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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吉野順平在昏迷之後, 警方就将其安置在了緒方醫院裏面療養。
吉野順平是單親家庭,從小和他的母親相依為命,由于情感不和與吉野凪離婚的吉野順平的親生父親拒絕過來見昏迷且失去的監護人的吉野順平,也拒絕提供金錢幫助。
警察署的警員們沒有辦法, 又覺得這個因為咒靈而被冤枉成殺人犯, 甚至看起來已經有些精神異常的孩子可憐極了, 于是衆人在警察署內部募捐,幫忙交了醫藥費供吉野順平在醫院裏面躺着。
在吉野順平失蹤之後,警察們立刻跑去了現場探查情報,在一無所獲之後只得先将病房給封了起來,不讓人聲張, 只取了監控室的監控錄像返回了警局。
這一份監控錄像前幾分鐘還在被十分納悶的警員們反複觀看,正好傑米他們來了,淺海警部便将三人帶到了警局內的監控室裏邊,帶着傑米等人再一次看了那一段吉野順平離奇失蹤的監控錄像。
在監控中,吉野順平一直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 手上挂着點滴液,随後鏡頭一閃, 一看監控角落的時間, 僅僅只是過去了三秒鐘的時間, 随後躺在病床上的吉野順平便沒了蹤影。
一個卧病在床兩周未曾下床行走的瘦弱少年, 怎麽可能在僅僅三秒鐘的時間內從六樓的窗戶上跳下逃跑, 讓人找不到蹤跡?
淺海警部也覺得這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又因為吉野順平術士的身份,于是他們又無法肯定的排除這個近乎是不可能的可能性。
人類總是會對未知的, 或者是朦胧不清的事物産生一些誇張化的聯想。
于是淺海警部在‘卧病在床兩周的少年不可能僅僅花了三秒鐘時間就從六樓跳窗逃跑’和‘但是對方可是那種術士,術士擁有超能力, 能夠做到普通人類無法做到的事情’中搖擺不定。
傑米想了想同樣是術士,但是開局脆皮到能被螞蟻踩死(物理),後面到了中期的時候還會出現流淚把自己流脫水的怨種玩家們,就覺得淺海警部對他們術士群體的誤解實在是不太行,需要解釋一下。
她咳嗽了兩聲,幹笑道:“其實你們也不用把術士這個群體妖魔化了,術士也是人,不吃飯也會餓死,不喝水也會渴死,而且絕大部分術士能力并不強大,選擇在普通人世界裏面就業生活的術士也并不是沒有,像是三秒跳六樓這種蹦極行為,反正我是做不到的。”
悟比也舉起手:“我也做不到。”
虎杖悠仁左看右看,也一個從衆高高舉起小手,表示自己也是一樣。
傑米在監控室裏面思考了一下,提出想要去緒方醫院裏面四處看看情況。
緒方醫院。
衆人先是去了吉野順平暈厥兩周不醒前最後待着的太平間裏面看了看。
現在是冬季,太平間又是地下,溫度比地面上更加寒冷刺骨,盛放屍體的冰櫃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個小抽屜,數量巨大。
玩家提出想要看一看吉野母親的屍體。
淺海警部讓手底下的警員們後退兩步,在門口站定,自己則是帶着傑米等人進了太平間:“我手底下的這些小警員還太年輕,有些受不了再看一遍那具屍體,就不和你們一起進去了,就我來領着你們進來好了。”
傑米點點頭:“好,麻煩淺海警部了。”
随後傑米和悟比習慣性的對視一眼,在默契确認對方也已經開啓了表情包護眼模式了之後,又一致扭頭詢問問虎杖悠仁怎麽樣。
虎杖悠仁白着臉,看起來很緊張,“沒關系,不用理會我...”
傑米擔憂:“如果實在受不了,你就不要看,聽說屍體只有半截,狀況十分慘烈,警員們況且都受不了不願意多看,更何況是你。”
虎杖悠仁卻搖搖頭,非常固執的想要再看一看吉野凪現在的模樣。
悟比冷靜道:“這樣也好,你到時候仔細感受一下,看吉野伯母是不是因為宿傩的手指而死的,如果是你的話應該能夠感覺的出來。”
傑米剛才還沒有想到這麽一茬,在悟比說出來之後,她才突然記起。
原著當中,吉野凪是被真人故意放在吉野宅裏面的兩面宿傩的手指吸引過來的咒靈們給殺死的,難保全息咒回裏面不是同樣的死法。
而身為兩面宿傩容器的虎杖悠仁,對着兩面宿傩的手指有着天然的感應,即使是只是接觸過因為兩面宿傩的手指而死,或許也能夠感受的出來一些不同。
而這些全都是再一次證明吉野順平清白的證詞。
在将身為兩面宿傩容器的特性和虎杖悠仁講述明白了之後,虎杖悠仁點點頭,示意自己明白玩家們的解釋說辭。
虎杖悠仁:“雖然沒有嘗試過如何感應手指,但我會努力試試看的!”
