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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方笙笙回到座位時,陳明邊嘆氣，邊搖頭，對她豎起大拇指道：“牛,真牛！”這才消停幾天，又開始出幺蛾子。

“妹啊,怎麽不叫我幫你寫，寫情書我有經驗啊。”楊國偉激動地道,“那個盧海洋文筆不行,一看就是抄與妻書,還君君如晤,我跟你說,我給你寫的絕對……”

見方笙笙沖他瞪目揚手，楊國偉立馬縮回腦袋，“你說你也是怪,身邊有現成的大才女不用，去找盧海洋。”

徐小凡面帶深意的看着她，輕輕在她耳邊說：“你很勇敢！”

只有方笙笙知道她的意思。

坐下不久，方笙笙深呼吸幾下,做好心理準備，才帶着一臉讨好的笑容轉頭：“謝知許，那個，你別誤會，我寫這個，就是寫着好玩的，沒那個意思。”

謝知許垂眸,掩住眼底露出的一抹笑意，輕輕點頭,“哦，知道了。”

“方笙笙，寫都寫了，大方點嘛。”謝知許的同桌聽了她的話，調侃道，“如果是寫着玩的，怎麽不見你把我名字寫上去。”

他又轉頭，對謝知許道：“知許君君，是吧？哈哈哈。”

方笙笙狠狠瞪他一眼，氣得轉回頭去。

這幾天，只要老師不在，謝知許和方笙笙進出教室時，大家就會拍桌起哄，紛紛喊道：“知許君君！”

還有人戲精上身一般，捧着心念着：“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哎喲，君君，這是我的心吶……”賤兮兮的樣子引來身邊同學嬉笑追打。

當然也有人沖方笙笙喊：“笙笙卿卿！”因為卿音同親，叫出來有點占便宜的意思，男同學比較少敢這麽喊，第一次有人叫出來時，被方笙笙沖上去按着喂了一頓拳頭，再也沒人敢叫了。

知許君君這稱呼就像一個開關，點開了學生們好事調皮的勁，蔓延到二中校園，大家打招呼，就用XX君君稱呼，如果知道哪對男女同學有暧昧，就專門對着他們喊XX君君。

老劉也聽到了，還在課堂上和學生開玩笑，問是誰給謝知許取的這麽奇怪的外號？如果本人有意見，大家不能再這麽喊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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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學們頓時哄堂大笑，老劉還不明所以，有人喊：“方笙笙取的！”說完趕緊縮回頭，生怕方笙笙眼睛掃過來，課外要找他麻煩。

“方笙笙，就知道是你！你現在成績還落在後面，專心學習，不要把心思花在開同學玩笑上。”

說完學生們又是一陣拍桌跺腳的激動笑聲。老劉覺得自己學生真當莫名其妙，他的話就這麽好笑？趕緊用黑板擦敲敲講桌，“安靜，開始上課了，別笑了。”

這一次桃色風波中，盧海洋特地買了小蛋糕來感謝她，讨好又不好意思地道：“都是我犯蠢，連累你了。”

“一點小事！以後姐不在校園，二中還是有我的傳說，多酷！”方笙笙笑嘻嘻道，想想又提醒他一句，“你以後可要謹慎一點了。”

盧海洋連連點頭，他臉上泛着紅，目光躲閃，有些支吾的問：“你，你不問我嗎？”

方笙笙想了想道：“等十年後，我們老友重聚時，可以坐下來聊聊這些事，如果那時候我們沒有斷了聯系的話。”

盧海洋馬上點頭：“不會的，只要你還願意和我做朋友，畢業後不管我們離開去了哪裏，我都會一直給你寫信。”

“恩，可能那時候已經沒人會寫信了，大家打打電話，企鵝上聊聊天。”方笙笙想到十年後的情景，随口道。

“企鵝是什麽？”盧海洋真誠求解。

方笙笙擺擺手笑道：“我胡說八道的。”作為穿越者，卻不能透露太多信息，苦悶矣。

好像今年海市證券公司成立，據說随便買一支股票都會發財。但她現在根本沒錢，也沒這個魄力去那裏闖蕩做股神，她還是繼續做題，先考上大學再說吧。

這次參考《與妻書》的作文，蔣老師批改後，表揚了個別同學，徐小凡竟然沒在其中，作文本發下來，難得的只有78分，一般作文分數80以上已經算不錯，78算中等，方笙笙作文目前還沒拿到過這個分數呢，但她是徐小凡呀！

