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一起走
一起走
“大哥二姐,要不咱們今天不開張,你們也去鎮上逛逛吧!難得有熱鬧的日子,你們該出去碰碰緣分了。”
秋山面露喜色,“那好!我正好有事,你們姐妹倆去逛吧,我晚些回來。”
便火急火燎地出了門。
秋鈴不明所以,滿頭問號。“大哥有什麽事這樣急?”
“自然是你說的緣分了。”
“啊!”見秋霞認真地點了頭,秋鈴驚訝道:“那就是快有大嫂了。”
“還沒準兒的事不提。倒是你,這些日子為了籌辦美食節忙,今日正好歇歇。還是想出去逛?”
忘了……
昨日随口邀了江玉陽三人,若是讓二姐知道了,指不定怎麽說教她呢。
秋鈴改口:“二姐呢?出去逛嗎?”
“昨日和大哥給安食會的鋪子送魚,整天都未着家,腳底也起了泡。”
“那二姐回房歇着吧,今日不開張,大堂讓夥計守着就好。”妥了,不過得趕在他們來菜館前出門。
省得讓秋霞撞上他們,免不了擔心。
好言好語哄秋霞回房後,秋鈴出門前跟夥計囑咐:“我爹娘今日會來,你們別鎖門。若是有事出去,和我二姐說一聲。”
“好嘞,掌櫃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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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鈴出了門左右望了望長街兩頭。
還沒來,她等了片刻後轉身回到大堂,朝擦桌的夥計說:“若是昨日的幾位公子來,就讓他們稍等,我很快回來。”
~
再次走出大門,秋鈴準備先巡視這條街。
略微走走也就過去一刻鐘。
長街兩邊的商鋪門上都挂着各式印了魚的旗,随風而起。街上人來人往,人人臉上都洋溢着笑。
出門左轉後走到頭,秋鈴往回走。
每間鋪子前都有不少來客,比起往日紅火很多。
回到自家菜館門前時,秋鈴扭頭朝半開的大堂裏張望着。夥計朝她搖頭。
還沒來啊。秋鈴朝右邊走,算算時辰,已經辰時一刻。
他們三人是好友,又許久未見。
想必有許多話要談,若自己一個外人又是女子在,怕是會因顧忌而冷場。
所以他們應該在鎮上其它街上逛着吧。
也好,秋鈴還擔心照顧不周呢。
況且她一個女子若同三名男子同行,怕是會引起非議。
想到此,心裏頓時松了口氣。幹嘛給自己徒增心理負擔呢,還是該辦正事。鎮上這樣大,今天得巡視個遍呢。
這邊有間客棧來着,也買了兩道魚菜方子。
沒打算進客棧內,秋鈴只是放緩了腳下從門前經過。內裏座無虛席,能瞧見的幾張桌上都有魚菜。
“想不到這水蟲的味道還不錯!”
“店小二上菜時不是說了,這不是水蟲,叫做魚。”
~
經過了客棧後,秋鈴忍不住想知道現在為止有多少人接受魚了。
系統在嗎?
【系統:宿主有什麽情況?】
能檢測到多少人接受了魚嗎?
【系統:目前程序覆蓋了全國地域,僅有0.01%的進度。】
啊?這麽少啊!
【系統:宿主再接再厲!換個角度看,宿主的任務完成了0.01%了。】
秋鈴高興不起來,不搭理系統了。擡腳繼續前行。
~
“秋鈴。”
腳下動作一頓,秋鈴環顧四周,江玉陽穿過人群朝她靠近。
見他身邊沒有黃玄東吳淵哲,忍不住問:“玄東哥哥他們不來嗎?”
“他們另外有事去辦。”
“原來如此。”雖是昨日才與他相識,但對方幫過自己。秋鈴并不拘謹,“江公子不介意,我們一起巡視吧。”
“有勞。”
與她間隔一步的距離并行,江玉陽回想起她方才仰望屋檐的安靜模樣。
實則在秋鈴走出秋家漁館時,他離她不遠。
跟着她走在熱鬧的長街上,看她臉上滿意的笑容。每間商鋪開着,她的菜館卻挂上不做生意的牌子。
白白浪費美食節這大好的賺錢機會。
實在不懂她在想些什麽。年紀雖小,卻讓人無法琢磨。
黃玄東與吳淵哲被他安排去查棕果。
“前面有間戲院,江公子可要看戲?”
對上秋鈴明媚的笑容,江玉陽神情依舊冷漠。“不看。”
“人肯定多,怕是擠不進去。還是逛街吧。”
“你為何要辦魚味美食節?”
這問題簡單,不過秋鈴可不好把系統任務講出來。
她迅速看了眼江玉陽,正視前方的十字大街說:“我想讓林鎮外的人也吃到魚。”
“只是如此?”
算是吧。秋鈴輕輕“嗯”了聲。
聽者腳下一停,前面的她走出幾米走發現身邊沒了人,回頭找他。
注視面露疑惑的秋鈴,江玉陽擡步上前。“黃兄他們去查之前棕果的事件,你可知曉棕果一事?”
棕果?
