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四個小時的行程,已經差不多快到了, 許嘉容回過頭來的時候, 就看到顧宜修睡得正香。
她帶着笑, 看向外面漆黑的夜空。
九點的飛機, 落地的時候已經差不多一點了。
許嘉容不是不累, 作為每天早睡早起作息規律的乖寶寶,這會兒事實上也已經困得不行了,只是在飛機上, 她總是不大容易睡得着,已經漸漸已經開始下降, 許嘉容看着睡着仍然緊緊抓着自己手的顧宜修, 想要把手抽回來, 他就一下子驚醒了。
“要到了?”他揉着眼睛說, 很有些懵懂的模樣。
許嘉容覺得他很可愛, “是啊, 要到了。”
不比上海機場上空看下去的燈火通明, 這時候從飛機上看下去,只看到一片漆黑裏亮着零星的幾點光。
“是不是到了之後還要坐車?”
“嗯,是山路,給。”
許嘉容接過來, “是什麽?”
“暈車糖。”顧宜修給自己嘴裏也丢了一顆,“一會兒走的都是山路, 很容易暈車。這是我最喜歡的一個牌子的暈車糖, 薄荷味很濃。”
許嘉容剝開糖紙放在口中, 果然一股涼意沖上來,立刻解了她的困倦。
飛機不一會兒就降落了,一股熱浪撲面而來。
國內正是寒冬,這裏卻是盛夏,即便是半夜,仍然帶着一股濕熱,不見涼意。
許嘉容将外套脫下來放進背包,跟着顧宜修往前走,忍不住說,“這裏真的是叫國際機場?”
“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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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嘉容:“……”
所謂的卡裏波國際機場,大概只有兩三間屋子那麽大!
和許嘉容想象中的國際機場簡直天差地遠。
“本來可以坐到距離長灘島更近的那個機場的飛機,不過那種飛機太小,螺旋槳的,有些麻煩,索性坐到這裏,讓人來接。”
他們到外面,果然很快看到一塊寫着顧宜修名字的牌子。
一走過去,那人就熱情地迎上來,“顧先生、許小姐吧?”
……口音一股東北大碴子味兒。
顧宜修笑着說,“東北人?”
“是,我叫秦海東,叫我小秦就得了。”濃眉大眼的青年爽快地說,“車已經來了,上車吧?”
他主動接過兩人的行李,帶着他們到了機場對面的停車場。
從卡裏波機場到長灘島碼頭還需要一個多小時的車程,來接他們的是一輛商務車,車上空調打得很足,許嘉容又将外套拿出來,示意顧宜修将外套也穿上。
秦海東坐在副駕駛的位置,轉過頭來說,“你們可以在車上睡一會兒,要到的時候我叫你們。回頭到了島上有事兒都可以找我,随叫随到哈。”
“好的,謝謝。”顧宜修禮貌地說。
秦海東笑,“客氣了客氣了。”
雖然他說了,許嘉容口中含着暈車糖,卻是一點都睡不着。
薄荷真的很強大,清涼到她腦子十分清醒,沒暈車的同時……也沒了困意。
好像到了這個點,已經困過頭了,反而不覺得想睡。
車在漆黑的盤山公路上開着,算不上崎岖,卻因為一直拐彎,确實會有一種暈暈的感覺。
然而,顧宜修的頭漸漸往下垂,最後落到了她的肩膀上,許嘉容低頭去看他,握住了他的手。
還真是不管在哪裏在什麽情況下都能睡着呢,她想着。
這種想法如果被魏立夏知道,恐怕又要一驚一乍了。
因為顧宜修以前根本不是這樣的。
他對睡眠的挑剔幾乎是他們幾個朋友都很清楚的事,因為早年抑郁症的緣故,他的睡眠一直不大好,在可以斷掉治療藥物之後,他偶爾還是需要安眠藥來助眠的。
之前創業期間,睡眠問題就一直困擾着他,直到後來把公司丢給戰衍,他跑去過起了宅男的生活,才改善許多。
偏偏現在和許嘉容在一起,握着她的手,不管是在飛機上還是在這樣的山路上,他幾乎合上眼睛就能睡着。
這是前所未有的安心感。
許嘉容戴着耳機,聽着舒緩的音樂,哪怕外面一片漆黑,身旁有顧宜修的溫度,前方是她盼望看到的大海,明天将是輕松惬意的假期,仍然讓她的心情很好。
“許小姐,”秦海東轉過頭來,“您把顧先生叫醒吧,我們快到碼頭了。”
許嘉容道了謝,輕輕推了推顧宜修,“起來了。”
顧宜修迷茫地眨了眨眼睛,又抱住她,聲音沙啞地說,“一路上你都沒睡,累不累?”
