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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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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啦？”

柳念說話之間, 手裏的動作并沒有停歇。

林眠眠眼睫輕輕地顫了一下，覺得問這種話好像不恰當：“就是覺得，你好溫柔呀。”

隔了幾秒，柳念幫她揉完, 示意她站起來看看。

林眠眠點頭照做, 站起來發現的确不麻了。

柳念知道她今天神經緊繃了太久, 也不想她沉寂在悲傷的情緒中。

她對于林眠眠的話, 回答的認真：“我雖然沒談過, 但是你是我老婆，我不對你溫柔對誰溫柔。”

林眠眠怔了下，輕輕的“嗯”了一聲。

大家認識的柳念就不是溫柔的性格, 對誰都太過冷淡。可她在自己面前表現出來的，又是完美到無可挑剔, 所以不免想太多。

可她心裏更加吃味。

柳念為什麽不和她“心裏的那個人”談戀愛呢？

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所以才導致兩個人沒有交往？

林眠眠若有所思的神情, 落到柳念眼裏似乎有了另一種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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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念笑着湊近了她，故意壓低了聲音, 說得暧昧：“當然了，其實我還可以更溫柔呢？”

氣息噴灑在脖頸之間, 林眠眠臉皮本身太薄，聽到她這話, 不免心猿意馬起來。

上次無意中碰到她臉頰……

那濕潤又柔軟。

林眠眠再一次沒出息地耳尖發燙, 她确信柳念好像在逗她。

柳念對她是有好感的, 而且好感很濃厚。

但是……總不得勁。

林眠眠對上柳念明亮的眸子, 實在沒什麽心思，下意識移開視線：“……我, 我餓了。”

“晚上還沒吃嗎？”

柳念聽出她聲音似乎還帶上了點小幽怨，摸了摸鼻子拉開和她的距離：“正好, 你來點餐，想吃什麽？”

林眠眠點頭，說的随意：“原先阿姨做了菜，但是我那時候沒胃口，熱起來随便吃一點吧。”

“好。”

說話之間，柳念已經撸/起衣袖，朝廚房那邊走去，她語氣帶着叮囑：“那眠眠你先去洗漱。吃晚飯的事情交給我，我來熱菜，你洗好出來等下就可以吃了。”

林眠眠并沒有推辭，輕聲說：“好。”

她腦袋亂糟糟，完全不知道要思考什麽。

這段時間她和柳念都不在家，阿姨也只負責每周家裏的打掃，還真沒時間好好坐下一起吃飯。

“那什麽……”

忽然外頭楊秘書磨磨蹭蹭地走了過來。

楊秘書一直沒有離開，在外頭聽了裏頭談及的內容，實在不好意思再呆下去了，臉頰爆紅的說：“老板老板娘，祝你們晚上愉快，要是沒什麽事情的話，我就先回去了。”

林眠眠：“……”

絲毫沒注意到楊秘書來了，剛才楊秘書不會看到了吧？

“行吧，楊秘書你也辛苦了。”

柳念比林眠眠要淡定許多，并不想留楊秘書吃晚飯，示意她早點回去休息。

等楊秘書離開，林眠眠和柳念不免眼神對視了一眼。

兩個人之間的暧昧氣息仍在，似乎楊秘書的出現，只能當做是小插曲。

“那，那我去洗澡了。”

林眠眠別開了視線，腳底抹油，恨不得趕緊開溜。

柳念看到林眠眠跑得那麽着急，猜到她是老毛病犯了。

臉皮太薄也不好呀。

不過，怪可愛的。

林眠眠泡後時，腦子裏的思緒多少放空了些，心情也沒那麽沉重了。

池家既然知道她不肯認親的緣由，也說會站在她的角度去理解，那她其實也挺滿意的。

不管怎麽說，她是池家的女兒是事實。

抛開別的，今天她見到自己的親生母親池葉了。

她和池葉的眉眼的确很像。

池葉保養得好，根本看不出來像是生過三個女兒的母親，和池悠站起來，仿佛就像年長一些的姐姐。

而且，林眠眠想到養父對她“認親”的态度，竟然也勸她和池家認親。

這段時間發生的重要事情太多，林眠眠心裏總覺得不踏實。

可能和上次做的噩夢有關，擔心養父會不會出什麽意外。

還有柳念和她堂叔的私下争鬥……

成年人的世界，似乎沒有一件事情是簡單的。

牽扯太多。

等林眠眠泡澡，磨蹭地從浴室出來，便聞到了一陣飯菜香。

她看到廚房那熟悉的身影，不免心跳加速。

她和柳念這樣相處的機會越多，興許将來柳念真的可能喜歡上她。

這種感覺，很強烈。

“洗好啦。”

