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落幕
第28章 落幕
任何一樣東西, 你渴望擁有它,它就盛開;一旦擁有它,它就凋零。
最後落下輕飄飄一句, 人心善變。
慕阮阮瞞着聞商連, 偷偷記下了那個微信關聯的手機號,隔天用室友的手機撥通了那串數字。當那道聽起來有些熟悉的聲線, 從聽筒裏傳出來的時候,慕阮阮面無表情地掐斷了電話。
“通了?”室友接過她遞回來的手機, 好奇問道,“‘你手機怎麽突然壞了?是什麽重要的電話嗎?”
“通了。”慕阮阮笑了笑,“結果是賣保險的。”
她沒有直接去問聞商連。
也許是出于驕傲。也可能是因為, 這段感情始于醉酒後的一次玩笑,她其實一直懷着某種隐憂。
聞商連是不是沒有那麽喜歡她。
一旦問出口, 或許會招致分離。
但她還不想放手。
事實上, 就算當時她想問,聞商連也未必有這個時間。
他回帝都的第二周,就馬不停蹄地進了另一個劇組, 還抽空官宣了某綜藝的飛行嘉賓,手機長期處于無人接聽的狀态不說,就算偶爾聯系得上,也是說不到一分鐘就匆匆挂斷。
劇組工作的周期,成了丈量他們見面的時間标尺。慕阮阮差了聞商連兩歲, 不得不站在與娛樂圈半步之遙的象牙塔裏,看着自己被輕而易舉地擋在他的世界外。
要是能早一點進圈就好了。
當時的慕阮阮, 還抱持着某種樂觀的想法。
等到她真正和聞商連, 站在一個起點上,事情一定會有轉機的。
大概就是這個時候, 她接到了超娛遞來的橄榄枝。
“我不能保證,超娛在劇本資源上是圈內最好的,但我可以保證。”楊曉慧推給慕阮阮一張名片,她有一雙商人般精明的眼睛,
“只要你來,超娛最好的,都會給你。”
這樣的話,無疑對現在的慕阮阮來說是極賦有吸引力的。她在手機上翻找着超娛的資料,不乏有好幾個她耳熟能詳的名字。超娛的業務鏈算得上廣泛,綜藝音樂電視劇幾個方面都有,而且和韓國知名集團有長期合作,這代表超娛在日韓這樣的國外市場,也有一定的影響力。
只不過。
“演戲似乎不是貴公司藝人經紀業務的重點。”慕阮阮學着聞商連的那種不動聲色,在楊曉慧面前,表現出一副經驗老道的樣子,
“超娛的幾個頭牌藝人在出道早期,各類花邊新聞就沒斷過,這應該不是巧合吧?”
楊曉慧沒否認,“你也可以把這視為一種宣傳特色。”
慕阮阮皺了皺眉,“請問這種特色對一名演員的必要性是?”
“慕小姐當然可以選擇不走這條路,我可以保證你在超娛的自主權。但娛樂圈在變,做演員的方式也在變。”楊曉慧問她,
“你見過淩晨五點的橫店嗎?”
慕阮阮搖了搖頭。
學校有規定,大三之前學生不能私自接戲,她也想過去探聞商連的班,又怕人多眼雜,被拍到什麽對他不利的照片。
“所以你沒辦法想象。”楊曉慧揚了下嘴角,似乎是笑她的天真,“有多少剛從電影學校畢業的學生,在劇組前排隊等一個群演的位置。好不容易起早貪黑地拍了一部戲,上不上映,什麽時候上映,又全都是未知數,女演員還要額外面臨一道限制,三十歲之前如果沒混出點名氣,三十歲之後就更沒什麽機會了。”
“誰進這個圈子不是為了紅呢?誰想一輩子給別人的戲裏鑲邊呢?”楊曉慧望了慕阮阮一眼,“好在互聯網時代讓游戲規則有了變化,就算沒趕上好劇本,只要有流量,一樣有被資本看中的機會。因為他們不欣賞演技,也不在乎藝術。炒作、通稿、曝光這一套,髒是髒了點,但是有用。等出了名,再回頭琢磨戲,誰又能說就遲了呢?”
