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章

第 23 章

第二天早上十點,廚房,趙經年站在桌邊弄早餐,順便給樓上的林朝炎也做了一份。

林朝炎也是餓了,下來找吃的,看到廚房做飯的趙經年,頓時一喜:“老板,你終于做飯了,我昨晚可什麽都沒吃,都給我餓壞了!”

他一邊說一邊走到趙經年的旁邊,繼續問他:“小意呢,怎麽樣了?”

趙經年把做好的面端他面前:“他沒事,你少打聽,吃你的面吧!”

林朝炎正要反駁,一打眼就看到他睡衣領子上面露出來的肌膚,炸了:“我艹,老板,你對我的小意做什麽了?!”

他試圖揪趙經年的衣領,趙經年一把把他的手拍開:“什麽你的小意,別叫這麽親密,以後離許輕意遠點!”

“你,你們……”林朝炎心碎。

趙經年不再管他,把煮好的面和粥一起端進了屋裏,走之前他看了一眼自己的領子,露出的肌膚确實沒幾處好地兒,紅的紫的青的,許輕意真是沒有一點分寸,他昨晚一整晚都沒睡好,因為許輕意過不了多會兒就開始鬧,在他身上亂蹭。

直到淩晨四五點才消停一會兒,他得以睡幾個小時。

他剛醒的時候許輕意還在睡,也不知道現在醒了沒有,他推開門,饒是做好了心裏準備,也沒料到會是這樣的場景。

許輕意已經醒了,裹着被子坐在床上,被子上是他昨晚不知道扔那兒的衣服,被許輕意咬在嘴裏,察覺到他的到來,許輕意回過頭,一張臉濕漉漉,顯然是哭過一輪了。

“老公…不要離開我……”許輕意放下嘴裏的衣服,怯聲喊他,淚汪汪的模樣。

趙經年心一軟,把餐盤放床頭櫃,過去抱住他:“我才離開一小會兒怎麽又哭成這樣了?”

昨晚就一直哭個不停,兇也兇不得,突然就變得異常粘人,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

許輕意把被子扒拉開,自己鑽進他的懷裏,又開始挨挨蹭蹭。

他們昨晚就沒吃什麽東西,現在再不吃就要餓壞了,趙經年把他推開了些:“先吃飯,吃完飯再說,知道嗎?”

許輕意被他推開,神情立刻變得十分委屈,趙經年都看呆了:“我沒兇你,我就是叫你吃飯。”

這種粘人樣子,簡直已經到了嬌氣的程度。

他把盛粥的碗拿過來,舀了一勺吹冷,喂給許輕意吃,許輕意扁着個嘴吃了進去,好像多不情願似的。

趙經年覺得稀奇,這世上還有能改變人性情的東西嗎,陸祺風到底對他做了什麽?

不過,他又覺得許輕意似乎一直就有這方面的潛質,只是平時被他壓制住了而已。

現在的情況算是把他的本性徹底釋放出來了。

“嬌氣包。”趙經年沒忍住吐槽。

哪知許輕意一聽,飯也不吃了,眼淚嘩嘩地掉。

omega本就是嬌氣的生物,發情期的omega更是敏感嬌氣得可怕,根本聽不得一點責怪,尤其是來自自己愛侶的。

但趙經年哪知道這些,他只知道許輕意忽然變得特別嬌氣愛哭,也沒招,只能硬哄。

“好好好,我錯了,我再也不說了。”

好說歹說吃完了飯,趙經年想去把碗給洗了,許輕意卻又纏上來,最後兩人又滾到了一起。

陸祺風說這個情況持續三到七天,果然,三天後許輕意恢複了正常。

彼時正值夜裏,趙經年洗完碗回來,就看到許輕意把被子捂得嚴嚴實實的,一看就沒睡着,指不定是在玩什麽花招。

他過去把被子扯開,許輕意力氣沒他大,掙紮了一會兒就被他扯開了,然後雙手捂住自己的關鍵部位。

趙經年好笑道:“你捂什麽,這幾天你什麽地方我沒看過?起來,我抱你去洗澡。”

他現在說話的語氣堪稱平生最夾,但許輕意卻依然縮在床邊,沒敢擡頭看他。

趙經年不知道他發情期結束了,只以為他又在鬧,想着他好不容易沒有一上來就纏着他,是給他洗澡的好時機,便伸出手去抱他。

把人撈起來的時候許輕意驚慌地摟住他的脖子:“幹,幹什麽?”

