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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餘晖已逝,天光漸黯,廊庑外的燈火還未來得及點,屋子裏光線朦朦胧胧,似飄了一層閑雲。
那張俊臉慢慢在眼前放大,雙目漆黑,深邃的暗流在眼底湧動,徐雲栖來不及思索,唇已壓了下來,輕輕碰觸在她嘴邊。
徐雲栖愣了一瞬,過去裴沐珩從未親過她的嘴,她以為,他應該不喜歡這樣的親密,她也不喜口液交纏。
粗粝的手掌不知何時已覆在她頰邊,溫暖濕熱的掌心将她往上抵了抵,他力道加重,徐雲栖被迫站直了些,纖細的身子也繃緊。
大約他又要在這裏了,徐雲栖也沒攔着,反是趁着他輕啄唇邊時,餘光往長幾上瞥了瞥,擡手将些書冊挪開。
裴沐珩察覺她的動作,驀地好笑,不高興她分心,輕輕在她軟糯的唇瓣咬了下,徐雲栖震驚了,眉目睜得大大的看着他,他濃密的眉睫近在咫尺,眸眼有一種逼人的亮度,似要窺破了她,徐雲栖有些生氣,當然這種生氣對裴沐珩沒有絲毫攻擊力,他捕捉住那雙不安分的手,摟住纖細的腰身将人抱着坐在長幾上。
她喜歡,就順從了她。
二人距離被拉進,裴沐珩能以很舒服的姿勢來親吻,手掌拖住她後頸,更深地含住了那張櫻桃小嘴。
濡濕的觸感一瞬間覆滿,連着呼吸也被他奪去了些,徐雲栖眼波跳躍,密密麻麻的鴉羽輕眨,不知做何反應,薄溟缭亂,晚風輕輕拍打面頰,耳畔均是交錯的呼吸,且有越來越沉重的趨勢。
裴沐珩親了好一會兒并沒有放,她安安靜靜的模樣太好欺負,忍不住想索求更多,舌尖挑開溫軟的唇瓣抵在牙關,薄唇含着她下命令,“松開。”
他聲線暗啞醇烈,帶着模糊不清的腔調,輕輕叩擊在她心口,徐雲栖無所适從,反而咬得更緊,用眼神拒絕了他。注意力專注眼前,手指反而放松了,裴沐珩輕而易舉摟住她五指,五指纖細柔若無骨,他輕輕便插了進去,與她十指交纏,輕聲哄她,
“怕?”
徐雲栖搖頭。
裴沐珩頓了頓,這才松開她,看着她懵懂純淨的雙目,撐在她雙側深深吸了一口氣,問,“為什麽?”
徐雲栖擡袖将唇邊的水漬輕輕拂去,不好意思解釋道,“這樣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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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沐珩雖然也沒什麽經驗,不過這種說法還是頭一次聽見,“什麽意思?”
徐雲栖清了清嗓子開始跟他講述原因,
“口液交纏實則很不幹淨,會過病氣給彼此……”
裴沐珩看着那介于天真爛漫與穩重從容之間認真得過分的姑娘,很無奈道,
“我有病嗎?”
“不是……”徐雲栖撫了撫滾燙的面頰,發現跟裴沐珩解釋不清楚。
“我的意思是,許多疾病起于微末,咱們事先并不一定發覺,可就這麽……親熱,就容易染給彼此……”
裴沐珩想要直接來就是了,親嘴她着實不太喜歡。
裴沐珩還是頭一回見徐雲栖手忙腳亂,沒有再逗她,“我明白了。”
徐雲栖小心打量丈夫神色,不見怒容,便悄悄松了一口氣,然後慢慢露出一個歉意的笑容。
裴沐珩拿她一點法子也沒有,輕輕點了點她的額尖,心裏罵道:好個煞風景的小女人。
華燈初上,陳嬷嬷立在廊外回禀,熙王妃請他們過去用膳。
依着習俗,今夜留了燕少陵在王府用晚膳。
宴後,衆人坐在錦和堂明間喝茶,外頭來了個管事輕輕在燕少陵耳邊說了幾句話,燕少陵朝裴沐珊使了個眼色,二人便一前一後出了門檻。
王妃瞧見好奇地問,“什麽事這麽熱鬧?”
