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章

第 18 章

徐絮輕輕将粉餅拍在月亮額頭。

昨天到今天上午短短的時間內,棠月的傷不足以好利索,為了不耽誤拍戲進程,棠月只好用化妝品掩蓋。希望看不出來。

“真是的,她們有病,還傷害人。”徐絮越化越來氣。

“要不是我昨天沒在現場,我大逼兜抽死她,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她語氣裏的氣憤難掩。

棠月拍拍她的腿說:“沒事的。”

“下手太狠了。”徐絮自顧磨叨。

“诶,對了,月亮,你知不知道她們是怎麽找到你的?”

宿詞己經查到了,是淩佳寧的工作室搞的鬼。她的經紀人不是省油的燈。

自從棠月成名後,各種小動作不斷。棠月懶得理,工作室也就沒在乎,反倒讓對家認為她們好欺負。

沈意知道後,當晚一個電話就打給了淩佳寧那邊的人。一點面子不給,劈頭蓋臉一頓說。

沈意的影響力和地位大,圈裏的人都叫她“意爺”,能巴結就巴結,怎麽敢得罪。

對方根本不敢吱聲,于是就那樣聽沈意輸出了半個小時。

欺負了對她重要的人,沈意氣的要死,奈何對方一群慫貨,拳頭打在了棉花上。擔心太過給棠月帶來不良影響,才作罷,但這仇是記下了。

棠月不想使徐絮陷入是非,扯謊道:“不知道。”

“好吧,月亮你以後出門之類的要多留心眼,邁哥安排了好多人守着,很安全。我都覺得他這民宿快成軍事基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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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月被逗笑了,“哪有這麽誇張。”

“嘿嘿。好啦。”徐絮對自己的化妝技術比較滿意。答到了想要的效果。

“快看看,我的技術行不行?”徐絮遞給她一塊小小的鏡子。

棠月額頭上看不出來受過傷,鏡頭怼臉拍也能掩過去。

“行,技術very  good。”

“OK。”

晚上十點,宿詞領着棠月進了包間。

“一會兒機靈點,要來的是雀約的李總。”宿詞放下包,囑咐棠月。

雀約是G市最大的影視公司,名下的出品受益了一批批演員。幾乎可以說成圈內人走紅的踏板。

這次的局宿詞忙前忙後才換來,為的是棠月能在他那留下個印象,以後有機會合作最好,若不然,撈一條人脈混個臉熟也行。

“他什麽時候來?我好有準備。”棠月詢問道。

宿詞擡胳膊瞅時間,回答她說:“快了,約好的十點半,我特意提前帶你來的。”

過了十幾分鐘,包間外的說話生隔着門透進來。

棠月聞聲立馬起身,等在門口接待。

宿詞在李國馮半只腳踏進門時,做出讓的手勢,熱情地開口道:“李總,您來啦,快上座。”

李國馮沒着急回應,向男秘書微微側臉。

男秘書會意後趕緊接過他手裏的公文包。

“李總,久聞大名,今天終于有幸見到您了。”棠月的話緩解了宿詞的尴尬。

李國馮像是才發現包間還有第四個人,從上到下地打量她,淡淡地收回眼落座。

棠月被他打量的不舒服,總感覺他的眼神裏有什麽,她沒多想挨着宿詞坐下。

“服務員,上菜。”宿詞對服務員說道。

“李總,他家的招牌菜松鼠鳜魚不錯,您一會兒一定要嘗嘗。”宿詞說完,看他臉色。

菜擺上桌,宿詞轉動轉盤至李國馮面前。

李國馮嘗了嘗,點點頭“确實不錯,宿小姐眼光挺好。”

這是飯局裏他第一次正眼瞧宿詞。

宿詞松口氣,笑容在臉上綻開。

只是她沒注意,說這話的時候,李國馮的目光佯裝不經意地掃掠過棠月的臉,最後下移,停留在她圓潤豐滿的前胸。

棠月一瞬間心頭湧上嫌惡。她來之前多留了心眼兒,連衣裙子沒敢穿。白色短袖套上黑色西裝,緊身的牛仔褲包裹住纖細的雙腿,正式又不過于莊重。

重要的是不會輕易遭人揩油,沒想到即便着裝不暴露,心裏肮髒的人同樣管不住自己的眼睛。

服務員陸續地上了六七道菜,宿詞和李國馮聊的盡興,李國馮此時紅光滿面。

期間李國馮眼睛總是忍不住往棠月身上瞟,宿詞也不是蠢人,明白了他的意圖,幾次擋住棠月敬酒,說着恭維的話。

顯然棠月插不上話。這樣對她來說是好事。不過,她心疼宿詞。

棠月低頭摳手機殼邊緣,感受到輕微短暫的震動,她打開手機,陳邁發來消息:“在哪?”

“應酬。”不方便多說,她只回了他兩個字。

棠月擡起頭,男秘書在旁邊伺候着李國馮,起身要給他滿酒。

陳邁似是不死心,重複地問:“在哪?”

棠月拗不過,告訴了他地址,追問:“你有什麽事嗎?”