“原來寫好的不能用，最後随便交一篇上去應付了。”徐小凡說。

“那你原本寫的什麽？”方笙笙好奇。

“男女感情。”徐小凡嘆口氣說，“可能最近看了一本小說，有些意難平，不過這種肯定不能寫進作文裏，中學生作文，只能寫親情友情。”

“什麽小說？”方笙笙見徐小凡每天都換一本小說，看書速度很快，也沒注意她最近是被哪一本傷了。

“白馬嘯西風”徐小凡報了書名，繼續嘆氣道，“已經過了好多天，想起結局還是很惆悵。李文秀說，如果你深深愛着的人，卻深深地愛上了別人，有甚麽法子？她幫蘇普救了他深愛的姑娘，自己卻牽着已經老了的白馬一步步回到中原。中原有英俊勇武的、倜傥潇灑的少年，可是她都不會喜歡……查良庸先生才是最會寫情的作家。”

“查良庸先生還寫過這本？”恕她孤陋寡聞，還真不知道，她只對重複被翻拍成電視劇的幾部有印象。

徐小凡還把自己寫的原作文給方笙笙看，“這是我最開始寫的，李文秀寫給蘇普的信，可惜這篇不能用。”

方笙笙接過一看，頓時頭大如牛，确實是才女，竟然通篇都是文言文，真沒必要仿寫到這個程度，大白話不香嗎？

“你覺得怎麽樣？”徐小凡追問。

方笙笙裝作看得很認真，慎重地點點頭，“不錯，很好！”

“你說，我動筆寫一部類似這樣的小說怎麽樣？就如詩中所言，從此無心愛良夜，任他明月下西樓。”

這是被書虐了以後，打算自己寫一本虐別人啊，不管怎麽說，寫作有益繼續提高文筆，她還是很支持的，“非常好的主意！”

幾天後，方笙笙課間放松一下腦子，和陳明玩起東南西北折紙游戲。這個游戲還是她昨晚剛從小燕子那裏學來的，正在興頭上。

陳明被她強迫着玩，很是無耐的樣子，“北十下。”

“123……10”看到北的那面寫的字，方笙笙哈哈大笑，“你要大喊三聲我是豬！”

“無不無聊！”陳明不想玩了。

“快說快說。”方笙笙催促道。

陳明被迫低聲說了三聲，想要反擊一次，拿過折紙，“輪到你了。”

“南五下。”

陳明折紙動了五下，一看南那面的字，臉黑了，撇嘴不想說話。

“是什麽？快給我看看。”方笙笙拉過他的手，低頭一看，随即笑了起來，“嫁給白馬王子！哈哈哈。”

折紙是小燕子給她的，上面的字也都是小燕子寫的。

陳明把折紙扔回給她，“心想事成了，可以結束了吧，多大人了，還玩小孩子玩意。”

“再來一次吧，還有很多沒轉到的。”方笙笙想再叫到一個寫着發大財的。

被陳明嚴詞拒絕後，方笙笙只能寄希望于同桌。她轉頭看徐小凡，只見她雙手插入頭發裏，一副很苦惱的樣子。

“怎麽了？寫作不順？”方笙笙知道她這幾天都在構思那篇虐文小說。

“是的，完全沒有靈感，不知從何寫起。我連朝代背景都沒定下來，唐宋元明，哪個好？”徐小凡想聽聽同桌的意見。

“寫架空小說吧，發揮空間大一點。”方笙笙真的給提了建議。

“架空？”徐小凡想了想，“紅樓夢也是架空，好像也行，但是這樣，我仍舊沒有頭緒。”

