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章
第 24 章
年夜飯于晚上七點鐘開始。
因着伯父被押去廚房打下手,客廳裏只剩下裴讓和裴峥排排坐。
為不那麽尴尬,裴峥打開了電視弄出些過年的聲響。
裴讓則一聲不吭地剝砂糖橘,他還在想着伯父方才那番話:這話裏話外都是裴峥不是裴家人的意思,他哥沒當場暴起真的修養不錯。
他也在心裏默默掌嘴,好端端地追問什麽。
可好奇心就是來得那麽不合時宜,因為他和他名義上的祖母并沒有交集。
不過聽伯父這麽說,想來他們是把裴讓當做父親的婚生子,而并非私生子,這樣的認知讓裴讓心裏好受了些,短暫地忽略掉了這些年來獨自成長的不易。
“還是別吃太多零食,等着吃晚飯呢。”裴峥見他發呆,自顧自從他手裏拿過新剝好的砂糖橘。
“晚飯也還早吧。”裴讓嘟嘟囔囔,但他的聊天對象是裴峥,于是他乖巧地點頭稱是。
裴峥把他剛剝好的砂糖橘炫完,就着電視機嘈雜的聲響,裴峥問:“有特別想去的景點嗎?你在車上都一直看攻略。”
被發現了。
裴讓咽咽唾沫:“故宮肯定要去,其他我覺得都行。”
“給你的謝禮诶,就這麽随便?”裴峥笑問。
裴讓發覺裴峥最近笑容多了許多,沒什麽好笑的也要笑,例如現在。
但多笑笑也好,對身體好,裴讓決定不在心裏吐槽他這點。
Advertisement
“我能看到雪,看到雪裏的故宮就足夠了。”裴讓一五一十地回答。
“行,倒是個不貪心的。”裴峥不多問,變換了更舒服地坐姿,将目光投向電視裏叽叽喳喳的春晚倒計時節目。
裴讓對這種節目不感興趣,很早以前過年,他就只是把電視開着聽個聲響,如果演到有意思的小品會擡眼看看,給面子地笑兩聲。
那會兒還沒有智能手機,打發時間只能找出以前弟弟玩過的拼圖積木,一點點拼一點點搭,覺得困了把玩具随手一丢,窩沙發上大睡過去。
因為實在太無聊,裴讓守歲也從來守不到零點。
可能今年能守到零點,看起來裴峥像是那種挺講究傳統習俗的人,估計不會輕易放他去睡覺。
“看我幹嘛,不看電視?”裴峥分明看着電視,眼珠都沒錯一錯。
裴讓定神,也沒有慌張:“我看窗外呢,哥。這會兒太陽還沒落山。”
“你可以站窗邊看,這房子臨江,江景不錯。”裴峥建議道。
江景……裴讓忽然想起小時候大別墅院子裏的人工湖,他下意識地一抖:“不用了,我看電視,這節目真精彩。”
裴峥這下終于別過臉來,“去看看吧,正好我也想看。”
那真是巧了。
裴讓沒法反駁,在裴峥起身後忙跟了上去。
*
和裴峥并排站着,他們二人的身高差很明顯能看出。
裴讓甚至覺得自己又長高了些,回去找個尺子量量,也許有朝一日能突破一米九。
因着在室內,再加上天氣暖和,他們倆進門就把外套脫了擱衣帽架上。
沒了外套風衣的加持,只穿着素色羊絨毛衣的裴峥顯得又小了一號。
這時候摟過去應該很舒服,毛衣的料子看上去質地柔軟。
裴讓不敢正眼盯着他哥看,心虛地将視線投向樓下的綠化帶,再往前挪一點點,就能看到盛滿餘晖的寶江。
他本來對這樣的水面心有抵觸,但在市裏生活無可避免會偶然遭遇這條貫穿整個城市奔流到海的寶江,避無可避之際還是會看兩眼。
活躍的江面和死寂的湖面不一樣,特別在這樣溫暖的餘晖之下,裴讓雖然還是有些不适應,但心裏感到了寬慰。
“你要喜歡臨江的地段,我們開年可以搬家。”裴峥似看穿他心事般适時說道。
裴讓忙不疊道謝,而後果斷拒絕。
“不用那麽麻煩的!”
