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攜童養媳喜迎春

攜童養媳喜迎春

吳邪動了動剛要說話,張起靈就親了上去,一邊親一邊把吳邪放倒在沙發上,嘴松開的時候說:“自己點的火,可要負責澆滅。”

吳邪笑了起來,摟住張起靈的脖子,主動親了上去。

吳邪松開嘴,眼角帶着笑說:“你這樣的,怎麽沒人請你去拍那個?”

意有所指。

張起靈單手支撐着,另一只手也去解吳邪褲子。早知道還得脫剛才就不要叫他穿了,可不穿聊那麽嚴肅郁悶的問題好像也不太像話。張起靈看了看吳邪已經起來的那裏,有些吃驚:“這麽有感覺?”

“說了看到你就熱了。”雖然臉紅着,手上的動作還是沒有停,“你壓上來就更有感覺。”

張起靈把自己內褲衣服都脫了下來。

“吳邪,你白了。”突然來了句這個吳邪眨了眨眼睛,沒明白過來。

“之前就想說,你越來越好看了。”

吳邪聽了就笑了起來。

吳邪紅了紅臉,又推了推張起靈,站起來就朝衛生間走去。張起靈也起身跟了過去,兩個都沒穿鞋子。吳邪關了廁所門還給鎖上了,張起靈也不催就在門口等着,沒一會就聽到花灑的流水聲。

等到吳邪開門看到張起靈站在那裏,愣了愣。

“舒服點沒有?”說完就走上前去摸了摸吳邪的臉又摸了摸肚子。

“嗯,弄出來就舒服點了,怎麽站門口?”吳邪靠了上去,看張起靈樣子應該是擔心他,就故意說得樂呵點,“怎麽一副媳婦進産房難産的表情?”

張起靈摸了摸吳邪的後背,親了親抱在一起說:“下次我帶,套,要是拉肚子就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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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了睡衣又坐在沙發上,吳邪拿了茶幾上的手機看。張起靈就開了電視,眼睛卻是看着手機屏幕。

“我說你這個身材,還有你那東西去拍那片肯定爆紅。反正你一天可以來好幾次,就當副業好了。”

對方也不惱,拿了手機按掉說:“別看了。”

吳邪又奪了過來:“幹嘛不看,比一比就覺得這不公平。”

“還行。”張起靈指了指屏幕裏“不算小。”

說完就身子往旁邊躲了躲,吳邪随即就撲了上來,一邊撓張起靈癢癢一邊說:“我又沒說那裏。”

張起靈擋着吳邪,一邊笑一邊說:“不鬧了,去吃飯?”

“嗯。”

兩個人開始穿衣服。穿好衣服,張起靈套進了吳邪送他的鞋子,還把圍巾給圍上。其實吃飯遠點會開車,近點也走不了幾步路,怎麽說呢,就是冷不到哪裏去。

“小哥。”

“嗯?”

吳邪穿戴好拉了拉他的衣服,然後繞到張起靈前面一邊倒着走一邊笑着說:“再過一個月就要過年了,你想吃什麽?”

張起靈停了下來,定定地看着吳邪。

見對方停了下來,吳邪也停了下來,跟他面對面,笑着說:“怎麽不歡迎?”

“你說真的?”

吳邪在那邊笑着說:“煮的,騙你的。”說完就繼續朝門口走去,剛要低頭換鞋子就被張起靈推了把,一轉過身張起靈就貼了上來,把他堵在門和他之間。表情挺嚴肅,眼神倒是溫柔的,身高差不多就胸膛貼着胸膛,可氣勢上吳邪明顯矮了一截。

“你說的是不是真的?”