她更用力的抓了抓頭發。

還好這年頭大家頭皮相對比較健康，不然這時候頭皮屑已經滿天飛了，方笙笙走神地想着。

“在這方面，你比較有經驗，能不能提供我一些思路和靈感。”徐小凡像是想到什麽，求助的看着方笙笙。

方笙笙：……

徐小凡怎麽知道她有經驗？她是一個拍過五部愛情戲的女主演，有經驗是很正常，但是現在應該不會有人知道啊。

“你從哪看出來我有經驗？”她忐忑的問。

徐小凡微微轉頭看了一下後桌，聲音放的極低道：“你不是喜歡謝知許嗎？”

方笙笙差點跳起來，誰說的？造謠這是！

“你以前對謝知許表白的那些話，就很有意思。對了，就是你說那是土味情話來着。我就想不到。”

方笙笙覺得已經解釋不清了，她吐口氣後道：“你要靈感素材是吧，我提供你一個故事吧，你看能不能寫。”

想寫虐文是吧，她就把自己曾經拍過的，號稱BE天花板的劇借來用用吧。

她在這個時代是不敢抄歌的，作為曾經的頂流愛豆，她有自己的驕傲，不想在這裏靠抄襲剽竊前輩的歌曲起家，但是她不介意把三十年後的虐文情節拿來用，畢竟寫書的又不是她，一千個人能寫出一千個哈姆雷特，告訴徐小凡劇情，按她寫文言文的套路，最後能寫出什麽來誰也不知道，能不能寫完都不一定，再不用說流傳出去。

方笙笙回憶了一下當年的拍攝情景和劇本。

這部古裝劇是她接的第二部 戲，劇本是改編自一部很火的網絡小說。

她自從第一部 校園劇爆了以後，觀衆對她角色的喜愛度正是最高的時候，那時候網絡自發投票選最适合的女主演，她的票數遙遙領先，都稱她的形象最适合女主一角。劇組參考網絡票選，選角導演通知她試鏡，當她做好妝照出現在導演和制片人面前時，這個角色很快就拍板落定。

之後她和當時還是新人的男主角，通過這部虐戀劇，雙雙爆火了一把，享受了一波流量福利。

她穿越過來之前，各站下面還有很多網友刷他們的短視頻，各種哭嘤嘤和意難平。

“故事背景架空，天下三分，其中中原李朝最為強盛，草原孟族弱小。李朝皇帝年老，下面皇子十幾個，個個年富力強，太子之位久懸未定，當時還有一個民風兇悍的西臨國對李朝虎視眈眈，皇帝和大臣商議決定聯姻孟族，共抗西臨國，對衆皇子宣布，誰能娶到孟族公主，誰就是李朝新太子……”

方笙笙把故事背景說了一下，看徐小凡有沒有興趣，徐小凡聽得沉思一會兒，點點頭，“倒還有點意思，就是關于幾個國家的設定還要再想想，直接叫李朝，太直白了，還有李朝對應的是不是我們當時的宋朝……”

方笙笙趕緊伸手按了暫停，“這些你來想，我再說說下面情節，故事來到孟族公主這邊，公主是一位穿越者……”

徐小凡馬上打斷：“什麽是穿越？”

方笙笙想到現在好像還沒穿越小說，又給徐小凡普及了一下穿越的概念，徐小凡聽了立刻來了興致：“一個擁有現代思維的公主遇到封建王朝的皇子，有很多可寫的空間，很有意思。”

方笙笙繼續說下去：“李朝的三皇子就是男主，他俊朗矜貴、溫文謙和，一直被大臣們視為最适合的太子人選……他和十一公主相遇後，公主被他的俠義英武、純善真誠所打動，兩人相知相戀，以天地為盟許下姻緣……”

“上課了孟公主，趕緊把你口水收收，比你那三皇子更英武的老盧進來了。”陳明側着臉譏嘲道，雖然方笙笙兩人說話聲間壓得很低，他坐前面還是聽到了。

“下課了繼續說，我也想聽。”楊國偉摻和道。

方笙笙真讨厭教室這種沒有個人隐私空間的地方。

老盧在黑板前邊講邊寫，徐小凡已經按捺不住，拿出本子偷偷寫起剛才的故事來了。中途幾次，她都想問同桌後面怎麽樣，想到課堂秩序，生生忍了下來。

下課鈴聲一響，方笙笙剛起身，就被她拉住：“你去哪？再給我講講接下來的故事吧。”

