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你威武雄壯

套馬的漢子你威武雄壯

大家都一口喝盡,胖子找了些話題,沒有再問過吳邪任何事,倒是又問到秦海婷身上去。

“秦海婷這妞,胖爺看着也不順眼,別看她那文绉绉的樣子,那副眼神就不是什麽好貨色你知道嗎?看人看眼睛就知道這人是不是個善類。”

吳邪就笑了,一邊拿着串羊肉,一邊用筷子指了指胖子:“那天蓬你有沒有照過鏡子,你有沒有反省下?”說完就哈哈笑了起來,老癢和王萌也笑了起來。

胖子倒也不介意,哈哈一笑繼續說:“我倒是沒看過自己的,但是任何人一眼看你就知道人如其名,天真無邪。”

“去你大爺的天真無邪,老子叫吳傑超好嗎?”

這回胖子也笑大聲了:“你是吳傑超,老子就是吳下限。”

王萌蹦跶出來說:“胖子,你要是叫吳下限,那也果然是人如其名。”

“你小子就只知道護着天真,你到底是不是看上我們家天真了,你老實交代!”

王萌突然就不吱聲,臉都紅到脖子裏去了,吳邪見他這樣就沖胖子:“人家孩子臉薄,淨瞎說話,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一臉豬皮啊?”

“嗨,這不是随口說說嘛,我和你講,你和小哥走的近,即使他真對秦海婷有點意思你也勸着點。”

“你怎麽就看她那麽不順眼?以前嫌棄人家胸部小,現在嫌棄人家眼睛大。”

胖子喝了口酒,小眼神看了看吳邪又看了看老癢,扯着嘴角看上去倒是有幾分得瑟:“你們還真不能不信胖爺我的,我看人就沒看走眼過的,秦海婷那貨色适合生活在宮廷裏,我和你說,像宮心計之類的就适合她去。小哥你別看他表面上是挺風光也挺冷漠的一人,但是我看他眼睛我就知道,他骨子裏很簡單也很執拗。”

吳邪想了想,胖子這些倒是實話,也确實沒有看走過眼,雖然平時大大咧咧口無遮攔,可觀察起來比誰都細心,什麽人說什麽話拿捏得也是極有分寸。

喝了口酒,一口氣下去三杯,不至于醉,不過有微微頭暈,喝酒就壯膽,想說什麽也就說了出來:“胖子,你看人那麽準,那你覺得小哥喜歡什麽樣的人?”

胖子想了想,看上去還真是一副認真的樣子,吳邪又些不耐煩了,心裏有點期待又有點害怕,就怕胖子說出來的和自己相差十萬八千裏。就搖了搖手說:“算了算了,這個難度太高,換一個,你就猜猜……猜猜雲彩妹妹喜歡怎麽樣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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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握着手裏的筷子舉了舉,作勢要來敲吳邪腦袋,不過也就裝了裝:“別取笑胖爺,我知道雲彩不喜歡我這個型的,按照常理講她也應該是喜歡小哥那種類型的。啊對了,基本上女人心目中的白馬王子或者黑馬王子大概就是小哥這個類型的了。”

這麽說來張起靈人人愛這個結論是沒有錯了。

“至于小哥嘛,這個人雖然心裏簡單,不過胖爺我還真看不透,他的級別可比我高多了。哈哈,要說他喜歡怎麽樣的人,得看他願意對誰敞開心扉,這個是關鍵,其餘都是白搭。要是他不喜歡那個人有一百個好都沒用。”

難得說話的老癢也點了點頭說道:“張坤這個人,看着就挺難親近的,表面上是挺平和安靜,就是因為對什麽都一個态度沒有什麽情緒就顯得難以走進他心裏,估計他真正交心的人沒多少。”