吳邪愣了愣,這不是很明顯了麽,怎麽還問。“是真的,你怎麽那麽愛較……”“真”字還沒出口人就愣住了。

張起靈彎了眉角,嘴角勾起的弧度特別好看,吳邪心裏又是暖又是酸的,心跳得還特別快。就像在古代某種武打片裏,天黑了,就關了門窗,鋪着鋪蓋打算睡覺。突然外面有人敲門,問了是誰,他說是隔壁的某某,于是你就放下門栓開了一點縫。這時一把尖刀直接插進你的胸口,直插心髒,連對方是誰都沒看清楚就把命給交代了。

這種沒有預兆的突然,讓吳邪定在了那裏,直到溫熱的舌頭探入口中才反應過來。這個吻張起靈吻得極其溫柔,吻得彼此都忘記時間。分開的時候,嘴角都挂着長長的液體,連在一起,彼此的唇都紅了,眼睛裏都泛着溫柔。

吳邪拿手背擦了擦嘴角,紅着臉說:“你就那麽開心。”

張起靈不置可否地點點頭,用拇指擦了擦自己嘴角,伸手探到吳邪背後,去開門。走進電梯裏,張起靈嘴角還勾着。

吳邪笑着說:“我們也買對門那樣的對聯貼門上。”

“嗯。”

“家裏稍微布置下。”

“好。”

“可以包餃子,做一大桌的菜。”

“好,不要買豆芽。”

“把陳墨也叫上。”

“……嗯”

“還應該做什麽,我想想。”

張起靈摸了摸吳邪的頭說:“買幾套新衣服,還要收紅包。”

吳邪拉下張起靈的手握在手裏說:“小哥,那都是小孩子做的。”

張起靈把下巴埋進圍巾裏面,看上去是思索下了,然後說:“是嗎?”

吳邪手上緊了緊,心裏也緊了緊,上了車後說:“那我們就買幾套衣服,還收紅包,還要放鞭炮。”

張起靈一邊笑着一邊說:“你把我當小孩。”

吳邪鼻子酸了酸,扣上安全帶說:“你就是小孩,以後我都把你當小孩。”

張起靈看了眼後視鏡說:“你都還是個孩子。”伸手又摸了摸吳邪的腦袋說,“童養媳。”

“搞得好像從小就定了似的。”

張起靈就笑笑,也不說話了。看着車外的街道,已經有點過年的氣氛了。路燈杆子上已經挂滿了燈籠,行人匆匆走過,嘴裏呵出來些白氣看着似乎挺清冷,可手上拎着的東西都挺多,應該有酒有肉還有水果,一些送人的禮盒。都在為過年做準備了吧,他們也要準備了,和那些行人一樣,和往年都不同。原來期待過年的心情是這樣的,不是到處都找不到吃飯的地,不是走出門就覺得自己是異類,不是聽着外面噼噼啪啪的鞭炮兩個人無言地喝着啤酒。又看了眼身邊的人,可能真的是童養媳也說不定。

期末考試期間,其他系的學生都緊張兮兮,熄燈了還要借着走廊燈看書做試題的,只有藝術設計系那一幢樓歌舞升平。為什麽說藝術設計系的學生出問題出得最多,大概是閑得慌的緣故吧。

吳邪大部分時間還是住在張起靈那邊,反正胖子知道內情不會說他,老癢也就偶爾說幾句,說他不着家。王萌就更沒想法了,反正上課下課都在一塊,在不在一個宿舍沒什麽兩樣,就是多了個任務,得幫吳邪準備上課要用的書、筆或者顏料之類。

臨近期末考,吳邪都住宿舍裏,因為大家都在趕作業,真的如學長學姐說的,平時玩游戲,緊要關頭就玩命。和胖子這種貨在一起,手上沒停着,嘴巴也停不下來。

“哎?後來那個秦海婷怎麽樣了?”胖子在桶裏洗了洗顏料,繼續上色。廣告班和建築班的區別這回體現出來了,吳邪和王萌又是尺子又是圓規的,老癢和胖子就一個一個的色塊填着。

這麽說着吳邪才想起來好像有幾天沒看到秦海婷了,其實班裏他除了王萌也就和阿寧走得近一點。

“好像阿寧也沒怎麽提起她,估計是被氣壞了吧。有幾次看到她和別的班級女生走在一起。”估計班級裏除了男生,沒有一個女生想和她玩。

老癢抖了抖腿看了眼胖子說:“你還有空操別人的心,你那雲彩妹妹不是還沒搞定麽?”

“哎對了,胖子,你和雲彩怎麽樣了?”