方笙笙：“……讓我先去上個廁所。”

甩着手上的水珠，剛坐下，徐小凡和楊國偉兩人就面朝着她問：“快快，繼續講。”

“楊國偉，你一個男的，怎麽對這些情情愛愛的故事這麽感興趣？”方笙笙實在不理解。

楊國偉讪笑：“多學點嘛，沒壞處。”

課間方笙笙給他們講故事情節，上課時徐小凡就動筆記錄，食堂吃飯的一點時間也不放過，催促方笙笙再多講一點。

看着同餐桌的陳明、盧海洋，還有現在偶爾混進他們這個小團體的謝知許，方笙笙有點為難，當着這麽多人講言情文，特別她還是一個純潔的中學生，有點不好意思啊。

耐不住徐小凡的請求，方笙笙只能清清嗓子繼續：“……一夕之間，三皇子暴露出他真正的野心，往日溫文純善都是僞裝，他确實喜歡單純美好、精靈古怪的十一公主，但這份喜歡不能讓他放下從小到大一直在争奪的皇權之位，……國破家亡，親人又是死在愛人手上，十一公主自認識人不明，不想見到面目全非的愛人，最後自盡未成，被薩滿救下，薩滿送她一顆忘情丹……”

陳明邊吃着飯，一邊聽着小故事，嘴裏不屑的哼叽聲不斷，也不怕嗆飯。

盧海洋聽得不明所以，問陳明：“這是哪部電視劇嗎？”

陳明瞟了正繼續說劇情的方笙笙一眼：“這是花癡病又犯了，自己臆想出來的故事呢，把自己安排了一個公主角色，現在是穿越時空去找皇子談戀愛了。”

盧海洋愣愣的點頭，原來是編的故事啊。

謝知許聽了陳明的話，也看了方笙笙一眼，壓住嘴角揚起的笑意，漫不經心地吃着飯，一半注意力在傾聽她的故事。

徐小凡已經沒胃口了，“三皇子心狠手辣，不擇手段，這不是變成反派了嗎？”

這就是不同年代的觀念差距了。以後強取豪奪文裏的霸總，差不多都這德性。三皇子一角讓無數網友對其又愛又恨，但角色魅力是毋庸置疑的，從小說到電視，都是反複被人提及的經典角色。

“那你還要寫嗎？”方笙笙不強求，把選擇交給徐小凡。

“那你再說說下面的故事？三皇子會變好吧？”徐小凡小心地問。

“我只提供故事參考，你的小說你作主，把他寫成大善人都行。”方笙笙道，如果真的大改，她只能對三皇子的粉絲們說聲抱歉了。

徐小凡點點頭，好像是這樣。

“公主雖然失憶，但還是被三皇子找到，接到了李朝宮廷，在這裏她以為自己只是一個普通的李朝民女，有幸被皇子看中，封為側妃……”

“怎麽，搞半天你就只當了一個側妃，那還有正妃呢？”陳明聽到放下筷子，激動道，“你一個九十年代新女性，竟然給自己安排做小妾，你腦子壞了嘛！”

方笙笙氣道：“不是我，是故事裏的女主角，你不要随便代入好不好，再說了，故事要講邏輯，女主國破家亡已經不是公主，在那個講身份的封建朝代，她只能做側妃……”

“算了，之後這個設定你也可以改。”她對徐小凡道，“那我繼續往下說了，男主為了拉攏權臣娶了正妃，但是和她相敬如冰，只為利用，并沒有夫妻之實……”

陳明敲了她額頭一下，四處張望後道：“你還真是什麽話都敢說，害不害臊！”

盧海洋和謝知許都不由臉紅了一下。

“你再打我頭，我真對你不客氣了。”方笙笙生氣的舉拳威脅道，現在人怎麽這麽保守，夫妻之實這幾個字有什麽的，值得他們這麽激動，真是沒見過世面！算了，看來後面男主對女主的強迫情節也要改一下了。

食堂人漸少，一行人講故事的地方換到了教室，方笙看着盧海洋搬着自己的椅子坐過來，她問：“你不午休嗎？”

