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三合一)
第二十三章 (三合一)
就在馬臉拉住謝知許一只手掌準備動手時,突然聽到一陣“唔唔”的悶叫聲。
他轉頭一看,先過去給掙紮着亂叫的方笙笙一記耳光,罵道:“死丫頭,叫喚什麽,再叫把你的手指也給剁下來。”
方笙笙還是“唔唔”轉動着臉。
“把她膠布撕下來,看她要說什麽。”東哥發話。
“嘶啦”一聲響起,方笙笙忍着膠布撕扯的痛,活動一下臉頰,擡頭怯生生的道:“叔叔,哥哥們,我害怕,我,我想上廁所。”
“啪”一聲,臉又被馬臉抽了一下,方笙笙疼得眼淚直流,她發誓,只要不死,給她一口氣,她要把這馬臉的臉給抽爛。今天,她已經挨了這家夥好幾巴掌了,把她上輩子沒挨過的耳光,全補上了。
她知道她這個時候發出動靜肯定讨不了好,但也不能眼睜睜看着謝知許被斷指吧。
見方笙笙被打,身後的程貝倍也激動的直唔唔。
“還帶認親戚的,誰是你叔你哥啊。想上廁所?就這麽拉吧,死丫頭,你還要我先帶你去外面解決好,再回來辦正事?”馬臉嗤笑的又拍拍她的臉。
“叔叔,等你拿到錢,會把我們一起放了吧?”方笙笙轉而朝着東哥一臉膽怯的問道,都不用裝,她現在就是怕極了,這個匪頭拿到錢後不會把他們一起全滅口了吧。
面具後傳來東哥嘶嘶的陰冷笑聲:“放心,叔叔會給你們找個好去處的。”他認識一夥人販子,正好到時候把人交給他們,其中一個小妞還挺漂亮,說不定能賣個好價錢。
方笙笙聽到這話倒是安心一點,不會被滅口,就有希望逃出去。
程貝倍又哭了起來,聽這綁匪頭子的意思,肯定要把她們賣了,嗚嗚嗚,她不要去山裏給老光棍當媳婦。
“趕緊動手!”東哥指了指謝知許,催促馬臉道。
馬臉回到謝知許身邊時,他原本蒼白的臉上更是沒有一點血色了,咬着牙把眼睛閉上,已經不抱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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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方笙笙硬着頭皮又開口道,“大哥們,咱真沒必要這樣,你不知道有錢人想法很變态的,有些人是完美主義者,不能接受一個殘疾的兒子,說不定他媽狠起來,直接報警,放棄這個殘疾兒子,再生一個好的呢。而且吧,這裏這麽髒亂,細菌多,切割手指頭雖然不會馬上死,但傷口感染細菌說不定就一命嗚呼了,你們沒拿到錢之前,也不想他出事吧。”
“東哥,我看還是把這丫頭舌頭割下來算了,看她還怎麽胡說八道。”馬臉對着方笙笙比劃着刀子道。
“別管她,這丫頭看這小白臉長的俊想救他呢。”東哥看破的嘲笑道。
MMP,方笙笙心裏罵着,嘴巴繼續道:“他弱雞一樣,俊什麽俊!我主要怕見血,也擔心這人切了手指後,疼的嗷嗷叫,我們關在一起,不是跟着遭罪嗎。”
“東哥,雖然她胡扯一通,但我覺得吧,也有點道理,我看別人綁票,都是不聽話或是報警了,才切了肉票指頭警告一下,你看他媽也不知道他被咱們綁了,也沒說不配合,我覺得我們就這麽先砍了他的指頭,有點不合規矩,沒這個說道啊是不是。”毛子趁機繼續勸道,他只是想弄點錢,即使翻船了,不傷人就判不了重刑。
東哥猶豫了一下,似是暫時被說服了,讓謝知許按他的話寫了一封信。“我們送去你說的這個地方,如果明天晚上前你媽沒按時給錢,那就不是切你一根指頭了,直接一刀把你做了。”
威脅完,把他們臉上的膠布重新貼上,幾人就出去了。
謝知許松了一口氣,看向方笙笙,目光中似是帶了一份感激。
方笙笙則是塌下肩,垂頭喪氣,不知道接下來怎麽辦。
中間他們确實有生理問題要解決,去撞門,是那個毛子開的門,倒沒為難他們,方笙笙想借着上廁所找機會逃跑,根本沒機會給她,最後依舊被捆在小黑屋裏。
方笙笙和程貝倍兩人今天第一次打交道,就被緊密的捆綁在一起,還見過對方解決生理問題的樣子,如果不是嘴巴上貼了膠布,相信她們會抱頭痛哭一起寫下後悔二字。
在黑暗的屋子裏不知道過了多久,方笙笙忍着手腳捆綁的僵硬和疼痛,在恐懼和不安中和程貝倍頭依着頭昏昏将睡的時候,突然門被打開,一道手電筒的光朝她們打來,她眼睛反射性閉上,不待适應光源睜眼時,她和程貝倍手上捆在一起的繩子突然被解開了,她有些吃驚,一時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之前他們要求上廁所時,都是連體嬰一樣捆一起解決的。
繩子一松,兩人趕緊把手抽出來,正要去解自己腿上的繩索,一個聲音叫住她們:“別亂動!”