柳念從廚房出來時，正拿着兩個人的餐具，擺放在餐桌上，招呼她坐過來：“你快來嘗嘗，我還特意做了這道雞蛋卷，我記得你上次說很好吃。”

“好。”

林眠眠心裏感到愉悅。

她覺得柳念變化真大，不僅僅會主動照顧自己的情緒，還在日常生活中會記得她喜歡吃的食物，也經常給她做菜吃。

可能柳念經常做飯的緣故，現在每道菜味道遠比之前好吃了很多。

兩個人落座後，埋頭吃飯。

林眠眠想到什麽，好奇詢問：“楊秘書和我說，你公司明天開始放假了呀，最近還會很忙嗎？”

“放假了呀。”

柳念夾了一塊紅燒魚到她碗裏，“我打算明天陪你去電視臺錄制，林老師可要帶上我呀。”

林眠眠愣了愣，謹慎地問：“你，真的要陪我去電視臺？”

“當然了呀。”

柳念看着她，嘴角含笑：“我現在放假了，很多事情都可以交給別人去處理，當然有的是時間了。”

說着，柳念故意放緩了語氣：“怎麽，老婆不樂意？”

“沒有。”

林眠眠趕緊搖頭，表态：“我很樂意。”

她巴不得多些時間和柳念好好相處。

可她轉念一想，她和嚴若潼春晚節目一起合唱，柳念如果要陪自己去電視臺錄制，那肯定要和嚴若潼見面。

也是，既然柳念說和嚴若潼沒什麽關系，她也不想去想太多。

*

隔天一大早，兩個人起來後，簡單吃過早餐。

芳姐就派車來接她了。

小葵得知了柳念要陪林眠眠去電視臺錄制的消息，急急忙忙趕來了一趟，特意送百來塊錢的助理衣服。

閃星小部分員工放假，像芳姐和小葵和阿唯助理和經紀人的身份，林眠眠有工作任務，她們自然要陪着。

今天林眠眠的工作很簡單，和嚴若潼彩排。

贛都電視臺對節目要求嚴格，細節方面更是超乎尋常，幾乎從服裝到燈光，舞美，音響等設施，都嚴格要求。

林眠眠一到電視臺，就感覺今天來彩排的人格外多。

分了不少小組，挨個輪着來彩排。

隔壁一個彩排廳還有施工團隊在安裝燈光設施，噪音很響。

嚴若潼看到林眠眠來了，臉上笑着朝她打招呼：“林老師來了呀，您沒有堵車吧？”

也不管林眠眠沒回答，自顧自地說着：“我來的時候堵車了，我還以為我會遲到呢，還好沒遲到。”

林眠眠臉上神情很淡：“嗯，沒堵車。”

她雖然不太喜歡嚴若潼，可這幾天和嚴若潼一起練歌，今天還要彩排走流程，表面工作一向做得很好，讓人挑不出毛病。

嚴若潼招呼助理過來，拿了一杯咖啡遞給林眠眠：“我讓人買了咖啡，林老師您要不喝喝咖啡提神吧？”

林眠眠遲疑了下，可嚴若潼已經将咖啡塞她手裏了。

甚至嚴若潼的助理已經将其餘的咖啡分了下去。

這并不是嚴若潼第一次送咖啡。

練歌這兩天，嚴若潼已經三番兩次向她示好，還買咖啡和甜品給她和芳姐吃，只是都被她說沒胃口拒絕了。

“謝謝。”

林眠眠也不好意思再推辭，朝她露出感謝的笑意。

說着，林眠眠的視線落到了旁邊戴着口罩站在小葵身邊的柳念，微微屏住呼吸觀察。

柳念從嚴若潼助理接過咖啡，和小葵她們表現出來的狀态沒什麽奇怪。

嚴若潼，應該沒認出柳念來吧？

很快，林眠眠晃了下腦袋，讓自己不去思考這件事。

練歌錄歌要緊。

她和嚴若潼準備了兩首歌曲，今天彩排都要走一遍流程，最終由導演和導演組确定唱哪一首歌。

時間緊迫，林眠眠顧不上別的思緒，和嚴若潼抓緊時間，争分奪秒。

直到午飯時，嚴若潼在休息室和劉珊碰頭，談及了林眠眠唱功的事情。

“她真的唱得不錯？”

