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勾他

第37章 勾他

沈初酒淡淡的“嗯”了一聲, 她搭在錦被上的手臂還帶着淺淺淤青。

戰潇坐在床榻邊擡起她的手臂,沈初酒的反應很大,她連忙抱着錦被坐起來看着戰潇:“殿下。”

沈初酒此時連小衣都沒穿, 只抱着被子遮住身上緊張地看向戰潇,戰潇掃了眼她脖頸到肩的印記,沈初酒立馬解釋道:“殿下, 昨晚并非我本意。”

沈初酒說完便咬着下唇垂眸不敢看戰潇, 這麽羞恥的事情, 竟然還要當面跟他解釋,沈初酒此時恨不得找塊豆腐撞死,她保證,以後她再也不貪吃了。

戰潇俯身, 清冽的龍涎香萦繞在沈初酒的鼻尖,他的指腹掃過沈初酒的香肩, 繼而附在她的耳邊啞聲:“本王甚是喜歡。”

昨晚沈初酒的那一聲聲“南疏哥哥”叫的酥軟入骨, 戰潇一介鐵骨铮铮的硬漢都要被她嬌媚的聲音勾的神魂颠倒了。

沈初酒聽着戰潇的話又被羞紅了臉,戰潇柔聲:“起床, 吃飯。”他起身将沈初酒的衣裙拿來, 沈初酒墨跡的拿過衣裙,又看了眼戰潇。

戰潇哂笑:“昨晚你的雙腿攀在本王的身上時, 怎麽沒覺得不好意思?”

“殿下明知那不是我本意。”沈初酒嗫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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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暮時分, 姚輕傳來消息:“主子,葉七死了。”

今日一早, 戰潇便命姚輕以牙還牙, 既然葉七喜歡用龌龊的手段玩, 那他便讓葉七玩個夠。戰潇讓姚輕去青樓買了好些姑娘送去了葉七的院子裏。葉七算是徹底死在溫柔鄉,死的時候還趴在姑娘的身上行那事呢, 被下人發現的時候,屋內一片狼藉,葉七的身子都僵硬了。

戰潇看着手中的兵書,頭也不擡地說了聲:“知道了。”

沈初酒也不知這位葉七是誰,不過沒見戰潇要說的意思,她也打消了詢問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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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顯因為喪子,府裏一夜之間全部挂起了白花,府裏的下人全部都去靈堂守靈,夜晚的院子裏還時不時傳來幾聲嗚咽,在夜風中顯得格外詭異。

戰潇則不動聲色的在迎松苑陪着沈初酒,沈初酒趴在床邊聽着斷斷續續傳來地哭聲不禁問道:“葉七只是庶子,也至于擺這麽大的陣仗嗎?”

“葉顯妻妾成群,卻只有這麽一個兒子,雖是庶出,但是過的比嫡子都潇灑,要不也不至于被葉顯養廢。”戰潇其實是想說“也沒膽子惦記他的人”,只是話到嘴邊就變了,姑娘家臉皮薄,有些話還是別讓沈初酒聽見的好。

這些日子,葉顯忙着料理後事,戰潇卻帶着沈初酒玩遍了江南,游湖賞景吃美食,好生快活,二人這一玩就是一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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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找到了。”姚輕風風火火的從外面趕來,初冬的江南不似上京城那般寒冷,細雪落地即化,絲毫留不住。

戰潇聞聲瞳眸微動,起身就準備往外走,沈初酒立馬叫住戰潇:“殿下。”她拿着鬥篷走過去給他系好,“江南雖不冷,但是風雪入骨,當心身子。”

戰潇一手攬着沈初酒在她的額間落下一個吻,叮囑道:“不要亂跑,等我回來。”

沈初酒羞赧地低下頭,輕“嗯”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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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次日深夜,戰潇才風塵仆仆歸來,沈初酒躺在床榻上似睡非睡,聽着門外的動靜又迷迷糊糊要醒來的樣子,戰潇走進內室時,沈初酒看了眼戰潇呢喃道:“又做夢了。”之後便翻了個聲繼續睡。

戰潇從淨室出來後躺在沈初酒的身旁,沈初酒動了動鼻尖,是淡淡的龍涎香的味道,她立馬清醒了,轉身看向戰潇又驚又喜:“殿下。”

“夢見什麽了?嗯?”戰潇的聲音很柔,方才他見沈初酒那姿态慵懶的模樣就知道她肯定是做夢了,他兩天未歸,他就不信沈初酒不擔心他。

沈初酒躺在戰潇的臂彎中沉默不語,她這兩天做夢總是夢到戰潇回來了,今日被戰潇這樣一問,她又不好直接說出口,萬一戰潇的對她沒有那個意思,豈不是平白惹人笑話。

“沒什麽。”沈初酒敷衍地說了聲繼而轉了話題:“殿下此行可順利?”

戰潇淡淡的“嗯”了一聲,在沈初酒的額頭落下一個吻便阖了眼,兩天一夜不眠不休來回奔波,他早已困了。

沈初酒看着戰潇輪廓分明的側顏,她的指尖劃過戰潇凸起的喉結,戰潇一把按住她的手,聲音喑啞:“沈初酒!”

