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玉佩
第27章 玉佩
(微修)
月色灑在支摘窗邊, 庭院裏的櫻花樹影倒映在地上随風搖曳,整個禦親王府靜谧至極,同時, 寝屋內也落針可聞。
沈初酒的手緊攥被角,怯生生地說了聲:“已經,已經上過藥了。”
戰潇起身掌燈順帶說了聲:“沈初酒, 你是聽不懂本王的話嗎?”他是說讓他看看, 沒問她上沒上藥。
沈初酒咬着下唇, 看着戰潇走到床榻邊,那雙沉寂的眸子令她不寒而栗。她聲如蚊吶地說道:“不,不用了。”
戰潇坐在床榻邊,一條腿屈踩在榻上, 一條腿放在地上,他揚了揚下巴:“今日這般, 若是換做謝懿, 你願意嗎?”
沈初酒沉默不語,這話無論她怎麽說, 戰潇都有反駁她的理由, 她思忖一番說道:“殿下,我們以後都會有各自的生活, 現在又何必……”
她的話沒有繼續說下去, 戰潇輕“嗬”一聲,他眉梢微挑看向沈初酒:“你和謝懿認識這麽久, 他就什麽都沒給你說過?”
沈初酒不明所以的看向戰潇, 戰潇無奈哂笑, 他伸手将沈初酒拉到自己身邊順便說了聲:“以前不知道沒關系,本王以後會讓你知道的。”
“還有, 你能不能走,什麽時候能走,全在本王一念之間。”戰潇不輕不重的說話時間便将沈初酒的寝褲脫了下去。
他看着沈初酒的那裏不禁蹙起眉頭,昨晚他已經很輕了,都沒舍得下手,要也不會只要三回,怎的今日還這般。他低聲:“藥呢?”
沈初酒的臉頰紅的能滴血,她的雙手攥着褥子,淡粉色的指甲微微泛白。她低着頭說了聲:“在櫃子的抽屜裏。”
戰潇打開抽屜确實看見了那罐藥膏,同時也看見了一塊熟悉的玉佩,他順手将那塊玉佩也拿了出來。在他給沈初酒上完藥時,戰潇将玉佩放在沈初酒的面前,“還留着做什麽?”
沈初酒驚恐的看着戰潇扔在她手邊的玉佩,這塊羊脂玉是謝懿當初給她的,據說是謝懿從苗疆的巫師那裏得來的,具體沈初酒也不是清楚。
她的指尖微微發顫地拿起手邊的羊脂玉,低聲:“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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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潇看着沈初酒的杏眸中氤氲着一層薄霧,他沉默良久只問了一句:“成婚四個月,同眠三個月,你的心裏哪一刻放下過他?”
沈初酒咬着下唇別過臉,她從前也是想放下的,奈何又讓她見到了謝懿,仿佛在一次次的失望過後又在夾縫中給了她一絲曙光,讓她的心中又燃起了希望,那一刻開始,她便為抓住光而努力。
沈初酒哽咽道:“殿下,給我一點時間好嗎?”
她的心裏是知道的,她不該在惦記那個不屬于她的人,在她走投無路時,在她落魄時,在沈家蒙冤時,是戰潇救了她,而她心中所想所念所愛之人卻不知去了何處,她知道她這樣對戰潇很不公平,可是她做不到輕而易舉的放下。
戰潇看着沈初酒吐出一個“好”字。
他腳尖一轉拿起木施上的衣裳離開了寝屋,床榻上的沈初酒手中攥着羊脂玉,抱膝痛哭起來,此時她的腦子裏想的依然是謝懿,這個男人猶如她的心魔般令她揮之不去。
一連幾日,沈初酒和戰潇都是分房睡得,戰潇為此還特地在宮裏宿了兩晚,即便回府了,也和沈初酒說不了三句話便進了書房。
清溪不清楚這二人之間發生了何事,沈初酒這幾日心情也不好,清溪也不敢多問,只能默默的将自己的分內之事做好。
同樣,姚輕這幾日伺候戰潇也非常膽戰心驚,自家主子啥脾氣他可謂是比戰潇本人還清楚,這些時日他比從前還要認真,卻還是未能免去戰潇的責備,就因為折子晚送了一會兒,還被戰潇罰過,想他跟着戰潇數年,何時因一件小事受過罰?