“我還想聽下面的故事。”盧海洋羞澀的道。

楊國偉：“你趁我不在，偷偷和他們說了下面情節，你要重新給我講一遍。”

方笙笙懶得理他：“你想聽精彩故事，自己去看古金兩位先生武俠小說呀，那才适合你們男生口胃吧。”她這甜虐言情文，受衆大部份是女同胞好吧。

楊國偉嘻嘻一笑：“哪有你做女主的故事精彩，你還想知道你和三皇子最後有沒有在一起。”

方笙笙已經不想解釋了，她是演過女主，但是同學不知道啊，現在都認為她是YY自己的戀愛小故事。

“別理他們，快說，公主和三皇子接下來怎麽樣了？”徐小凡着急地問。

“接下來公主和皇子朝夕相處，一邊皇子要應對朝堂上新一輪的權力争鬥，一邊在公主面前僞裝良善，只為再次得到公主的真心，公主在李朝的時候，終于發揮她穿越人士的優勢，提供了很多利國利民的變革建議，還有一些跨時代的小發明……”

“公主不是失憶了嗎？怎麽還會有現代的知識？”徐小凡不解地問。

“忘情丹，只是讓她忘了孟族時的一段痛苦回憶，現代的記憶她還保留着。”方笙笙解釋。

“有這好東西，也給我來一顆。”陳明又插聲了。

“不許偷聽，趕緊睡你的午覺！”方笙笙斥道。

“三皇子有了公主幫助，在權鬥中漸占上風，期間三皇子不經易會暴露出他霸道強勢、手斷果決的一面，但是公主還是再一次愛上他……後來故事也很簡單，三皇子揮劍踏血的奪權路上，再次面臨在權勢和真愛之間做出選擇，三皇子選擇了權勢，三公主被刺激恢複記憶……最後是生離死別，一個以死報複；一個永失所愛，死去的公主永遠變成了他心頭的朱砂痣，他在權力之巅孤獨終老！”

“這就是一個混蛋，狗東西！”徐小凡拍桌子激動地叫道。

“三皇子太狠心了！為什麽不離開朝堂，放下權力紛争，和公主退隐山林！”盧海洋也不滿地道。

方笙笙心想，那是現在武俠劇的套路，後來的爽文，可沒有退隐山林之說。

她已經努力想講好一個故事了，但是實在沒有文才，被萬千網友追捧的好劇，被她說的好像整個劇情和設定都變奇怪了。當然，電視劇的精彩在于劇作團隊的傾力付出，唯美宏偉的鏡頭語言，契合人物形象的演員的出色演繹。

她和男演員都憑這一部戲在觀衆心中留下永恒的經典形象，十一公主一襲黃衫月下獨舞，三皇子前期白月光，後期黑化的兩種人設，讓不同口味的觀衆都有所獲。兩人的演技被網友誇得一塌糊塗，這正和後來她出演女警官時被噴成對比。

“公主就那麽死了？這不是你的風格啊，不是應該三刀六洞給三皇子一個痛快嗎？”陳明又來發表意見了。

方笙笙說完了故事，就不再管了，徐小凡倒是正式開始創作了，上課寫，下課寫，據說晚上還熬夜寫來着，方笙笙看着她不停移動的圓珠筆，感嘆個人電腦沒有普及的時代，文字工作者真不容易。

“寫出來有機會發表嗎？”方笙笙看她為了寫小說，學業都放一邊，擔心地問。她也好奇，這部集穿越、失憶、相愛相殺、追妻火葬場的狗血虐戀劇，提前出現在這個時代，不知道還會不會受到歡迎。

徐小凡想了想道：“肯定發表不了，這種非傳統主流小說，沒有出版社會接稿，何況我只是一個在作文新圃上發表過幾千字的中學生。”

“那你還花這功夫幹什麽？”方笙笙不解。

“自娛自樂呀，我覺得這個故事有新意，挺好玩的。”

方笙笙無意中看到她的草稿紙，發現她已經給男女主取好了名字，謝許和方笙。

真是謝了！這本自娛自樂的小說，寫好後就封存在你的抽屜裏，不要流傳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