尖利的男聲,帶着一絲莫名的興奮,一手拿手電筒,一手晃着刀子,站起來指揮方笙笙道:“你去把她的手重新捆上,腳上的繩子可以解了。”
方笙笙不明白馬臉要搞什麽鬼,拿着繩子磨磨蹭蹭拖延時間,馬臉氣得踢了她一腳,把她踢翻在地,“MD,磨蹭什麽,想挨刀子不成?”
方笙笙忍着怒氣,故意活動一下手關節,嗚嗚叫着表示自己手被綁久了,有些僵硬,不是故意的。
“給老子快點綁好。”馬臉催促一聲,接着眯着眼,聲音像是刀子上抹了油一般,尖利又油膩地對程貝倍道,“哥哥帶你出去一起玩個游戲。”
兩女孩子聽到這話,心頭同時一震,程貝倍立時掙紮跳着腳想要往門外沖,可是腿被綁着,她剛跳兩步,就迅速跌倒在地,見馬臉上前,吓得坐在地上拼命往後退。
馬臉舉着刀子慢慢上前,□□道:“跑什麽,游戲還沒開始呢,現在就激動了?”
“砰”的一聲,馬臉緩緩轉頭,握着刀子的手捂上後腦勺,另一只手裏的手電筒朝前照去,只見半張臉在光照下,眼神緊張而堅定的短發少女,手裏正舉着一塊帶血的磚頭。
笙笙目視他猙獰的長臉,雖然慌張恐懼,但一股倔強支撐着她絲毫不退。
“敢拍我,老子捅……”馬臉舉着刀直插向前,方笙笙側身跳起,用力再一次朝馬臉頭上拍去。
“砰……啪”磚頭碎成兩塊掉落在地。同時一陣刀子割破衣服的刺啦聲響起。馬臉軟倒在地,方笙笙落地後也摔倒在馬臉旁邊。
謝知許和程貝倍同時蹦跳過來,雙手已經解開束縛的程貝倍都忘了先給自己的腿解綁。
“唔唔唔”程貝倍急切的想問她有沒有事。
方笙笙坐起來,撕下自己嘴上的膠帶,再順便撕了程貝倍的膠帶,“你雙手都放開了,不會先把自己身上的繩子解了嗎?”
