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蓮葉何田田(BL)
蓮葉何田田(BL)
是課後後學生們的竊竊私語。
"據說,何教授有對象的啊。"
"是吧,之前警院有幾個選了何教授的課,說注意到他手上有戒指痕來着。"
"那那位怎麽說也是…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教授肯定這麽覺得啊。"
"咳咳,先生來了。"
"唉,今天那題你聽懂了沒?"
說着,那位何教授抱着筆記本和書走來,銀邊鎮框和中山裝蠻搭的。他微微點頭,舉手投足間一如他還是學生的那些年,但又有些不同,或許是氣質上的差異吧,或許更成熟了些。
"下課了,還不走嗎?"何杳晚習慣性地問問。
幾個人回答說:"要走了,先生再見。"
"明天見。"
約莫十分鐘後,學校後門。
分明是自己正常上下班,何杳晚就是走得像做賊一般,還得四下看看沒人,然後一溜煙跑到某個人面前。那位一身西裝,同樣的銀色鏡框,嵌了細鏈,笑意盈盈伸開手接住來人。
"走啦,我這傾國傾城的愛人,"
"…"葉景眠不明所以,停下腳步來看着何杳晚。
Advertisement
何杳晚笑着道:"等會兒給你講,好不容易溜出來的,別給逮到了。"
"哼,"葉景眠轉了個話頭,"我那麽見不得人?"
"才沒有,低調點——"
這是他們相識的第十九年。
是在十九年前的冬,那一年,他們大學将畢業。
何杳晚坐在窗邊,暮色落在側臉,葉景眠敲了敲窗戶,說:“不去看看嗎?”
“冷,不去。”那時的何杳晚,只是擡頭,視線落在葉景眠身上一瞬,又偏向窗外的雪,發現教室裏大多數人都出去了。
葉景眠仍然站着:“出去轉轉嘛。”
何杳晚看着他,看了好一會兒,直到葉景眠換了個話問他:“你為什麽那麽怕冷?”
“因為冷。”說着,何杳晚站起來走向了教室後門。
“哎呦什麽人能讓何杳晚都出來啊。”
“那不得看我們葉景眠嘛。”
葉景眠笑着,轉向何杳晚:“他和我天下第一好,羨慕吧?”
何杳晚看着,說實話,他和葉景眠也算不上多熟吧。他們之間的互動更多的是葉景眠主動。
一場雪仗不知道怎麽就開始了,又不知道怎麽把目标由葉景眠就擴大到了他和他旁邊那位不怎麽近人情的何杳晚。
是次一年的秋。
何杳晚難得一身西裝出門——是為了一場宴會。結束後就一個人走上了街,此刻人并不多,大多也都是從電車上下來的,也或者是坐在路邊吃個夜宵。
他走累了,也并不打算直接回家,便找了個清靜些的酒吧坐着。
點的酒度數不高,何杳晚還是慢慢地喝,一點不着急,不時還看看窗外的行人。
直到某個人突然出現在這。
葉景眠上來就很自覺的坐在何杳晚對面,碰了碰何杳晚的杯子,那位輕微潔癖就只是淡淡地掃了一眼便端起杯子喝了口酒,說:“你怎麽在這?”
“只能你來不能我來?好歹我們倆都有股份的。”
“能啊。”何杳晚淡淡笑着。
突然之間,葉景眠站起身來,湊近了些,何杳晚下意識就往後靠。
葉景眠笑了聲,說:“你眼鏡起霧了。”
說着,葉景眠伸手勾着何杳晚的眼鏡。
何杳晚怔了怔,過了會兒才說。“深秋了,正常。”
“是嗎?那不如借我戴戴?”
“你自己有眼鏡,自己研究研究去 。”
葉景眠也見好就收,不再逗何杳晚了,坐回去,端起自己的酒,也不繼續喝,不知道在想什麽。
何杳晚取下眼鏡,垂眸靜靜地看着,等待霧氣淡去才又戴好,問:“所以你來這邊幹什麽,別說是湊巧啊。”
“我啊……”葉景眠頓了頓,過了好一會兒,他說,“路過?”