許嘉容臉色微紅,瞥了一眼已經轉過去的秦海東,“嗯,反正馬上就到了。”
到了碼頭,又坐船,自然有殷勤的當地人幫着将行李搬上去,顧宜修出手大方,給的小費很可觀,這些皮膚黝黑的青年一個個待他們就更加親切和善起來。
菲律賓是個小費國家,而且菲律賓人都說英語,許嘉容大學的時候也是過了四級的,可聽着菲律賓人說的英語,愣是十分費勁。
反倒是顧宜修一口标準的美式英語和他們交流起來反而沒有任何障礙。
許嘉容擡起頭來,看向顧宜修。
“怎麽了?”他與她十指相扣。
“沒什麽。”
她不好意思說,剛才他用流利的英語和幫着搬行李的青年說話時,看着好帥。
碼頭到長灘島不過短短幾分鐘的距離,其實整個長灘島都不大,來接他們的商務車開了沒多久,就到了魏立夏事先幫他們訂的酒店。
這種帶庭院式樣的酒店價值不菲,長灘島上一般的游客住着的也有三星四星級別的酒店,但與這種附帶私人沙灘和游泳池,幾乎可以說是別墅模樣的酒店又差距十分大了。
進門是寬敞明亮的客廳,裝修的風格很現代時尚,樓梯上去是兩間帶衛浴的卧室,樓下客廳廚房衛生間一應俱全,甚至還帶着一個屋頂全是玻璃的室內游泳池。
室外有另一個泳池,珊瑚白的躺椅和桌子都很漂亮,前方就是高大的棕榈和各種鮮豔茂盛的熱帶花草。
客廳的冰箱裏,已經塞滿了各種冰鎮啤酒飲料冰淇淋和水果,正符合這熱帶天氣。
遺憾的是,夜色深沉,這時候根本看不見海。
從樓梯走上去,兩間卧室一間主卧一間次卧,許嘉容推開主卧的門,看着透明的落地窗和白色如紗的雙層窗簾,以及那張足足有兩米寬的大床,大床上用玫瑰花瓣擺成了個愛心,中間還有用白色毛巾折疊成的花的模樣,她先是愣了一下,然後臉一下子就紅了。
這、這床的意思,簡直昭然若揭!
她看到了,顧宜修自然也看到了,他清了清喉嚨,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自然一些,“太晚了,你先洗澡趕緊休息吧,我今天先住在次卧——”
他說完立刻意識到不對,在看到許嘉容殷紅如血的耳朵時,他的臉也燒得厲害。
什麽叫“今天先住在次卧”,豈不是明明白白告訴許嘉容,過了今天,他也想睡在主卧?
咳咳咳,這意思太明顯了點,他的臉皮還沒修煉到能厚到那個地步,自然有些不好意思。
但既然說了,他就努力顯得坦然一些,于是湊過去親了一下許嘉容的臉頰,低聲說,“早點休息。”才故作從容地往旁邊的次卧走去。
故作從容的意思是……他其實一點也不從容!
進了次卧關上門之後,他貼着門站着,覺得自己的心髒怦怦怦一陣亂跳。
都年近三十了,才迎來第一次血氣方剛的“青春期”嗎?
為什麽涉及許嘉容,他就這麽容易被撩撥?