“你沒事吧?”程貝倍嘴上膠帶撕開後,一臉焦急地問。
方笙笙拿起馬臉掉落的手電筒,往自己左胳膊上一照,只見手臂破了一條口子,鮮血正不斷滲出來。
“你受傷了。”程貝倍連忙伸手要去捂她傷口。
“趕緊先解綁。”對程貝倍說完,她轉頭看見同樣面帶關切的謝知許,直接伸手把他嘴上的膠帶先撕了,再給他解開手上的繩子,“腳上的你自己解。”
她把自己腿上的繩子三兩下扯掉後,把手電筒換到左手拿着,右手從地上撿起馬臉掉落的刀子,看了一旁已經斷成兩塊的磚頭,心道幸好她的書包一塊被扔進屋子裏,她雙手解開的第一時間,就想起自己在包裏還藏了一塊磚頭。
她拿着刀子對着暈迷的馬臉比劃兩下,“你要……幹什麽?”程貝倍解開自己腳上的繩子後,見方笙笙拿刀,聲音顫抖着問。
很多反派被擊暈後,主角以為沒事了,還在那裏互相取暖關懷,結果反派突然又站起來襲擊……
她是不會給馬臉這個機會的。“為了安全,要不再給他腦袋一下,免得他醒……”
“砰”她話沒說完,只見程貝倍已經拿起半塊磚頭給了馬臉一記,滿眼的憤怒。
“……我們是自衛,他應該死不了。”方笙笙自我安慰地道。
“給你簡單包紮一下,我們趕緊從這裏逃出去吧,免得另外兩人醒來發現。”謝知許解開繩索後,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腳,打算撕條衣襟給方笙笙包紮一下。
“趕緊先走,別耽誤時間了。”方笙笙忍着左手臂傳來的刺痛感,站起來朝門口走去。
“瘦條,東哥交代了,沒拿到錢以前別生事……”毛子推開半掩的屋門進來,見到屋內的情況,頓時吓得大叫,“你,你們,怎麽松綁了……”說完他轉身要跑。
方笙笙急忙追上,拿着刀想要阻止他,到底是良民,拍拍板磚可以,她還是不敢下手捅人的。眼見毛子跑掉,謝知許越過她從後面撲過去,毛子被他撞了一個踉跄,兩個随即扭打在一起。
謝知許到底只是普通高中生,雖然比毛子高一個頭,但是他完全沒有打架的經驗,和毛子撕扯在一起,很快落于下風。
方笙笙朝程貝倍看了一眼,兩人紛紛沖上去幫忙,方笙笙揮着手電筒,直朝毛子身上敲打,程貝倍跳上去猛揪毛子的頭發,謝知許有了她們幫忙,不再被壓制,也開始揮拳反擊。正當毛子狼狽不堪之時,大門吱呀一聲被打開,幾人同時愣了一下,毛子見機大聲呼喊:“東哥,幾個肉票要跑!”
不等方笙笙幾人有所行動,東哥已快步沖進來,他看到眼前場景,眉心直跳,謝知許正欲沖上去時,他突然冷笑着從懷裏掏出一把手羌,黑洞洞的羌口直直對着他們。
謝知許不由驚慌的後退幾步。
方笙笙也是心頭一緊,看來以後羌支管制嚴格是很有必要的,不然随便一個匪徒都能掏出一把羌來,那治安不亂才怪。
本來都快逃出去了,結果這個東哥竟然這時候趕回來,面對熱兵器的威脅,方笙笙幾人再次束手就擒。心裏的不安比之前更盛了,這次逃跑不成,還打了兩個匪徒,看到了東哥沒戴面具的臉,接下來不知要受到什麽樣的報複。
東哥拿羌指着,毛子重新拿繩子把他們雙手從後面捆上,直接推進小黑屋裏鎖了起來。
馬臉被拍醒後,腦袋上纏了一圈布條,還被東哥踢了一腳教訓:“CNMD,你想搞女人可以,別TM耽誤我們正事,現在沒搞成,差點把人放跑了,還把自己弄成這個熊樣,真是廢物一個。”
“東哥,你東西送過去了嗎?”毛子擦着鼻血,忍着身上的疼痛問道。他知道東哥半夜出去是去富婆公司送信去了。
“放那小子說的地方了,天亮了你再去踩個點,看看有沒有動靜。”東哥吩咐道。
“知道了。”毛子連忙點頭。
馬臉和毛子轉身進了黑屋。東哥見他們的樣子,特意交待:“報仇可以,別把人打死了,等我們拿到錢,這三個小混蛋随便你們處理。”
方笙笙三個人在小黑屋裏,不可避免的迎來一頓胖揍,馬臉打的呼呼直喘氣,摸着額頭不斷滲血的地方,依舊不解氣,看着疼得躬身坐地上的方笙笙,拿着刀子上前:“竟然敢拍我板磚,老子先花了你的臉。”
“東哥說打算把她們倆賣給老黑,傷了臉不值錢。”毛子提醒,他也被這臭丫頭打的夠嗆,但還有一絲理智,不想和錢過不去。
“這營養不良的死丫頭,有臉沒臉都賣不上價錢,只要不傷了肚子,能生孩子就能賣出去。”馬臉彎身獰笑道。
寒光閃過,謝知許和程貝倍都大叫“住手”,想上前阻止,被馬臉一腳一個踢倒,刀子尖端抵在方笙笙臉上時,她的腦子卻無比清醒,清醒的感受着自己的恐懼。
雖然她一直嫌棄這個身體的長相,但是卻不想被歹徒劃成花臉,真的毀容的話,她也決計不想活了,說不定死了,還可以再回到原來的世界……
抱着這個念頭,她恐懼的表情放松下來,眼底也透着玉石俱焚的決心,在馬臉戲谑的笑聲中,她突然臉朝後一仰,避開刀鋒,接着身體往下一沉,屈膝使勁往上一頂,直擊馬臉最脆弱的地方,不待馬臉慘叫出聲,直接雙腿一夾,側轉翻坐在馬臉身上,頭往馬臉臉上撞去。
馬臉下身剛傳來巨痛,鼻子又被撞的血流不止,疼的瘋狂嚎叫,手中的刀子朝方笙笙揮舞,她不可避免被劃中兩三刀,見她不知死活的頂着刀子還要用頭去撞馬臉,毛子這時才反應過來急忙上前把她掀下來。
正當馬臉緩過劇痛,高舉刀子的時候,突然一陣大力的踹門聲,門嘭一聲被踢開,幾個人迅速沖進屋裏,目光一掃,幾息之間動作利落的就把馬臉和毛子反手制服跪地。
這時天正好亮了,晨光從窗戶木板間隙透了進來,看着幾個身手敏捷、精明強幹的大漢威武的樣子,方笙笙知道,警察叔叔來了,他們獲救了!