冰櫃被打開了,大睜着眼睛身體殘缺的屍體在衆人面前展現。
其實悟比和傑米一開始打算挂上護眼表情包的,但是因為虎杖悠仁也在這裏,朋友之間當然是要一起承擔的,所以她們決定和虎杖悠仁一起承受接下來的場面。
淺海警部站在一邊看着衆人的動作,算作合理的監視,事後如果發生了什麽,他也好出來幫忙作證三人并未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
在冰櫃被完全拉出來的時候,三個人沉默良久,久到一旁的淺海警部詢問三人怎麽樣了,傑米才艱難出聲,示意自己沒事。
“那要開始了哦?”傑米問道。
悟比:“嗯,速戰速決吧。虎杖你還行嗎?”
虎杖悠仁:“...我可以。”
傑米和悟比将咒力覆蓋在眼睛前,從咒力殘穢最多最繁雜的吉野凪的冰櫃附近開始,一點一點的向外搜尋,尋找有無可疑的地方。
術士在使用術式或者咒力之後,會留下咒力殘穢在現場長時間無法消散。
而每個人的咒力殘穢波動不同,理論上來講是可以對比探查出留下這些咒力殘穢的主人是誰,但平常術士普通用咒力探查,只能夠大致探查出殘穢的強弱不同,來評判着這是不是一個人的殘穢。
如果是實力相當能力又相近的術士,比如說是家族遺傳的相同術士,在一般探查的時候則是有大可能會将兩個人留下的殘穢會當成是一個人的。
依照那一段太平間監控,這裏面來過的術士只有吉野順平一人,因此現場應當只會留下一個人的殘穢才是。
但傑米和悟比在仔細探查之後,發現現場除了疑似吉野順平的咒力殘穢之外,還有另外一種殘穢,這一段殘穢似乎來自于一個強大的主人,殘穢的顏色和疑似吉野順平殘穢的顏色有着些微差別不同。
在咒力覆蓋的視野範圍內,它的量很少,卻又細又長,宛若菟絲子般攀附寄生在大面積的吉野順平的殘穢上,詭異非常。
“虎杖,你有什麽發現嗎?”悟比問道。
虎杖悠仁先是伸手,緩緩将冰櫃給推了回去,随後閉上眼睛緩了緩神,少年聲音有些沙啞:“我感受到了,吉野阿姨的身上有和兩面宿傩的手指接觸過的氣息...還有一些混雜的咒力殘穢...”
悟比這才看到虎杖悠仁的眼前同樣也覆蓋上了一層咒力,只不過在對方睜開眼之後,幾息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悟比:“你...”
傑米拉了悟比一下,她又對着淺海警部道:“我們想再去吉野君失蹤的病房裏面看看。”
淺海警部:“當然可以。”
于是衆人又向着樓上的病房走去。
路上,傑米微微擡起下巴指了指走在他們前面的虎杖悠仁,低聲道:“又一個天才。”
雖然有些不适宜,但傑米這種嘚瑟的神情讓悟比有些想笑,悟比順着傑米的話道:“是啊,又一個天才,如果能夠快一些成長,說不定就能夠給五條老師幫上忙了吧。我們也得努力才行啊,不能讓術士後輩給追上了才行。”
傑米點點頭,“那是自然,你等着我,等我醞釀一下,我也開一個簡易領域玩玩。”
虎杖悠仁沒有聽到玩家們竊竊私語,但兩面宿傩卻聽到了,千年孤寡老人還是照舊的嘴臭,在虎杖悠仁的臉上開了一張嘴就開麥嘲諷:“呵,就你們?也敢自稱天才?矮個裏面拔高而已。”
虎杖悠仁一巴掌把兩面宿傩的嘴巴給拍了回去,看上去就像是突然扇了自己一巴掌一樣,将沒有辦法看到兩面宿傩的警員們吓了一跳。
虎杖悠仁的語氣中帶着歉意,“對不起,我沒能管好他,他太煩人了。”
玩家們倒是也不生氣,只是覺得有趣。
悟比:“到底是不是矮個裏拔高,一根手指餅幹說的可不算數。”
傑米幫腔:“是說,宿傩老師還是管好自己吧,您這輩子最大的成就指不定就是好好教導虎杖成為一名繼承了你的術式的合格咒術師了,也算是發揮一些千年老人的餘晖,造福人類了。”
兩面宿傩小嘴通紅:“做夢也得看看時間,夜晚都還未到來就在這裏白日做夢,說出來的話光是聽着就要讓人笑掉大牙了,況且術式刻印可是需要時間的,我怎麽可能在這個臭小子的身體裏面待上這麽久。等我擺脫了這一具見鬼的容器身體,出來之後第一個就是要殺了你們!”