~
秋鈴注視江玉陽平靜的眼抿唇不語。
他是黃玄東的好友,黃玄東是知縣,那麽他與吳淵哲恐怕也有身份。
此行來林鎮,來找黃玄東敘舊不假,更多的是為查棕果一事嗎?
“林鎮此前多數酒樓客棧都用了棕果,你……”
他後面的話,恐怕是要問自己的菜館有沒有用過棕果吧。
秋鈴神情淡淡地搖搖頭,随即走向前方的十字大街。“沒有,棕果那樣的毒物我恨不得盡數銷毀。”
江玉陽沒有回應這句,也未再問。
“……經過就是這樣了,你能在縣衙查到記錄。”秋鈴将年前卷入棕果事件的詳細講明。
“你怎知棕果有毒?”
“江公子認為我一介村姑,不該知曉嗎?”
從昨日遇見她的那刻起,江玉陽心裏擅自認定秋鈴是心思純淨之人。只是因一些事不得不懷疑。
此時的她面上沒了半分笑意。
江玉陽很想收回那些話,“我并無此意。”
“好了,我今天忙得很。不敢勞煩江公子陪同,請自便吧。”秋鈴上前幾步回頭,皮笑肉不笑地朝他揮揮手。
眼看她的身影逐漸消失在人群中,江玉陽不禁握緊了腰間懸挂的青色小魚。
~
秋鈴轉頭就忘了。
路上經過沿河長街,排排柳樹下有不少小攤。
有個攤煎餅的小攤沒什麽人,攤主是位看起來與自己同齡的女孩兒,後面坐着一位閉眼睡着的婆婆。
有些不忍,秋鈴如今錢袋脹鼓鼓,便直直走了過去。“能幫我做出魚形狀的餅嗎?”
“能!可以的,姑娘稍等!”攤主利落地舀起一勺面汁開始攤餅。
“加一份。”
秋鈴聞聲回頭,看見江玉陽将一錠碎銀放在攤子上。
“好嘞,公子稍等!”
對上秋鈴訝異片刻又轉而含笑的目光,江玉陽眼中多了些柔和。“我對林鎮不熟,別丢下我一人。”
“知道了。”方才的事秋鈴根本沒放在心上。
怎麽這條沿河街沒什麽人呢?
秋鈴望了望整條街,發現所有攤子前都沒什麽人。
不過前頭是跨河大橋,經過這兒的人不應該這麽少啊。
“姑娘要過橋嗎?這條路不通,得繞到前面那條街上去。”
“為什麽?前面怎麽了?”
“前面被一間茶樓攔了,誰都不讓過。那間茶樓有縣衙的人護着,沒人敢招惹。”
秋鈴望向那頭面色沉了又沉。
對于此事雖心裏有準備,卻也惱怒。
“我去去就回。”匆匆留下一句,秋鈴直奔沿河長街盡頭。
江玉陽顧不上攤主的找零和煎餅,長腿一邁追了過去。
~
跨河大橋對面的茶樓人滿為患,隔着一排兩米高的木欄,秋鈴這頭荒無人煙。
眼看她擡腳就要去踹木欄,江玉陽立即伸手阻攔。“我來。”
秋鈴點點頭,讓到一邊。
本以為他也是用腳踹開,卻沒想到他一個飛身就穩穩翻過高高的木欄,與自己面對面。
再對木欄施以幾個掌風,連成片的木欄瞬間四分五裂。
四散的木塊險些砸到秋鈴!
江玉陽見狀快步上前攬了秋鈴的腰躲閃開,木塊不偏不倚地砸倒茶樓招牌。
只聽得“啪”地巨響,招牌掉落在地摔成兩半。
“有沒有傷到?”江玉陽打量秋鈴的視線裏滿是擔憂,心裏懊悔不已。
“沒。”從一系列的震驚中回神,秋鈴輕推江玉陽胸膛分開幾步。刻意忽略他的目光走向鬧哄哄的茶樓。
原本走出大門叫嚣着要把始作俑者抓起來的掌櫃,在看清立在人群中的秋鈴時瞬間啞火。
“這—這是--”
“取消合同,把魚也全都給我送回去。現在起不準再賣魚菜,否則咱們縣衙公堂上見。”
邊說秋鈴邊走向滿嘴胡子掌櫃身邊的光頭男子,是昨日招的保安。
“你—你要幹什麽!”
她只是伸出手,注視對面兩人的眼裏除了不屑就是鄙夷。“牌子還來。”
不等對方開口,秋鈴冷聲道:“私自圍堵沿河街,是你們自己走,還是要我送你們去縣衙。”
“您大人有大量!我們再也不敢了,求您--”
秋鈴擰眉退後幾步,不耐地掃了眼突然下跪的掌櫃。“看來還是讓官差送你們去縣衙。”
~
回到煎餅攤時,沿河長街人來人往。
“姑娘,你們的餅。”
“好。”秋鈴接過煎餅扭頭遞給江玉陽一份,“趁熱吃。”
她總是能平靜自如地應對身邊的大小事,然後轉頭就忘在腦後嗎?
江玉陽接過煎餅轉送給身邊流口水的小孩子,再次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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