這一幕好巧不巧落在李國馮眼裏,他頓時臉色沉下來,不高興地說:“現在的年輕人吃飯都不專心。”

棠月一聽這話,連忙合上手機,放在桌子上,措辭剛到嘴邊,李國馮伸手攔住了男秘書滿酒的動作。

他等待着棠月的反應。

棠月知道他的意思,努力壓下惡心,路過宿詞,接過男秘書傾斜的酒瓶,緩緩倒入李國馮的杯子裏。

宿詞見狀端起酒杯,站起身想不動神色地再次把棠月擋到身後,說道:“李總,她不懂事,我替她給您賠罪了。”說完正欲仰頭灌酒。

李國馮當然不會讓宿詞這麽做成功,他挑眼道:“诶,宿小姐,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咱兩個人喝酒多沒意思。”

宿詞眉頭一點點皺起,嘴角挂着的笑斂起。“李總這是什麽意思?”

李國馮故意聽不出來宿詞語氣的變化,端起自己的酒杯遞到棠月面前,目的不言而喻。

“月亮她不會喝酒,我替她喝吧,自罰三杯,您看怎麽樣?”宿詞耐着性子解圍說。

李國馮手裏的酒依然沒放下。這杯酒,他是非得讓棠月喝不可了。

棠月不願意宿詞為難,這機會是她好不容易才為她争取來的。

然而她不肯完全如他的意。

棠月端起宿詞的酒杯碰上李國馮舉着的酒杯,對他說:“李總,剛才是我的不是,這杯我敬您。”

直至棠月杯子裏最後一口酒流進喉嚨,李國馮露出虛僞的笑,滿意地說:“這才對嘛,年輕人不要不懂規矩。”他想趁機拍棠月的背,棠月偏身躲開了。

畢竟有他人在,李國馮不好表現得太明顯,默默地收回手。

棠月坐回位置上,宿詞側頭瞧她,眼裏的關切呼之欲出。

棠月沖她搖搖頭,意思是她沒事。

宿詞和李國馮喝了幾個來回,菜吃下去了一大半,她招呼服務員新添了幾道。

局面接下來估計難以把控,宿詞打算提前撤,撂下筷子,在桌子底下拍棠月的腿,對他說:“時間不早了,李總您一定也事務繁忙,月亮明天還得起早拍戲,就不浪費您的時間了。”

李國馮埋頭吃着排骨,沖右邊人擺擺手。男秘書識趣地推出包間關上了門。

宿詞臉終于冷下來。看他耍出什麽花樣。

“我最近有部劇。”李國馮抽出一張紙巾悠閑地擦手。

“缺一個女主角。”他後倚在靠背上,瞥了一下宿詞牽着的棠月。

“條件。”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宿詞索性不裝了,甩給他一句話。

“條件嘛,混了這麽久,圈裏什麽條件你們不清楚嗎?話說的太明白就不好玩了。”

“李總真幽默。”宿詞抓着棠月胳膊的手漸漸用力,與他周旋着。

“她走到今天這個位置,這種事應該也沒少幹吧?”李國馮擺着架子哼笑。

“姓李的,你別太過分了。”宿詞強忍着怒氣說道。

棠月跑過五年的龍套,演過路人甲、死屍,任何別人看不上的角色她都演的認真。

默默無聞了七年,因為放下身段的争取,參演了一個導演的作品而走紅,多年的堅持與努力才得以被看見。

問她如今的名氣怎麽得到的。

冷暖自知。

棠月風輕雲淡地反問:“你這麽了解,不會李總就是通過這種手段上位的吧?”

她的話一針見血戳中他的痛處,李國馮臉頰抽搐,眼神淩厲地說道:“棠月,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只要你陪我……”

“只要你陪我一晚,我就考慮繼續讓你當一個男人。”門外的男聲打斷了李國馮的話。

陳邁一腳踹開了緊關的朱門,他直直地盯着錯愕的李國馮,補充說:“可惜了,你的樣子讓我聯想到池塘裏呱呱叫的生物,哦不。是它的親戚。真是無福消受了。”

棠月站在宿詞身後,“噗”的笑出聲,臉紅紅的。

相比棠月,宿詞驚訝陳邁會出現在這。

李國馮氣的臉黑,卻不把他放在眼裏,依然擺着他的大架子“你是誰?”

“我是可以讓你改變性別的人。”陳邁拉開椅子在他們對面坐下,雙腿交疊着,“咔嚓”點着一支煙叼在嘴裏,眯着眼吸一口吐出煙霧,挑釁地看着李國馮。

他才像是這場殘剩酒局裏的主角。

“哪來的人,好大的口氣,你知道我是誰嗎?”李國馮咬牙切齒用自己的身份唬住對方。

“我TM管你誰!”陳邁将煙頭扔在他臉上。

“你他娘的,敢扔我。”這一舉動徹底激怒了李國馮,他挺着啤酒肚站起身來,身後的木椅重重地倒在地上,發出“砰”的一聲。

陳邁握着他打過來的拳頭,不緊不慢地使勁攥住。

李國馮要撤回自己的手,不成想力氣沒陳邁的大,另一只手朝他的臉揮過去,陳邁穩穩地接住,現在兩只手都在陳邁的牽制中。

起初李國馮死要面子強忍着疼痛,後來實在忍受不了“呀呀啊啊”叫出聲來。

棠月自然希望有人好好教訓李國馮,他活該。說出那些話,背後估計逼迫毀了不少女孩清白。死了都不足惜。

但是她不想陳邁一不小心過火,給他自己帶惡劣的影響。

于是上前拉住即将動手的他。“我沒出事,我們回去吧,因為打他擔責任不值得。”