然後兩面宿傩再一次被虎杖一巴掌拍了回去。
虎杖悠仁到底對咒術界裏面的一些常識還是不太清晰,對兩面宿傩的話語當中的某些部分不是很理解,“我為什麽要刻印兩面宿傩的術式?說起來你們之前也說過,要讓兩面宿傩教我領域,我讨厭這個家夥,可以不學他的領域和術式,學你們的嗎?”
傑米笑了起來,“不是這樣的啦,咒力是每個人都有的東西,可是術式和領域什麽的,除非是家族遺傳,不然每個人都是不同的。”
悟比:“沒錯,是這樣的,理論上來講你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宿傩的手指是你成為術士的契機,但是你要知道,就算是術士,也不是每個人都擁有術式天賦的,這種東西是一個人從出生的那一刻起就确定不會再變的東西,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而往前的十幾年身為普通人的你自然也是沒有這種術式天賦的。”
衆人走出了太平間外的長廊,坐上了電梯。
虎杖遺憾極了,少年心性般肉眼可見的低落了起來:“诶...我還以為這些都是可以學習的呢,我偷偷關注高專的前輩們各種各樣的術式好久了,比如說是悠悠球君的放冰啊,海柔君的隐身啊之類的,我還想找機會學一學呢,看來是沒有機會了唉...”
傑米安慰道:“沒關系啦,雖然你學不會我們的術式,但宿傩的則是不同,他是你成為術士的契機,自然也能夠為你提供學會術式的契機,只要你再和宿傩磨合上一會兒,你的身體就會牢牢的記住宿傩的術式,也能夠使用宿傩的招式啦!”
悟比贊同:“你別看宿傩現在只是個小餅幹,但是這個家夥在千年以前也是個很強的角色,術式能力攻擊性非常強大,放在現在也能夠秒殺當今很多咒術師呢。”
傑米:“當然了,如果和老師相比起來的話,肯定還是老師更加厲害!”
虎杖悠仁發出了恍然大悟的聲音,随後他又緊接着詢問道:“那要過多久我才能夠學會兩面宿傩的術式呢?”
活潑愛聊天的傑米這一回沒有接話。
悟比則是聳聳肩,“這個我們就不知道了。”
畢竟原著漫畫後期兩面宿傩寄生的主人換了一個人,她們自然也就無從得知虎杖悠仁究竟過多久才能夠學會兩面宿傩的術式了。
衆人來到了吉野順平失蹤前躺着的病房裏。
這一次,玩家們找到了不一樣的線索。
悟比:“是和太平間裏面給人感覺不一樣的殘穢呢。”
将咒力蒙在眼睛上探查咒力殘穢的傑米,“雖然分辨不出是誰的殘穢,但是毫無疑問留下殘穢的家夥非常強大,不可能是初出茅廬的新人咒術師吉野君留下的。如果是咒靈的話,應該是特級的級別。”
她們又去病房的各個角落裏面仔細查看,還去敞開着沒有人敢動的窗戶那邊觀察。
傑米試圖順着殘穢一路追蹤,但是追到一半就斷了蹤跡,于是傑米只好又重新返回了緒方醫院。
傑米總結:“殘穢在窗框邊沾了一些,外面也有一些,但已經消失的差不多了,只能夠知道前來擄走吉野君的家夥确實是從窗口這邊出入的。我有一個想法,會不會這個擄走吉野順平的家夥是咒靈陣營的。”
悟比贊同點頭:“我也更加傾向于前來擄走吉野順平的家夥是咒靈,詛咒師和看任務行事的人類陣營玩家都沒有動機過來擄走吉野順平,但是絕對和真人接觸過的吉野順平有可能會被咒靈們盯上。”
在原著中,吉野順平雖然有着咒術師的天賦,但是其大腦是普通人的大腦,其實這樣的人很多,因為其硬件設施不行,而無法發揮作為術士的天賦。
如果沒有和真人遇見,吉野順平是絕對不可能突然變成術士的。
而現在,真人已死,可身上留下了真人的改造的痕跡的吉野順平還在生存,如果是和真人有過交集,将同為特級咒靈的真人看做是夥伴的花禦一類的咒靈們,有很大可能會對身上留有真人痕跡的吉野順平感興趣。
虎杖悠仁不是很明白傑米二人為什麽這麽肯定,也分析不出其中的原理,但他相信朋友們的判斷,“那現在怎麽辦?我們應該怎麽去救吉野?”