這麽說着心裏就突然有些泛酸,之前有聽過他小時候的事情,沒有一個人生下來就是那副樣子,在他年幼時也是會做些壞事想引起他人注意和關心,只不過他說的那種教育和必須獨立的生活,久而久之就變成現在這樣。據他所知,一個人要經歷過多少坎坷或者是磨砺才能事事處變不驚,如他小時候印象中的爺爺,不管遇到多大的風波臉上總是一副慈愛的面容,似乎天塌下來他也有辦法給頂回去。可那是時間和閱歷的積累與爺爺的年紀是成正比,那樣才是最健康的成長。可張起靈,二十出頭,有着相似的心态,未免早了點,太早了。

人人都愛張起靈,可人人,是否都心疼張起靈?這麽一個人,他們看到的可能真的是表面上的難以親近,或者說他清高。

恍恍惚惚分了神,他們在說些什麽也聽不清也不知道自己回答了些什麽,只覺得自己嘴巴在動,腦子卻不在那一塊上。

周圍聲音吵雜,有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說什麽的,也有扯着嗓子叫着某種燒烤名字的,甚至還有劃拳的,自己就像是在一個大轉盤的圓桌上,周圍坐滿了人,自己就在轉盤的中心,轉啊轉,眼前的一切就是昙花一現卻又屢屢重複出現。

酒足飯飽,這個年紀最不怕胖,當然胖子除外。

回去的時候已經九點多,晚上的空氣很涼,吹在皮膚上能起一層雞皮疙瘩,冷風的好處是能讓腦子清醒點。

胖子在那邊吹着牛,王萌也已經基本融入其中,偶爾也損損胖子,老癢就在旁邊附和笑着,似乎一切都沒有改變,連路上掉落的樹葉,有一些松脆點的發出的‘噌噌’聲都是重複重疊的出現,哪裏不同了?只有心裏清楚。

摸了摸口袋,手機沒有消息,看着就有種興奮莫名的情緒又湧了上來,明天就回來了,今晚的思念更為強烈。

也許冬天了,是個适合談戀愛的季節,冷了只有靠得更近才能取暖。

翻到“悶油瓶”寫完發了出去,藏進口袋,張起靈應該在忙,明天還有散夥飯什麽的,其實應該算是個小型的派對吧,不知道又要迷倒多少人,男的,女的。

“有句矯情的話,想不想聽聽看?”

在忙就沒那麽快會看到消息,跟上胖子他們的腳步,繼續融入這個小團體,說起來他真不是個缺少關懷的人,雖然父母不管,可他有他們,從來不會像那個人那樣寂寞。

回到宿舍刷牙的時候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震動了起來,這種震動絕對要比響鈴來的有震撼力,心裏控制不住的就要去按鍵,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強迫症的一種,總之是張起靈。

“你說說看。”吳邪大致可以想到張起靈眼底那絲溫柔。

想了想,其實他想說的是“有時候我會想成一雙鞋子,哪怕不是你最喜歡的。”真的太過于矯情還不讨人喜歡,而且當時的情緒也已經過了,酒剛喝上頭想什麽就會說什麽,現在想起來倒是幸虧張起靈回的慢。

“也沒什麽,就是今天特別想你。”越是接近時間內心的興奮和期待就越加強烈,不知道是因為真的喜歡他還是因為某種刺激,一種類似自我挑戰的刺激。

發了出去,想了下又覺得不對就補發了條:“當然,之前也想你,只是今天尤其想。”

直到躺上床快熄燈對方還沒回消息,下面胖子電腦接着音響,低音炮開的很響,都能感覺到床板都在震動,連心髒都在共鳴。

最近胖子有少許失落,還是因為雲彩,而他療傷的法寶就是《套馬杆》這首歌,天天放天天唱,連他們都已經能朗朗上口了。

這種音樂下都能迷迷糊糊的開始有睡意,酒有時候還真是個好東西,朦胧間看到的卻是張起靈胸口上那一片踏火而來的麒麟,配上他那樣的表情,想着自己有些想笑,這樣的音樂,不得不說的是,還挺應景。

迷糊間聽到手機鈴聲,似乎又不是,只是胖子播放的那首無限循環的歌曲,又響起一陣,清醒了點,拿出來一看,還真是,張起靈打的。

“喂?”聲音沒控制好,将睡不睡時懶懶的感覺。

“睡了?”