陳邁拽着李國馮的衣領把他扔在地上,撣撣衣服上的灰,對她倆說:“回去。”走之前看垃圾一樣看癱在地上的李國馮。

棠月跟在宿詞後面,拿起杯子潑了他一臉酒。呸。

陳邁走在最前面,時不時放慢腳步照顧她倆的走路速度。

酒精生效不一會兒上了頭,棠月暈乎乎的,面前的宿詞開始重影,最後她迷糊着向前摔去。

幸好宿詞反應快及時攬住她。

把她整上車,陳邁繞到駕駛座,邊扯領帶邊打開門。

陳邁轉動方向盤,舌頭抵着後槽牙,不爽地問道:“她喝酒了?”

“嗯,我沒擋住。”宿詞垂下眼,扶着棠月的頭枕在自己肩膀上。

“喝了多少?”

“一杯。”

宿詞攙扶棠月回了房間,費了她好大勁。

陳邁倒杯水遞給宿詞。“喝口水吧。”

宿詞胸口起伏,喘着氣說:“謝謝。”

“交給我來就行。”

宿詞只喝水不說話。

面對的宿詞顧慮,陳邁找了合适的理由“我在她隔壁,有動靜方便出現照顧她。”

宿詞仍舊沒有走的趨勢,陳邁表示理解轉身下樓。

宿詞脫掉棠月的鞋,端正她的身體平躺在床上,為她蓋好被子,關燈輕腳地盍上門。

陳邁站在一樓的窗戶前背對着她打電話。

“今天謝謝你了。”宿詞開口道謝。

陳邁聞聲回眸點頭致意。

電話結束時,宿詞已不見了身影。

陳邁關掉手機,拔出熱水壺的插頭,沏了杯蜂蜜水,特意用紙張扇至溫熱。

停留在棠月房間門口,他敲敲門,走進去。

臺燈的光照着棠月,她不舒服地皺起眉。

“起來,把這個喝了。”陳邁想伸手幫她坐起來。

她卻沒聽見似的,緊閉着雙眼。

“我要貓!”棠月嘟囔着對他說。

“什麽貓?”

“那只貍花貓,之前我們見過。”

“先把蜂蜜水喝了。”

“不喝!不給貓就不喝。”棠月右腳蹬被子。

陳邁第一次臉她耍酒瘋,無奈笑了。

“服了你。我去給你找行了吧。”

陳邁放下杯子,去給她找貓。

他真是瘋了,大晚上去哪給她找貓。

棠月蒙在被子裏躲避光亮,片刻後,突然掀開被子,搖搖晃晃地扶着牆奔向廁所。

出來後,她癱坐在牆邊,眯了一會兒,隐約記得自己要回房間,棠月支撐牆壁起身,走到門前,門把手按下去卻打不開。

她較勁地試了幾次,都不成功。

棠月只好睜開眼睛,低頭探清情況。

“密碼鎖,難不倒我。”棠月拍拍腦袋,“密碼什麽來着。我想想,讓我想想。”

想着想着她就閉上了眼睛,然後磕頭磕醒了。

她腦子裏冒出一串數字,可是酒精不允許棠月思考。

棠月照記憶按下數字,門鎖神奇的開了。摸索着打開燈,棠月躺到床上昏睡了過去。

陳邁找了一圈也不見貓影,返回別墅。

蜂蜜水原封不動地放在床頭上,棠月人不見了,陳邁開燈确認屋裏沒有她,急忙出她的房間,餘光裏自己的房門開了。

陳邁收回腳步,憑直覺推開自己的房門,果然,她在自己的床上。

這麽大會兒差點找不到她人。

真不讓人省心。

棠月感覺到有人,半睜眼瞧他“嗯?我的貓呢?”

“沒找到。”

“我要貓。”

“沒有貓,只有大冤種要不要?”陳邁一頭黑線,左手叉腰看她。

陳邁去她房間裏端開蜂蜜水給她喝下。

還好這次,她乖乖地配合。

棠月喝完躺下,臉半埋進枕頭,問他:“你喜歡我嗎?”

陳邁替她掖被子的手倏地頓住,她雙眼始終閉着,睫毛彎翹且長。

棠月的話在他的意料之外。甚至他分不清是酒後胡話還是認真的。

不管哪種情況,他都想好好的回答她。陳邁的喉結上下滾動,單膝跪在她床上,和她處于同一高度,聲音柔和卻堅定:“喜歡。”

他的表白褪去了棠月的幾分醉意。

棠月語氣平靜地聽不出情緒,她一字一句地道:“那為什麽那天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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