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陸~我兄弟對他有想法

陸~我兄弟對他有想法

君王微微一笑,半蹲到少年的面前,饒有趣味地說道“将軍何處看出來朕要怪罪于你了?”

少年漂亮的丹鳳眼泛起一抹紅暈,擡眼的瞬間又立刻垂下眼,說道“陛下方才,方才……”

“朕方才怎麽了?”君王擡起少年的下巴,強迫着少年直視自己,微眯的眼眸看上去十分危險。“将軍怎麽不接着說了?”

少年不敢躲避君王的手,只能閉上眼睛,小心翼翼地開口,似乎有一滴透明的液體從他的眼角滑落“臣失言,還望陛下責罰。”方才少年分明感覺到君王掐了他的腰,那絕不會是錯覺,可是他也說不出口來。

“為什麽不承認?”君王捏着少年下巴的手忍不住使了更大的力。

少年依舊選擇說了違心的話,他的嘴唇輕輕地顫抖着回答道“陛下想做什麽,臣無權幹預。”他的睫毛顫抖着,看上去害怕極了。

君王的一些奇奇怪怪的小心理得到了滿足,就松開了少年的下巴,和少年那雙充滿畏懼的眼對視着,另一只手卻摸到了少年腰封的位置,輕輕一扯,就解開了少年的腰封,少年立刻就慌了陣腳,趕忙去阻止君王,但君王卻早已解開了少年上衣的衣帶,随後就将少年的上衣和外袍一起褪到了小臂的位置。

少年看到君王沒有了動作,眼睛一亮,以為酷刑到這裏就結束了,趕忙就去穿衣服,沒想到卻被君王無情地制止了“将軍還沒講完,這一段後面的句子,朕也覺得有些過于多事了,不知可否請将軍解釋一下。”

聽到這話,少年不僅臉色發白,連嘴唇都泛着白,那雙漂亮的眼震驚地盯了君王半晌,确定君王不可能再改變主意之後,這才雙手顫抖着翻開影書,緩慢地張開嘴“後面提到‘發火有時,起火有日’出手的時機也是非常重要的,在恰當的時機出手,往往可以達到出其不意的效果,不知……陛下……有何疑惑?”在說道“陛下”時,少年明顯地停頓了一下,似乎那個稱呼很難出口。(注:‘發火有時,起火有日’出自《孫子兵法》火攻第十二篇,意思是:當準備發動火攻時一定要依靠天時,在點火時一定要找好具體的地點。)

不知何時,君主早已繞到了少年的身後,他的半跪在少年的身後,下巴枕在少年光滑的肩膀上,一只手攬住少年的腰,說道“将軍所言甚是,不知将軍覺得朕出手的時機如何?”随後他又側過頭,含住了少年潔白的耳垂,如願地看到少年的耳朵紅了徹底。

“自是無可挑剔的。”少年不敢抗拒身後的君王,他緩緩地閉上眼睛,不打算與君王争論。

君王擡起另一只胳膊,從前面環住少年,握住少年有些冰涼的肩膀,說道“朕怎麽覺得将軍這話不是出自內心?”他想要挑逗少年,在下面的手就輕輕地捏了一下少年的腰,接着說道“将軍醉酒那日可是同樣脫了朕的衣服,強吻了朕的,時機選得比朕可好多了。”

這句話猶如一道晴天霹靂,少年漂亮的丹鳳眼微微睜大着,對君王的話沒有任何懷疑,他本來已經稍有血色的臉龐也瞬間變得慘白,他的嘴唇動了動,最後什麽都沒有說出來。

君王看不見少年的臉色,他在少年的脖頸上落下一個漂亮的吻痕,說道“将軍怎麽不講了,還沒完呢。”