傑米遺憾的搖搖頭,“其實如果是被詛咒師們擄走的,那倒是還好說,可如果是被咒靈們擄走的,那就難說了。”
悟比:“咒靈裏面有一只叫做陀艮咒靈的領域功能相當于一個絕對的安全屋,只要進入了裏面,便難以追蹤其位置痕跡,堪稱無解。盤星教和詛咒師集會的坐标早就被玩家們尋找暴露了十幾個,可咒靈陣營的家夥們卻一直找不到絲毫蹤跡,我猜測其原因就在陀艮身上。”
傑米想了想,突然提出了疑問:“悟比,你覺得這個時期羂索和咒靈們之間,會不會已經是同盟陣營了?”
悟比搖搖頭,實誠道:“不好說。但一旦他們真的同盟了,那麽這真的是再糟糕不過的事情了。”
傑米嘆了一口氣,她擡手拍了拍虎杖的肩膀:“你也不用擔心,既然對方擄走了吉野君,那麽就一定是對吉野君有所圖謀,只要對對方而言,吉野君是有用的,那麽吉野君就暫時不會有性命之憂,等下一次看見了五條老師,我們會向五條老師說明這件事情的。”
虎杖悠仁:“不能夠手機聯絡嗎?”
傑米和悟比動作一僵。
平日裏都是用系統面板充當智能機拍照聊天的玩家們壓根沒有想到要在全息咒回裏面購置一只對他們而言落後到不行的智能機。
這個年代流行智能機是什麽,翻蓋小靈通嗎?
傑米沉痛道:“失算了,原來還能這樣。”
悟比:“你是怎麽想到能夠用手機和老師聯絡這種天才想法的!你果然是天才,虎杖悠仁!”
虎杖悠仁:“?”
後來天色已晚,和淺海警部等人留了聯系方式,随後他們告了別,玩家們和虎杖悠仁找了一間休息了一個晚上。
第二天清晨,玩家們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拉着虎杖悠仁去神奈川本地大商場裏面購置手機。
在選入了滿意的手機之後,傑米想了想,給社畜加班中發了消息。
私信
[小狐貍傑米:給點錢花花。]
[社畜加班中:?]
[社畜加班中:轉賬請接收]
[小狐貍傑米:已退回轉賬]
[小狐貍傑米:我要的不是這個啦,是全息咒回世界的金幣,來點花花!]
[社畜加班中:你要這個幹嗎?]
[小狐貍傑米:當然是給大家買手機了!要買兩百臺呢,快點快點!]
[社畜加班中:要這個幹什麽?系統面板可比這種實體的手機好用多了,我現實世界都已經不用這種手機四五年了...]
[小狐貍傑米:你可以添加老師的line,然後給老師每天發睡前晚安]
[社畜加班中:轉賬請接收]
[社畜加班中:你不許和我搶,我必須得到老師的第一次,成為添加老師line的第一位玩家]
傑米表面上好好好,實際決定快人一步,自己奪走五條老師的第一次。
對了,昨天淺海警部給她們留下了聯系方式。
傑米在将兩百部手機收入背包之後,在看財神一樣的崇拜目光中,用手機撥打了淺海警部的電話。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
電話對面的淺海警部似乎還在為最近這一個月以來往上飙升的犯罪率發愁,十分忙碌,在和傑米聊了兩句之後,就打算繼續投入工作當中了。
在電話挂斷前,電話對面的淺海警部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麽,對着傑米道。
【對了,昨天在你們之前,也有人過來詢問吉野順平的情報,但和你們不一樣,比起吉野順平,他們似乎更加在乎的是和他們同樣四處尋找吉野順平消息的人,還問了我,有沒有看到過一個粉色頭發的少年找過我們警方詢問類似的問題】
傑米愣了一下。
對吉野順平的現狀十分在意的粉色頭發的少年...那不就是虎杖悠仁嗎?