警笛鳴鳴,綠警服穿梭,破舊的房屋被拉上警戒線,方笙笙坐在救護車門口,手臂和肩膀上的幾處刀傷已經被簡單包紮了一下,手裏還拿着一個冰袋敷着自己的豬頭臉。
看着三個被拷上手拷抱着頭蹲在角落裏,在警察叔叔的威懾下一動不敢動的匪徒,方笙笙對身旁同樣狼狽的夥伴道:“我想,我應該去當警察,一名真正的女警。”
“警察學校分數也很高的,你能考上嗎?”程貝倍手裏也拿着一個冰袋,此時已經脫困,雖驚猶未定,但已經能開啓天性中的嘲諷模式了,她是聽說了方笙笙成績一落千丈,現在學習不怎麽行的事了。
“有目标就努力呗。”方笙笙道。
她能從練習生嚴苛而殘酷的訓練競争中脫穎而出,能從一個唱跳歌手轉型做了演員,從基本走位都不會,到業內名導誇她表演有松弛感,演技提升很快,她不信現在她拼一拼會考不上警察學校。”
謝知許的媽媽也來現場了,正上下摸索着兒子哪裏受傷,一邊和負責案子的領導交流表示感謝。
謝知許一邊應對着他媽媽的關心,一邊朝方笙笙這邊看過來,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彙,他輕輕的笑了起來,方笙笙看着他鼻青臉腫的樣子,再感受一下冰袋下自己的豬頭臉,不禁也輕扯嘴角。
“你最後撞瘦條那一下,真的太厲害了。”程貝倍回想那驚險變化的一幕,不禁贊道。
方笙笙那個膝擊加翻身倒轉的動作一氣呵成,并不是臨場發揮,而是要感謝她一部戲的動作指導,給她分解動作,練習幾十次才做到的。
“僥幸,如果不是警察趕到,最後都要玩完。”
現場簡單登記之後,三個人就被送去醫院做了全面檢查,其中方笙笙傷的最重,幸好沒有嚴重的內傷,養養就能恢複。
公安也通知了兩人的家長,方志強夫妻和程序林趕到的時候,又是一番兵荒馬亂的場景。
方笙笙在家養傷的幾天,李所還來了家裏一趟看她,和方志強他們說了案子的情況。
那個東哥叫何衛東,原是鋼廠的保全人員,因勾連外面的人偷盜鋼材被辭退了。長的一張馬臉的外號叫瘦條,和毛子兩個都是偷盜自行車的慣犯。
何衛東原住在鋼廠家屬區,是廠裏分配的房子,他被辭退後,房子不肯退回去,正逢廠裏搬遷分配新房,他竟然還想能換一套房子,拎着禮品去鋼廠後勤主任處走關系,關系肯定沒走成,但被他知道了一個消息,就是買了廠裏那塊地的人,兒子在二中讀書,這是後勤主任和兒子無意中談起被他聽到,他後來套那後勤主任兒子的話,知道他和謝知許是初中同學,還把他們畢業照給何衛東看了。
何衛東回來路上心思就活動開了,特別聽到最近市裏鬧得人盡皆知的綁架案,他也有了幹一票的想法。就找了以前合作盜鋼材的瘦條和毛子。
至于那把槍,是他從保衛科偷的,保衛科負責人丢槍後也不敢伸張。
警察能那麽快找到他們,還要感謝劉老師,他去謝知許家家訪,保姆才知道他兩天沒有去上學,想到那封塞在信箱裏沒有貼郵票的信,保姆去謝知許房間取了給劉老師一看,才知道他被綁架了。保姆馬上通知謝知許的媽媽,他媽媽知道後,果斷報警。
