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嫌棄
第36章 嫌棄
夜晚的細風順着支摘窗吹來, 窗邊的燈火忽明忽暗,床榻的牆壁上投影出二人的身影。
“嗯,都腫了呢。”沈初酒的聲音柔柔的, 還帶着幾分委屈,似是戰潇真的把她怎麽樣了,可她不知道, 戰潇下手是有分寸的, 每次都拿着幾分力呢。
戰潇見她這麽不想要的樣子便也作罷, 只俯身說道:“只是斟酒而已,本王并未看她們,更沒碰她們。”
沈初酒嘟了嘟嘴,誰知道是不是真的, 男人嘴裏的話哪有可信的,何況還是床榻上的話, 更不可信。
“殿下碰沒碰她們跟我有什麽關系, 就算殿下想收為己用,我自是不敢多說一句。”沈初酒的臉上佯裝不在意, “殿下以後吃了酒別上我的榻, 好嫌棄的,下去下去, 快下去。”沈初酒雙手捶打着戰潇的胸膛。
戰潇眉眼含笑, 無動于衷:“沈家主讓本王去哪裏?”
沈初酒自知被他揶揄了,咬了咬下唇嗫嚅:“那, 下不為例。”
戰潇俯身在她的唇上輕輕落下一個吻。
沈初酒生怕戰潇心血來潮還要來, 她立馬伸手将戰潇從自己身上推開, 戰潇哂笑:“不讓本王入,還不讓本王親了?”
“那什麽, 我困了。”沈初酒如小鹌鹑一般縮進被子裏,她咬了咬唇,戰潇鮮少親她,除了在書房的那次,這應該是第二次,就算是平時做那事時,戰潇也只是親她的脖子,而且每次也都是點到為止。
戰潇看着沈初酒鑽進被窩,他的手指不安分的從沈初酒的脊背上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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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戰潇帶着姚輕一大早就出門了,沈初酒醒來時,床榻邊連殘留的餘溫都沒有。
因着不需要早起操持家務,沈初酒特地晚起了會兒,直到午時,姚輕回來說戰潇在滿堂春定了位置,讓沈初酒先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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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富庶,不少經商之人都有生意遍布在此,故而江南的長街上每日都喧嚣無比。
都督府距離滿堂春不算遠,沈初酒也沒讓姚輕準備馬車,她想着趁這個機會在江南轉轉也好。她正這樣想着,就聽見一個擦肩而過的嬷嬷說道:“夫人與公子成婚不久,該想着早日為公子誕下一兒半女,日後在府裏也能站住腳跟,有孩子傍身總歸不會将心思全部放在公子身上。”
沈初酒聽聞,特地駐足看了眼那二人的背影,又聽那嬷嬷說道:“公子從前無通房侍妾,又主動和夫人圓房,這男人呀,總是會惦記自己第一個碰的女人的,你若是早日有了孩子,日後再幫公子納兩房美妾,既博得好名聲,又能讓公子對你更加疼愛。”
那嬷嬷越行越遠,話音也被風吹散。沈初酒收回目光想着那嬷嬷的話,姚輕見狀道:“王妃?”
“王妃?”
沈初酒回過神,姚輕說道:“王妃咱們走吧,別讓主子等久了。”
沈初酒微微颔首,跟着姚輕去往滿堂春的路上再未瞧過街道邊上玩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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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堂春風雅別致,有一種江南才有的獨特韻味。
沈初酒到時,戰潇已經等她多時了,“怎麽這樣晚?”戰潇問,可言語中卻不是責備,而是一種淺淺的關心。
“今日貪睡了。”沈初酒低頭照實說。
戰潇單手支頤笑問:“還疼嗎?”
沈初酒猛然擡頭看向戰潇,這人怎麽大庭廣衆之下問她這麽露骨的話,她看了眼四周,幸好無人關注這邊。
沈初酒不答,反問道:“殿下點菜了嗎?”
