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7章

今天是謝章與謝勳第一天去書院,這兩人出了何事,竟讓一向穩若泰山的聞管家如此焦急?

聞終看着父親翻身下馬,即便人已老了,可動作依舊利索。

他走到沈默跟前,行禮道:“大人,謝章與謝勳在書院與人打架,老奴來找您時大司馬與陸國公府的二夫人正往書院那邊趕去。”

陸國公府的二夫人?

沈默眼梢輕擡,看了眼陸鳶,陸鳶黛眉微微擰起,眉眼間還有未褪去的傷色。

羅韶也過去了,想來與那兩位孩童打架的也有陸盞。

“聞管家,你将他們送到哪座書院了?”

沈默彈了彈鶴氅上落下的雪沫,擡眸看向立于對面的聞管家。

聞管家恭聲道:“回大人,老奴将兩位小公子送到了京都城最大的京府書院,那裏的夫子都是西涼國頂好的。”

“去京府書院。”

沈默走上馬車,聞管家駕馬跟在馬車旁邊,把今日将兩個孩子送去京府書院的事細數說了一遍。

原來聞管家怕兩個孩子為她招來麻煩,便隐瞞了他們出自将軍府的事,是以,書院的人都不知這兩孩子來自哪座府邸。

京府書院是京都城最大的書院,裏面的學子都是世家大族的嫡子,一些有地位的庶子也會送進裏面學習。

而陸家身為世家大族,其庶子也都在京府書院就讀。

沈默慵懶的靠在車壁上,手中把玩着青盞,潔白圓潤的指腹仔細描繪着青盞的邊沿。

Advertisement

看着馬車逐漸遠離視線,陸鳶這才收了視線,對一旁的果兒道:“我們也去京府書院。”

果兒一怔,“小姐,那是二房的事,與咱們大房無關,咱們就別去湊熱鬧了。”

“我到要去看看将軍府哪裏來的兩個孩子,竟讓沈将軍這般在意,不惜親自出馬。”

陸鳶踩着車櫈走上馬車,迫不及待的打開馬車門坐進去,“快走!”

她愛慕了沈默兩年之久,将軍府有哪些人她也是知曉的,唯獨不知這兩個孩子是從哪裏來的。

往日寧靜祥和的京府書院裏此時聚滿了不少人,學子們都在學堂裏面,一個個伸出小腦袋看向前方荷花庭院的空地。

大司馬戴夅帶了數十名士兵,士兵腰間佩刀,在左側站成一排,左手均握在刀柄上。

陸國公府的二夫人羅韶則帶了十名侍衛,亦是腰間佩刀,在右側站成一排。

羅韶已年至三十,仍風韻猶存,穿着鮮麗的绛紅色羅裙,外罩大狐裘,梳着精致繁瑣的發髻,發髻上插/着金貴的珠釵,随着她走路的動作,發出極輕的低響。

陸盞年八歲,見到羅韶過來,撲在她懷裏,指着被四名侍衛押着的謝章與謝勳道:“娘,他們打我和戴厷呈,把我們兩個摁在地上打!”

“是啊爹,你看他們兩個把我們打的。”

戴厷呈與陸盞兩人紛紛撸起袖子,露出烏青的傷痕,看的羅韶心疼壞了。

陸盞又指了指自己的後背與肚子,繼續告狀,“還有這裏,這裏,都是他們兩個打的!”

陸盞是羅韶在國公府唯一的兒子,打小就是在羅韶的呵護下長大的,從未受過任何委屈,更別提挨打了。

她還指望好好把陸盞養大,讓他日後考取功名,壓過大房的陸戟,好順利襲爵,讓她能翻過身将大夫人壓在腳下。

戴厷呈是戴夅的老來得子,打出生就寶貝着呢,沒成想今日竟在書院被旁人給欺負了。

他來時查過了,這兩個小子是今天才送到書院的,兩人姓謝,京都城的世家大族裏沒有姓謝的,想來應是家人花了大銀子送進來的,所以他才敢大張旗鼓的來為兒子撐腰。

謝章與謝勳被四名侍衛壓着跪在地上,兩人身上也多多少少落了一些傷,謝勳臉上的傷更重些。

羅韶将陸盞交給一旁的綠瑩照看,她走向謝章他們跟前,低頭冷冷的看着他們,“是誰給你們的勇氣敢動我的兒子?”

戴夅也将戴厷呈交給一旁的手下,走過去對着羅韶行了一禮,她雖是婦人家,可到底是陸國公的二夫人,随意在陸國公耳邊吹吹風都夠他喝一壺的。

行完禮,他也看向謝章二人,臉色黑沉,怒道:“我看你們兩個臭小子是活膩了,今日我就讓你們嘗嘗欺負陸家公子與我兒的後果!”

“來人,将他們都帶到走。”戴夅剛吩咐完,羅韶便止了他的話,“大司馬,就在這處置吧,我也懶得再去別處了。”

戴夅颔首:“那就聽二夫人的。”

戴夅沉聲道:“他們二人公然擾亂學堂秩序,打架鬥毆,品性頑劣,罰十杖!”

十杖?!

一直站在廊檐下的老夫子眉心陡然緊擰,這其中的緣由他最清楚,官家的事他沒資格插手,可這兩個孩子到底是他的學子,而且身板又小,十杖下去,豈不是要了他們的命嗎?

謝勳有些怕了,擔心的看向謝章,卻見他自始至終都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麽。

“謝章,你怕嗎?”

他的聲音很低,帶着害怕的薄顫。

大人昨日才将他帶回将軍府,為他治傷,送他去書院,可他來的第一天就為大人惹了麻煩。

謝章偏頭看了眼謝勳,他的眸黑如深淵裏望不見底的陰冷,看的謝勳從心底裏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既然敢打,就別認慫。”

謝章說完繼續低下頭。

比十杖更狠的打他都挨過來了,不過經過此事,那位沈将軍應該會丢棄掉他們。

畢竟他們給他惹了麻煩。

謝勳閉了閉眼,緊咬着牙關,被侍衛架着按在長凳上,等待木杖降落。

戴厷呈與陸盞站在邊上興奮的看着,揮着小拳頭在一旁煽風點火,“打,使勁地打!”

陸盞揉了揉疼痛的肩膀,就謝章下手最狠,将他壓在身上狠狠的打,五六個學子都沒能拉動他。

“慢着!”

就在木杖準備舉起落下時,老夫子從廊檐下快步走來,對着戴夅道:“大司馬,他們兩個還是孩子,十杖未免太重了些。”

“怎麽?”羅韶偏頭看向老夫子,冷笑道:“夫子是想與陸國公府作對嗎?”

老夫子一噎,臉漲得青紫。

羅韶冷哼一聲,沉聲道:“動手!”

侍衛高高擡起木杖,随即狠狠的打向謝章與謝勳的臀部,可就在木杖落下的那一瞬間,木杖驟然被一股外力擊落墜地,斷成兩截。

而侍衛也“哎喲”一聲,狼狽的坐在地上不知所措。

“是誰?!”

羅韶與戴夅皆是臉色微變,轉身朝書院大門的方向瞧去。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權寵天下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