于是少年只能皺眉接着講,他的嘴唇略微顫抖,但每一個字都念得非常清楚“‘時者,天之燥也;日者,月在箕、壁、翼、轸也’,此句,臣以為主要是講何時稱得上是好的時機,其實,所謂時機,就是最利于出手的時刻,可将傷害最大化。”(注:‘時者,天之燥也;日者,月在箕、壁、翼、轸也’出自《孫子兵法》火攻篇第十二章,意思是:所謂天時,就是指氣候幹燥的時期,否則火攻效果就會下降;所謂恰當的日子,就是指月亮運行到箕、壁、翼、轸四星所在的位置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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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把那一段話講完,少年臉色發白,依舊跪的筆直,他輕聲問道“不知……臣何處得罪了陛下,竟要被這般懲罰……”

君王微微一笑,說道“沒有,将軍做得很好,朕非常滿意。”說罷,他掰過少年的臉,狠狠地堵住了少年的唇。

吻畢,君王輕輕地捏着少年的臉,笑着說道“将軍在這裏稍等一下,朕去取些東西。”

少年抿着嘴唇,依舊跪的筆直。

君王看到少年這麽乖順的樣子,心情大好,也不計較少年沒有回答他的話,就已經自顧自地站起身來去取東西去了。

少年在原地愣了好久,一直在看向門口的位置,這種君臣關系并不是他想要的,他不想就這麽淪為玩物,可是他……也不能拒絕君王的任何要求,突然間,感覺到了手上刺痛的感覺,他趕忙低頭查看,卻發現竟然是他握住影書的手用力過猛,影書尖銳的部分把他的手給劃破了,他立刻回過神來,很快就聽到了君王走來的步伐。

少年聞到了空氣中飄來的酒香味,深感不妙,但依舊抿着嘴唇不做言語。

君王将酒遞到少年的唇邊,笑着說道“将軍身上有些冷,不如喝些烈酒暖暖身子?”

少年垂眸點點頭,擡起手正打算接,沒想到君王就直接上手灌了。

君王為了防止少年躲他,甚至用手按住少年的後腦勺,也不管少年有沒有準備好,會不會被嗆到。

君王灌得太猛少年喝不完的就都灑了出來,順着下巴流到身上,少年幾次擡起的手都放下了,最後握着拳默默地忍受。

很快就灌完了整整一壇,少年被嗆得咳嗽了好久,嗓子一直都火辣辣地疼。

不過,後面君王并沒有過多的為難少年,與少年飲了幾壇酒之後就讓少年離開了。

少年走出房門的時候就忍不住吐了,他的胃裏翻江倒海地惡心,但後來又裝作若無其事地離開了,路上甚至與來來往往的人打着招呼,就像是先前那些事情沒有發生過一樣。只有他自己能感覺到他現在手腳冰涼,甚至難以言語。

冷漠的少年并沒有什麽朋友,有事也就只能找覓日,覓日就像是個小太陽一樣,時時刻刻都在變着法的逗他開心,雖然他依舊很少笑,但是打心底裏是願意跟覓日在一起的。

“嗯?小玖,一身酒氣的回來了呀,陛下高興了邀你同飲嗎?”覓日總是這樣,人都不到,聲音就已經到了。

但當他看到少年的那一刻,表情卻不淡定了,那眉毛都要擰到一起去了“小玖你怎麽了,臉色這麽差,是陛下說什麽了嗎?”他再一次注意到了少年脖子上十分顯眼的吻痕,很難忽視。

“沒有,身體有些不舒服。”少年搖了搖頭,即将出口的話又被他給生生吞了回去,覓日是那種有事真上的人,要是讓他知道了,怕是當晚就要入宮行刺。

“是身邊的人太多了嗎?”覓日給少年倒了杯水遞上,少年曾經跟他提起過,少年在人群太過密集的地方呆久了就會覺得呼吸困難,想來可能是街上的百姓們太過熱情導致的。“以後少出門便好了。”

少年不置可否,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但是,那天之後,少年的反應也太過奇怪了些,每次回來都是一身酒氣,時常會愣在一個地方原地發呆良久,也不做言語,入定了一般沉默。

