴,城裏挑花刺繡的事你知道,不能耽擱太久,她們堅信耽誤什麽都不能耽誤賺錢,所以就算我說可能也無用。”
“這樣吧,我哥嫂爹娘明日要回城,到時候我會帶上冬青,與君然一同赴宴,絕不缺席。”
說着,瑾瑜又想起什麽,轉身尋找李林的身影。
李林正跟村裏的老漢侃大山,瑾瑜走到他身後叫他一聲,竟沒有叫應。
只得伸手拍了一下,李林猛的回頭,“誰!”
瑾瑜皮笑肉不笑,“一驚一乍做什麽?我能吃了你不成?”
“哦,全兄啊,什麽事?我可先說,這次你給我差事我也不幹!”
瑾瑜搖頭,“不是,李言卿邀請我們後天去他家赴宴,你要不要一起?”
李林往李言卿的方向看一眼,思索片刻,搖頭道:“不了,最近城裏已經冒出一些跟風點制挑花刺繡的人,我得回去畫些新花色,否則賺不到錢了。”
Advertisement
瑾瑜沉默一瞬,嘆氣道:“這樣也行,待你日後中了秀才,我定帶上衆人為你祝賀。”
李林豁然一笑,“那些都是虛的,有沒有都行,只是說給父母長臉,別的沒啥用。再說,明年你要參加禮闱,若是中了,還不知道要去何處為官,離得遠了,總不能還專程趕回來,就因為我一介小小草民考上秀才。”
瑾瑜笑笑沒有回答,拍一下李林的肩,“那你繼續喝着,我先去應酬。”
李林推着瑾瑜,“快去快去,別妨礙我喝酒。”
瑾瑜莫名挫敗,這小子實在招人嫌!
索性不再理會,轉身與前來敬酒的人說話。
擺宴過後,陳君然李林和大狗都喝得醉醺醺的,就連一向穩重的村長,也因為心中喜悅,喝多了些,走路偏偏倒倒。
陳君平三兄弟只得一人扶着一個,把村長和陳君然李林三人連拖帶拽送家裏歇息。
瑾瑜覺得自己這具身體很有潛能,上次成親時喝那點量就微醺,練過幾次後,今天喝的量是那次兩倍,也只是微醺。
腳步略有虛浮,意識很清醒,還能控制身體動作。
一覺睡到天光大亮,去昨日擺宴的河沿上一看,還有不少桌凳放在那兒,酒壇遍地都是,東偏一個西倒一個。
昨晚吃喝開心了,不少人喝醉,碗筷還是女眷忙着收洗放起來,都沒有拿回去,今日才來數自家的東西。
借來的碗筷鍋具冬青都有做登記,誰家借了幾個碗幾雙筷子過來,鍋的樣式也有寫,以免一些愛貪小便宜的人要拿別人家的東西,扯皮很難看。
瑾瑜對冬青做事的手段很欣賞,事無巨細特別嚴謹,讓別人沒空子可鑽,省去不少麻煩。
冬青為了管夠,昨日把買回來的食材全都煮了,卻沒有吃完,還剩下不少東西。
昨日酒喝了個幹淨,蒸的飯沒有吃完,肉鍋裏只剩下少許肉湯,菜鍋裏剩了不少菜。
桌上收起來的殘羹剩飯集中在一個大桶裏,準備讓村長拿回去喂豬喂雞。
瑾瑜看着剩下的東西,問道:“這些飯菜怎麽辦?剩的不算少,誰家一家人一下兩下也吃不完,都是好的,放馊了可惜。”
聽到瑾瑜這話,趙氏立刻就想開口,卻被大伯摁了回去,別為了一點剩菜剩飯惹惱瑾瑜。
趙氏甩開大伯摁住她的手,雖然冷哼一聲,卻沒有上前插話。
這些吃的夠她們一家人吃十來天了,拿回去只要每頓都熱透了,就不會馊。
但大伯是一家之主,他不願意讓自己上前,她也只好閉嘴。
旁人沒有注意大伯與趙氏的小動作,冬青沉吟一瞬,道:“一會兒她們幫忙的會來取自家家什,每個人分點吧,拿回去吃一頓也好。”
瑾瑜點頭,“嗯,這個法子好,陳叔,大伯,你們先看看,把喜歡吃的拿走,剩下的再分給其他人。”
趙氏喜笑顏開,“唉好好好。”
當即取了自家的兩個鍋子,拿着木勺一個勁兒往鍋裏挖飯,再用另外一個鍋子把肉湯倒走,土豆白菜挖了幾大勺。
村長家二兒媳劉氏看趙氏的做派,立刻不甘示弱,取來鍋子與趙氏一起往自己鍋裏裝東西,一個賽一個厲害。