戰潇将菜單推到沈初酒的面前,沈初酒被戰潇的話問的沒了吃飯的興致,便随意點了幾道菜。
小二笑說:“夫人真有眼光,這些都是江南的特色菜呢。”
沈初酒淡定自若,這話從前她在南羽國也常聽,可是南羽國的酒樓是沈家的呀,這裏面的彎彎繞繞她可是比誰都清楚,無非是為了擡價,為了攬客,為了打招牌。
不多時,龍井蝦仁、叫花雞、鴨包魚、東坡肉等便端上桌子。
戰潇掃了一眼桌上的菜,不禁說道:“沈家主總算願意給本王改善一下夥食了。”
從前在王府時,沈初酒基本都是三素一葷,鮮少有三葷的,這次算是破例了。
沈初酒讪讪,她就瞎指的,誰知道會是四葷呢,“那要不換了吧。”
戰潇見沈初酒那眼神,好像是在說:愛吃吃,不吃滾,他立馬說道:“不用不用。”
這時,坐在二人不遠處的一桌上有人突然聊起了江南藏書閣被大火燒了的事情。
“聽聞藏書閣的好些孤本都被盜了,盜賊怕上面來人追查,這才一把火燒了藏書閣。”
“啧啧,裏面好些孤本呢。”
“就是,那些賊寇真是見財起意。”
那邊的議論還在繼續,戰潇便給了姚輕一個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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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戰潇和沈初酒回府後,他便被葉顯請去了,沈初酒只身一人回到迎松苑,一個眼生的下人正巧從她的屋子裏出來,見着沈初酒回來,那個丫鬟臉上略微有些吃驚,繼而連忙說道:“都督命奴婢給王妃和殿下送些點心來。”
沈初酒也不疑有他,只微微颔首,小丫鬟如蒙大赦,連忙離開了迎松苑。
屋內,支摘窗下的香爐青煙袅袅,沈初酒坐在桌邊看了眼點心,是梅花糕,“這個時節哪裏來的梅花?”
冬季還未到,梅花還能這般新鮮,那只能說明是去歲冬季留存下來的,不過能留存的這麽好想來也要花不少心思,不愧是江南都督,真是會享受。沈初酒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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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松苑外,葉七正在松柏下的甬道上來回踱步,他在算時間,雖說現在進去也行,但是他追求刺激,他在梅花糕裏下的藥要同香料搭配在一起才有顯著的效果,若是沈初酒沒有吃糕點,那可真是一點意思都沒。
跟在葉七身後的随從問道:“公子,您真的要……這萬一被都督知道了,可不好交代呀。”
葉七瞪了眼随從:“你覺得我爹會因為一個女人跟我動手嗎?”
随從閉嘴,葉都督獨寵這個庶子,縱容他也不是一回兩回了,他這個做随侍的,還是專心放風吧。
葉七正準備進去時,便看見戰潇從不遠處大步走來,“禦親王不是在前院嗎?”
随從:“……許是,重要的事情聊完了吧。”
葉七悻悻原路返回,忙活這麽久,竟給他人做了嫁衣,他葉七這輩子就沒做過這麽惡心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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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潇才走進屋子,沈初酒便一個激靈看向門口,見來人是戰潇,她的心裏才松了一口氣,方才她一直坐在這裏不敢動,生怕外面有人在偷聽屋裏的動靜。
戰潇見沈初酒雙頰泛起潮紅,不禁蹙眉道:“你怎麽了?”
戰潇朝着沈初酒走去,伸手貼在她的額頭上,沈初酒只覺得額頭一片冰涼,很是舒服,她低聲:“殿下。”戰潇俯身将她抱起:“找個郎中來給你瞧瞧吧。”
這時,沈初酒在戰潇的懷裏,指尖一層一層撥開戰潇的衣襟,觸碰的冰涼令她燥熱的身子微微一顫,“殿下,我想要。”她的聲音帶着妩媚,勾的戰潇心裏直發癢。
沈初酒用僅存的意識說出這話,也知道自己現在的模樣很是不堪,可是她也不想這樣的。
戰潇見狀自是明白了,當初薛昭茗不就是用了這樣的手段嗎,他低低地問了聲:“誰給你下藥了?”
“不,不知道。”沈初酒的臉貼着戰潇的胸膛蹭了蹭。
戰潇走進內室看了眼指摘窗邊的香爐,他的神情滿是不悅。他從不讓人在內室熏香,王府的香爐都在外面的屋子裏,昨晚也沒見內室有香爐,這才來了兩天,就有人坐不住了。
戰潇将沈初酒放在床榻上,轉身将香爐順着支摘窗扔了出去。
“殿下。”沈初酒的聲音帶着哀求,她此時渾身燥熱,難受至極。
戰潇一向都對下藥這種手段感到不恥,能用這樣手段的人,整個都督府也就只有那個傳言風流成性的葉七了,既然葉七這麽喜歡這種龌龊下流的手段,那他倒是可以成全葉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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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戰潇醒時沈初酒睡得正香,白淨的小臉上還帶着閨閣女兒家的嬌憨,戰潇下意識的勾起唇角。
沈初酒醒來後,回想起昨晚的不堪,一時間羞紅了臉,現在想想自己真是沒出息的很。
屋內無人,沈初酒身上疼的厲害,她翻了個身原想躺一會兒再起的,這時戰潇推門而入,沈初酒下意識地顫了一下身子,戰潇挑起簾子走進內室。
他今日原本是要帶着姚輕出門的,又礙于沈初酒沒醒,來時未帶一個貼身婢女,他終究不放心,只叮囑了姚輕一番,自己留在了迎松苑。
“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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