劉珊聽說林眠眠嗓音獨特，唱歌是有天賦的，不免感到好奇：“不應該呀，她唱歌嗓音是很好，我一直都以為是她粉絲自吹自擂呢。”

嚴若潼臉上沒什麽笑意。

林眠眠只是演員，春晚這種全球都會收看的節目，假唱是不太可能。

她認為林眠眠唱歌方面估計很拉胯，不走調就慶幸了。

原本還等着林眠眠唱歌走調被導演組請來的老師挨訓，在她旁邊等着看她出糗，看笑話來着。

誰知這幾天練歌下來，林眠眠唱攻漸佳，竟和自己不分上下。

“比我想象中要好。”

嚴若潼吃着盒飯，說話聲音聽上去沒什麽情緒：“不過下午彩排，希望她能穩住就好，別拖累我就行。”

“行吧。”

劉珊也不管這些。

她遲疑了下，左右張望了下，确定不會有人進來。

她才敢神神秘秘地将一個小瓶子遞給她，壓低了聲音：“你說要的東西，我已經搞來了，你到時候看情況。”

“好嘞。”

嚴若潼動作快速将小瓶子收好，眯着眼笑。

她和劉珊約定好，一定要林眠眠吃敗仗。

既然東西搞到了。

很多事情就好辦了，就等時機成熟，再動手了。

*

林眠眠要參加贛都電視臺春晚的消息，網上還沒發出消息。

因此，芳姐這邊也沒有閑着，将這幾天拍攝的視頻和圖片傳到公司大群，讓運營和宣發團隊抓緊時間行動了起來。

所以不到半小時。

閃星工作室官博，就發布了林眠眠在贛都電視臺參加春晚的消息。

視頻中，林眠眠和嚴若潼在彩排現場，态度認真勤懇，她們和導演組以及工作人員們不停地溝通，對歌詞和音調，都高度重視。

她們争取可以為粉絲們和電視機前的觀衆，帶來一場驚豔衆人的視聽盛宴，讓粉絲們拭目以待。

許多林眠眠的粉絲紛紛轉發，祝賀。

小部分網友知曉林眠眠和嚴若潼一起合唱歌曲，也覺得這個組合太神奇，怎麽就聯動了起來？

網友對林眠眠的印象保持在演員，演戲方面好。

可對于林眠眠的唱攻……捏一把汗。

[假芒果幹]：林眠眠唱歌不怎麽樣吧？唱什麽歌呀？

[時時要發]：嚴若潼是專業的唉，和嚴若潼合作林眠眠真的行嗎？

[五顆星]：但是，兩個人顏值都很高呀，期待期待！

[木棉花的蒼天]：之前是演小品來着，很期待歌曲[打call]

[嘿嘿覅]：祝林眠眠順利，期待她在贛都電視臺春晚的精彩表現[打call]

……

網上的這些動态，小葵和芳姐都時時關注着。

目前來看，大衆都很積極和期待。

芳姐作為林眠眠的經紀人，私下去KTV時，自然聽過她唱的歌，知道她對唱歌是可以勝任的。

但春晚的節目，是直播形式，也不免為她感到緊張。

緊張的氣氛持續到了下午正式彩排開始，連帶着她們和工作人員，都變得認真了起來。

贛都春晚的節目一共有二十幾場。

每一個節目都需要彩排四五次，甚至更多，确定走位之後就是敲定最後一次的彩排。

無論是從主持人到歌手和小品等演員，每一個節目掐點，舞美到燈光，都不可以出錯。

現場的氣氛很凝重，林眠眠也不免感到心慌起來，她很重視這次的表演，對自己自然更加嚴苛起來。

柳念知道林眠眠緊張時，就不愛和別人講話，給她遞上泡好潤嗓子的茶，出聲安慰：“別緊張，你可以的。”

“嗯。”

林眠眠此時不想說太多，心情全在等下的彩排上。

她和嚴若潼第一場彩排開始。

兩個人的默契很好，走位超穩，帶來的兩首歌曲都賞心悅目。

時間一點點過去，兩首耗時很長。

幸好兩個人都表現出色。

最終導演組很快溝通确定，敲定了她們要表演的歌曲《萬家燈火》，期待她們在春晚的演出。

歌曲意境很美，以萬家燈火，來點亮除夕之夜，傳遞美好的期許。

萬家燈火，合家團聚。

所以最後一次彩排，是以《萬家燈火》來走流程。

“還好是《萬家燈火》，這歌好唱。”

嚴若潼沖林眠眠做出鬼臉，聲音帶笑：“所以還需要林老師多多配合，我們肯定可以把《萬家燈火》唱好的。”