裴峥不以為然:“又不是現買現裝修,我是恰好有一處合适的,不過現今租出去了而已。”
裴讓自暴自棄地拒絕:“那也不用了,我懶,覺得搬家挺麻煩。”
“好吧。”裴峥還有些遺憾,“不過明天我們和姑姑聚餐,是在上次那家餐廳,訂的能看見江面的包廂,你到時候也可以多看看。”
我可謝謝你,裴讓忍下髒話。
提到上次,裴讓心裏都還有點別扭,上趕着給人送禮,可不別扭嘛。
那天緊張到都沒怎麽注意餐館臨江,被裴峥叫去在江邊走走,腦子都沒反應過來抗拒。
當然,他這會兒也沒法抗拒裴峥。
“哥,上次那個圍巾,我都沒怎麽見你戴過。”裴讓岔開了話。
“旅游那幾天我戴着吧,正好是去北邊。”裴峥回答,故意又逗他補充說,“沒把圍巾搞丢,放心。”
“搞丢了也沒事,我再送你一條。”裴讓比以往經逗了些。
“你還花着我的錢呢。”裴峥不輕不重地戳穿他的大話。
裴讓梗一梗脖子,硬是逞強道:“我以後工作了也會給你買。”
雖然工作是在海上漂流,跟陸地斷絕聯系,但好聽話裴讓還是會說的。
裴峥這回沒拆他的臺,只笑道:“好,我等着。”
*
說是七點鐘開飯,實際上提前了半個小時。
可能伯父進廚房真的幫了忙。
裴峥拉着裴讓落座,眼見着伯父勤勤懇懇地盛飯,也沒有搭把手,倒是嚴叔端着湯出來他趕緊起身接過。
“我就知道你小子。”伯父冷哼。
嚴叔怼了回去:“舀兩碗飯還累着你不成?”
伯父搖頭:“不累不累。”
裴峥對這樣的戲碼喜聞樂見,順手接過伯父遞來的米飯,給裴讓擺了一碗。
“要來點兒酒麽?準備的是果酒,不醉人。”嚴叔問道。
“我回去還要開車,喝茶就行。”裴峥回答。
司機大叔把他和裴讓送到,便早早回家,這會兒估計也在準備年夜飯呢。
“那小讓喝一點?”嚴叔已經把酒壺拎到了桌面。
“我未成年……”裴讓正欲拒絕。
裴峥搶答:“喝一點沒事,果酒度數不高,你當飲料喝就成,我看你也不是很喜歡喝茶。”
有裴峥發話,裴讓不敢不從,“那好吧,我喝一點點。”
嚴叔和伯父都被他這慫樣逗笑。
伯父挨着嚴叔坐下:“裴峥,你別又欺負弟弟啊。”
“什麽叫做欺負?”裴峥不緊不慢反問,“小讓明明很樂意。”
裴讓連連點頭配合,“樂意樂意,我非常樂意。”
到底嚴叔只給他倒了小半杯:“嘗嘗味道。”
長輩不打算欺負孩子,裴峥可沒有不打算。
趁嚴叔和伯父問裴讓的學習情況,裴峥不動聲色地把那酒壺拿到自己手邊。
“考市裏的學校好啊,平時沒事可以在家住。”伯父簡單地将學業話題做了總結,放裴讓自個兒喝酒夾菜吃,轉眼又問裴峥,“小峥,新的一年也該有個伴兒了吧。”
“看情況,新的一年人家離婚,我就有伴兒了。”裴峥知道自己躲不過這茬,幹脆破罐破摔道。
反正伯父和嚴叔都知道一些內情,聞言一個直樂,一個微微地蹙眉,都沒多大反應。
只是把裴讓吓一跳,差點把夾的雞腿肉掉桌上。
裴峥若無其事地給他添酒,“怎麽,擔心你哥道德敗壞?”
