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花樓
第38章 花樓
話音方落, 內室靜了一瞬。窗邊豆大的燈火忽明忽暗,隐約還能聽見屋外寒風簌簌的聲音。
沈初酒和戰潇二人幾乎是異口同聲,戰潇聞聲不滿的看了眼沈初酒, 沈初酒的眼神略微躲閃,她從前還能接受戰潇納妾,現在想想戰潇納妾心裏就堵得難受, 許是習慣了他每日睡在自己身旁, 習慣了他每日擁她入懷, 就再也接受不了他也如此這般對待旁人。
戰潇看出沈初酒心虛,未曾多問,只說道:“嗯?想要什麽?”
沈初酒垂眸小聲說了句:“我沒什麽想要的。”
沈初酒的這句話難到了戰潇,原本戰潇還想着給沈初酒送個除夕禮的, 一句“沒什麽想要的”便将問題全部抛給了他。
戰潇将沈初酒攬在懷裏,低低地說了聲:“睡吧。”
沈初酒許久都未曾睡着, 最終還是沒忍住地問了聲:“殿下日後會納妾嗎?”
戰潇阖眼“嗯”了一聲。
沈初酒聞聲心中一沉, 明知道是遲早的事情還問什麽,平白讓自己心裏難受。許久, 沈初酒又聲音小小地問了聲:“殿下喜歡什麽樣的?”
“乖的。”
戰潇的要求真的很低, 聽話不惹事的就行,就像沈初酒這樣的, 他不說的她也不問, 他讓做的,她都保證能做好, 沈初酒這一點讓他很舒服, 可能這就是他喜歡她的原因吧。
沈初酒輕輕喚了聲:“殿下。”她将手臂搭在戰潇的腰上, 又在他的身上蹭了蹭,無論是聲音還是動作, 都像極了乖巧溫順的貓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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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冬至前,戰潇帶着姚輕去了趟風月樓。風月樓乃是江南最大的青樓,裏面的姑娘也是江南上好的美人胚子,一些官員游湖吃酒時還會特地從這裏帶人過去助興呢。
“公子是頭一次來風月樓吧。”風月樓的老鸨笑看戰潇,江南這裏的貴公子她基本都認得,那些眼生的保準就是外來經商的生意人,都是頭一次來,而且還都是不缺錢的主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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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輕立馬上前道:“我家主子需要這裏最會伺候人的姑娘。”
老鸨看了眼戰潇,笑着應下。
不多時,老鸨便将風月樓的十幾名頭牌領進戰潇的屋子,她搖着團扇笑說:“公子瞧瞧,這些都是風月樓的紅人,公子想留哪個直說便是。”
戰潇的指尖輕叩桌面,語氣冷漠地說了聲:“都留下。”
老鸨再一次看了眼戰潇,這人看上去也不像是好美色的,口氣怎這樣大,不過這樣也好,風月樓的頭牌價格不菲呢,她能賺不少銀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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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潇擡眼掃了眼十幾名姑娘,不輕不重地說了聲:“說說有什麽法子能哄女人高興,讓爺滿意了有賞。”
此話一出,屋內的姑娘蠢蠢欲動,一般能這樣說話的都不差錢,賞錢自然也不少。
“投其所好。”
戰潇聞聲不禁微微蹙眉,沈初酒好像也沒什麽喜歡的,平時就最愛鑽進小廚房捯饬吃的,難不成要送她鍋碗瓢盆嗎?
“下一個。”
“姑娘喜歡的無非是绫羅綢緞、胭脂水粉、金銀首飾罷了。”
戰潇不禁皺了皺眉頭,心裏暗戳戳說了聲“俗氣”。沈家經商百年,這些東西沈初酒怕是從一出生開始就用的不愛用了,毫無新意。
“下一個。”
“姑娘都喜歡與新穎又不俗氣的,公子可以為她準備一場盛世煙花,同她花前月下一同觀賞。”
戰潇此時微微點頭,似是認可一般,除夕的确是需要放煙花的,若是能送她一場煙花盛宴也不是不可以。
“賞。”戰潇頓了一下眉梢微挑:“還有要說的嗎?”