管事立在門口恭敬地答,
“少陵公子身邊的随侍打街上買了些煙花回來,說是皇城司新制的煙花,能讓孩子們拿在手上玩,這會兒府上兩位小公子已去了外頭,正在放煙花呢。”
拿在手上玩的煙花實在是稀奇,也不放心,大房和二房兩對夫婦紛紛坐不住了,雙雙告退去府門外看孩子。
熙王也帶着熙王妃出來了。
裴沐珩和徐雲栖跟在二人身後至前廳,便打算從斜廊回清晖園,熙王妃背後似乎長了眼睛,及時叫住了二人,
“慢着。”
裴沐珩和徐雲栖同時回眸。
熙王妃慢騰騰轉過身,在兒子兒媳面上掃了一眼,一個清隽沉靜,一個溫婉平淡,想必泰山崩于前這夫婦倆都是面不改色,熙王妃心裏嘆了一聲,面上嚴肅吩咐,
“少陵第一次過府吃席,豈可怠慢?你們倆陪着吧,等人走了再回房。”
裴沐珩看了一眼徐雲栖,徐雲栖也沒拒絕,夫妻倆便聯袂去了府外。
眼看夫婦二人沿着長廊往外頭去,熙王側身問熙王妃,“你這是怎麽了?”
熙王妃朝那夫婦倆努了努嘴,“瞧他們倆,一個忙着朝務,一個心系行醫,日子過的不溫不火,總不能就這麽下去吧。”
熙王颔首,“有道理。”
于是他也牽起妻子大步往外去。
王府門庭開闊,門前的地坪也極是寬敞,偌大的院子充滿了兩個孩子的歡聲笑語。
大房的晟哥兒比二房的勳哥兒大兩歲,個子也高挑些,手裏抓着一把煙花束不肯給勳哥兒,勳哥兒便哭哭唧唧跟在他身後追,
“哥哥,給我些,給我些……”模樣又憨又可憐。
李萱妍瞧見了臉色不好看,她性子好強,偏生兒子不像她,見不得兒子跟個小尾巴似的跟在旁人身後乞憐,便揚聲道,“勳哥兒,到娘這裏來……”
二公子裴沐景曉得妻子愛護短,連忙攔住她,“孩子間的事你別摻和,你護得了他一時護不了一世。”
李萱妍覺得他說的有道理,想一想便作罷。
那頭謝氏聽得夫妻二人之間的官司,也柔聲吩咐兒子,
“晟哥兒,你手裏煙花多,分一把給弟弟。”
晟哥兒才不管她,他是府上的嫡長孫,生出來時很得王爺和王妃寵愛,養出無法無天的性子,他偏還往假石上跳,立在石頭上朝憨憨的勳哥兒耀武揚威。
燕少陵看不慣,一把過去捉住晟哥兒,将他抱下來,鉗住他扭動的小腰,“晟哥兒,你是哥哥,怎麽不讓着些弟弟,快些分一點給弟弟,否則姑父待會又去買一紮回來,全部給勳哥兒,屆時勳哥兒不給你玩,你待如何?”
晟哥兒看了一眼燕少陵,又看了一眼弟弟,想了一會兒,艱難地從掌心掰出少許遞給弟弟,勳哥兒踮着腳接過來然後開心地往回跑,尋二房的小厮給他放煙花。
燕少陵扭頭捏了捏晟哥兒的臉頰,“好樣的。”
晟哥兒皮嫩,被他捏得疼,下意識便一拳擂在他臉上。
“哎喲喂!”燕少陵被他擂了個正着,捂了捂額。
謝氏吓了一大跳,連忙撲過去拽住兒子,
“放肆,晟哥兒,快些給燕叔叔賠不是!”
裴沐珊一面将燕少陵攙起,一面朝謝氏道,“嫂嫂,孩子調皮很尋常,別吓着他了。”
謝氏卻不肯,狠狠瞪着兒子。
晟哥兒才不怕,是旁人先打的他,他不還手才怪了,遂掙脫謝氏的手跟在勳哥兒身後飛奔,嘴裏還哼着歌兒。
這一幕與記憶裏的畫面無限重疊,荀允和神色漸漸恍惚,目光移至立在臺階上的女兒,誰能想到文文靜靜的雲栖,小時候也是這般無法無天呢。
熙王顯然發現了荀允和,立即過來打招呼。
荀允和雙袖合一朝他行禮,熙王過來與他一道站在亭子裏看煙花。
裴沐珩看了一眼遠處的荀允和,側眸看向妻子,徐雲栖目光追随着兩個孩子,眼底綴着笑。
李萱妍見兒子跑得大汗淋漓,十分不放心,“勳哥兒,你慢些,哎呀,奶娘你快些去給他墊塊帕子,出了汗吹了風便容易着涼。”
謝韻怡折回來勸着道,“二弟妹,你就是太小心些,孩子呀糙養些好。”
兩對夫婦立在最下的臺階,時不時要招呼下小孩,忙得不亦樂乎。
不一會煙花沒了,燕少陵又變戲法似的變出來一些,兩個孩子簇擁在他左右嚷嚷着要搶,燕少陵分了些給兩個侄兒,最後剩一大把全部給了裴沐珊。
晟哥兒不樂意,“姑姑都這麽大了,還玩什麽煙花。”
燕少陵削了他一眼,“誰說你姑姑大,你姑姑才十六歲呢,十六歲的姑姑也是要玩煙花的。”
晟哥兒很聰明,往裴沐蘭指了指,“那四姑姑是不是也得玩?”