葉景眠心說我總不能說是知道你在特意過來的吧。
“那你路過得挺主次不分的,還能坐着喝酒。”何杳晚明顯是不相信這套說辭,冷冷地戳穿。
葉景眠只是笑了笑,說:“聰明的人就是這樣的啊,不拆穿我能怎麽樣啊?”
“我也沒說不信。”也許是待久了吧,何杳晚也會偶爾開些玩笑。此刻,他擡眸認真看着葉景眠,一副“我什麽都沒說你非要不打自招關我什麽事”的表情。
“你啊……”
“嗯?”
店裏的奏樂不知什麽時候換了調,但兩個人之間的氛圍倒是一點沒變,直到後來,葉景眠突然很認真地說:“何杳晚。”
“嗯。”
“我喜歡你。”
何杳晚這才算是真正認真起來,他看着葉景眠,不知道是不敢确定還是遲疑。
“之前的那些話都是假的,是因為不敢說。但這一句,千真萬确。”
“我知道你遲疑不定,像是你為什麽一直怕冷,排斥……或者害怕雪天,是因為你走不出來,你心有顧慮。”
“可是,你已經看過不一樣的雪天了,所以,不要把我也看做他們,只當做是我,可以嗎?”
說這話的時候,葉景眠的聲音分明是有些顫的,也粗是緊張吧。何杳晚垂在身側的手也逐漸收緊了些。
葉景眠繼續說:“可能是我言不達意,但這後面的話或許也沒那麽重要,只有最開始那一句,我喜歡你,這是最為重要的。”
何杳晚垂下眸子,陰影裏看不清眼裏的情緒是什麽,他過了會兒,擡起頭,也起身,指尖勾住了葉景眠眼睛一側,垂落着的細鏈,說:“如果我早就知道呢?”
此刻,沉默的人成了葉景眠,他看着何杳晚,而何杳晚說:“別這麽看着我,潔癖是真的,但是你查到的有些東西,未必是真的,比如我的身世,比如我為什麽怕。”
“那可不一定。”葉景眠直視着何杳晚,緩緩地說,“我知道你讓我查到的是假的啊。是吧,何家這位一直藏拙的二少爺,那位本該在冬夜被害的二少爺。或者說你現在應該是那一年後突然多出來的三少爺。”
“你……”何杳晚突然笑了起來,說,“你的重點怎麽那麽容易偏啊。”
“我喜歡你。”
這是何杳晚坐下後第一句話。
葉景眠愣了愣,何杳晚就繼續說:“剛才那些話都不重要。”——就是兩個傻子,都覺得自己知道的多一點。
“重點在于,我喜歡你。”
是他們相識的第十九年,他們攜手走向歸處。
等何杳晚告訴葉景眠剛才聽到那些學生在說什麽之後,葉景眠停下腳步,轉身看着何杳晚,說:“杳晚啊,所以為什麽你不帶戒指?”
“因為那幾天你跟我冷戰。兩天以前。”何杳晚冷靜地陳述并不準确的事實。
葉景眠立刻就糾正他并不明顯的錯誤:“我申明,是你跟我冷戰的,因為……”
何杳晚立刻擡起手,捂住葉景眠的嘴,趕緊讓他閉嘴:“好了好了你不要再說了。”
“好好好——”葉景眠一邊笑一邊牽起了何杳晚的手,還碰了碰手上的戒指。
“下次記得澄清一下,我們倆天下第一好!”
“除開你之前的不告而別以外的話。”
“對不起,那是我的錯。”
“也沒怪你。快走了。”
是十年前的冬天。
何杳晚去別的大學搞了一星期左右的教研,順便做個講座,回來時公寓裏空無一人。
那一天,是個雪天,像是他們認識第一年的冬。
等他進屋看了一圈,另一個人的生活痕跡倒是一點沒變,只是衣服少了幾件,俨然一派只是出門有些事的狀況。
幾天之後的何杳晚都還是這麽想的。甚至于那時候的葉景眠也是這麽想着的。
他們都沒想到,這一場分別,會就這麽持續了兩年。
那兩年裏,何杳晚辭了教授的工作,只做那閑散的三少爺。看起來像是沒事,可那屋子裏的陳設是一點不讓變,他的每一次出行也都是帶了目的去的——想要找到葉景眠。
之後他們的相逢,和好得很平靜——因為何杳晚已經查到了經過。
那時,何杳晚知道葉景眠已經回來了,但他沒有去找葉景眠,只是在家裏留了字條——[下江南。]
所以那時,他們相逢在江南,在那一年冬。
在那時的黃昏裏,他們相擁。
只是那一年起後的幾年裏,何杳晚又不願意看雪,一到冬天就在家哪都不願意去,就搭着毯子看看書。
那一年後的幾個冬天,葉景眠就天天守着何杳晚,何杳晚總勸他說去逛逛,只是自己不想動。葉景眠總是拒絕的,他的原話是:“我偏不呢,我就樂得在家呆着,畢竟你都在家,要不我們倆一起去走走?”
