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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哥哥……福兒好怕……”女孩兒趴在太子的懷中,攥緊了太子的衣袖,那帶着鼻音的軟糯聲音,聽得太子心都被揪了起來。

“不過,太子哥哥來了,福兒就不怕了。”林嬌怡趴在太子耳邊,小聲地說着,像是在跟他說悄悄話兒一般。這句話,顯然安撫到了太子。太子的神色恢複了往日的鎮定,此外,還帶了一絲平日所沒有的淩厲。

“福兒別怕,沒事了,有太子哥哥在,誰都傷害不了你!”

太子冷冷地注視着二皇子與二公主,二皇子與二公主本就有些心虛,此時,在兄長前所未有的嚴厲眼神下,不由向後退了幾步:“皇兄,我們只是……跟她開個玩笑。”

“開玩笑開得讓人落入水中?你們兩個,到現在還滿嘴謊言,妄圖逃避責罰嗎?”

太子的眉眼間劃過一絲厭惡之色,他也懶得再與這兩人多費唇舌,徑直吩咐道:“二皇弟與二皇妹如今受奸人挑撥,犯下同室操戈、骨肉相殘這等大罪,孤作為長兄,絕不能對二皇弟與二皇妹的行為姑息縱容,否則,就是對不起我蕭家先祖的遺訓!來人,先将挑撥二皇弟和二皇妹的奸人全部帶上來,留一個活口就行,其餘的,統統杖斃!”

那些追着碧荷而去的宮女太監們被一個個帶上來,像死狗一樣地拖到二皇子與二公主的面前。板子落在肉上的聲音與凄厲的哀嚎聲不絕于耳,灼熱的鮮血噴了二皇子與二公主一頭一臉,那些下人們臨死前痛苦絕望中極致怨毒的眼神深深地印入了二皇子與二公主的腦海。

畢竟只是十歲出頭的孩童,二皇子與二公主見狀,都受了不輕的驚吓。太子卻一點兒也沒有放過他們的意思:“二皇弟與二皇妹,你們睜大眼睛看清楚了,這些人,都是因你們而死的!這都是你們造的孽!”

“不要!離我遠點!別這麽看着我!”二公主伸出手,擋在自己的眼前,不想去看那些人臨死前怨恨的眼神:“皇兄,林嬌怡她不過是一個外姓之人,你不能為了她如此對我們!”

“你們能為了一些小心思,向四皇弟下毒手,被福兒發現後,連福兒也不放過,想要将福兒一并滅口,孤為什麽不能夠給你們一個教訓?若不是你們小小年紀就如此歹毒,犯下如此滔天大罪,伺候你們的人,又豈會落得如此凄慘的下場!這些奴才,幫着你們朝四皇弟和福兒下毒手,如今落的這個下場,死有餘辜!”

太子朝着二皇子與二公主逼近了一步,他的神色與平時看起來無二,二皇子與二公主卻像是看到了什麽鬼魅一般,驚恐地向後退了一步:“這就受不住了?你們算計四皇弟的時候,怎麽就不曾有恻隐之心呢?你們将福兒推下水的時候,怎麽就不曾害怕呢?四皇弟可是你們的親弟弟!”

“他才不是我們的弟弟!他是柳昭儀的孩子,是我們母妃的仇人!”二皇子瞪大了眼睛:“都是柳昭儀,我們母妃才會被人陷害,我們的外祖父,才會被氣病!母妃每天都在受苦,憑什麽柳昭儀還可以每天開開心心地活着?柳昭儀怎麽還不去死呢!要是沒有柳昭儀就好了!”

太子看着二皇子,眸色沉了沉:“所以,你們就是因為這個理由,才對四皇弟下手?”

二皇子厭惡地剜了懵懂的四皇子一眼:“柳昭儀那臭女表子現在就指望靠着這個小-賤-人翻盤了,只要這個小-賤-人死了,柳昭儀那臭女表子也就完了!我們就是要讓柳昭儀也感受感受沒有希望的痛苦滋味兒!”

“臭女表子?小-賤-人?這種話,是誰教你們的?”

如果他所料不錯,二皇子和二公主的身邊必然有人教唆,否則,才剛解了禁足的二皇子與二公主,為何會對柳昭儀有那麽深的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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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不知道,教唆二皇子和二公主的,究竟是朱貴嫔,還是另有其人了。

“自然是秋……”話才剛到嘴邊,二皇子突然想起自己曾經答應過冒着生命危險偷偷給自己傳遞消息的宮女什麽,趕忙将話又咽了回去,憤憤地看着太子:“你休想套我們的話!你以為,我們在禁足中,就對外面發生的事一無所知嗎?”

這些人,不就是仗着他們不在,欺負他們母妃麽?他們現在既然出來了,自然會找欺負過他們母妃的人,一筆一筆地把債讨回來!

“将這些話告訴你們的,可是你們母親派到你們身邊照顧你們的宮女?”

“我說過了,無可奉告!”二皇子和二公主均扭過頭,一副不配合的樣子。

“你們不回答,也不要緊,孤和父皇,自有法子查出來。你們兩個不肯說話,孤也不好對你們做什麽,只能派人去請教一下貴嫔娘娘了。”

“你敢!不許欺負我母妃!”二公主像一只被激怒的小獸一樣,惡狠狠地瞪着太子。

與二公主相比,太子相當冷淡:“你們不會以為,謀害皇子與公主是小事,能夠像你們以前闖的那些禍一樣,輕輕揭過去吧?”

“我們沒有謀害四皇弟,我們只是想跟四皇弟玩!是林嬌怡多事,非要說我們謀害四皇弟,結果自己掉到水裏去了!”二皇子與二公主咬死了這個說辭不肯松口。

太子都不知道該笑他們天真還是該諷他們愚蠢:“蔣才人,你既然能夠将福兒救起來,想必福兒落水的時候,你就在這附近吧?你有沒有看清當時究竟是二皇子與二公主将福兒推下去的,還是福兒自己掉下去的?你最好想清楚了再回答!”

蔣才人默默地将手中的帕子攥緊:“嫔妾……聽到驚呼聲,趕來這裏的時候,只看到寶福公主落了水,寶福公主在水裏呼救,四皇子在岸邊哭,二皇子與二公主在岸上……幸災樂禍。”

回想起一刻前,不知是誰交到她手中的一張紙條,蔣才人覺得自己背後滿是冷汗。

——欲求富貴,速往河東。

剛接到紙條時,蔣才人腦子裏一片空白。後來,她鬼使神差的來了,卻不想,恰好撞上這樣一幕。

她感覺,自己落入了一個巨大的網中。給她遞紙條的那人,究竟是不是将所有人都算計了進來呢?

作者有話要說: 今晚大概還有一更。

今天的積分明天統一送,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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