有人在四處找尋虎杖悠仁的蹤跡?
電話挂斷了,傑米向着身後看去,發現現在跟在她身邊的只有悟比了。
傑米問道:“虎杖呢?”
悟比:“剛才去上廁所了,怎麽了?電話裏面的淺海警部和你說了什麽了嗎?怎麽是這種表情?”
“...有人在神奈川四處尋找虎杖的行蹤?”
悟比愣了一下,随後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一拍腦門,“壞了,我們得去看看虎杖現在怎麽樣了。”
傑米一下子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悟比帶着往一旁的男廁所飛奔而去。
傑米驚恐,“诶诶诶?我們真的要進去嗎?萬一有人站着噓噓怎麽辦,就算是npc我也不是很想看到這種場景啦!你想到什麽了悟比?!”
悟比嚴肅道:“你還記得我們的陣營身份嗎?”
傑米:“我們是五條的人啊,怎麽了?”
悟比:“沒錯,我們是五條的人,而現在所有五條陣營的人都在被其他陣營的家夥們圍剿。現在我們雖然已經脫離了為社畜加班中他們打掩護的小分隊中,但是其他陣營的家夥們可不這麽認為,他們只會想着要将我們一網打盡!”
“我們的行動全都被敵人給預判了,不僅僅只是淺海警部那裏,還有那一位居住在吉野宅邊上的鄰居女士,她在我的簡易領域裏面的時候,也說了和淺海警部類似的話。”
傑米:“等等,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讓我想想...不論是在淺海警部還是鄰居女士的口中,都有這麽一波人搶先我們一步在尋找虎杖悠仁的蹤跡,雖然那些人預判了我們的行動,但總是不小心和我們錯開時間,導致到了最後反倒是我們找到了有人追蹤我們的證據。”
“虎杖因為被五條老師保了下來,所以被其他陣營的人認定是五條一派,也被盯上進行圍剿,而剛才淺海警部只說了那些人在找‘粉色頭發的少年’,并未提到過我們的外貌特征,那麽有很大可能性,因為某些我們所不知情的原因,敵人只得到了虎杖悠仁前往神奈川追尋吉野一事的情報,而并不知曉我們的存在。”
傑米眯起眼,“這樣的話,那就好辦了。”
悟比歪頭:“怎麽說?”
傑米:“你還記得我們在昨天早上想要銷毀,但是因為虎杖的請求,立刻動身出發神奈川,而未來得及處理掉的dk悟版本的人偶嗎?”
悟比似乎有所明悟。
剛剛上完廁所,洗好手走出來的虎杖悠仁迎面碰上了堵在男廁所門口的玩家們,随後他還沒來得及打一聲招呼,就被玩家們一邊一條胳膊的夾在了最中間。
傑米:“桀桀桀,小弟弟看着蠻幹淨乖巧的,跟着姐姐走一趟吧!”
悟比:“桀桀,走走走。”
虎杖悠仁面上的神情空白了一瞬:“?”
随後玩家們将虎杖悠仁拖到了一家情侶旅館的前臺。
前臺npc眨眨眼,看着郎才女貌的三位佳人,笑得暧昧,“這是你們的房間卡,祝你們玩的開心哦。”
傑米小嘴超甜:“謝謝漂亮姐姐!對了,如果漂亮姐姐看到有人過來詢問我們悠仁君的蹤跡,千萬千萬不要告訴他們!我們姐妹二人好不容易偷偷和悠仁君私奔,擺脫了那種家庭,真的再也不想回去當做賺錢的工具,過那種幾個月也見不上悠仁君一面的日子了嗚嗚嗚...”