裴沐珊又分了些給裴沐蘭,這個時候晟哥兒便屁颠屁颠往四姑姑跟前邁,朝她伸手,
“姑姑,是我幫你要來的,你分一點給我好不好?”
衆人被他這股機靈勁逗樂了。
所有人都在笑,唯獨裴沐珩夫婦是安靜的。
熙王妃就站在廊庑,目光時不時落在面前臺階處的小兒夫婦。
裴沐珩一手輕垂,一手負後,挺拔的身影如同劍鞘一般屹立在天地間,任誰瞧他一眼皆忍不住為他氣度給懾服,他一直是熙王妃最大的驕傲,再看旁邊的徐雲栖,一襲月白長裙,柔柔靜靜挨着丈夫站着,模樣兒出挑溫順,腰杆卻挺得筆直,一動不動。
兩個人仿佛置身喧嚣,又似在喧嚣之外。
然而這時,令熙王妃驚奇的事發生了,只見兒子修長的手指輕輕垂下,似乎不着痕跡往徐雲栖手腕碰了碰。
一股輕微的顫麻游走在肌膚,徐雲栖眼神輕輕往丈夫方向瞥了瞥,裴沐珩目視前方沒有動,尾指輕輕勾了勾她纖纖玉指,慢慢的那柔軟的柔荑悉數落在他掌心。
炙熱順着掌心傳遞過來,一路延伸至徐雲栖耳根,她微微紅了紅臉,卻鎮定地沒有吭聲。
熙王妃就在身後站着,徐雲栖臉皮還沒這麽厚,指尖如泥鳅般蜷起試圖滑脫,裴沐珩掌心一轉,就在她即将脫走之時,五指插過去,将她整個給捉住,甲尖一下抵在她指根深處,徐雲栖抿了抿唇,緩緩籲了一口氣。
熙王妃兩眼往黝黑的蒼穹望了望,洗了洗眼,連忙搭着郝嬷嬷的手臂進了門。
兒子讓她刮目相看,她可別杵在這礙眼了。
*
在廊庑下吹了一夜風,翌日熙王妃頭風又犯了,這回郝嬷嬷毫無顧忌來了清晖園,請徐雲栖去就診。
徐雲栖帶着銀杏來到錦和堂,熙王妃頭上裹着抹額,靠在引枕上呻吟,
“原來每日午歇後開始犯病,至晚邊就好了,今日不知怎的,一直疼個不停,上回你給的藥水,刮了一陣過後着實大半月沒發作,這不,着了點涼又起症了。”
徐雲栖慢慢颔首,吩咐道,“您坐好,我給您把脈。”
熙王妃躺下來,将手臂伸出,銀杏上前給她墊了個手枕,徐雲栖坐在塌前,閉目把脈,片刻後,又換了另一只手,最後看了她舌苔臉色,徐雲栖便皺了眉,
“母親養尊處優,不愛勞動,其實不好,華佗先生傳下來一套五禽戲,您若是肯學,不出半年,頭風便可痊愈。”
熙王妃也聽說過五禽戲,想一想便頭皮發麻,“我也上了些年紀,實在是懶得動彈。”
徐雲栖也不狠勸,淡聲道,“您躺下我施針。”
郝嬷嬷等這一日等許久了,激動地熱淚盈眶,連忙攙着熙王妃躺好,又搭了一薄褥在她腹部,問徐雲栖要如何準備,徐雲栖指了指熙王妃發梢和脖頸,“都收拾幹淨。”
先是躺着施了一輪針,随後又趴着施針,火辣辣的藥油塗上去,配合針灸,半個時辰後,熙王妃渾身炸出一種舒爽的感覺來,懸在脖頸上的腦袋前所未有輕松。
她才知道徐雲栖的醫術到了何種地步。
輕輕看了一眼坐在她身側眉宇沉靜的少婦,心裏又是另一番滋味。
兒子明顯一顆心安在她身上,就不知她心裏有沒有兒子。
熙王妃身邊除了四大管事嬷嬷,還有一位老嬷嬷,是熙王妃的乳娘,這些年便一直跟在熙王妃身邊榮養,老人家也在一旁端詳,待徐雲栖收針,便由衷稱贊,
“三少奶奶年紀輕輕針灸之術卓絕驚豔,實難想象,敢問少奶奶,師承何人?”