想了想,說道:“沒有,醒着。怎麽了?收工了沒?”

下面胖子很自覺地把音響關小,還擡頭看了看他。這下可好,還不如音樂大聲點,要說的話都不能說了。

“嗯,你下來下。”

“嗯?”吳邪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還沒睡醒,怎麽聽不懂。

“在寝室樓下了。”

“什麽——”

吳邪猛的坐起來幾乎是從床上跳下去,吓的胖子差點砸鍵盤,老癢和王萌也被吓了跳,看着吳邪拖上人字拖,在桌上抓了錢包和鑰匙就往外沖。

房間裏三個擡了擡屁股也有股拔腿跟着往外跑的沖動,這是要地震了還是要地震了還是地震了?

蹦跶下樓梯跑到宿舍大門口的時候停了下來,喘着粗氣疑惑地看了看自己手上的錢包鑰匙,另一只手抓着不知道有沒有挂掉的手機。

晚上霧氣有點濃,耳邊響起的卻還是胖子音響裏放的那首歌,看到不遠處的車前遠光燈開着,要是沒有燈光的話車子應該是隐沒在了霧氣裏了,要是沒有剛才的驚喜,這幾天的興奮也就無從解釋,他想見張起靈!

把東西都放進大褲衩口袋裏。邁開步子朝車子走去,什麽叫雲裏霧裏,什麽叫像在做夢,現在這場景,唯一能看的清,能看的到的就是那個人。

霧裏那些路燈像似長了毛似的毛茸茸發着幽幽的光,灑下來的冷空氣帶着粉塵的味道貼上皮膚,引起了一串雞皮疙瘩。

握上冰涼的把手,扣開把手打開門,迎上來的是漆黑的雙眸,愣了下,彎腰坐進去,這才看清楚張起靈。

身上穿着的竟然是國民黨軍統的軍裝,綠色的外套披在肩膀上,裏面是件自己的白色襯衫,沒有那種帽子,頭發是三七分用定型膠定型着。

也許是車裏昏黃色燈光的關系,顯得他的輪廓都柔和溫暖,連眼底都是溫暖的。對方動了動,脫掉那件軍外套就朝吳邪靠了過來。

“小哥,你怎麽……你演國,民黨啊?”

剛說完那件衣服就落在了自己肩頭,帶着張起靈的體溫和味道。

“冷不冷?”說完又去打開車內空調,發動了車子以免電用完。

不說還不覺得,說了才發現自己穿着大褲衩,大T恤,拖着人字拖就這樣下來了,外面霧氣太重的關系,似乎短短的劉海都有幾根濕了粘在一塊。

攏了攏衣服對張起靈笑了笑:“急了就給忘記了。”

看到吳邪笑,張起靈也帶了點笑容,拉了拉吳邪的手,吳邪看了看他眨巴了下眼睛,沒反應過來。

張起靈無奈地笑了笑又拉了拉他的手,朝自己位置拉。

這回領悟過來了,說實話,雖然和之前相處沒什麽區別,可關系已經不同了,隐隐還是感覺到些不同的氣氛,如果害羞那是不是太矯情了?

吳邪動了動看了會兒張起靈的位置,側撐着座位站起來彎腰朝對方位置過去,張起靈一手抓住吳邪搭過去的手臂一手把自己位置朝後調。

皮革和皮膚之間摩擦的聲音,因為自己的動作車子微微有些晃動,到張起靈跟前的時候還是猶豫了下,這是要怎麽坐?

張起靈攬了攬他的腰,沒辦法吳邪紅了紅臉坐張起靈腿上,因為路虎的位置寬敞就不得不把腿盡量岔開。

“張起靈,你故意的吧?”