“……”
衆人無話可說,就看着兩人撅着屁股在那裝東西了。
村長幹咳一聲,給二兒子陳君安使了個眼色。
陳君安會意,上前拉了拉自家媳婦兒,“差不多了,拿回去吃不完也是浪費,還不如分給其他人做個人情。”
劉氏看趙氏動作不停,剛想反駁,就看瑾瑜的大伯幹笑幾聲,把趙氏拉開了。
趙氏瞅一眼鍋子,見兩個鍋子都快滿了,就随大伯把她拉開,也夠吃個兩三頓的,聊勝于無。
趙氏歇了動作,劉氏看看自家鍋子,好像比趙氏的淺了些。
趁着陳君安不注意,又挖兩勺,跟趙氏的差不多才作罷,心滿意足讓陳君安幫忙端回家去。
瑾瑜除了覺得好笑,再無別的想法。
冬青逐一把鍋具碗筷還給村民,順便讓她們舀上一些飯食帶回去。
衆人自然笑逐顏開,順應的領了這個情。
午飯過後,瑾瑜召集工人,讓翠枝大狗和李老漢夫婦先帶着衆人回城,李林一同跟着去趕制挑花刺繡,把生意顧好了才是正道。
“誰看到三狼了嗎?”都要走了,翠枝才想起三狼來。
縣城家裏沒人,是帶了三狼一起回來的,只是白天很少見到三狼的身影,夜裏也是半夜才回來。
冬青道:“我看它往山裏去,就算它沒甚狼性,但終究是狼,也許想回去看看也不一定。”
瑾瑜往山頭看了看,道:“這樣吧,你們先回去,一會兒我去那邊喊一聲,讓它跟我們一道走。”
“那成,我們先走了,你們路上注意着些。”
瑾瑜揮手與衆人道別,目送她們爬上羊腸小路,消失在前山郁郁的林木中。
冬青和瑾瑜又在大伯家待了一日,第二天與陳君然約着去李員外家赴宴。
李員外家宅子很大,青磚灰瓦紅院牆,門前鋪砌石板路,偶有穿着樸素的丫頭仆婦進出。
陳君然對李員外家的格局輕車熟路,直接就帶上瑾瑜與冬青,去了後院的小花園。
說實話,瑾瑜有些羨慕李員外這樣的生活,在明山鎮首屈一指,家財雖比不得名門財閥,卻也衣食無憂過得惬意。
怪不得李員外考了舉人卻沒往官場走,換做是他有這些家底,他也不願去爾虞我詐的官場,而是帶着嬌妻兒女,在小鎮過着悠然自得的小日子。
幾人剛站定沒一會兒,一明媚少女如一只彩蝶般,衣袖裙角翻飛,翩然而至。
“君然哥哥!”
李湘棉一路急行,人未到跟前,欣喜之聲已入耳中。
陳君然已經習慣李湘棉這般靈動的身影,每次來到李員外家,不出一刻,就能看到李湘棉鮮明的笑容。
李湘棉沒想到還有旁人在場,一時赧然,假裝不在意,動作卻矜持不少。
看着冬青,李湘棉覺得越看越眼熟,終于一些情景電光火石的從腦海閃過。
“你是之前在集市刺繡的那個……姐姐?”
冬青點頭,道:“嗯,是我,久違了三姑娘。”
李湘棉又看到冬青身側的瑾瑜,好奇道:“你為何會在這?是來參加宴會的麽?”
陳君然與李湘棉解釋來龍去脈,李湘棉櫻唇微張,顯得有些驚訝,沒想到去年冬青還在街上賣點心,今年就成了舉人老爺的妻子。
看陳君然和李湘棉互動,冬青心裏偷笑一下,拉了拉瑾瑜的衣袖,“瑾郎,我第一次來李員外家,不如我們四處看看風景如何?”
瑾瑜附和,“自然,那就陪我家娘子四處看看。”
兩人說着,離開了小花園,把地方騰給陳君然與李湘棉,暗戳戳盼着他們修成正果。
面對自己的心上人,李湘棉和陳君然都是有些拘謹的。
陳君然突然說道:“待我明年從都城回來,就來娶你,等我。”
說完不敢看李湘棉的眼睛,急匆匆往外走,“我去看看言卿需不需要我搭手。”
幸福來得太突然,李湘棉在原地愣了半晌,才喃喃道:“我會等……”
轉身扶着自家丫鬟的肩膀,前後搖晃,“小梨你聽見了嗎?君然哥哥方才說明年會來娶我!”