徐雲栖将長針交給銀杏收好,笑着回,“一江湖老郎中。”
老嬷嬷笑道,“還是明間高人多,想當年太醫院針灸之術稱得上出神入化的,也只有一個已故的柳太醫。”
徐雲栖聽到這裏,眉心微微一動,“柳太醫?”
“是,可惜老人家三十年前就去世了。”
徐雲栖心裏莫名起了些異樣,也沒有急着詢問,待衆人從熙王妃東次間退出,眼看小丫頭攙着老嬷嬷回後面的廂房,徐雲栖跟了過去,主動替老人家開門,含笑問,
“您方才講的柳太醫,我很好奇,您能否跟我說一說,他若是有後人,我也想請教一二。”
學醫的人總恨不得相互切磋,精益求精,老嬷嬷能理解,請她入內,親自給她斟茶,笑眯眯道,
“少奶奶想聽,老奴少不得細細說與您知。”
“嗯,您說。”
燭火映着老人家漆灰的雙目,她身子佝偻搭在小案,娓娓道來,
“三十年前,太醫院有兩位老太醫,一位姓範,一位姓柳,範太醫擅長婦人病,柳太醫針灸使得好,二人被譽為太醫院一時雙璧,偏生那年柳太醫勞累過度,在宮裏突發心疾過世,範太醫失去摯友,悲痛不已,一年後也病逝府中。”
一聽到針灸出衆,徐雲栖便想起了外祖父,
“柳太醫過世時是什麽年紀?”
老嬷嬷估摸着答,“有五十出頭了吧。”
年齡對不上。三十年前外祖父不過二十五六。
徐雲栖失望地哦了一聲。
自從青山寺那夜,荀允和說出那番話,徐雲栖心裏一直在琢磨。
能讓外祖父如此忌憚的人,一定是個大人物。
外祖父孑然一身,并非什麽大族公子,又不是什麽富裕商賈,他唯一拿得出手的可不就是一身醫術麽。
是他因此得罪了人,還是撞破了什麽了不得的秘密,使他一直躲躲藏藏談京色變。
母親自記事起就在秀水村,在此之前,外祖父從事何業她一無所知,可從他對大晉各地藥材門路了熟于胸來看,外祖父年輕時當幹過買賣藥材的行當,這就是為什麽,她進京後尋胡掌櫃,以及一直委托胡掌櫃尋人的緣由,順着這條線索沒準能有蹤跡。
可惜一無所獲。
直到今日,徐雲栖無意中從老嬷嬷口中聽到柳太醫的故事,這讓徐雲栖想到另外一個可能。
外祖父沒準與太醫院有關。
“恰巧因柳太醫去世,沒能救回明月小公主,柳家恐陛下牽連,合族遷回西州。”
一聽“西州”二字,徐雲栖心弦再次被挑起,外祖父最後一次出門可不就是去了西州麽。
難不成他與柳家有關聯?
徐雲栖心怦怦直跳,仿佛在紛繁複雜線團裏牽出一絲線頭,“西州?”
“沒錯,柳家是西州醫藥世家,柳太醫病逝時,夫人尚在,這麽多年過去了,也不知太夫人在世否?”
徐雲栖心裏頓時如翻江倒海,思緒萬千,她克制着情緒問道,“那範太醫呢?”
老嬷嬷笑道,“範太醫其實比柳太醫還年輕兩歲,一年後他病逝府中,很令人惋惜呢,對了,如今的太醫院掌院範太醫便是當年老範太醫的嫡長子,他承父親衣缽,深受陛下和皇後的信賴,這麽多年恩寵不衰。”
徐雲栖覺得奇怪了,“那柳太醫就沒有後人了?陛下信任柳太醫,怎麽不把他的後人召回京?”
老嬷嬷搖搖頭,“聽聞當年柳家兩位公子,誰也不從柳太醫學針灸,反倒是做起了醫藥生意,離開京城後,他們一家再也沒回過京。”
“當年赫赫有名的十三針,再無傳人。”
不,有的,有傳人。
燈火搖搖晃晃,如游龍鋪在整座熙王府,徐雲栖沿着游廊,深一腳淺一腳往清晖園去。
徐雲栖尋外祖父時,到過西州,也在西州藥鋪見過柳家的人,只是那時她不知此柳家是彼柳家,如果外祖父是柳家人,他為何躲着世人不露面,偏生柳家人還能安安詳詳開鋪子做生意?
一切都太奇怪了。
有那麽一瞬,她仿佛窺見前方有一個巨大的深淵,怕一腳陷下去便出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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