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木易瑾,你跟獨孤小姐在這裏做什麽?”
軒轅辰臉色沉了下來,快步走到獨孤雪與木易瑾之間,似乎要把他們給隔開。
別人怎樣看軒轅辰的這些舉動,獨孤雪不知道,可是在她看來,這個動作似乎有點孩子氣,就好像自己珍愛的玩具被別人觊觎了一樣,盡管她知道,這種行為,叫做吃醋。
“我們自然是在參加宴會。”木易瑾無視軒轅辰眼中的寒意,雲淡風輕地說道。
軒轅辰一噎,才驚覺自己行為的不妥之處。本來獨孤雪跟木易瑾還沒有什麽,自己這樣一說,便像有什麽了一樣。暗惱自己的沖動,笑道:“不如我們去那邊瞧瞧,好像很熱鬧的樣子。”
獨孤雪随着軒轅辰所指的方向看去,那邊确實圍了一群人,一個個争破了頭往前湊去,也不知是在看些什麽。獨孤雪的興趣也被提了上來,在雪域這麽久,也不曾見過這樣的熱鬧,看起來應該還不錯。
軒轅辰難得看見獨孤雪有了情緒波動,當下笑道:“木易公子,一起?”
木易瑾點了點頭,三人便一起走了過去。
有兩大勢力的少主護航,獨孤雪自然也輕而易舉地到了最前方。自動無視掉四周射過來的嫉恨的目光,獨孤雪神态自若地與旁邊的醉歡說道:“我記得你的刀工也不錯,回去雕一個玩玩如何?”
原來吸引大家注意的竟是一座晶瑩剔透的冰雕,在風雪中栩栩如生。傲目,利爪,鷹擊長空,作者的雄心可見一般。
“小姐,您取笑醉歡了。”醉歡無奈笑道,這樣的作品,她可做不出來。
獨孤雪饒有興味地觀察着冰雕,喃喃道:“這樣的傲氣與雄心,睥睨天下的氣勢,也不知是誰,竟有這樣的風采?”
“獨孤小姐喜歡這座冰雕?”軒轅辰若有所思地問道。
獨孤雪點了點頭,不可置否。
“不論是刀法,材料,做工,都是上品。”木易瑾笑道,“獨孤小姐若是喜歡,在下定為小姐去尋這些珍品。”
獨孤雪看了看旁邊沉默地軒轅辰,笑道:“這就不必了,我對冰雕也沒有什麽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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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轅公子,木易公子,阿雪,原來你們在這裏,域主請大家到前面去。”獨孤璃香盈盈一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軒轅辰眼中劃過一絲慎重,擡步向前走去,木易瑾、獨孤雪緊随其後。
酒過三巡,獨孤裳終于提到了重點:“一晃幾十年過去了,你們都已是能獨當一面的青年才俊,而我們這些人都老了。”
“域主哪裏話,您還風華正茂呢。”獨孤璃香笑道。
獨孤裳的眼神更柔和了一些:“你們也慣會讨我開心的。”
“獨孤域主,在下有一事相求,還望獨孤域主成全。”木易瑾走到大殿中央,躬身道。
“哦?雲岚宗少主但說無妨。”
“在下心儀獨孤雪小姐已久,此次相見,心中仰慕之情更甚。在下不才,想迎娶獨孤小姐為在下的妻子,請獨孤域主成全。”
此言一出,全場寂靜。
這大殿之中,不知有多少雪域嫡系争着搶着要嫁給木易瑾,明争暗鬥不知做了多少,卻沒想到,這“君子劍”也是個異于常人的。獨孤雪明明都靈力盡失,廢材一個了,究竟有什麽好,居然要娶她當正妻?再喜歡,撐死也就是個姨娘吧,妻?落毛的鳳凰不如雞,獨孤雪她配麽?
風茗萱的帕子不知被絞成了什麽樣子,臉色倒還看得過去,只是一雙眼,滿是嫉恨地盯着獨孤雪。
獨孤雪是早就知道了的,心裏倒沒有什麽感覺,四周射來的或嫉妒或羨慕的目光也是早就預料到的。
而此時,軒轅辰的臉色已經完全沉了下來。木易瑾?真是好樣的!
獨孤裳也是愣了一下,木易瑾居然會開口要獨孤雪,這實在有點出乎她的意料。千算萬算,她都沒想過木易瑾會是這個開口的人,他不是最會為雲岚宗考慮了嗎?居然也會做這樣百害而無一利的事,看來她還是小看了獨孤雪了。
“阿雪,你的意思呢?”獨孤裳沒有表态,只是向獨孤雪問道。
獨孤雪微微擡了擡頭,靜靜地看着獨孤裳試探的目光,心中不禁有些好笑。她們怕是世界上最可悲的母女了吧,彼此從未信任過哪怕一秒。
全場靜的連呼吸都變得清晰,軒轅辰有些緊張的看着獨孤雪。第一次殺人,他沒有緊張;第一次代表九霄宮出席,他沒有緊張。他以為,他從骨子裏都是鎮靜的,今天才發現,原來自己也有緊張這種情緒。
“我……”
獨孤雪只說了一個字,就被軒轅辰打斷了:“獨孤域主,九霄宮軒轅辰,求娶獨孤雪。”
靜,全場似乎只剩下了這一種狀态。
他們都發瘋了嗎?這是大多數人心裏的想法。
獨孤裳倒是沒有多少異色,自從獨孤雪未費半分功夫便拿到盤古鎖開始,她就知道,這九霄宮的少主已是獨孤雪裙下之臣了。只是如今,倒是有些麻煩了。
“這……阿雪,你的意思呢?”獨孤裳完美地把這個問題丢給了獨孤雪,不管是得罪誰,于雪域而言都不是一件好事。既然如此,她為什麽還要趟這趟渾水呢?
獨孤雪無奈的看着這兩個人,都是舉世無雙的人物,卻陰差陽錯地都要求娶自己。一個對自己無情,一個對自己有意,恐怕是個女人都知道怎麽選。只是……
獨孤雪苦笑一聲,道:“如若阿雪能夠做主,阿雪選木易公子。”
軒轅辰嘴角泛開了淡淡的苦笑,微微合了合眼,掩飾住自己眼中的黯淡,笑道:“果然還是木易公子更有魅力。”
木易瑾笑了笑,不可置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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