他臉紅得不行,但這幾天一直是這樣,趙經年不疑有他,戲谑道:“幹都幹過了,你說幹什麽?”

許輕意懵在原地。

趙經年覺得他的反應很有意思,把人掂了掂,實話道:“帶你洗澡。”

說完大步抱着人去了浴室,哪知到了浴室之後,許輕意開始瘋狂掙紮:“你…你放我下來,我自己洗!”

趙經年這才聽出不對勁,把人放下來捧着臉仔細端詳:“恢複了?”

許輕意臉上的肉都被他擠在了一起,話都說不出來,只怨怼地看着他。

趙經年對着他被自己捏起的嘴“吧唧”一口,咧嘴一笑:“怎麽,把我吃幹抹淨之後不想負責了?”

許輕意全身臊得通紅,把他的手推開:“才,才不是!”

他想說趙經年惡人先告狀,可是一想起自己這幾天的所作所為,他沒敢說了,因為實在占不到什麽理。

但是清醒之後,他不再毫無羞恥地粘人,甚至嫌棄起了前幾天的自己,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

現下,他根本不好意思再讓趙經年伺候他洗澡,于是他鼓起勇氣:“我可以自己洗,你先出去!”

趙經年抱着手看着他:“許老板這是什麽意思?過河拆橋,用完就丢啊!”

許輕意窘迫得緊:“不是…這個意思。”

“那許老板趕我出去是什麽意思?”

他一句又一句的揶揄弄得許輕意格外羞窘,他索性說出對方想聽的話:“我出去以後會對你負責的!”

“哦,洗澡的時候不能負責是吧?”

“你!”

眼見着人被自己逗得就差遁地了,趙經年沒再鬧他,指了指衣杆上的浴袍:“一會兒記得換,我先出去收拾屋子。”

說完他走出去了。

許輕意想到一片狼藉的那間屋子,更是羞憤欲死,趕緊開了花灑沖喜他的羞恥。

事實上,不止許輕意一個人在羞恥,趙經年也好不到哪裏去,出了浴室門他耳朵紅得要死,走到房間對着天花板花了好一會兒的呆。

要不是許輕意臉皮比他薄得多,剛才被調侃的就是他了。

他其實也很搞不懂,明明才跟小蔡說了要跟許輕意說清楚自己的心意然後慢慢開始談個戀愛,結果倆人莫名其妙滾了三天三夜的床單。

這進展像坐了火箭一樣。

許輕意這幾天整個人迷迷糊糊的,他為了許輕意能快點恢複,也沒有太多時間思考,現下看來,他們像是直接跳過了戀愛,走到了要結婚的這一步。

畢竟,在趙經年這個保守人士的眼裏,只有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倆人才能做.愛。

但事已至此,趙經年也挽救不了,只是計劃還沒形成就出現大纰漏,打了他個措手不及。

趙經年一時也不知道做些什麽,機械地把屋子清掃幹淨,然後爬床上躺着,有一搭沒一搭地刷着手機。

許輕意這個澡也不知道洗到了什麽時候,趙經年一直沒等到他回房間。

等到他快要睡着的時候,許輕意發了一條消息過來:“年哥,我今天回我的房間睡覺了,晚安。”

這條消息一下把他的臊意給擠沒了,說要負責的人轉眼就跑到了另一個房間睡覺,他倒要看看他要怎麽對他負責。

于是他回:“嗯,好好休息,記得想好怎麽對我負責,晚安。”