都累得不行了,卻有地方很清醒的樣子……
許嘉容在他走後,摸着他剛親過的臉頰,趕緊走過去将空調開了,熱帶氣候的燥熱讓她出了一身汗,衣服都粘膩地貼在了身上。
不過,她也是真的太累太困,連害羞的精力都沒有了。
路上顧宜修還睡了兩小覺,她卻壓根兒沒睡得着。
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淩晨三點,許嘉容趕緊拿了衣服沖了個澡,一身舒爽地出來,換了夏天的睡裙,将玫瑰花瓣都細心攏起來裝進一旁的細紗袋子裏,才鑽進被子躺在軟軟的大床上,沉沉睡了過去。
這一覺,就睡到陽光從落地窗外透進來,灑滿了她的床。
隐隐約約的,她在睡夢中就聽到海浪的聲音,一波又一波。
似乎還有鳥兒在叽叽喳喳地叫着。
既鬧又靜。
是一種融合在自然中的寂靜平和。
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恰好看到兩只活潑的鳥兒正靠在她房間的玻璃外,半邊身體緊緊貼着玻璃窗,似乎在從玻璃上汲取涼意。
許嘉容晚上睡覺,空調開得不算高,畢竟被子還挺厚實的,所以這外面再如何炎熱,玻璃應該因為室內空調的緣故,絕對是那種在炎炎夏日裏會令人感到舒适的溫度。
許嘉容半坐起來,曲起腿将下巴放在膝蓋上,看着那兩只鳥兒懶洋洋地在外“乘涼”,不禁覺得十分可愛。
于是,她也決定懶洋洋地賴一會兒床。
這一晚,許嘉容雖然睡得很遲,卻睡得很好,一夜無夢。
在家的許嘉言卻睡得不太好,無他,兩只小貓像發瘋了一樣滿家亂竄。明明是才分開兩三天的兩兄弟,這才剛重逢呢,一個追一個跑興奮得不行。
本來顧宜修走了,小貓也應該給戰衍照顧,但這家夥不知道為什麽,從小到大都十分沒有動物緣。這才剛兩三個月的奶貓,居然在他的手上抓出了一道長血痕,他沒有辦法,只能抱着貓來求助許嘉言。
雖然許嘉言覺得,這家夥也可能是故意趁機來與她搭話。
比起許嘉容,許嘉言從小到大的桃花都不旺盛,她這種聰慧敏銳又強大優秀到足以讓男人感到自卑的女孩子,本來也不是男人們鐘愛的類型。
不管他們表面上有多欣賞她,本質還是更偏愛能夠依賴崇拜他們的溫柔姑娘。
但她并不是完全沒有人追求,而且,對于這方面,她還真挺敏感的。
那天晚上許嘉容問她的時候,她馬上意識到了這件事是怎麽回事。
那句回答她沒說謊,在國外她救過的人确實不少,也是真不記得這個叫戰衍的男人。
不管他那時是什麽模樣,她都沒什麽印象。
不過這時候再次看到,卻覺得……怎麽會不記得的?這家夥長得很好啊,難道是當時被打得太慘了?
所以,在第二天戰衍用看貓的借口來敲門時,許嘉言直接了當地問:“戰衍,你是不是要追我。”
戰衍一怔,但這會兒可不是他猶豫的時候,于是,他也直截了當地回答:“是。”
然後?然後他就被拒絕了……………………
顧宜修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收到了戰衍發來的微信,揉了揉酸澀的眼睛看了一眼,他就樂了。
顧宜修:拒絕得這麽幹脆利落?
戰衍:……別幸災樂禍了
顧宜修:不應該啊,我們戰哥往外面一站,也是大把大把的小姑娘看臉喜歡上你啊,絕對符合小說标準的霸道總裁臉,怎麽,她完全看不上嗎?
戰衍:她說現在無心談戀愛
顧宜修:說為什麽了嗎?
戰衍:說了,她說她有喜歡的人
顧宜修:…………game over
戰衍:雖然我覺得很可能是我自作多情,但是還是有一定概率,她說的那個喜歡的人是我顧宜修:???