說着說着,傑米開始悲傷垂淚。
悟比哭不出來,就雙手捂住了臉,偶爾抽一抽示意自己這是在哭,不是站着睡着了。
也不知道前臺的npc小姐腦補了什麽牛郎織女織女的年度悲情狗血大戲,對方非常配合,示意自己一定會守口如瓶,随後在收了悟比給的封口費之後,這一份承諾也變得更為堅定。
從剛才開始就滿腦袋都是問號的虎杖悠仁一直到進了滿是紅色暧昧燈光的花瓣水床房,被壓在了床上被扒拉衣服的時候,才開始奮力掙紮,努力的将被子往自己的身上蓋,淚眼汪汪的問玩家們到底想要幹什麽。
傑米:“當然是過來躲敵人的啊,任由那些玩家們怎麽想,應該都想不到虎杖悠仁會在情侶旅館裏面和兩個女孩子開房吧,光是聽這個描述就能夠排除這裏了,所以這裏暫時是安全的。”
有關于這個虎杖悠仁是知道一些的,畢竟五條陣營的玩家們在商讨有關于岸田空的事情的時候,也從沒有避開過早就已經被玩家們當做是東咒下一屆一年級新生預備役的虎杖悠仁。
虎杖悠仁點點頭,示意自己明白了。
傑米一打響指,人偶五條悟的就從背包中被移動到了房間裏面,黑色頭發的人偶有着少年五條悟的精致容貌,人偶面無表情的站在原地,微微垂下的眼睫纖長,蒼藍色的眼珠空茫,看不到焦距。
明白了沒兩秒的虎杖悠仁再一次茫然:“五,五條先生?”
悟比嚴謹的指出了虎杖悠仁的錯誤:“不,它不是老師,現在只是一具人偶殼子而已,還是被詛咒師夏油傑印上不明效用印記的殘次品人偶。”
傑米開始解釋,“抱歉啊虎杖,你也知道的,現在咒術界裏面的局勢實在是有些複雜,特別是這兩天,所有人,詛咒師,禦三家,甚至包括咒術界的總監會的人都在四處圍剿五條老師手底下的人,因為你被五條老師保了下來,所以即使你沒有入學高專,也還是被當做是五條一派的人被卷進了這一場紛争當中。”
悟比點頭:“是這樣,不過運氣很好,我們的敵人現在只知道你前往神奈川的消息,而并不知道我們的存在,所以我們決定将這一具人偶廢物利用,更改成你的模樣,随後讓你進入人偶裏面吸引敵人的注意力,随後假裝不敵被抓捕,這樣敵人們就會從神奈川離開了。”
傑米:“如果我們被抓,那就不能夠再在神奈川這邊探查吉野的事情了,所以我們才想出了這麽一個法子來迷惑敵人的視線。”
虎杖悠仁冷靜了一些:“我知道了,那需要我做什麽來配合你們呢?”
傑米道:“首先,你需要把衣服脫掉,讓我看看你的肉/體生長情況。”
虎杖悠仁其實還是不太懂,但是很聽話的脫了上半身的衣服。
傑米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了一副眼鏡,開始拿着虎杖悠仁現在的身體數據和官方發布的一年以後的身體數據進行對比,還時不時捏捏戳戳,發出一些意味不明的滿意的聲音,讓虎杖悠仁夢回暗市。
研究了半晌,傑米心裏面有了如何更改人偶的大致想法,“肌肉分布倒是和一年後的差不多,但是身高有些不同,果然少年時期成長很快,你在一年以後會比現在長高六厘米呢,虎杖!”
虎杖悠仁緊張的嗯了一聲,面頰有些不好意思的微微泛紅。
随後傑米在小本子上寫寫畫畫,轉身對着人偶開始改造了起來。
光着膀子的虎杖悠仁還有些沒有反應過來:“這算是好了嗎?”
悟比:“對,因為官方發布的身體模型也只是你一年以後的身體模型嘛,和你現在除了身高之外相差不大,所以只需要看看大致差別在哪裏就行。原先如果想要重新做一具人偶的話起碼要不眠不休兩天的時間才能夠做出來,但是現在有現成的,花費半天時間更改一下就行,但是有一點你要注意。”
虎杖悠仁:“什麽?”