他搖了搖頭就連帶着衣服一起給抱緊了,臉埋在吳邪肩窩裏蹭了蹭又深吸了口氣。

張起靈不對勁這是閃過腦海的第一反應,肩窩裏有微微紮皮膚的胡渣,剛才燈光暗倒是沒注意,這人都這麽晚了怎麽回來了,不是說明天回來嗎?

原本撐着車頂和扶着座椅背的手收了回來,摟住張起靈的脖子,摸着他的頭發,發膠的緣故有點硬,雖然這樣的發型挺好看,不過不适合他,也許是一直以來的印象就是那樣,張起靈在別人眼裏的印象應該是很強的吧,事實也是,他确實很強。有多少個24歲年紀的人管理着那麽多個公司?很強,可他真正的自己呢?

會是像現在這樣帶點孩子氣的撒嬌嗎?

24歲,是個心裏還住着個孩子的年紀。

“不是說明天嗎?怎麽……”

松了松手,微微擡起頭看着他:“你勾引我的。”

“我哪有……那散夥飯……沒事?”

“嗯,沒事。”

想了想,那種應酬也應該沒有什麽要緊不要緊的,媒體肯定是少不了,正好可以炒作和宣傳下。

“你不在,不知道要傷了多少姑娘的心。哎?我說你怎麽這麽招女人歡迎,秦海婷還沒放棄。”手伸到張起靈的臉上,一把捏起,“真TM張起靈人人愛啊。”

對方倒是沒有任何可惜的表情,把臉上的手拿了下來握在手裏,幽幽地看着他說道:“那你愛不愛?”

這種面對面的告白和面對面的表白有生以來是第一次,沒有經驗是一回事,開不開得了口又是一回事,在某種尴尬的場合裏,或許可以打哈哈的方式混混過去,現在的氣氛雖然有點尴尬可摻雜在裏面的語氣和眼神卻是嚴肅,無法用那種鴕鳥的方式混淆過去。

其實既然已經決定死,又有什麽好害怕好害羞的。

“張起靈你聽好了。”看着淡定卻發着亮光的眼睛,心髒還是漏了一拍,調整了下自己的表情,相信看上去也是非常認真的吧,“TM老子就看上你了,反正……反正就這樣了,你到時候要是不喜歡了,直接叫老子滾就可以,不要不說出來,我會看不懂。”說着聲音就低了下去。

原因是那人眼睛裏迅速聚集了怒氣,等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後腦一沉,嘴唇一疼,嘴對嘴那是親嘴怎麽是狗啃骨頭!

吳邪推着張起靈的肩膀,無奈後腦勺被固定着,來硬的又怕傷到彼此,嘴巴裏發出不成調的吚吚嗚嗚。

被啃了會兒終于是放開了,兩個人都有些喘,張起靈又恢複平常沒有波瀾的表情。

“操!你……你……”順了順氣,“你半路被狗咬了?!”吳邪摸了摸自己的唇,真是被咬得又麻又疼。

張起靈嘆了口氣看了吳邪一眼:“傷口好了嗎?”

問是在問,手上動作也沒停,直接去撩吳邪袖子。

吳邪面對着後座,外面玻璃是黑漆漆的一片,微弱的路燈已經被霧氣吞沒,似乎所有的東西都被吞沒,人,事,物,還有隔離在車窗外那些冰冷的感情,整個世界只剩下車內空間那麽大,只有他們兩個人,就這那麽點昏黃的燈光,相依為命。

“嗯,好了,線也已經吸收掉了。”

看着張起靈認真看傷口的側臉,前面的劉海都朝另外一邊攏在一塊,即使這樣側着頭那些頭發都沒有動幾分,這邊的側臉鬓發都攏到了而後,堅毅的下颚順着臉龐淹沒在耳根,還是那麽白淨,因為發型的關系這邊的眉毛也露了出來,濃黑卻挺整齊,不知道是被整理過還是原本就這樣,半耷的眼皮和同樣濃密的睫毛,鼻梁很挺,倒還真有點軍人的英氣。

“過些日子,應該顏色就淡下去了。”

擡起來看他,純黑色的眸子印着那點昏黃的車頂燈:“怎麽?”