因為又是一個有錢人的孩子被綁架,雖然這個年紀偏大,不像綁匪之前挑幼童下手的風格,但有撕票的前例,公安還是很重視,市刑偵支隊馬上在他們家和謝知許媽媽公司外面布控,結果沒什麽經驗的東哥半夜去送信,一頭再栽進去,被刑警盯上,跟着他回到拆遷屋那邊,及時把方笙笙他們救下。
“聽我那個同事說,笙笙很悍勇,其中一個綁匪被她打的頭破血流,□□還……咳咳,不錯不錯,像老方你的女兒。”
方志強看着女兒還沒消腫的小臉和身上的紗布,無奈又心疼道:“李所,我這不迷信的人,都想聽隔壁阿婆的話,什麽時候去廟裏拜拜了,就這麽兩個月,她都受幾回傷了。”
想想女兒前十五年發生的意外都沒這兩個月多。
“哈哈哈,是夠倒黴的。拜拜倒是不用,以後學乖一點,見着不對勁的事,先報我們警察,不要孤身犯險就可以了。”
“再不敢了。”方笙笙連忙道,她想想後對李所說,“上次你答應教我擒拿術的,還做不做數,什麽時候開始呀?”
李所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搖搖頭:“等你長胖二十斤再說,不然力氣不夠,打起來就是花架子。”
方笙笙重新去學校的時候,天氣已經漸涼,穿上了陳明為她帶回來的新校服,一套藍白配色的運動服,騎着新買的紅色鳳凰自行車。
那輛被毛子偷走的飛鴿自行車,通過把手上的鋼印車號,确認是方笙笙丢的那輛,警方登記後就讓他們推走了,但是方志強夫婦覺得這個車被歹徒騎過心裏膈應,當二手車賣了,重新給女兒買了一輛新的。
這次她到學校,雖然臉上已經消腫,但脖肩和手臂紗布還沒拆,同學們看到,更加坐實了她是太妹的猜測,覺得她又是在哪裏幹了一架才受傷的。
她和謝知許被綁的事,校方知道,但僅限于老師之間有交流,學生們都不知情。
中午食堂,盧海洋幾人看着方笙笙大口吃肉的樣子,眼珠子都驚得掉下來,認識她這段時間,除了吃零食的時候,她哪次吃飯不是數着飯粒,今天這麽有胃口倒是稀奇。
“我要長肉增肌。”方笙笙給他們解惑。
盧海洋和徐小凡前幾天就從陳明那裏知道方笙笙被綁受傷的事,放學買了水果去她家探望過她,聽她講述誤入匪窟歷險記,兩人都是驚嘆連連,沒想到這麽驚險的故事就發生在身邊,不過他們看着方笙笙當時還腫着的豬頭臉和身上好幾道劃傷,可一點也不羨慕。
“你真的打算做女壯士?”陳明看着她碗裏逐漸消失的五花肉,以前這些都要他幫忙解決的,他吞咽一下口水,不禁想知道鄰居會不會改變想法。
“是的,我要變得得strong!”方笙笙比劃一下自己的胳膊道。
“謝知許前幾天還問起你傷好的怎麽樣,什麽時候來學校呢。”徐小凡說。
方笙笙想到謝知許的媽媽帶着秘書和助理前幾天來她家看望過她,不僅帶了一堆營養品,還和方志強聊得不錯,談下了他們員工食堂和建築隊食堂豬肉采購的生意。
“謝知許過來了。”盧海洋趕緊提醒他們,說曹操曹操就到了。
方笙笙見謝知許端着飯盤朝他們走來,還問了陳明他旁邊的空位可以坐嗎,陳明連忙點頭。
“你的傷還沒好,我以為你會在家裏多休養幾天。”謝知許放下餐盤坐下,轉頭對方笙笙道。
“不想落下太多功課了。”這确實是真心話,她已經定了個小目标,不能再混日子了。
謝知許點點頭,又問:“你那位朋友沒事了吧?”