吳邪看胖子馬上垮了臉就知道估計還沒成,這是胖子堅持最久的一次,都追了一個學期了。

老癢凳子一移,正面對着胖子,胖子見這動靜也不由地挪了挪位置。老癢一副恨鐵不成鋼養兒不成材的語氣說:“我早就和你說過,女人就像一池水,你要想辦法用慢火燒。可你也得看看那池子是不是通向外面的河啊,要是活水,你一輩子都燒不開。最簡單的方法是什麽你知道麽?”

胖子愣了愣,老癢把妹的技術是他們幾個裏算好的,來杭州算是收斂很多,那個藝校的女人後就沒什麽花邊新聞了。

“你…你說說看,我操,有殺手锏幹嘛不早告訴我。”

“我早告訴你不是顯得你沒技術傷你自尊麽?”

吳邪也好奇,伸着脖子,老半天沒聽到重點就回頭說:“老癢,你趕緊說重點,那池子水要怎麽燒?”

老癢看了眼吳邪,張了張嘴,還是說了:“你又沒有女人,急什麽。”

男人的尊嚴那,吳邪弄了個大紅臉,說:“你怎麽知道就沒有了,你趕緊說。”

“哎?老吳你這就不夠義氣了,把了妹都不知會哥一聲。怎麽?真的是阿寧?”

“我操,這事哪裏跟哪裏,老癢你快說,胖爺我急死了。”

吳邪被老癢那句阿寧給噎着。看老癢還要繼續逼問,王萌及時援助:“沒有的事,老大對大姐頭沒那個意思,我作證。”吳邪剛要誇他,誰知道王萌那家夥沒剎住車繼續說:“要是說我們老大對小哥有意思,我還比較信。”

吳邪直接從位置上彈起來,抽出畫板差點就往王萌腦袋上招呼。還好胖子怒吼一聲:“都給我閉嘴,老癢你快說,你再不說胖爺我兩蛋蛋都要孵出小雞了。”

老癢抹了抹被胖子噴了滿臉的口水,看了眼吳邪,說:“你得把缺口給堵住,再然後往裏扔生石灰!”

“什麽意思?”

老癢回過身繼續拿起筆,悠悠地說道:“一個字,就是操。”

三個人都愣住了,別看老癢平時不聲不響的,這會兒一鳴驚人啊簡直是。胖子還有些糊塗,手拖着凳子往老癢那邊坐過去,一副搞學術研究的表情說:“你說詳細點,什麽意思。”

“字面意思,堵住缺口就一個操字,生石灰下去甭管他多冷的水都給你沸騰起來,生石灰是什麽?CAO,是操啊。”

吳邪和胖子對看了眼,都眨巴了下眼睛。

老癢急了:“你們怎麽不開竅啊,只要上了床,感情自然就有了。”

三人都愣了愣,然後各懷心思地轉過身。

沉默了一會,胖子出了聲:“我還是覺得這樣做不大好,我是真喜歡她。”喜歡一個人就得學會尊重那個人,連起碼的尊重都沒有談什麽真感情。

“這次我站胖子這邊。”吳邪也認真了起來。

然後就繼續沉默。

一點多的時候,實在吃不消這麽個畫法,不是沒有那個精力畫,而是眼睛吃不消。走廊燈很暗,畫畫時腦袋的影子就在上面,紙面上就更暗了。一合計打算都先睡下,按胖子的話說是為了個破作業,瞎了眼就不值了。

雖然是個自我安慰的說法,吳邪眨了眨幹澀的眼睛,甩了甩頭,可胖子說的也沒錯,摸黑洗涮了下後,就上了床。學校給的被子不算厚實,不過裏面倒還真的是實打實的棉花,不是那種化纖絲,所以睡着還算暖和。

打算和張起靈說聲晚安就睡,閉了閉眼睛又想起老癢說的話,就掏出手機發了條過去:“你操了老子後,感覺和之前有什麽不同?”