慕阮阮沒有說話。
楊曉慧說的話确實戳中了她。她未必有那麽想紅,可聞商連如今的關注度已經不低,沒有人會懷疑他未來在圈子裏的發展。如果她站不到和聞商連對等的位置上,處境又和現在只能等待的自己有什麽區別呢?
古人的智慧屢試屢驗,不平衡的關系或許真的難以長遠。
可是。
“我或許不能反駁您說的這種狀況。”慕阮阮想了想,最終還是拒絕道,“但我的理念,确實與貴公司截然相反。”
“感謝您的邀請,”她把名片原封不動地推了回去,“但貴公司的業務規劃,可能并不适合我。”
“慕小姐留着吧。就當給我個面子。”被婉拒了之後,楊曉慧依然笑容不改,“說不定哪天還用得上呢,我随時恭候。”
慕阮阮禮貌地笑了笑,心裏想的是。
道不同,不相為謀。沒有任何理想的實現,值得以這樣的沉淪為代價。
臨近大三下學期,同年級的學生都忙着籌備畢業大戲,慕阮阮也不例外。她專業是表演系,卻另外參加了音樂社,順理成章地在團隊裏多兼了份差事。畢戲的劇本是改編了《雷雨》,她和組員們為配樂讨論得熱火朝天的時候,同樣的形容詞也适用于她的室友。
“不枉費我蹲了兩天等它空降!”電腦前的群衆裏冒出一聲驚呼,語氣掩不住激動,“這還是聞商連出道以來的綜藝首秀,一分鐘我都等不及!”
那爛熟于心的三個字仿佛是她的過敏源,畢設群的語音還沒有挂斷,慕阮阮的注意力已經像被風撥過的麥穗,不由自主地發生偏移。
“真是看一次感嘆一次,咱學校這位學長未免也太帥了。可惜他現在不怎麽在校,不然高低我得制造兩場偶遇出來。”
“你就別想了。我可聽說,聞商連可是誰都摘不下的高嶺之花。打過交道的人都說他高冷得要命,話少又毒舌。”
“我當然就是過過嘴瘾。”鄰桌的姐妹嘆了口氣,她專注地看了一會節目,像是發現了什麽似的‘诶’了聲道,
“坐他身邊的女生是誰,新人演員?他們這樣看還挺有CP感的。”
“你說她?”旁邊的女生朝鏡頭上一指,答道,“這是沈薇薇,芒臺最近那部偶像劇是她演的。剛出道就是女主角,據說是英輝集團家的千金。”
慕阮阮視線一轉,宿舍空間不大,近在咫尺的電腦屏上,聞商連和一個長相甜美的女生,坐在同一張沙發裏,鏡頭打給她的一分鐘內,她瞟了聞商連不下五次,是瞎子也能看得出來的‘有意思’。
聞商連團隊的眼光一向毒辣,在那個各類綜藝井噴式爆發的年代,他們挑中了第一個讓明星配對約會的戀綜,讓聞商連作為觀察室嘉賓出席了節目。
這個節目後來火遍大江南北,成了無數綜藝的效仿對象,卻也成了慕阮阮與聞商連訣別的起點。
視頻裏的男女嘉賓,相互詢問對方情史的時候,觀察室裏的沈薇薇,也朝聞商連的方向的靠了靠。
她仿佛沒注意節目組的鏡頭正對着他們,也全然忘了自己身上還別着麥。随着她的動作,鏡頭下兩個人的肩膀幾乎挨在了一起,
“看別人談戀愛感覺真的好羨慕。”像在感嘆視頻裏男女嘉賓,沈薇薇朝聞商連眨了下眼睛,大着膽子在他耳邊飛快地問了句,
“聞老師不是單身了吧?”
聞商連似乎笑了一聲。
他保持着耳語的距離,低頭朝沈薇薇一挑眉,“你希望我是麽?”
“不正常!這絕對不正常!”鏡頭裏畫面唯美,鏡頭外的觀衆卻炸開了鍋,一直安靜蹲在電腦前的室友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用我從出道即粉籍的經驗保證,聞商連對別的女嘉賓就沒有過這個态度!這種語氣,這種距離,這要命的看電線杆都深情的眼神!”