悟比指點:“人偶雖然表面上和真人看上去并無差異,但實際上在一些細節上,人偶和普通人之間大相徑庭。在人偶的手腕,肩膀,大腿,還有手指腳趾這些關節上,會帶有人偶特有的關節軸,這些是沒有辦法去除遮蓋的,等你用人偶勾引敵人追擊随後假裝落網的時候,你必須要有意識的遮掩這些,不要讓人發現端倪。”
虎杖悠仁點點頭,表示明白。
悟比:“你先把衣服穿上,雖然有空調,但冬天還是蠻冷的,別感冒了。等傑米将人偶整改出來之前,我們就待在這裏不要出去亂晃了。”
*
少年dk悟爆改虎杖悠仁,對傑米來說是一個不小的挑戰,但好在緊趕慢趕的,總算是在預計的時間之內趕出來了。
在将虎杖悠仁的靈魂成功收納進這一具身體并确認無誤之後,已經是夜晚十一點左右了。
玩家們對于睡覺的需求,都是看系統面板上更新的人物疲勞值說話的。
其他陣營圍剿五條陣營的行動是從昨天中午,五條陣營的一觸即發放出煙霧彈,說五條一派玩家将岸田空帶在了某一小隊的身邊,然後四處搜尋解密重要支線任務,準備獨占任務劇情線大半獎勵的時候同步開始的。
一般玩家的身體疲勞值會在不眠不休兩到三天的時候跌落谷底,随後身體強制關機進入休眠狀态,直到疲勞值再度回歸安全數值之後。
且這個數值的跌落速度還會依據玩家們當天的運動量使用咒力術式的時間等等複雜計算呈現快速跌落和緩慢跌落的差別。
悟比算算時間,認為起碼前來神奈川追擊虎杖悠仁的敵方陣營玩家們起碼在今天晚上大概率會徹夜搜查,并不會選擇睡覺。
于是悟比讓虎杖悠仁在傑米幹活爆改人偶的時候休息補覺,在十一點之後進入人偶身體,給人偶換上自己身上的衣服外套之後,出門進行一波夜間釣魚。
其實傑米她們沒有想着要虎杖悠仁一出門就中獎,原先的預定是讓虎杖悠仁在夜晚三點半之前如果還是沒有消息的話,就回來繼續補覺。
且人偶的身體本質并不是可供人使用的正常身體,而是一座人形的囚籠,待在裏面行動并不會太舒服,還會有持續的壓迫感來提醒人偶之內的靈魂,你現在受制于人。
也只有像是五條老師那樣內心堅定強大的家夥能夠無視這些不舒适,僅僅只是将人偶當做是一具能夠像是忍者一樣開影分身,可供他雙倍007的好用工具來主動要求使用。
為了青少年的身心健康,玩家們并不打算讓虎杖悠仁在裏面久待,今晚的工作點到為止,明天中午再四處晃悠試試。
卻沒有想到他們前一天在神奈川四處晃蕩,因為運氣好所以一直沒能夠碰到的敵方陣營玩家居然在今天夜晚一發即中,馬上就在虎杖悠仁的身後遠遠的綴着,盯上虎杖悠仁了。
人偶是傑米的造物,傑米能夠操控,自然也能夠掌控人偶周身的情況,人偶的眼睛,就是傑米的第二雙眼睛,所以傑米第一時間就發現了虎杖悠仁周邊的不尋常。
傑米支棱了起來。
魚咬餌料了。
傑米和人偶之間并不能夠距離太遠,在發現了這個讓人欣喜的事情之後,傑米立刻換上了系統商場裏面不知道什麽時候上架的夜行衣,出了門遠遠的綴在追蹤人偶虎杖悠仁的敵方陣營玩家的身後,并一直保持在對方玩家無法探查,也無法利用小地圖窺探的安全範圍之內。
悟比則是待在了旅館裏面提起精神照看虎杖悠仁的本體,時刻警惕周圍,包括被簡易領域定在原地,但占據了虎杖悠仁的身體之後,蠢蠢欲動的想要幹點什麽事情的兩面宿傩。
情侶旅館這種地方雖說是被首要排除的地點,可如果敵方玩家地毯式搜索,也是有暴露的風險的,現在有能力照看虎杖悠仁且不會被兩面宿傩侵害的只餘下她一人了,她必須時刻警惕才行。
悟比:“【有問必答】領域開。”
悟比:“條件一,被提問人必須擁有黑色短發。條件符合,我的第一個問題是——”
直接被染發膏染成了黑色頭發的兩面宿傩雙手抱臂,在領域範圍內,雙方都無法攻擊對方,且只要符合被提問者的條件,在提問者的問題問完之前,兩面宿傩便只能夠和悟比耗着,幹不了任何事情。
在發現眼前的這個人類女孩居然刷拉一下開了這種類型的領域之後,兩面宿傩也懶得掙紮,他只是覺得有些無聊,“煩人的領域效果,真是讓人覺得無趣至極。”
單獨一人面對兩面宿傩的悟比沒有說話,只是有些緊張的咽了一口唾沫,期望傑米和虎杖能夠早點回來。
室外,傑米一個倒挂金鈎在房梁上行走,身體輕盈如燕,又一個潛行鑽進了某個垃圾桶裏面,在陰暗的縫隙裏面窺視敵方陣營玩家們的行動。
總監會陣營玩家A抖了抖,突然發出了嫌惡的聲音,然後疑神疑鬼的左看右看。
玩家B疑惑的随着玩家A的動作左右看看,在确認什麽都沒有只有,小聲詢問道:“你幹什麽?是發現了什麽嗎?”