吳邪搖了搖頭說:“沒什麽,我想說的,肯定很多人都誇過你。”想了想又說,“你不會是因為我說想你,你特意趕回來的吧?”

張起靈擡手摸了摸吳邪的臉,手還停留在臉頰,拇指輕輕地在他眉毛上摸了摸,輕輕笑了下說:“是我想你了。”

這種話不說還好,說了就是直接戳進心窩,外面太冷太黑,車裏太暖太安全,暖氣蒸騰出了些溫熱的東西在心裏滾了滾。

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麽,什麽說辭也沒辦法表達出他現在心裏的感受,低下頭就親了上去,吸吮了會兒他的嘴唇後就有點不知道要怎麽辦,他很想對張起靈說一句“新手上路請多關照”之類的說詞。不過顯然不合适,在張起靈這個老手面前是不是生手似乎也不是那麽重要。

張起靈摸了摸吳邪露在外面的膝蓋。是自己皮膚太涼還是張起靈手心太熱分不清楚,直覺的溫熱的感覺讓他很安心。

在他身上往往充斥着兩種矛盾的情緒,他給他的感覺很安心也很有安全感,可他的感情,卻往往讓他不安。

來不及思考已經被張起靈占據了主動,吳邪的牙齒被撬開,親了會分開,吳邪看着心跳地厲害,随着呼吸也急促起來,低頭又要來親。

張起靈側了側頭,吳邪溫熱的唇只親到臉。

顯然他是不滿意的,手去捏張起靈的臉,把他掰向自己就又親上去,張起靈繼續躲,這樣一來二去躲是躲開了,可也弄的滿臉口水。

最後兩個人都笑起來,張起靈在吳邪唇上親了下,轉過身子去後座撩東西,顯然有些吃力,吳邪見他這樣就貼向張起靈身子,手也伸向後座幫他去撩東西。

“要拿什麽?”後面貌似沒什麽東西啊,吳邪又眯了眯眼睛仔細看了下。

“座位下面。”

吳邪又朝張起靈身子挪了挪,繼續去夠,只是手伸到一半就停住了。

腿上抵着個東西,不用想也知道是什麽,臉上紅了紅,就繼續去拿東西。

張起靈摟着吳邪的腰,手在腰上上下蹭了蹭,聲音也低了下來:“粽子。”

還真是粽子,兩盒,紅色包裝的,上面寫着“五芳齋”。那确實是嘉興的特産了。

“你怎麽還去買這個?”這種東西杭州超市都買得到,垃圾街都有。

“沒有,吃飯的時候劇組發的。”張起靈不着痕跡地把吳邪往外推了推,又說,“要熄燈了。”

這樣意思再明白不過了,吳邪看了看窗外,回過頭又看了看張起靈,從臉上到胸口再到下面,擡起頭對上張起靈漆黑的眸子說:“你……”

張起靈也看了眼窗外,這種氣氛帶着點暧昧的尴尬和羞澀,也許是分開了段時間,剛見面有些放不開,又或許是因為下面的實際情況。不過吳邪覺得大概是相互間剛确定了關系,稍顯得有些局促而已,時間問題。

“不是……不是去你那裏嗎?”