另一個室友無比淡定地把她按了回去,“那還等什麽,嗑啊!”
大概是注意到慕阮阮投過來的視線,她還大方地把屏幕轉過來一點,邀請道,
“要不要一起看?帥哥美女的CP,誰不喜歡。”
慕阮阮臉色蒼白,聞言笑了笑道,“好啊。”
當天晚上,慕阮阮給聞商連撥了語音,終于問出了那個問題,
“聞商連,關于沈薇薇,你要不要給我一個解釋?”
她接受的只是不公開戀情,但那不代表,他可以對別人喜歡的,默許、縱容和暧昧不清,慕阮阮心想。
說點什麽吧。
是不是節目組的劇本?公司的安排?還是鏡頭前無可奈何的僞裝?
電話的兩端連着他們的沉默,呼吸聲漫長,聞商連很久沒說話,半晌才道,
“給我一點時間。”
慕阮阮像在做一場沒有支點的攀岩,她開口的時候,心仿佛懸空着,
“多久?”
“等節目結束。”聞商連又重複了一遍,“等我。”
那檔綜藝播了整整十二期,三個月的時間,慕阮阮期期不落。
到節目最後,這對觀察室CP的熱度甚至遠超節目本身,連導演組似乎都帶頭成了CP粉,在節目裏刻意地增加兩個人相關的鏡頭。
有意無意的靠近,被做成慢鏡頭的對視,和暧昧不明的對白,成了剪輯手的狂歡,幾乎血洗各大視頻網站。那些鏡頭碎片經過人為剪裁拼湊,合成絕妙的化學反應,連慕阮阮都要信以為真了。
節目圓滿收官的那一天,慕阮阮沒在他們的公寓裏等到聞商連,卻先等來一通電話。
她知道這個號碼。
慕阮阮一開始并沒有打算接,可號碼的主人似乎很執着。第一次沒打通後,仿佛篤定她是故意不接一般,很快打來了第二遍。慕阮阮這次把電話接了起來,她按下揚聲器卻沒有開口。
對方倒是顯得很自來熟,沒有聽到機械的忙音後,她很快笑了一聲,
“慕阮阮,對吧。”
是陳述句。
慕阮阮皺了皺眉,冷聲問道,“你怎麽知道我名字?”
她和聞商連是地下戀情,一個單純的合作演員,是不應該知道她的。
電話另一邊沒有理會她的質問,“你不是也很清楚我是誰嗎?”
“沈薇薇。”慕阮阮很讨厭這種拐彎抹角的說話方式,“你是不是以為,所有人都有這個閑情陪你打啞謎?”
“我還以為你對我很感興趣呢。”沈薇薇語速很慢,帶着某種獨有的嬌俏,“那通沒有說話的電話,不是你打過來的嗎?我當時還以為是什麽詐騙電話呢。”
“深更半夜給別人的男朋友發消息,”慕阮阮嗤笑一聲,“對沈小姐來說,難道是什麽合理的行為麽?”
“男朋友?他承認過嗎?”沈薇薇似乎非常清楚她的痛點,“就算他心裏有過你,但你就敢賭他一直不會變嗎?在這個圈子裏,至少我能給他提供對等的資源,你能給他什麽呢?”
“我為什麽知道你?”沈薇薇逮着她的沉默乘勝追擊,“為什麽有你的號碼,又為什麽這個時候給你打電話,答案不是顯而易見嗎?”