玩家A:“也不是...就是突然感覺有什麽奇怪的東西在窺探我們,讓人汗毛都要立起來了,你說不會是鬼啊什麽的東西吧?!”
玩家B:“呃,你知道的,咒回的世界觀裏面是有鬼魂精怪這些東西的,所以你的猜測不無可能。”
玩家A:“嗚哇——”
玩家B:“噓!你小聲一些,不要被前面的家夥給發現了...不過比起鬼,我覺得更大的可能應該是咒靈。”
玩家C贊同道:“我也覺得應該是這樣。說起來最近分明是冬季,可咒靈卻多到不對勁,各處的驅魔儀式到現在仍然是處于缺人的狀态的,真是有些奇怪,你說是吧悠悠球?”
方才一直沉默不語的悠悠球沒有接他們的話,而是語氣冷淡的道:“不要再說閑話了,前方一千米處就是旅館,等目标人物到了人多的地方我們就不好動手了,等到前面的巷子拐彎,我們就沖上去将人打暈帶回去。”
玩家A小聲嘀咕:“神氣什麽...”
即使有着諸多不情願,悠悠球現在也是他們的上線,在小聲埋怨了兩句之後,衆人還是上前幹活了。
人偶虎杖在聽到了身後的風聲之後,做出驚慌的神情轉身,開始動作靈活和總監會陣營的玩家們纏鬥了起來。
趴在房梁上的傑米看得緊張極了,她不知道能不能騙過這些人精一樣的玩家們,只是希望能夠一切順利,在發現衆人糾纏着走遠了,又趕忙往前滾了幾圈,讓人偶虎杖和自己的距離始終是處于可以供給咒力以供人偶行動的範圍內。
可是一不小心,傑米滾多了兩圈,滾入了雙方的小地圖皆可以探查到對方的範圍內。
傑米在發現了這個之後,慌忙的想要滾回去,可卻發現剛才被她放出來安置在視野範圍角落的小地圖上,在一群紅點點的敵方陣營玩家堆中,有兩顆綠點。
一顆是人偶虎杖,這個她知道的。
但是另外一顆...是誰?
站在陰影當中監督總監會玩家幹活的悠悠球擡起頭,和趴在房梁上往下探頭的傑米對上了視線。
借着月光的照耀,悠悠球看清了傑米的面孔,可傑米卻未能夠看清楚悠悠球的長相。
傑米反應了過來,她猛地将腦袋縮了回去,努力往一邊再滾動了兩圈,滾出了小地圖的顯示範圍。
在點亮多重陣營的情況下,只要第一陣營設置的是五條陣營,那麽在五條陣營的玩家看來,對方即使是二五仔,所顯示的還是己方陣營的綠名。
而一位混在敵人堆當中的綠名,除了是內鬼,再沒有其他的可能性了!
傑米的心髒在劇烈的跳動着,她不清楚剛才和那個人對視的時候,對方有沒有看清楚她的樣貌。
如果看清楚了,那就太糟糕了。
對了,她必須在陣營喊話裏面将這一則情報講出來才行!
就算當場被發現,這一條重要的情報也必須告知其他人。
陣營喊話
[小狐貍傑米:陣營裏有內鬼!!]
可是在她發出這一條消息的時候,陣營喊話裏面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回應。
*
“悠悠球,你在看什麽呢?”在成功将虎杖悠仁打暈了裝麻袋之後,玩家B有些疑惑的問道。
悠悠球收回了視線,神情在總監會陣營的玩家們的眼中還是一如既往的又裝又惡心。
悠悠球:“在看月亮。”
玩家A無語:“神經病。B和C,既然人已經到手了,我們就趕緊撤離神奈川吧,別讓其他小隊的人把圍剿五條陣營的家夥們的獎勵全給拿完了。”
玩家B/C:“好的。”
說完,三人就背着麻袋往前走去。
悠悠球慢慢的綴在最後面,不經意間又回過頭看了一眼方才還有人影趴伏在上面的房梁。
現在,那裏已經是空空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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