“殿下。”沈初酒笑看戰潇,聲音嬌嬌軟軟,酥到人骨子裏。

戰潇雙眼緊閉,眉眼處帶着倦意,喉結微微滾動,咬牙說了聲:“沈初酒,你別再勾本王了。”

沈初酒很是乖巧地說了聲:“好。”她今日是見戰潇滿身疲憊,這樣的他定然是不會碰她的,所以她才敢這般膽大的去勾戰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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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姚輕帶人抱着衆多書籍畫卷走進迎松苑,戰潇此時外出,院子裏只有沈初酒在,她看着姚輕問道:“這是什麽?”

“回王妃,是藏書閣的古籍。”

沈初酒随手拿起一本,書本微微泛黃,還好裏面的字跡能看的清,想來也是經歷數十年了。

那日姚輕帶着戰潇前去城外的深山,江南賊寇的老巢就在深山中,戰潇帶人突圍,給那幫賊寇來了一個措手不及,最終那些賊寇繳械投降,并将從前偷盜的藏書悉數歸還。

戰潇當時大概翻了一下那些藏書,大多數是些醫書兵法,他仔細一問才知曉,這些醫書有一部分被高價賣去苗疆地區,還有一部分則賣給別國,兵法書籍則是醫書的十倍價格賣給敵國。

戰潇當即大怒,原本想着只不過是些賊寇,應當有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可是叛國通敵這樣株連九族的大罪怎能輕易繞過,他立即下令血洗山寨,滿山的賊寇無一存活。

今日一早,戰潇帶人将山裏帶出來的東西全部擺在城門下,讓城內的百姓自己前去認領東西,葉顯知曉這件事情是在晌午時分,當他趕到的時候戰潇已經準備回了。

葉顯戰戰兢兢地擡袖擦了把汗:“殿下,這等小事讓下官來就好。”

戰潇說話也從不給人留情面,他道:“葉都督若是想管,怕是不必等到本王來就能解決好。”

葉顯語噎。他的确是有能力管的,手底下的八萬精銳随便能剿滅這些賊寇的老巢,只不過這些賊寇的頭頭很是聰明,時不時就給他送些金銀珠寶來,以至于他的心越來越貪,膽子越來越大,嘗到了期間的甜頭便不再管此事,也從未将這件事情上報朝廷。

葉顯雖不插手這中間的事情,這裏的地方官卻不得不管,直接越級将折子遞了上去,朝廷知道了此事,派了為皇子走了一趟,也并未問責于他。葉顯當時以為這件事就這樣掲過了呢,哪知又來了位親王。

葉顯谄媚道:“下官帶人搜過山,并未發現可疑之地。”

“嗯,你的手下也挺廢物的。”

葉顯:“……”

-

戰潇晚暮時歸來,沈初酒正披着鬥篷在廊檐下整理書籍字畫,時不時還動一下脖子,戰潇不經意間蹙起眉頭。

他大步走上前将沈初酒拉起來,小姑娘雙手冰涼,臉頰也凍的紅撲撲的,“交給姚輕就行了,何必自己動手。”

沈初酒淺笑:“我想着這些都是藏書閣的書,難免金貴些,又怕姚輕他們不夠細心,萬一弄壞了可怎麽是好?”

“身子重要。”戰潇只輕輕地說了這麽幾個字。

沈初酒看着廊檐下堆積的書畫,“殿下是要将這些書帶回去嗎?”

戰潇“嗯”了一聲,江南的藏書閣已經燒成灰燼,若是重建難免要花費巨資,大淵的國庫早已空虛,連修建藏書閣的銀兩都不夠,更何況那些古籍也燒了個幹淨,孤本被燒着實可惜,四庫全書之類的雖能拓印,但也都是一筆開支,倒不如将這些書畫帶回去,将這筆開支節省下來用于軍隊方面,軍強國盛才是重中之重。

“本王聽聞沈家主畫的一手好畫。”

沈初酒原想說“是”,但是目光突然看向了堆在地上的書畫,那些書畫有些都毀了,戰潇這樣問她,莫不是想讓她來補畫?她才不呢,補畫多累呀。

沈初酒立馬搖頭:“殿下在哪裏聽說的,我除了吃,什麽也不會。”

戰潇笑而不語,等回到上京城再說吧,這些書籍大部分是醫書,給顧松安瞧瞧說不定能醫好沈初酒的身子,日後也不必她每月受折磨。

-

是夜,戰潇單手支頤側卧在床榻上,沈初酒堪堪躺下,就聽戰潇問道:“你怪本王嗎?”

他這話問的沒頭沒尾,沈初酒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她拉了一下錦被順口說道:“我怪你做什麽?”

戰潇的手順着沈初酒的衣衫伸進去,沈初酒下意識想躲,戰潇的大掌将她按住:“前幾日還來勾本王,今日躲什麽?”

沈初酒讪讪。前幾日敢勾他,是篤定他不會對自己怎樣,今日就不一定了,萬一戰潇沒忍住,那遭殃的豈不是她?

戰潇溫熱的大掌揉着她的肚子,沈初酒這才明白戰潇為何要那樣問她。

“殿下若是想要孩子,我可以幫你納妾。”

“還有一月除夕,你想要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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