沈薇薇口中的問題,早在接起電話前,就在她腦海裏揮之不去。是慕阮阮的不敢深想,給了沈薇薇朝她開出這一槍的機會。她深吸一口氣,企圖掩蓋自己變形的聲音,
“你說的這些,只要拿到他的手機就能辦到。這又代表不了什麽。”
“也包括你生日那天?虧我之前還覺得你能認清現實呢。”沈薇薇毫不掩飾語氣裏的譏诮,“你的遲鈍真是突破我的想象。”
“你如果真的有這麽自信,沈薇薇。你又何必給我打這通電話?”慕阮阮指甲陷入掌心,“不管你說什麽,我都要等他親口跟我說。”
“是嗎?”沈薇薇冷笑一聲,似乎篤定她等不到這個答案了,“那我祝你好運。”
她或許就該相信沈薇薇那些話的。
慕阮阮在公寓裏等了聞商連兩天,最後抱着靠枕在沙發上睡了一小會。
昏沉中,她似乎看見聞商連站在門口,身後是沉甸甸的夜色,那雙狹長冷冽的眉眼望過來,對她說。
“我回來了。”
她仿佛聽見鑰匙在鎖眼裏扭轉的聲響,掙紮着從夢境裏醒了過來,可一睜眼,客廳裏依然空空蕩蕩,手機的消息列表幹幹淨淨,唯有天真的黑了下來。
他失約了,在一次又一次之後。
慕阮阮蜷着腿在沙發上發了會呆,然後試着給慕城打了個電話。
“我可以不學表演了嗎?”慕阮阮吸了吸鼻子,盡量不讓慕城聽出她的哽咽,“或者我回去重新學跳舞也行。”
毫無意外,她從慕城那收獲了一場痛罵。
電話的最後,慕城語氣冰冷地道。
“慕阮阮,你任性也要有個限度。”大抵是動了真怒,即便是上一次慕阮阮離家出走,慕城也從來沒有對她說過這麽重的話,
“如果你這次再敢胡鬧,我就當從沒有你這個女兒。”
他說得對,任性也要有個限度。
舞蹈是她自己放棄的,電影學院是她自己想考的,聞商連,是她自己要喜歡的。
在這條一意孤行的路上半途而廢,不用慕城說,慕阮阮自己都覺得再沒有臉面回家了,可她實在太累了。
她所有的理想、目标、憧憬仿佛都跟着情感一起碎在了地上,慕阮阮不知道自己該怎麽,在這條追逐聞商連的路上走下去了。
逃避雖然可恥,有時卻是最有用的辦法。
慕阮阮從聞商連家裏走出來的時候,把收拾出來的兩個大紙箱給了樓下的保安。
“這些東西我用不上了,我記得小區有個收廢品的大爺,您方便幫我給他一下嗎?”
保安小哥平時就跟她相熟,他随手從箱子裏拿出一只小熊玩偶,絨毛的觸感幹淨柔軟,看得出來一直被小心收藏着。
“這些東西看着不舊啊,怎麽就不要了?”他視線落到慕阮阮的行李箱上,“小姑娘這是不打算回來了呀?”
慕阮阮用力點了點頭,笑了一聲道,“嗯,不回來了。”
她拉着行李箱走出公寓的小區,和十八歲那年的離家出走相比,一切的狀況都太過相似。相同的季節,同樣的寒冷,她孤身一人,為了一個人。
唯一不同的是,當年她滿心熱烈,如今心灰意冷。
慕阮阮在這個城市最繁華的地段上徘徊良久,她不知道該回哪去,或者該朝誰走。夜晚的帝都車水馬龍,四周是人海的喧鬧聲,卻沒有一個可以被稱為目的地的地方。她把凍僵的手揣進兜裏,冷不丁地摸到了一張銅版紙。
那是張名片。
漂亮的印刷字,遞給她這張名片的人曾說過的話,此刻仿佛言猶在耳。只遲疑了一瞬,慕阮阮就在手機上輸入了那串數字。
這一次,電話很快被接通。
“如果我跟超娛簽約,”她打斷楊曉慧寒暄的意圖,開門見山道,“我可以選擇你們公司海外練習生的項目嗎?”
她想走得盡量遠一點。
離開這個城市,把自己塞進應接不暇的行程裏,專注于只跟自己成長相關的軌跡上。
遺忘或許痛苦,但應該不會太漫長。
夜霧四起,她的聲音穿過數九寒霜,疊過幾句無足輕重的話語。
“我是真的喜歡你呀。”
“你等我證明給你看。”
“我考上電影學院,才能離你更近一點啊。”
“這支舞,跳給我喜歡的人。”
“我不後悔。”
她是不後悔。
只是這場喜歡,該落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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