“我知道哥你是開玩笑呢。”裴讓假笑。
“你哥從來不開玩笑,有一說一。”伯父看熱鬧不嫌事大,非要插一句,而後被嚴叔強制靜音。
雖然也沒說錯。
“反正你們也別指望我會死心,我這輩子的追求就這麽點兒。”裴峥一五一十道。
覺察到身側小朋友試探的目光,甩過去一句:“喝你的酒。”
聲控的裴讓立馬端起杯子,咕咚幾口喝完。
“我才不管你那破事兒呢。”伯父說,“別太過分,給我另添麻煩,他們家也不是好惹的。”
“我心裏有數。”裴峥不以為然。
*
裴峥不是很餓,随便吃了兩口,注意力全在給裴讓添酒上。
他确實是個道德敗壞的人,例如勸未成年的小朋友喝酒。
好在沒幾杯,裴讓就喝醉了。
“你這也太壞了。”伯父咋舌。
“我又沒一直灌他,讓他好好吃飽了飯。”裴峥無辜道,“再說,酒是嚴叔拿出來的。”
“別扯上我,我沒勸小讓喝。”嚴叔立馬撇清關系。
“是,可賴不上我們。”伯父立馬幫腔。
“好嘛,那我不多打擾,把醉鬼帶回去了。”裴峥直接結束話題,“我還有事兒要問醉鬼。”
*
裴讓覺得自己着了道,最後一杯酒下去,他實在支撐不住,昏昏沉沉地癱在了座椅上。
但他感覺自己腦子還是清醒的,至少能聽見裴峥他們在說些什麽,這感覺就像是在做清醒夢,人睡着神經還在活躍。
很快,癱成爛泥的他被裴峥打包帶走。
他正昏沉地尋思着裴峥會問他什麽,但裴峥專注地開車,一聲不吭。
我求求你快問吧,裴讓在清醒夢裏嘀咕,再不問我可能真的要睡着了。
不過,說起來他哥勁兒也大,把他攔腰抱起來都不怎麽費力。
之前應該也被抱過,但沒有這會兒那麽直觀。
看來是到家了再問,裴讓稍稍放松了心神,把臉從硌人的風衣扣子上挪開,摸索到更舒服的地兒繼續貼着。
他有點在意裴峥說的,等人離婚就伴兒這事。
以他對裴峥淺薄的了解,總覺得他哥不像是會打嘴炮的人。
而且他哥的道德底線似乎也并不高。
裴讓為那個可能要被他哥禍禍的人默哀。
就這麽會兒功夫,他們終于到了家,裴讓被裴峥安放在了沙發上,心想着要來了嗎?
而後,他哥一巴掌拍在了他側臉,疼得他直接沖破了清醒夢的桎梏,艱難地掀開了眼皮。
“太好了,我還擔心你一醉不醒。”裴峥将他扶坐起來,給他找了個靠枕墊腰,自己坐到了旁邊的位置,與他面對着面。
裴讓臉痛着,但因為醉酒感官有點麻木,所以他只能傻愣愣地等着裴峥提問。
“裴讓,這是幾?”裴峥在他眼前擺了擺手。
裴讓搖頭,意思是腦子昏看不清。
他大概是清醒着,但他不想說話。
“看來是醉了。”裴峥自言自語,随即笑道,“你是不是很讨厭我?”
如果要達到裴峥需要的酒後吐真言效果,裴讓該趁着酒勁兒用力點頭,但他這會兒腦子還在,沒被扔到九霄雲外。
于是他緩緩地搖了搖頭,酒精遲鈍了他的動作,讓他覺得自己被開了0.5倍速。
裴峥不依不饒:“我罰你你都不讨厭?”