戰衍:因為她說她網戀
顧宜修秒懂,戰衍喜歡許嘉言不是一年兩年了,當年在國外的時候,他就一直暗戀她。後來輾轉打聽到她偶爾會玩一款休閑網游來放松心情,戰衍毫不猶豫地也開始玩,而且,他一開始就是沖着許嘉言去的。
只是一開始就別有用心,所以為了不暴露身份,難免說了一些謊話。
戰衍:最可怕的是,她一邊說着她網戀,喜歡上一個網友,一邊那個眼神,像是想要掐死他顧宜修:………………戰衍:怎麽辦?
顧宜修:………………
他怎麽知道怎麽辦!
作為戰衍相識多年的好友,當年的事兒他知道得很清楚。
戰衍追着去了游戲,成功和許嘉言結識,慢慢熟悉起來之後,他們加了MSN,後來即便是不玩游戲了,他們仍然是偶爾會聯系的朋友。
只是後來顧宜修創業,又拉着戰衍一起,戰衍實在是太忙了,又不想用網絡上虛假的身份繼續“欺騙”她,所以單方面和她斷了往來。
他想要現實中去追求她,而不僅限于網絡。
戰衍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在瘋狂加班後努力騰出了時間。
哪知道就在他去找她的時候才知道,她回國了,而且從此再沒有用過MSN,他徹底失去了她的消息。
那時,他還帶着些年少輕狂,然而這麽幾年過去,她居然還記挂于心。
這讓戰衍的感覺十分複雜,一邊覺得有些暗喜,一邊又有些嫉妒酸澀。
顧宜修:你有沒有想過一種可能
戰衍:什麽?
顧宜修:說不定她早就知道你是那個網友,那個眼神你感覺對了,她真的想要掐死你?
戰衍:……………………
他媽能不能不要這麽吓人!
顧宜修:當然還有一種可能,她說的網友根本不是你,你在自作多情戰衍:呵呵這邊正聊着呢,門口傳來輕輕的敲門聲。
顧宜修趕緊丢下手機,戰衍那家夥的事兒,立刻被他抛在身後。
他跑去開門,門外站着的自然是淺笑盈盈的許嘉容。
“好看嗎?”她問。
顧宜修一下子愣在原地。
他搬去那棟房子的時候,已經是天氣漸涼,許嘉容上班穿的衣服又一貫樸素寬松,所以,他沒有想到,他的嘉容也會有這樣的一面。
許嘉容穿着一條緊身及膝的雪紡連衣裙,清新的淺綠色,越往下顏色越淺,到裙擺的位置,已經是淡的幾乎瞧不出綠的純白。裙子不算短,領口卻是一字肩,露出圓潤漂亮的雙肩和線條優美的鎖骨。
胸部隆起,冬天看不出來她有這樣的資本,這會兒只穿着薄薄的雪紡裙子,當然一覽無遺。往下是纖細到盈盈一握的腰,和露出的一截勻稱修長的小腿。
她的皮膚本來就白,被這條裙子一襯,更白的細膩瑩潤。
因為是出來玩,她化了一點妝。盡管不擅長化妝,她塗了口紅,整個人的氣色就變得極好。
稍稍打扮一下,平時因為樸素只覺得美得溫婉端莊的許嘉容,竟然變得這樣鮮麗明豔,成了一位活色生香的美人。連那雙眼睛,此時看起來都顧盼流波,婉轉妩媚,透着說不盡的誘惑。
“好看嗎?”她見顧宜修不回答,又問。
顧宜修眼神幽深,啞聲回答她,“好看。”
怎麽辦,他即便是原本沒想做什麽,現在他的女朋友……都快比妖精還漂亮了,這要讓他怎麽辦啊!
他甚至不想讓她出門去。
明明已經不是清晨了,顧宜修卻清楚感覺到了自己有了男人清晨時經常會有的煩惱。她只是穿着一條并不暴露的及膝裙子站在他的面前,他就差點潰不成軍。
一邊心跳失序,一邊像是有根羽毛在不停地輕輕拂過他的心髒。
又癢又充滿渴望。
男人真的本質都很“壞”。
他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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