深夜時分,清溪和姚輕站在屋檐下看着空中冉冉升起的皓月長嘆一聲,二人的心中都在想着一件事:這兩位主子早日和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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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已至,天氣越發炎熱,馮太後起了去清風園避暑的念頭,此事交由謝懿和戰潇二人負責。
謝懿是護城軍統領,要提前去清風園值守,戰潇是親王,按理也該提前去安排各項事宜,加上此次出行人數較多,很多事情都必須有詳細的規劃,二人即使再不願意也不敢說一個“不”字。
暮色時分,戰潇回到墨棠苑之後連晚膳也沒用便鑽進了書房,沈初酒今日原本是想找戰潇說清楚她和謝懿的事情的,可是戰潇回來也不曾搭理她,想來這件事情又得往後推了。
次日一早,天色朦胧時,沈初酒就被清溪叫醒了,清溪見沈初酒恹恹的模樣笑說:“殿下要帶着小姐提前去清風園,等小姐到了再補眠吧。”
戰潇昨晚忙到很晚,沈初酒當時已經睡了,他便将一些重要的事情交給了清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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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初酒到城門下時,戰潇已經帶着人馬在此等着了。沈初酒提着裙擺扶着清溪的手臂走下馬車朝着戰潇走去。
“殿下。”
戰潇輕“嗯”一聲,扶着沈初酒上馬,沈初酒的心都提起來了,從前出門不是馬車就是軟轎,她這還是頭一次騎馬呢。
沈初酒硬着頭皮坐在馬背上,雙手緊攥馬匹的鬃毛,要不是人太多,沈初酒怕是要抱着馬脖子了。
戰潇翻身上馬後将沈初酒抱在懷中,這時身後傳來一陣馬蹄聲,正是謝懿帶着護城軍趕來,待他走進戰潇身旁時,才注意到戰潇懷裏的沈初酒,謝懿的手倏地握緊缰繩。
戰潇似是故意一般,他附在沈初酒的耳邊低聲:“清風園比較遠,到了在好好休息。”他的聲音低低的,帶着一種青年男子特有的磁性。
謝懿見狀特地将目光看向別處,即便如此,他的餘光也依舊能看見戰潇對沈初酒的一舉一動。
戰潇的呵氣吹得沈初酒的耳朵癢癢的,沈初酒很乖的“嗯”了一聲,她不想當着謝懿的面和戰潇這般親近,可戰潇卻不這樣想,他非但沒有和沈初酒保持距離,還當着衆人的面在沈初酒的脖頸處輕輕落下一個吻。
謝懿極力克制自己,他越是刻意,就越忍不住想去看沈初酒,在他側目的一瞬間,只見戰潇微微勾了勾唇角。
嗯,戰潇就是故意的,故意當着謝懿的面親沈初酒,故意讓沈初酒難堪。
“出發!”戰潇一手拉着缰繩,一手抱着沈初酒的腰,雙腿夾了下馬肚子徑直朝着城外疾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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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已至,金色的夕陽落在清風園的湖面上,給人一種深不見底的錯覺感。
沈初酒跟着戰潇朝着清風園最裏面走去,小路蜿蜒,松柏參天,幽靜至極。
許久,戰潇說道:“這些時日就住在落瓊苑”
沈初酒喜靜,落瓊苑與其他院落相距甚遠,平時路過此處的人也較少,戰潇便選擇了此處。
沈初酒未曾言語,只點了點頭,戰潇也不知該說些什麽,便說了聲:“睡會兒吧,本王還有事。”
早上天不亮就起了,再加上一天的奔波,沈初酒早都累得不行了,待清溪端着點心走進屋子的時候,沈初酒已然熟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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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後,馮太後一行人才來到清風園,清風園的綠植密密麻麻的挨在一起,搭起一條林蔭小道,一路上隐約能聽見流水淙淙的聲音,這樣的地方最适合夏季。
一行人到此後,清風園的侍女帶着各自院子的主子離去。
沈初酒這兩日倒是清閑,沒有諸多事務處理,還能睡個懶覺,不僅如此,還不用面對戰潇那張冷漠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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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後,馮燕和薛昭茗不約而同地來到落瓊苑笑說:“王妃姐姐的院子真是幽靜,殿下對姐姐這麽好,燕兒看的都羨慕不已呢。”
沈初酒聞聲擡頭看向馮燕,要說這馮燕真會做人,在王府住了這麽久,沈初酒愣是沒挑出她一丁點錯來,每日不光晨昏定省,就連自己的院子也不出,讓沈初酒都拿她沒辦法。
馮燕為庶出,在後宅生存的基本法則她還是知曉的,但是她也不像沈初酒看上去的那麽聽話好拿捏,每日黃昏時分她定然要在戰潇回墨棠苑的岔路口等他,卻沒有一次等到戰潇松口的。
沈初酒坐在石凳上拿起帕子擦了擦自己的指尖說道:“你要是想要,也可找殿下給你換一處地方,我瞧着西邊的落辰苑也很是幽靜呢。”
馮燕嫌棄的壓了壓唇角,西邊的落辰苑八百年沒人住了,院子裏落的灰都能堆成山了,而且落辰苑不光幽靜,那簡直能稱得上偏僻,估計連老鸹都不願意去那裏呢。
馮燕強笑:“姐姐真會說笑,姐姐受殿下寵愛,殿下為姐姐着想也是應該的。”她說着話瞥了眼石桌上的草莓。
薛昭茗很是見不得馮燕,“知道表哥對王妃好,那你還嫁入王府做什麽?”
馮燕氣笑:“薛小姐不也是上趕着給殿下做妾嗎,那自然說明咱們的禦親王很好了。”
沈初酒最聽不得這些話,只自顧自地吃着草莓,聽着二人鬥嘴,二人見沈初酒不出聲,也識趣了閉了嘴。
薛昭茗看着草莓說道:“這個季節的草莓很是新鮮呢,王妃果然得殿下喜愛。”
她這話裏話外別提有多酸了。
這個季節草莓才下來,每個院子分的也不多,馮燕和薛昭茗身為妾室,到她這裏滿打滿算也不過十個,可是沈初酒這裏不光擺着滿滿一盤子,還是冰過的,真是讓她們眼饞。
這個季節草莓才下來,每個院子分的也不多,馮燕身為妾室,到她這裏滿打滿算也不過十個,可是沈初酒這裏不光擺着滿滿一盤子,還是冰過的,真是讓她眼饞。
沈初酒推了把盤子,“既然來了,就一同來吃吧。”
馮燕就等沈初酒這句話呢,她笑說:“多謝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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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暮時分,沈初酒正準備回屋呢,馮太後身邊的窦生便急匆匆趕來,“王妃快跟咱家走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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