小梨被搖得頭暈,忙應道:“聽見了聽見了姑娘,您再搖下去,小梨都要見不着姑娘嫁給陳公子了。”
李湘棉興高采烈,準備把這個好消息告訴自家爹爹。
來到正堂,卻又看見陳君然李言卿和瑾瑜三人,正與李員外相談甚歡,只得把腳收回去。
先等等,等晚上宴會散了,再告訴李員外不遲。
李員外很是欣賞冬青夫妻二人,覺得李言卿與這樣的人結交,于李言卿有利,比那些只會吟詩作對的文人強太多。
宴會還算圓滿,人李員外辦的宴席叫宴會,他們辦的就只能叫宴席。
因為他們宴請的是一衆村民,只為了吃喝圖個喜慶吉利,而李員外則宴請了明山鎮大大小小排得上號的人物,圖的是互惠互利。
外加炫耀,不僅自己是舉人,自己的兒子年紀輕輕也考上了舉人。
特別是對年輕時的情敵林員外,李員外是一點情面都沒留,親自提筆給林員外寫的請柬。
你考數次沒能中舉,而我家有兩個舉人!
李員外還着重感謝了瑾瑜當初那封信,讓他把林員外整治得猶如一條瘟犬。
說起這些事,李員外哈哈大笑,透着道不盡的爽意。
瑾瑜突然覺得李員外像個老頑童般幼稚,但只想說做得好!
幾人在李員外家歇了一夜,次日啓程進了縣城。
到了縣城後,三人馬不停蹄去了學院,找老師指點會試要點,盼着一次就能金榜題名。
如今快九月下旬,明年二月初九就要考會試第一場,他們還有數月的時間,絲毫不能懈怠。
其中還有除去趕路的時間,趕路雖然也能學習,但終究難以專注。
黎國沿用了前朝的都城,定都晉安。
晉安所處之地,是黎國七州當中最大的州,雍州。
廊州距雍州的距離雖然不算最遠,卻也不短。
一些買不起代步工具的考生,要步行至晉安應試,至少冬月就要啓程,走上個三月有餘,才能在第一場考試之前趕到晉安。
所以才會有趕考一說。
而瑾瑜準備與陳君然李言卿同行,買一匹馬代步,一月左右就能從廊州到達雍州晉安。
他們應該是開年才從廊州啓程,在二月初五之前到達即可。
參加科舉考試,縣試府試與院試對文字筆跡沒有很大的要求,只需要卷面整潔字跡清晰。
從鄉試開始,就要求答卷必須使用臺閣體書寫,臺閣體寫得優秀,無形中都能加分。
瑾瑜決定剩下的幾個月,用來鑽研字體與行文。
國情已了解得差不多,四書五經只需要定時溫習,再往行文和字體上加些分,應該不至于落榜。
為此,瑾瑜專門借了楊天尋的手稿,看楊天尋的行文是如何遣詞用句,他只能依葫蘆畫瓢,希望到時候能把瓢畫得像葫蘆一些。
臺閣體則是一種方正、光潔又烏黑,大小平齊的字體。
講究色黑、結構緊密、字體方正、大小一致。
在瑾瑜看來,特別像現代刻在碑石上的字體。
瑾瑜初始學寫毛筆字時,學的是正楷,與這臺閣體差距不算大,只是後來他寫得快了,會帶上前生略有潦草的習慣,往行楷方向偏移。
此前參加鄉試時,他花了些時間矯正,力求與模板範文一模一樣。
但因為鄉試前他需要鑽研的東西太多,用來矯正字體的時間太少,臨到考試前夕,沒能練得太熟。
在鹿鳴宴上,湘王還專門提點他行文生澀。
他只想說多此一舉,他自己什麽樣自己心裏難道沒點數?還需要湘王拿來做人情。
好在他曾經的主職是畫畫,剩下這些時間用來臨摹字體完全不用擔心,他把日常能用到的字都找來臺閣體模板,就當是畫畫了。
臨摹別人的畫,對他而言小菜一碟。
不過還要與陳君然一起,時不時抽空點制幾套挑花刺繡新花色。
趙氏都能想到複制他們的花色去換錢,城裏奸滑的人更多,而且他們還領着幾十個工人複制,動靜不小。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不少人從出售挑花刺繡的鋪子裏買了各種花色,拿回去就複制十幾二十套的。
這山河縣,恨不得滿大街都是挑花刺繡了。
所以他們要一直點出新花色,才能維持此前的收入,單靠李林一個人,有些力不從心。
自挑花刺繡生意做起來,冬青就料到了這一天,所以心裏不慌,只是讓李言卿的人手一直往外邊的縣城推銷。
這個縣城淪陷了,那就換個新的縣城,無論如何都有錢賺,直到黎國所有的縣城都被挑花刺繡覆蓋,她們也賺了足夠的錢,就轉行做別的生意。
而黎國有近千個縣城,挑花刺繡的生意,至少是還能做兩年的。
只是路途遠了的話運輸費用會增加,劃不來親自去推銷。
而且,旁人看到了商機,就會把依葫蘆畫瓢,招攬會作畫之人,再招攬普通工人參與複制。
山河縣在最開始幾個月讓冬青賺了幾千兩後,銷量開始下滑,每月淨利潤從七八百兩降到三百兩左右。
冬青就把這些餘下的挑花刺繡,全部供貨給別的縣城。
有了足夠的供貨,兩個月後,最開始推銷的那兩個縣城也開始出現下滑跡象。
而且薄雲縣的商鋪直言不再需要從山河縣供貨,因為他們自己已經有能力點制挑花刺繡了。
不過冬青讓人打聽了一下,他們也只能自給自足,在薄雲縣內銷售。
他們那邊沒有瑾瑜加持,也沒有冬青運作,畫手分成較高,運往外縣照樣需要費用,價格不會比山河縣運去外縣的便宜。
既然都是一個價格,可能還會高,花色又不如山河縣提供的新穎,那些商鋪為何要棄山河縣的貨源而顧薄雲縣?