話出去尾音還沒落腰就被掐緊了往他身上拉了過去,這種時候那樣的話就像是特赦令,明裏暗裏都說明着:我們來做吧。

要是之前的表現張起靈是含蓄的話,現在絕對可以用一個反義詞來形容那就是直白,直白在于他的行動,腰上一只手箍得緊緊的,稍稍擡起頭就和他親上。

那件戲服外套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掉在旁邊,T恤也已經被揉的皺成一團,張起靈也好不到哪裏去,剛才的打鬧讓襯衫也皺在一起,系在腰裏的衣擺也被拉了出來。

省略不可描述部分。。。。。

張起靈摟着他,兩個人都靜靜的靠了會,然後腰上的手動了動,肩上就多了件衣服。

耳根被親了下,就聽到張起靈開口說:“你那時候發的短信。”

吳邪有些疲倦,摸了摸張起靈的臉表示自己在聽。

聽到耳邊張起靈輕輕地笑了下:“我怕自己會錯意。”

吳邪這才反應過來說:“哪條短信?”

“我問你想要什麽特産。”

“嗯……”手摸到他耳朵,捏了捏又說,“喜歡我,怎麽那麽多天不回短信?”

倒也沒有責備的意思,閉着眼睛輕輕地說着這樣的話,舒服的都不想動:“我以為你可能對我沒興趣了,或者其實你已經回來,懶得來找我了。”

張起靈在腰上的手緊了緊,感覺他在耳邊很輕的嘆了口氣說:“你總說些讓人不高興的話。”

吳邪笑了起來,坐直了身子看着張起靈眼睛:“來,給爺不高興一個看看。”

然後就去捏他的臉,張起靈笑笑,拉下他在臉上的手,靠上去親了下吳邪:“我以前沒想過會遇見你。”

吳邪心裏抽了下,其實字面意思還沒明白過來,也不知道自己在瞎興奮個什麽勁,回味了下,才明白張起靈的意思大概是以前那些都不是認真的,只不過是取暖,而現在是真心實意的。這樣也夠了,至少是認真的,不是什麽床伴,也不是什麽幾夜情,有心就好,這樣就好。

吳邪拍了拍張起靈的背身子就朝副駕駛座挪了過去,他相信張起靈是真的。

拿了些紙巾給自己身上衣服上擦了擦,這衣服明天是不能穿了,側着頭去看張起靈,衣服褲子已經整理好,他身上倒是不多,估計都弄到他身上來了。

想了想又覺得有些異樣,那厮也用幽幽的眼神看着他。

“張起靈,你是狗啊,到處尿。”

“對,領地标示。”說完還笑了笑開動了車子。

發霧的關系,車子開得很慢,路燈的光亮和車前大燈的光亮照了進來,朦胧的帶着潮氣。車內燈已經關掉了,因為外面太黑,要是車內燈開着就看不清楚外面的,張起靈開了音樂,是首英文歌曲,很老也很經典,安靜的音樂伴随着那有點沙啞的聲音盤旋在車廂裏。

……

I’m a big big girl !

In a big big world !

It’s not a big big thing if you leave me.

But I do do feel.

That I too too will miss you much.

Miss you much !

I can see the first leaf falling.

It’s all yellow and nice.

It’s so very cold outside.

Like the way I’m feeling inside.

……

這種氣氛這種音樂,對于一個剛做完損耗身體資源的人來說,是疲倦和困乏的,特別是還殘留酒精餘韻的吳邪。

靠着舒服的座椅,溫暖的空氣,吳邪就有點迷糊起來,看了看旁邊的張起靈,又看了看車窗外的漆黑,張起靈開了大前燈,燈光所及的地方都能看到霧氣飄動的軌跡,真的是仙境了吧。一直這樣下去,多好,沒有紛擾沒有別人更沒有分離,就一直在這麽個狹小的空間裏,可以彼此依偎。

張起靈手探過來摸了摸吳邪的臉,眼睛還是注意的看着前方:“累了?”