張起靈回得倒是挺快:“怎麽問這個。”

吳邪想了想,想要的無非是讓張起靈說些哄哄他的話,要是上了就有不同的感情,那張起靈以前不得忙死?想着就有點來氣,回了條:“算了,當我沒問,睡了。”

“你說清楚再睡。”

吳邪看着短信,只覺得眼睛更酸了,手機往旁邊一放打算蒙被窩睡覺,結果又來了條短信:“你信不信我現在來踹你寝室門。”

大概是真生氣了,知道自己理虧,好端端的還沖張起靈發火,就回了條:“趕作業趕得眼睛疼,脾氣不好,真沒什麽,你也早點睡吧。”

過了會,張起靈又回了條說:“我現在說了,你大概也不信,可我是真這麽想的,我想拉着你帶着戶口本去領證。”

什麽證,用膝蓋想都知道了。要真這麽說了又覺得張起靈是在哄他,可是心裏還是有點得瑟,回了條:“等哪天小爺有興致操了你,就帶你去領證。”

這話其實也就滿足下彼此的內心需要,別說中國不能領證,就算能領他也還沒到法定年齡,這話說出去也算緩和了下氣氛吧。誰知道張起靈直接飙了電話過來,鈴聲才發了一個音就被接了起來。

吳邪把腦袋塞進被窩,壓低聲音說:“喂,小哥…”

張起靈那邊沒聲音,吳邪拿下手機看了看,信號是滿的就又叫了聲。

“你眼睛疼?”

看張起靈沒有算賬的意思,吳邪也松了口氣,“嗯”了一聲。

“明天把東西帶來,來這裏畫吧。”

“不了,胖子他們也這麽畫的。”

張起靈那頭嘆了口氣說:“沒看着就不放心。”

就像之前說的那樣,考試這個東西對于藝術設計系的同學來說和平常上課差別不大,一些理論課系老師都在門口把關,看着沒有其他系的老師來抽檢,就拿了個茶杯,說一聲:“我去外面看看。”意思就是你們可以抄了,我就當沒看到。當其他系老師過來的時候,就趕緊走進門說:“咳,不要交頭接耳啊。”然後聽到的就是同學們把書扔進課桌的“咚咚”聲,裝模作樣咬筆頭。

所以,藝術設計系挂科難,要是這樣還挂科,那估計真的是腦子連膝蓋都不如了。

知道吳邪不回北京過年,胖子砸吧了幾下嘴巴臉色不太好看,最後把吳邪偷偷拉到角落裏說:“你…你真打算把杭州當家啊?”吳邪剛要說話,手被胖子扯了下,又說:“小哥是不錯,可你不能把他當全部啊。他那樣的,遲早得結婚生孩子,你現在年輕玩玩沒關系,可不能太當真。”

他知道胖子是為他好,可從別人嘴裏聽到評價他們的感情的話總歸是有點不舒服,就推了推胖子,應付地說道:“我知道了,我又不是孩子。”

胖子急了,一拍大腿說:“我就怕你太天真,別看你平時挺聰明,這種事情上就容易犯渾。”胖子邊說邊扯,“今年你不回也得回,回也得回。真不行就叫花兒爺來接你。”說完就往外扯。

說到小花,吳邪就急了。本來還無所謂,被胖子說幾句就說幾句,但是扯到小花,自己心裏就有點火,就拉住胖子扯着他衣服的手。

“胖子,你等等。”也不敢太大聲就使勁扯了扯胖子的手。

胖子回過頭看吳邪,算是停了下來。

吳邪閉了閉眼睛,嘆了口氣,說:“你說我回去幹什麽?去你們家過年?我知道你們還有你們家人對我都很好,可那種時候你知不知道我只會覺得更孤獨,可還得裝得很開心,我怕你們不開心,還有小花……”

吳邪撇了撇頭,嘴巴也扯了扯,回頭的時候眼睛都紅了。胖子愣了愣,放開抓着的手,聽他繼續說着。

“還有小花,你們到底清不清楚他現在是什麽處境,不知道沒關系,我們就不要去給他添亂了行不行?”

“我去小哥那邊,過年他就和陳墨兩個人。”說着口氣又緩了緩,拍了拍胖子肩膀,“行了,我會照顧好自己,趕緊走吧,飛機不等人。”

其實胖子說他小沒良心的一點也沒說錯,決絕得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吳邪整理了下東西,大概一個來月不會回來就把被子什麽的疊了疊,拿了幾件衣服。下樓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下來,胖子最後也沒說什麽,老癢站在那裏看了吳邪好一會才拿了包跟着胖子走了。王萌倒還好,把寝室打掃了一番叮囑吳邪幾句,說會早點回來陪他。吳邪說在家好好過年,這裏不需要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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