裴讓0.5倍速地搖搖頭。
這都是什麽破問題?
“你這樣有點找打。”裴峥湊過來些。
裴讓覺得自己視線在晃來晃去,最終定格在裴峥驀然清晰的笑臉上。
他下意識地點點頭:“可能吧。”
“小兔崽子,醒了就別裝傻。”裴峥伸出手來,擰了一把他鼻子。
裴讓不由得五官一皺,慢吞吞地說:“別捏我。”
“就捏。”裴峥也樂得很,非上手給他來了幾下才罷休。
裴讓對痛的反應倒靈敏,但他本人還是在遲鈍的詛咒籠罩下,慢吞吞地喊:“哥,疼。”
裴峥松了手,“撒嬌啊?”
裴讓搖一搖頭:“就是疼。”
“看起來像醒了,又沒完全醒。”裴峥下了結論,“能自己去洗澡麽?”
裴讓點一點頭,他只是有點慢,但不至于殘廢。
“那先洗澡醒醒酒,然後咱們還要等着跨年。”裴峥說。
*
裴讓的酒大概沒醒,哪怕草草地沖了個澡。
他抱着小毯子蜷縮在沙發,看着電視機裏春晚的歌舞節目,那上面人影晃啊晃,他看不清。
沒一會兒,裴峥也洗漱完畢,從房間裏抱來毯子和平板,坐到裴讓旁邊。
裴讓有點想知道他成天抱着個平板在玩啥,這會兒趁着這股酒勁兒,裴讓磨磨蹭蹭地湊了上去。
回過神時,他已經扒住了裴峥肩膀,幾乎和裴峥臉貼臉地看向屏幕。
而屏幕的畫面也很簡單,跳躍着各色水果。
是水果忍者的小游戲。
裴讓忍不住笑了,聲響還挺大。
“看不起水果忍者啊?”裴峥嘴上嗔怪地反問,但手上沒推開他,由着他整個人貼上來。
裴讓幹脆扒得更緊些:“就是覺得很有意思,我以為哥你不會玩游戲呢。”
這會兒的裴峥換上了睡衣,似乎比毛衣更好摟,而且好像裴峥的肩膀也很寬,趴着很踏實。
裴讓迷迷糊糊地想,裴峥的側臉就近在咫尺,只要裴峥一扭頭,他倆就能碰到對方嘴唇。
但裴峥沒有扭頭:“我又不是什麽刻板的工作機器。”
“你當然不是,機器才不會喝得酩酊大醉。”裴讓說,酒精讓他有些口無遮攔,分明理智還在,卻偏偏攔不住。
裴峥劃着屏幕的手指頓了頓讓,一下子遺漏了好幾個水果,讓這一局游戲告終。
裴讓以為自己要被罰了,但卻還是摟着裴峥不撒手。
“小兔崽子,”而裴峥只是扭過臉,擡手捉了他下巴,“皮又癢了?”
他們離得很近,近得裴讓都看得清裴峥眼底的淺笑,近得裴讓只要稍稍掙脫裴峥的手指,就能往他嘴唇上碰一碰。
“沒。”裴讓愣愣地答,“我有點困了。”
他移開視線,裴峥的唇色如蜜一樣濕潤。
“那睡吧。”裴峥的手從善如流地繞到他後脖頸,不輕不重地捏着,“快到零點了我叫你,還要把伯父和嚴叔給你的壓歲錢轉交給你呢。”
裴讓因後脖頸傳來的酥麻感,半晌不答話,裴峥無奈地補充:“我也會給你壓歲錢。”
似乎是聽到了滿意的回答,裴讓輕聲說:“新年快樂,哥。”
“恭喜發財,哥。”
“嗯嗯,發財。”裴峥笑着回應道。
裴讓暈乎乎地閉上眼,心想着:多笑笑才好呢,笑起來多好看。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