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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送重傷的納蘭落蝶回蝶谷療傷,軒轅初天都不敢相信自己心愛的人兒真的沒死。因為太在意,才不能承受再一次的心痛。
對于納蘭落蝶,清歡充滿了愧疚,她知道對方為何為她抛卻生死。正因為知道,才更無法承受。
“她如何了?”清歡向剛從納蘭落蝶房間中出來的安陵羽問道。
安陵羽目光不善地看着清歡,從一開始他就不喜歡軒轅初天,現在又跑出來一個清歡,自家少主這是上輩子欠對方的嗎?
“她是因我而傷,不用這樣看着阿雪。”軒轅初天擋在了清歡身前,沉聲說道。
“她只有七日時間。”安陵羽低聲說道。
“我知道了。”軒轅初天說完,轉身向外走去。
此時除了向藥閣求藥沒有別的辦法,清歡不發一言,跟上了軒轅初天的腳步。
“我叫清歡,不叫阿雪。”
“你就是我的阿雪。”
“我說了,我叫清歡。”話語間已帶了幾分惱怒。
軒轅初天眼中有了幾分笑意,看着炸毛的清歡,只覺得分外可愛。終于感覺自己是活過來的了,有她的日子真好。
與軒轅初天雨過天晴的心情相比,獨孤裳的內心卻是十分暴躁了。獨孤璃香修習禁術的事情她當然知道,不止知道,還在暗中推波助瀾了。原本的打算是在陌舞控制了雲岚宗之後,再收拾獨孤璃香這個棄子,卻不曾想被人搶先一步,現在反而陷入了被動的局面。
“去查,我倒要看看是誰敢算計我雪域。”
獨孤裳眼底閃過一抹厲色,不管是誰,他都會為此付出慘重的代價!
正在這時,從窗外飛進來一只七彩雲雀,獨孤裳目光稍微柔和了一些,從雲雀上取下了一張紙條,看着上面的內容,獨孤裳的臉色霎時變得慘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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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藥閣,全程配合對方的行動。”
獨孤裳沉聲說道,肅殺的眼神中隐藏着一抹深深的擔憂。只見紙條上赫然寫道——命危,求藥。
且不論雪域的風雪如何呼嘯,清歡與軒轅初天剛到藥閣就被拒之門外。
“任何人不得入藥閣。”
一個黑衣女子說道,她頭上戴着帷帽,看不清她的表情,只是手中的寶劍微微出鞘,閃過一縷寒光。
清歡微微皺眉:“我有足夠的條件。”
“我還是那句話,任何人,不得入藥閣。”黑衣女子淡淡說道。
清歡語塞,從未見過如此不通情理之人。
軒轅初天安撫地撫了撫清歡的長發,在清歡生氣之前笑道:“我帶了一株無極草,藥閣當真不心動麽?”
無極草,傳說生長在極樂世界的奇草,具有迷幻等神奇作用,若是藥用得當,甚至可以修改人的記憶。
黑衣女子遲疑了一下,說道:“閣主正在研制一種新藥,吩咐了任何人不得打擾。”
卻聽軒轅初天氣定神閑地說道:“死守規矩可不是什麽好習慣,你們閣主若是知道你将這樣大一個買賣拒之門外,不知你會有什麽下場。”
黑衣女子只是大概設想了一下自己的下場,心中就止不住的恐懼。立刻請兩人到了大堂,自己往內堂去了。左腳一跛一跛的,那樣厲害的劍客,卻沒想到竟是一個跛子。
“你早就有辦法進來。”清歡語氣明顯有些不善。
軒轅初天有種不太好的預感,還是點了點頭。
清歡的臉色更冷了,看了軒轅初天一會兒,直到将對方看得汗毛豎起,才緩緩将視線移開。
“我只是覺得,這樣的你才更鮮活。”軒轅初天連忙解釋道。
半晌,清歡才淡淡說道:“有什麽重要。”
“怎麽可能不重要。”軒轅初天捧着清歡的臉頰,使她不得不看向自己,“只有這樣我才覺得你是活着的,不是我自己臆想出來的。”
“當初是你自己選擇離開,現在又何必來跟我演深情?”清歡語氣淡然地說道,每一個字卻都像一把刀割向自己的心髒。
軒轅初天的眼神黯淡下來,這是連他自己都無法饒恕的過錯。
氣氛一時間陷入凝滞。
一道急促的身影打破了這詭異的氛圍,只見黑衣女子如同風一般掠了過來,二人還來不及驚嘆對方的速度,就聽對方說道:“閣主不見了!”
藥閣閣主失蹤這件事比任何事都令人不可置信,且不論藥閣有多少機關陣法,根本就沒有任何人有動機這樣做。沒有哪個人能保證自己不受傷,說不定以後還得依靠藥閣活下去,又有誰不長眼的擄走藥閣閣主?
“最近什麽人來過?”軒轅初天沉聲問道。
“雲岚宗的人。”黑衣女子說着,殺意就已經彌漫開來。
“不可能是雲岚宗。”清歡還記得那道陌上公子的身影,坦坦蕩蕩,絕非如此小人。
軒轅初天的臉色沉了下來,他記起了當初阿雪差點嫁給木易瑾的事。
“誰能保證?”黑衣女子冷冷問道。
清歡的确不能保證,可她相信自己的直覺。
“既然如此,我們就去雲岚宗看看吧,前輩可留下來看看還有什麽別的線索。”軒轅初天語畢,不待任何人反對,就拉着清歡離開了。
黑衣人不悅地冷哼了一聲,對方也需要藥閣去救人,想來還靠得住,于是略微放下心來。也不知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居然敢擄走閣主,怕是還不知道閣主的厲害。
黑衣人像是想到了什麽,折身返回了內堂,果然沒有任何打鬥的痕跡。沒有人能在如此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擄走閣主,除非,他是自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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