林眠眠朝她點頭，情緒平平：“當然可以。”

嚴若潼還想說什麽，誰料工作人員來和林眠眠嚴若潼彙報流程，提醒着她們說：“兩位老師十分鐘準備一下，再準備最後一次彩排哈。辛苦了。”

“不辛苦。”

林眠眠和嚴若潼同時回答。

隔了幾秒，林眠眠嘆口氣。

“我去洗把臉。”

林眠眠接過了小葵遞過來的毛巾，往洗手間方向走去。

嚴若潼眸光閃爍了下，腳步加快，立馬攔住了戴口罩要離開的柳念，露出驚喜：“你是……柳總對吧？”

柳念也沒料到嚴若潼把她認了出來，目光看向離去的林眠眠，停下了腳步，聲音淡淡的打招呼：“好久不見。”

“真的是你呀。”

嚴若潼本來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沒想到還真的是柳念，想到什麽故作驚訝：“這樣說你和林老師……恭喜恭喜。”

小葵和芳姐默默對視了一眼。

她們自然看過網上柳念和嚴若潼那些“謠言”的帖子，裏頭提到了嚴若潼和柳念高中時期的某些事情。

嚴若潼追柳念，可柳念愛答不理。

為此，嚴若潼和柳念一起出國……

很快，小葵和芳姐識趣的閃到一側，安靜看着這一幕。

等林眠眠從洗手間回來時，自然看到嚴若潼和柳念在交談。

她腳步放緩，遠遠看着嚴若潼臉上帶着小女兒家的嬌羞，而她面前的柳念戴着口罩，看不清楚臉上的神情。

柳念注意到林眠眠回來，立馬視線朝她看去。

柳念把嚴若潼甩下，大步流星走到她旁邊，笑着說：“等下最後一次彩排了，今天是不是可以早些回去了？”

“嗯。”

林眠眠視線看向柳念，再看看旁邊不遠處的嚴若潼。

她本想詢問什麽，可話到嘴邊咽下去了。

柳念注意到她似乎想說什麽：“怎麽啦？”

林眠眠搖搖頭：“沒事。”

“別擔心。”

柳念朝她做出打氣的手勢：“彩排加油。”

最後一場彩排開始時，音樂響的一剎那，林眠眠和嚴若潼站在舞臺上，默契地對視一眼。

她們此時和平相處，彼此的眼裏都變得熱忱。

想要把歌曲唱好。

不辜負所有人的期待。

燈光開啓，舞美上演。

随着悅耳國泰民安的音樂響起，整個彩排廳變得喜氣洋洋，熱鬧非凡。

舞臺下站在的小葵忍不住發出驚訝：“好美呀，眠眠姐唱得太好聽了。”

說着，小葵完全被感染了，大膽地朝柳念詢問：“柳總，你說，我們眠眠姐她是不是很優秀呀？”

柳念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點頭：“嗯，很優秀。”

這還是柳念第一次聽到林眠眠唱歌。

她把前兩次林眠眠演小品的節目看過了，并沒有唱歌這般驚豔。今天所見所聞，她心裏特別有感觸。

原來舞臺上的林眠眠，唱歌也可以如此光彩奪目。

偏在此時，柳念眼睛看到了舞臺的電子屏幕，似乎有搖晃的趨勢，下意識眯起眼睛，仔細分辨。

彩排廳容納人數很多，音響的聲音很響。

舞美和林眠眠她們表演正常，似乎一切都讓人無法分神，更加不會注意到電子屏有什麽異樣。

“不好。”

柳念心裏頓感不妙。

她确定自己沒花眼，只一秒，她就猛的朝舞臺上的人跑去。

小葵都沒反應過來，吓得捂住嘴不知道什麽情況。

恰在此時，舞臺背景顯示屏，不知道怎麽情況，竟出現了傾斜，開始往一側倒塌……

“啊啊啊！”

不知道誰突然尖叫出聲。

等尖叫過後，在場的不少人吓一跳。

周圍的工作人員聞聲，反應過來小跑着圍了上去，慌慌張張地開始聯系人員救護。

“快快快，快救人。”

“怎麽突然會倒了下來？”

“趕緊來人。”

……

現場亂作一團。

一切戛然而止，誰都沒有料到會發生這般的舞臺事故。

還有人哭喊了起來，開始搬動電子屏幕。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直到林眠眠緩緩地睜開眼，立馬察覺到不對勁。

她的腦袋暈沉，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她只覺得剛才差一點沒命，意識有些沉，搞不清楚自己在什麽地方。