所以,若薄雲縣要外銷,只能更往外,延伸到冬青嫌路遠而沒去推銷的縣城。
薄雲縣開了這個先例,不少商鋪也蠢蠢欲動,但缺少契機與手腕,一時半會兒弄不起來。
目前只有薄雲縣一城自己開始制作,別的都還從冬青這邊進貨。
反倒是山河縣,雖然有那麽兩波人跟風複制,但沒人起心思跟冬青一樣,找畫手,拉幾十個人大規模制作。
山河縣內挑花刺繡已經沒有長遠的市場可言,而臨近的縣城供貨也被冬青搶占了先機。
他們再興師動衆可能連本都回不來,還不如偷偷摸摸複制冬青她們點制出來的花色,不要太多成本,劃算!
冬青叫了一家人蹲在院裏,商量分出人手做點別的稍微大一點的生意,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裏不是她的作風。
“爹娘看了半年多的點心攤子,也是時候發揮作用了。”
李老漢和王氏摸不着頭腦,“發揮什麽作用?我們老兩口每個月就十多兩收入,跟你們動不動幾百兩的生意比不得,能有什麽作用?”
人心都是貪婪的,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最初,全家一個月十幾兩收入都笑開了花,後來冬青把挑花刺繡的生意做大了,每人每個月至少分到幾百兩,心也就跟着大了。
若是現在冬青說挑花刺繡生意下滑做不下去了,又回到以前一個月幾十兩的境地,只怕誰心裏都不會好受。
冬青也不會容許這種事。
“是這樣,我們合夥開一家點心鋪,就在你們擺攤旁邊的屋子,現在十二月初,你們在那裏整整擺了七個月的攤兒,一定經營了不少老顧客。”
“從明兒個起,有人來買點心,你們就告訴他們,我們要進後面的屋子裏賣,讓他們改天直接去鋪子裏買,剛開張就有了基礎。”先前沒有荒廢點心生意的意圖,就在此處。
翠枝和大狗聽得雲裏霧裏,翠枝問道:“爹娘擺攤那裏,後面哪兒有屋子給我們開鋪子?”
冬青唇角一勾,道:“就是那間茶鋪,爹娘你們都不注意看的嗎?今天傍晚我從那裏過,老板說在小地方開茶鋪開不下去,他那屋子要賣出去,剛好我帶着收回來的貨錢,就付了一百兩定金。”
“啥?”大狗有些不敢相信,為啥總感覺什麽事都能讓冬青碰上?
瑾瑜對此倒不意外,冬青能總是抓住機會,是因為冬青生了一顆七竅玲珑心,膽大心細,當機立斷,從來不拖泥帶水。
翠枝心思也不差,既然決定要做,就立馬着手去做,“那……那鋪子要多少錢才能盤下來?”
“那個地段好,東家說出租的話一月三十兩紋銀,若是買下一次付清的話,要六百五十兩。”
翠枝皺眉,“好像有些貴了,那鋪子也不算特別大,租又挺劃不來的。”
瑾瑜點頭,确實是有些貴了,他們一個月才掙一千出頭的銀子,買這座偏僻小院只花了八十兩。
不過瑾瑜了解冬青,道:“你既然交了一百兩定錢,肯定已經商量好價錢的。”
冬青一副奸詐的小模樣,“對,我跟東家還價了,最終以五百八十兩的價格成交,還連上鋪子裏的那些櫃臺。”
“那些櫃臺我看過了,是松木的,質量還行,至少能用個三五年。”
同類推薦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