“你說程貝倍啊,早就活蹦亂跳了。”
說完這句,大家一時都沒什麽話可聊,謝知許沒來的時候,四個人本來氣氛還很熱烈,什麽都能瞎扯一通,他一來,幾人有默契的都沒開口,氣氛一時靜寞下來。
“聽說了嗎,八班有個女生給那個帥氣的實習老師寫情書了,被發現,現在學校要處理他們呢。”徐小凡首先忍不住,說了今天剛出爐的八卦。
“那學校要怎麽處理?不會開除她吧?”盧海洋擔心地問。
“那個實習老師長相很普通,就是比老劉老盧他們這些中年男老師清爽一點,比你們這些毛還沒長齊的小男生成熟一點,那個女生還是見的帥哥少。”方笙笙啧啧道,她的關注點就是和別人不一樣。
毛還沒長齊的三個男生紛紛轉頭看向她。
“你說話能不能文明一點。”陳明首先吐槽。
“我不是指你,你還不是小男生,你是兒童。”方笙笙故意氣他道。
“如果不是看在你傷沒好,我肯定要和你比劃兩下。”陳明氣呼呼道。
“你找女生比劃,還說得這麽義正言辭,好厲害哦。”方笙笙反嘲。
“你……”
“你們別鬧了,笙笙,明天要月考了,你知道嗎?”徐小凡提醒。
“啊!”晴天霹靂,早知道她下周再來學校了。方笙笙悔之不已。
“月考成績20名以外的,接下來要上晚自習。”盧海洋補充道。
方笙笙比了一下心髒中箭的慘痛模樣,閉目屏息,作痛苦狀。
七點半早自習開始,九點晚自習結束,現在還是單休,比996打工人還卷。
第二天考試的時候,方笙笙看着同桌皺着眉的痛苦模樣,也不想看她的試卷了,她每次物理成績也是堪堪及格,如果抄她的,錯都錯的一樣,肯定會被老師發現。
她踢了踢前桌的椅角,踢得老師都要投來問詢的目光了,陳明依舊巋然不動,小身板把試卷擋得嚴嚴實實的。
方笙笙無法,只能趁老師沒注意,偷偷轉頭,她和謝知許現在是患難之交,他總不會再吝啬不讓自己參考一下他的答案吧。
果然,謝知許很大方的把卷子攤開在她面前,眼神中帶着鼓勵,方笙笙激動的抓緊瞄去,竟然是白卷?!
考試時間過半了,一道題都沒寫,難道和自己一樣腦子受傷不好使了?
方笙笙驚詫又無語。
收試卷的時候,看着他的白卷,物理老師眉頭能夾死蚊子:“怎麽回事?一個字也沒寫?”
“太簡單了,沒意思。”謝知許緩緩道。
全班同學都被他的話震住,以前知道他高冷,沒想到現在傲成這樣了?
方笙笙看着自己同樣一半空白的卷子,撇嘴暗道:劫後餘生這就開始裝B了!