從前,少年的冷漠是有鋒芒的,但覓日卻能明顯地感覺到少年身上的鋒芒似乎少了些。

他是怎麽也想不到君王的那般作為的,也就只能自我安慰說是少年懷念戰場的生活了,因此才郁郁寡歡。

後來這種現象更嚴重了些,嚴重到少年甚至跟他聊天時聊到一半就會莫名地不再言語,擡頭一看,卻發現少年竟然在不知道什麽時候走神了。

這實在是過于匪夷所思了,少年是冷漠沒錯,但少年對別人都是有着足夠的尊重的,像這種聊到一半突然走神的情況簡直是不可能發生的。

他幾番逼問之下,少年仍是只字不言,他本能地意識到肯定是在皇宮裏發生了什麽,因為他能明顯的感覺到君王傳召少年的次數頻繁了不少,而且從前,君王傳召時少年總是立刻就馬不停蹄地前往,但如今卻要猶豫好久才肯走,就好像是皇宮裏有什麽少年畏懼的東西那樣。

于是他選了一個少年被傳召離開的日子,只身前往皇宮去探查個究竟。

覓日是風屬性的靈根,本來修煉半敏系(速度和輸出同時修煉)就是最佳的選擇,但他卻偏偏走了純敏系(純粹修煉速度)的路線,這就意味着他的速度是極致的快,幾乎不可能有人能跟得上他的速度,到了他這種境界之後,更是連影子都很難捕捉到。

于是他就那麽暢通無阻地到了皇宮,到了君王所在的地方。

他甚至都沒敢進去就已經不敢看下去了,在窗戶的投影上,他能看清楚他的少年和君王一前一後,靠得很近,非常近……他逃也似地離開了。

少年第二日清晨回來時,還沒來得及看清楚眼前的狀況,就被人給來了個大大的熊抱,一時沒有注意,竟然差點被撲倒。

覓日抱着少年不停地哭“嗚嗚,小玖,你怎麽不告訴我……他,他,他混蛋啊他……嗚嗚,小玖……”

少年不知道覓日從何得知,他輕輕地推了一下覓日,示意覓日放開他,有些艱難地笑了一下,說道“無事,我已經不在乎了。”

覓日聽話地松開少年,立刻就去收拾東西,說道“走,我們離開這裏,去北靖國,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少年趕忙止住覓日的動作,那雙冷漠的眼睛難得有了一絲笑意,他搖搖頭說道“不必,總會适應的,陛下他……是個好君王……”只是對他太過于過分了些。

覓日就這麽停下手裏的動作,他看了少年一眼,随後轉身進去取武器,說道“對,先不能走,等我先宰了他再說。”他那神情可不像是開玩笑。

少年向前半步,再次攔住覓日,有些無奈地說道“好了,覓日……你不必對他動手的。”他的語氣無奈中還有着一絲絲的哀求。

聽到這話,覓日直接把剛拿到手裏的武器扔到地上,抱着少年就嚎啕大哭“什麽不在乎啊,你明明在乎,你非常在乎,你根本就适應不了啊,你是不是瞞着我吐了很多次,你看你最近憔悴了多少,好像風一吹就能把你吹倒,你看看你,最近連說話都會走神,你還說你能适應……嗚嗚嗚……小玖,聽我的,我們走吧……”

少年眨了眨眼,很害怕自己的眼淚下一秒就要掉出來,他甚至輕輕地拍了拍覓日的脊背安慰他,輕聲道“我們修士修煉到至高無上的境地,為的就是侍奉一位明君,守護一方淨土,我們一生只侍一主。”他接着說“他或許對我不好,但他确實是一位明君,一副皮囊而已,他若是喜歡,給他便是。”

“嗚嗚……小玖,可是我好傷心,我不知道為什麽,我就是好傷心,好難過……”

“不必為了我難過,這是我自己的選擇。”

第二日清晨,少年離開時,覓日便給了他一整箱的藥丸,說道“屏蔽感知的,應該能讓你舒服些。”

少年微微一愣,收下之後第一次主動擁抱了覓日,雖然只是輕輕的,他道“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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