這麽過去好幾年吧,是何杳晚那天終于受不了葉景眠在家一直呆着了,畢竟兩個人在家也沒什麽事,葉景眠又不是個什麽安分的性子,就只能天天禍害何杳晚。
“哎呀,你真的夠了,今天就不在家呆着了,出去走走。”
“好好好——”
是他們相識的第二十年夏。
何杳晚休假,所以葉景眠第二天就收拾好了行李,實施自己好不容易讓何杳晚答應的方案。
——倒也沒有很不容易,就是何杳晚答應得不容易。因為某個人一邊要讓他答應,一邊又各種搞事。
“我們,去一趟江南,好不好?”
“……”
葉景眠笑着問:“說話啊。”
“我如果說不呢?”
“你再想想?”
“……去。”
所以那一年夏,他們走向了夏天,去看一場“蓮葉何田田”的江南夏。
同類推薦

鬥羅大陸III龍王傳說
伴随着魂導科技的進步,鬥羅大陸上的人類征服了海洋,又發現了兩片大陸。魂獸也随着人類魂師的獵殺無度走向滅亡,沉睡無數年的魂獸之王在星鬥大森林最後的淨土蘇醒,它要帶領僅存的族人,向人類複仇!唐舞麟立志要成為一名強大的魂師,可當武魂覺醒時,蘇醒的,卻是……曠世之才,龍王之争,我們的龍王傳說,将由此開始。
小說關鍵詞:鬥羅大陸III龍王傳說無彈窗,鬥羅大陸III龍王傳說,鬥羅大陸III龍王傳說最新章節閱讀

醫毒雙絕:冥王的天才寵妃
拍賣盛宴上,擁有絕佳體質的少女被開出天價,人人哄搶。
陡然間,金色牢籠中的少女睜開眼,寒芒四射,懦弱不再。
她一朝穿越為神醫府人人欺淩的廢柴三小姐。
經脈俱廢,不能修煉?怕什麽,她是絕世神醫,這點傷根本不放在眼裏。
爹不疼,娘不愛,人人算計?哼,她有空間在手,靈寵無敵,小小納蘭府翻手可滅!
容顏醜陋,沒人要?眨眼恢複傾世容顏
且看她一路破除萬難,走上巅峰

傳奇大老板
新書《我有一個兜率宮》已發布,請大家多多支持!
身患怪病的城中村包租公李單,門口來了三個奇怪的租客。
“我叫汪岩,是孤兒,是重生者,重生前是億萬富翁!我會賺錢,我想租房。”
“我叫江塵,是孤兒,是重生者,世界末日就要來了!我會種田,我想租房。”
“我叫方宇,是孤兒,是重生者,地心世界就要入侵!我會修煉,我想租房。”
李單:滾!
我家又不是孤兒院!
一個個竟在鬼扯淡!
可沒想一轉眼,更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李單的家,竟然成了傳說中的兜率宮,他則成為第三任宮主。
從此以後,他成了城中村的隐士高人。
時光如梭,歲月流轉。
李單發現,這個世界,并不是那麽簡單。
所有的一切,好像都提前寫好了劇本。
仿佛冥冥中,一只無形大手,在操控着無數的提線木偶。
唯有住進兜率宮之人,才能獲得真正的自由。小說關鍵詞:傳奇大老板無彈窗,傳奇大老板,傳奇大老板最新章節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