晚上飯桌上,方笙笙照樣吃的很賣力,方志強和袁小琴滿足的欣賞着女兒的吃相,心想,早知道李所的話這麽管用,早就應該請他來的。
同樣賣力吃飯的還有陳舟和陳明,方志強不顧張小花的反對,以她夜班不能照顧兩孩子為由,硬把兩人拉到家裏吃飯了。
“笙笙,這東坡肉你不能吃,你爸爸放了醬油了,特地給陳舟他們做的,你就吃炖排骨,這幾天還要忌忌口。”袁小琴見女兒筷子伸向大方塊的東坡肉,連忙攔着。
“對,先吃這蘿蔔排骨,等你傷口全好了,爸爸再給你做東坡肉吃。”方志強也道。
陳舟從飯碗裏擡頭看方笙笙一眼:叫你把我開了,如果我那天接你的話,怎麽會被人抓走關起來,還被打成這樣。
知道方笙笙她們的遭遇,陳舟恨不得自己親臨現場,三拳兩腿就把幾個匪徒制服,哪還能像兩個女的似的,這麽沒用。
方笙笙接收到他的眼神,瞪了回去:就你這挑釁雇主的小眼神,再來一次照樣開了你。
“小莊和小偉明天家裏都有事,早上不能過來,你一個人能行嗎?”袁小琴擔心地問。小莊和小偉是方志強的兩個小徒弟,一個半夜和他去收豬宰豬,一個在市場幫他守攤子送貨。最近因為謝知許媽媽介紹的業務,方志強豬肉生意更好了,一天要殺好幾頭豬,如果沒人幫忙,确實會有點吃力。
“沒事,到時候屠宰場找個人臨時幫一下忙也行。”方志強道。
淩晨兩點多,方志強洗漱好,穿上外套,拿起一袋子屠宰工具開門出去,腳剛跨出門,差點被門口蹲着的一個黑影絆倒。
陳舟轉身站起:“方叔。”
\"陳舟?大晚上的你不睡覺,蹲這兒幹什麽?\"方志強納悶地問。
“今天周日,我不用上學,陪你一塊去殺豬。”他昨天聽到方志強小徒弟不在,覺得自己吃了方叔叔這麽多肉,應該去給他幫忙。
方志強:“……舟舟,真不用,你才多大,這活你沒幹過,叔叔不用幫忙。”方志強有點感動少年的心意,但并不打算帶他去。哪有讓人孩子幫忙幹活呢,何況又是殺豬這樣又血腥又吃力的活。
陳舟跟着他後面不肯回去,抿着嘴一副打不走的模樣。
方志強擡手看表,路口卡車師傅約定的時間快到了,他只能先走了,陳舟跟着就讓他跟着吧,就當出門見識一趟。
他是去養豬人家收豬,有些是直接生豬拉到卡車上運屠宰場再殺,有一兩頭是應養豬戶要求,現場殺了,留下養豬戶自己要的肉,剩下的他再收走。
殺豬的時候,一頭豬一般要好幾個男人圍堵拉拽才能按住讓屠戶動刀子,方志強的優勢就是力大無窮,他一個人能頂三四個男的,他抓豬的時候,豬的蠻勁被他輕松化解,再來一個兩個人幫忙固定就行。
今天的養豬戶已經和方志強打過幾次交道了,知道方志強的本事,除了自己和兒子,也沒請村裏其他人來幫忙。
見方志強今天帶的小夥子年紀特別小,笑着上前問道:“喲,換小徒弟了,這個小夥子年紀不大啊?”
“小孩子,還在讀書呢,今天周末跟着我出來見見世面。”方志強笑着道。
“原來是你兒子,細看長得還有點像,都是個大高個。”
“哈哈哈。”方志強開懷大笑,“不是我兒子,我家就一個姑娘。”
“不是兒子啊,那可以當小女婿養,小孩子家願意大半夜陪你出來幹活可不是難得嘛。”
“被你這麽一說,本來這小子我挺喜歡的,怎麽現在看着不那麽順眼了呢。”方志強開玩笑道。
陳舟:……
方志強套上防水圍衣和袖套,對着四肢被捆的白豬脖子直接一刀,割斷大動脈,當血噴湧而出時,他擡頭似笑非笑的看着幫他按着生豬的陳舟,見他臉色有些蒼白,嘴唇卻緊緊抿着,平時那雙奶兇的眼睛此時卻流露着一絲不忍。
不錯,沒有被吓到。比他兩徒弟強,他們兩個第一次見他殺豬時,手腳都是抖着的,畢竟雖然是豬,但也是活物,眼見白刀子進紅刀子出,血液噴濺的場面,一般人都不能馬上适應。
本來他不讓陳舟上手,要他在一邊待着看看或自己去玩都行,但這小家夥就是不肯,接過養豬戶遞過來的舊衣罩上,倔強的上手按豬,就是不走。
血放光後,開膛破肚取內髒,方志強也一直在留意陳舟反應,如果他有不适,馬上讓他先走開,陳舟雖然濃眉緊皺,用力抿唇壓住湧上來的反胃感,但還是堅持跟完全程。
“小夥子是真不錯。年紀不大力氣卻不小,膽子也大,适合幹你們殺豬這一行。”養豬戶這次是真心實意的誇贊。
“還是要好好讀書,以後去一個好單位上班輕松舒服。”方志強道,在以前殺豬是一門不錯的手藝活,現在不行了,改革開放以來,社會上就業崗位也多起來,有多少事情可以幹,不比殺豬這一行賺得多啊,又不髒不累的。
帶着豬肉上卡車,他拍拍陳舟的肩膀:“不錯,膽子夠壯實!”