拿下張起靈的手握在手裏,低頭看着,十指交扣,笑了笑說:“沒有,之前喝了點酒,估計是酒勁還沒過。”

閉了閉眼睛,突然又說:“誰說我累了,老子還能再戰三百回合。”

張起靈看着前面看上去是笑了,捏了下吳邪的手就收了回去,繼續專心開車。

真TM好看,這種人生下來就是來禍國殃民的吧,看着想着鈴聲響了起來,褲兜裏一摸,,是胖子的。

“喂。胖子,我晚上不回去了。”

胖子那頭“啧”了聲說:“你是出去偷情呢還是偷情呢,虧的我們擔心了老半天,以為你失心瘋發作了。”

吳邪還真被戳中了心思,瞥了眼張起靈,胖子重點在失心瘋,他自己重點在偷情,不過他知道自己重心偏移的厲害,硬是給掰過來說:“你他娘才失心瘋,哎?對了,你和王萌說下,明天早自習幫我請個假。”

“……”胖子沉默了片刻說,“是不是小哥回來了?你不夠意思,出去吃好吃的也不帶上我們,你都沒看到最近胖爺我那蛋蛋的憂傷嘛?”胖子把“蛋蛋”二字嚼得特別重以表示重點。

吳邪想了想,話說當時胖子也說過,他的鳥兒沒人吃來着,那麽“蛋蛋”的憂傷也算是貼題了。

“誰叫你瞎扯蛋的,活該。”算是扳回一成清了清喉嚨就說,“是小哥回來了,改天我們一起吃個飯好了,好了好了,我挂了,幫我請假別忘記。”

“天真,天真,喂!”

“你說你說,還沒挂呢,魂都被你喊走了。”

胖子那頭陰陰地笑了兩聲,聽得他就感覺頭皮給麻了起來:“吶吶,小天真,胖爺的終身幸福就靠你啦。”

剛想罵出去什麽狗屁倒竈的事情,回神一想那大概就是上次阿寧講的拓展了,這事不提還好,提了就心裏有點不對勁:“哎?我說胖子,你就不怕你那雲彩妹妹跟別人跑了嗎?”當然別人就是張起靈了。

“呸呸呸,你別烏鴉嘴,有秦海婷纏着,老子不怕,再說了,要是到時候秦海婷被拒絕了那哭的稀裏嘩啦的也剛好給其他姑娘們提個醒,嘿嘿,雲彩要真有那想法也就該斷了。”

胖子啊胖子,果然是胖子啊,這種一石二鳥的辦法也虧得他想的出來,只能搖頭說:“這事我不敢打包票,我等下問問再和你講吧,得了趕緊睡,見你的雲彩妹妹去吧。”

“這事就靠你了,事成後你想讓胖爺幹啥我就幹啥,只要不要叫爺以身相許就可以。”

“靠你個惡心的死胖子,你以身相許大爺我還不幹呢,挂了。”

掐了電話,看車子已經開進地下車庫了,這下叫肯定是要叫了,要是答應了也是件麻煩事,其實這事壓根和張起靈沒關系,可又是關系托關系,最麻煩的就是這種人情了。

等電梯的時候心裏還在盤算要怎麽和張起靈說,看了看張起靈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反複幾次電梯也下來了。

張起靈按了電梯轉頭問他:“什麽事?”

“啊,哈哈,哈哈,那個什麽……小哥……”狗腿了狗腿了,原來說不出來的原因不是怕欠什麽人情,要是讓他知道是故意擺他一道去見秦海婷的是不是會生氣?可不說又對不起胖子,對不起胖子那可真的是相當于對不起祖國對不起黨和人民,沒臉見江東父老是一回事,胖子發飙生氣又是另外回事了,再說胖子要是還是那副蛋蛋的憂傷估計他看下去也要得個抑郁症了。

“小哥……”

張起靈倒是沒什麽表情,看了他一眼又去看那跳動的紅字發呆。

“這樣的,阿寧組織了次拓展活動。”

張起靈點了點頭,嗯了聲等着下文。

雙手插在口袋裏,白襯衫上面的扣子兩三顆沒扣上,因為剛剛車上的激情,嘴唇顯得要比平時來的紅,下巴有些青色的胡渣,就顯得臉色更加白。

“額,她想要我把你也叫上,你要不要去?”掙紮了下還是說,“秦海婷也去,阿寧……阿寧她弄這次活動也主要是為了秦海婷。她不是喜歡你麽……就……”

“你也去?”