“眠眠姐……”

旁邊守着她的小葵看到她蘇醒，臉上的眼淚都停了臉上，擔憂的看着她：“你可算是醒啦？”

“怎麽回事？”

才開口，林眠眠就感覺自己嗓子幹得厲害。

小葵松了一口氣：“還好你沒事，真的是太好了。”

接着，小葵哭着告訴她。

剛才她們在舞臺上表演，沒想到舞臺的電子背景顯示屏突然出事故，她和嚴若潼都差一點被砸。

“是柳總……”

小葵似乎想到那一幕，心裏就特別後怕：“柳總突然沖上前去，把你拉了出來，她真的太神了，我們都還沒反應過來。”

“柳念人呢？”

林眠眠聞言，臉色慘白，着急的詢問：“她自己怎麽樣了？”

“沒事沒事。”

小葵趕緊制止了哭聲，解釋說：“還好柳總命大，她就是不小心暈了過去。本來是要送醫院的，幸好電視臺的醫護人員很快趕到了，給柳總做了檢查，說沒什麽大礙，很快就會醒來。”

說着，小葵知道她肯定會擔憂，趕緊攙扶她：“我姐在休息室陪着她呢，現在柳總估計已經醒了。”

林眠眠心慌到不行。

所以？

是柳念把她救了出來，而她自己也暈倒了過去？

有沒有傷到什麽地方？

那麽巨大的電子屏倒了，就算沒出事，也擔心會不會受傷。

林眠眠越想越着急，匆忙的從沙發上爬起來。

可沒想到，她腳步有些虛，還好一旁的小葵把她攙扶着了，才沒有摔倒。

小葵穩住心神，急忙解釋：“眠眠姐你……別着急，柳總真的沒事。”

在去往休息室的路上，小葵和林眠眠繼續說。

距離事故發生，過去有半小時了。

導演組也高度重視這次的事故，對芳姐和嚴若潼的經紀人說了歉意。

并且，已經着手安排在排除具體什麽原因發生。

幸好，林眠眠和嚴若潼還有柳念都沒什麽大礙。

林眠眠好奇詢問：“嚴若潼？她也沒什麽事情吧？”

小葵搖搖頭：“她沒事，事情發生之後，她是第一個醒來的，但是她好像也吓壞了，所以顧不上眠眠姐你……”

林眠眠點頭，表示當然清楚。

那樣的情況下，誰還可以顧得上誰。

只有柳念……

太傻了吧。

等林眠眠她們來到休息室，門并沒有關上。

裏頭有講話的聲音傳了出來。

“我說嚴老師……”

芳姐聲音帶着不耐煩，勸說着：“您不用這麽擔心柳總。你還是先顧好你自己吧。”

嚴若潼姿态好似擺得很低，聲音帶着哭腔：“我知道，我就是擔心。”

芳姐沒好氣的說：“您的擔心……多餘了。”

聞聲，林眠眠在小葵的攙扶下，走到門口。

小葵聽到裏頭的聲音，不免瞳孔睜大，機靈的咳了下。

果然，裏頭的談話聲，立馬消停。

林眠眠也在此時，走進來看清楚了休息室的情形。

柳念躺在沙發上，顯然還沒蘇醒。

芳姐和嚴若潼守在身邊，兩個人一臉的焦急。

芳姐看到她平安無事，臉上閃過喜悅，笑着朝她走來：“眠眠你醒啦？你身體有沒有什麽事情呀？可吓壞我了。”

嚴若潼看到林眠眠出現，有些慌亂無措地緩緩站起身來，撩了下耳邊碎發：“林老師，你沒事真的是太好了。”

“謝謝嚴老師關心。”

林眠眠敷衍的回了一句。

她的視線一直緊緊地看向柳念，确定柳念平安無事，心裏才暗自松了一口氣。

嚴若潼觀察着林眠眠擔憂柳念的這一幕，心裏閃過一絲不悅。

她臉上挂着虛假的笑容，嘆口氣說：“幸好呀，要不是柳念救了林老師的話，估計林老師你就要出大事了，只可惜柳念現在都還沒醒過來。”

林眠眠擡起眸子看向嚴若潼，神色涼了幾分。

嚴若潼這話看似沒什麽毛病。

可分明就是在責怪他，怪她讓柳念差點受傷？

林眠眠聽了心中一陣煩躁，搞不懂她哪門子來的操着心。

索性，林眠眠看着她的眼睛，刻意将芳姐的那番話重複了一遍：“嚴老師先顧好你自己吧，您的擔心……多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