離開這戶養豬戶家,馬上又趕往另外兩家,那兩家直接賣生豬,他
們拉上幾頭豬就走,去了市郊屠宰場宰殺,等把豬肉運到南門市場的時候,都已經六點多了,菜市場裏人已漸多,兩邊攤主見方志強左右肩各扛半扇豬肉進來,對他的大力氣已經見怪不怪,倒是旁邊路過的買菜客人好奇的打量一眼。
熟悉的攤主和他打招呼道:“今天好像晚了點?”
“小莊他們有事,他一個人忙不過來,我說志強,悠着點,自個身體也要緊,那麽會做生意,再多請幾個幫手吧。”另一攤主邊收拾自家筐裏的水産,邊道,“今天買點大黃魚回去給自個補補?”
“今天黃魚新鮮嗎?好的話給我抓一條,再來幾只青蟹。”方志強把攤位上鋪的油布掀開,把豬肉砰一聲放上去,拿起砍刀砰砰直剁。
另一牛肉攤攤主見機問:“要不也來點牛肉?”
方志強頭也不回的繼續手裏的活:“行,也來兩斤。”
牛肉攤主喜的連忙給他挑好的切下一塊。
“喲,是請幫手了?小夥子瘦歸瘦,力氣倒是不小。”水産攤主挑了新鮮的魚和蟹幫方志強先留着,這時擡頭見陳舟扛着半扇豬肉進了方志強攤位,驚奇的道。
方志強幫忙把陳舟肩上的豬肉卸下來,從零錢箱裏掏出兩張十元鈔票遞過去:“去買點早餐吃,吃好趕緊回家洗洗再睡一覺。”
陳舟不接,表情嚴肅道:“外面還有豬肉,不是要送貨嗎,還沒忙完呢。”
方志強嘿笑:“你認識往哪送嗎,這活不歸你管,叔晚點一起送了,這沒你的事了,趕緊回去吧。中午回去給你們燒好吃的。”
陳舟立在攤位裏,扭過頭不肯動。
“行行,那你先去買點早飯,也幫叔帶一口。多買點哈,小籠包來兩籠,油條四根,豆腐腦兩份,牛奶有的話來一瓶,蔥油餅也拿幾個……”方志強特地報的仔細,就是想讓小家夥多吃點,免得他不好意思多買。“市場門口就兩家早餐店,這會兒應該已經開門了。”
方志強肉攤生意挺好的,熟客很多,大家當然不是沖着他帥氣來的,而是知道他的肉攤豬肉新鮮,不賣隔夜肉和老母豬肉。加上他人大氣會做生意,別人稱肉缺斤少兩,他是都會再多添一點上去,有時候零頭也會直接抹了。
同一個市場,別人一天一頭豬都賣不完,他能賣兩頭。另外他外面還接了幾家食堂供應,一天共能賣出去好幾頭豬,被市場裏的人戲稱豬肉大王,笑稱他不知道存了多少個萬元戶下來。
等方志強肉攤早早收了再送完貨,拎着東西和陳舟勾肩搭背的回去時,看見陳舟家大門半邊門板被卸下來,門裏邊放着小書桌,陳明和他小閨女正在寫作業。
他笑呵呵的走過去,伸手摸了摸姑娘腦袋:“不多睡一會兒,這麽早就起來用功了,寫了多久了,要不要先休息一會兒?”
陳明擡頭看了陳叔一眼:叔,都十點多了,還早?
再望向他弟:“陳舟,你半夜就沒見人,原來和方叔出去了?”
“嗯。”陳舟輕嗯一聲,對方志強道,“叔,我進屋了。”
“好好,趕緊回去洗一洗,先眯一下,叔燒好了飯叫你,吃了下午再好好補一覺。”方志強趕緊道。
“爸,奶奶來了!”方笙笙這時才有功夫插嘴,提醒他老爹。
她本來是在睡覺的,老太太來了,雙方大眼瞪小眼半天,她問闖到她房間的老太太:“你找誰?”
和方志強長相有些相似的臉瞬間凝固,拉得更長了。老太太澀聲反問:“真的變傻了?”
為了不被面目嚴厲的老太太拉住問長問短,方笙笙果斷以學習為借口,去了隔壁避難。
啊?聽到姑娘說親媽來了,方志強一愣,随後趕緊轉身進了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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