話題偏得有些快,他不明白張起靈的意思:“嗯?嗯!”

出了電梯開了門,吳邪就個人字拖,脫掉直接換了室內拖鞋,不過沒走遠就站在張起靈面前看着他換鞋子。

“其實随你的,去了的話主角估計是你,你也不要因為我叫你,你為難就勉強點頭,按着你自己的想法來就成。”

“秦海婷對你還沒死心,到時候阿寧大概會撮合你們,其實去了也挺麻煩,你又不喜歡那種場合。”

張起靈換了拖鞋直起身看向吳邪:“是去哪?”

兩個人站直了就眼對着眼,鼻子對着鼻子了,吳邪愣了下拿下自己身上的軍外套朝卧室走去,一邊走一邊說:“說什麽好像是去寺院,叫……叫什麽忘記了,據說是靈隐附近的一個寺院。”

“去藏經閣打掃衛生什麽的吧,要是可以的話可能會在那裏住一夜。”把衣服挂上衣架就又走了出來。

張起靈在客廳坐下,空調開了,電視也開了,看吳邪出來就說:“這樣倒是和去觀光沒區別。”

吳邪也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說:“差不多了,環境清幽,意境又高,最容易培養出高尚的感情了,阿寧裏面認識個攝影的,那人聯系的,到時候進去來接我們,還不用門票。”

調了幾個臺都沒有什麽好看的,張起靈就把遙控器扔在茶幾上攬了攬吳邪的腰,上去親了下,也就淺淺地吻了下分開,分開的時候吳邪還張着嘴,腦袋還靠了點過來,顯然是沒覺得吻這麽快就結束,發覺的時候就紅了臉,尴尬地看了眼張起靈。

對方倒是笑了起來,摸了摸他的頭發說:“要不要一起洗澡?”

說着就起了身拉着吳邪的手。

一起洗澡四個字在腦內回響了一遍又一遍,臉都紅到脖子上去了,趕緊說:“我在寝室洗過了,你去洗吧。”

張起靈倒也不勉強,看着吳邪低着的腦袋上能看到璇,說了句:“那你等等,很快。”

吳邪倒在沙發上抱了個靠墊,有一下沒一下的按着電視,這個時間段娛樂節目已經沒有了,黃金檔的電視劇也已經差不多結束了,說是很快,其實也差不多快等了十分鐘,出來的時候就圍了個浴巾,上半身還裸着,身上冒着煙。

頭發還沒幹,頭上蓋了條毛巾就出來了,這個習慣不好。

吳邪皺着眉頭放下靠墊就站了起來,拿過頭上那塊毛巾嘆了口氣說:“以後頭發弄幹了再出來,會着涼還會容易犯頭疼的毛病。”

一邊說一邊擦着頭發,張起靈也随他弄,伸手摸在他腰上蹭了蹭,掌心火燙,朝他走了一小步,吳邪感覺張起靈身上的熱氣撲了過來帶着股好聞的沐浴露味道。

“髒了。”張起靈手扯了扯他的下擺,往上提了起來。

吳邪愣了愣,才反應過來是自己衣服,臉紅了紅,又覺得自己沒出息:“估計你車上都沾到了。”

嘴巴是這麽說着,手已經做了投降的手勢,讓張起靈把他那件大T恤脫掉。然後就把他攬過來貼着自己,張起靈皮膚還有水,貼上去有點泛潮,溫度卻是燙的,身上的紋身也若隐若現。

“嗯,沒事。”肌膚相親,說不出的舒服,張起靈在吳邪肩窩上蹭了蹭,手就在他背上上下撫摸着。

吳邪動了動:“還要不要來?”

張起靈手上的動作頓了頓,松開吳邪:“你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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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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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