也不知道許輕意看沒看見他的消息,反正發過去之後許輕意沒再回複了。

趙經年也不着急,反正早晚會看到。

只是,除了倆人的關系以外,還有一件令他操心的事,陸祺風那小子到底是對許輕意做了些什麽,讓許輕意變成這樣?他打算明天去找小蔡問問。

這幾天淨顧着照顧許輕意,趙經年都沒有睡好,現下不免困意深重,他幾乎一閉上眼就睡着了,第二天奇跡般沒有被生物鐘叫醒。

等他徹底醒來的時候,已經快到中午了。

趙經年睜眼看到亮堂堂的窗戶時都有些震驚,沒想到他有一天能睡成這樣。

不過還好,也沒啥事,林朝炎那貨說是有事回去幾天,不用給他做飯,就是不知道許輕意起沒起,大海喂沒喂。

門外隐約傳來說話的聲音,趙經年三兩下下了床,走出卧室準備洗漱。

一開門就看到了和許輕意說話的陸祺風,趙經年險些以為自己看岔眼。

定睛一看,真是那貨!

他立刻沖過去把許輕意一把拉到自己身後:“陸祺風,你居然還真敢回來!”

說着上前拎着陸祺風的脖子就要打人,陸祺風眼神冰冷地扯過了他的手。

“趙老板,你總是這麽沖動的話我不認為小許和你在一起會幸福。”

他跟趙經年本就是一樣高,再加上特殊的身份,身體素質異于常人,哪怕是跟趙經年硬碰硬也是絲毫不會吃虧。

但趙經年卻被他這句話激怒了:“關你什麽事!”

眼看着他又要動手,許輕意上前抱住他:“年哥,你別這樣,是誤會,齊風不是故意的,他是alpha,只是易感期到了。”

趙經年聽不懂他後面那句,只轉頭問他:“他不對你做什麽你會變成那樣?”

許輕意搖頭:“我遲早會那樣的,我是omega,omega都會發情,要不是因為他,我還以為自己不正常。”

趙經年皺起眉:“你又在說什麽亂七八糟的,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

許輕意愣住。

陸祺風開了口:“小許,我說過,不用跟他們多說這些話,他們不會信的。”

說完他又對着趙經年道:“趙老板,總而言之,我和小許這件事是意外,是我和他之間的一種特殊的生理聯結,信不信由你。”

許輕意趕緊點了點頭。

趙經年疑惑又憤怒地望着陸祺風:“你糊弄誰呢!知道許輕意好騙,撺掇他一塊兒騙我?”

他又轉身對着許輕意,神情嗔怪:“他說什麽你都信?”

許輕意有幾分委屈:“可是他說的就是對的啊。”

趙經年臉頓時一黑。

“趙老板!”陸祺風大聲叫他,“既然你已經和許輕意度過了這幾天,不可能察覺不到,他身體的不同之處。”

趙經年神情微愣,他确實發現了,可是“這難道不是你做了什麽的緣故嗎?”

陸祺風神情愈發冷:“我做什麽能夠改變他身體的構造?”

被他這麽一提醒,趙經年想到了什麽,呆住了。

而陸祺風也也想到什麽,靠近他,語氣嚴肅:“趙老板,我想知道,你在這幾天有沒有戴套?”

趙經年唰地一下怒了,擡起手就給陸祺風一個肘擊,被陸祺風眼疾手快地攔住。

“你知不知道,你不戴套,小許會懷孕?”

趙經年快要揮出去的另一只手在聽到這句話之後短暫地頓住,旋即又是一個肘擊,再次被陸祺風攔住。

“趙老板,我沒有在開玩笑。”陸祺風的臉仿佛被冰霜凍住了一般,冷得徹底,唇線抿得極緊,似乎真的為趙經年的态度而怒不可遏。

這副神情讓趙經年放下了手,一旁的許輕意趁機來拉他,沖陸祺風堅定道:“沒關系,我願意給他生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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