“公子既然想表明自己的心意,就應該真誠一點,自己親自動手做的總比買來的好。”
戰潇的目光落在一女子的皓腕上,似是想到了什麽,他的唇角無意間勾起,“賞!”
-
直到晚暮時分戰潇才回到迎松苑,沈初酒今日一天都懶洋洋的躺在貴妃榻上,戰潇清晨就沒了影子,也不知道做什麽去了,把她一個人丢在這裏,人生地不熟的,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從前她嫌棄清溪在身旁太唠叨,總是打發她去做的別的事情,現在倒是挺希望有個人在她的耳邊唠叨幾句的。
沈初酒輕嘆一口氣,戰潇突然推門而入,她立馬起身喚道:“殿下。”
戰潇擡手摸了下沈初酒的臉頰,繼而牽起她的手朝着桌邊走去:“今日都在做什麽?”
沈初酒給戰潇沏了杯茶,“什麽也沒做,人生地不熟的也不敢出去轉。”這話在戰潇聽來意思就是讓她受委屈了。
“除夕咱們去錦州過。”
錦州距離江南不算遠,快的話基本兩日就能到,而且錦州似乎比江南有意思,不知道冬季的錦州是什麽樣呢。沈初酒想。
沈初酒突然坐到戰潇身旁,托腮看向他:“殿下,聽聞大淵錦州的燒烤特別有名,還有好些游玩的地方。”
戰潇垂眸不做聲,游玩是次要的,在沈初酒的眼裏吃的才是最重要的,“好,帶你去。”
也不知沈初酒聽沒聽,她微微皺了皺眉頭,又在戰潇的身上聞了聞,很是嫌棄地說道:“殿下的身上哪裏來的脂粉味?”
沈初酒平時基本都不用胭脂水粉這些東西,她覺得影響她的嗅覺和味覺,所以戰潇身上若是有脂粉的味道那肯定是別人的。
戰潇的眼底劃過一抹慌亂,轉瞬即逝。他看向沈初酒正兒八經地說道:“我要是說我去了風月樓,然後我沒碰她們,你信嗎?”
沈初酒突然別過臉,不輕不重地說了聲:“殿下去哪沒必要給我說,若是殿下覺得是我伺候的不好,等回府之後我也可以幫殿下納妾。”
納妾這個事情沈初酒說了不止一次,一來是她無法生育,對于皇室來說子嗣是頭等大事,就憑這一點,日後她也穩不住嫡母的位置,二來則因她遲早要回南羽,戰潇已經二十四了,她不想再耽誤他,能讓他有個心儀的姑娘也挺不錯的。
沈初酒一直是這樣想的,只是納妾這個話每次說出來都會讓她難受很久,就如她此時一般,小手緊攥衣角,神情帶着些許黯然。
戰潇牽起沈初酒的手,略帶薄繭的指腹摩挲着她的手指:“在你眼裏,本王就是好色之人?”
沈初酒不着痕跡的推開戰潇的手,男人好色是天性,出門偷腥是常态,可以嘴上說着愛你,身體卻不由自主的往別的女人跟前湊,同樣的情話能說給不同的人,面前一套背後一套的人多了去了。
沈初酒低眉斂目道:“殿下是與不是都是殿下的權利,我只身為殿下名義上的妻子,本就不該過問。”
“若是殿下能在這裏找到自己的心儀之人,對殿下來說也是一件好事。”
戰潇簡直要被沈初酒氣死,他鼻息略沉地點點頭:“沈初酒,本王要的從來不是名義上的妻子!”他的話帶着幾分憤怒。
沈初酒也大大方方承認:“是,殿下要的不止是名義上的妻子,還有一副身子。”
沈初酒的這句話徹底激怒了戰潇,戰潇将她打橫抱起朝着內室走去。
內室中,戰潇狠狠的将她扔在床榻上,他一邊解開腰封一邊說道:“沈初酒,本王今日就來告訴你,本王想要的究竟是什麽。”
沈初酒瑟縮了一下身子,音色有些發顫道:“殿下。”
沈初酒在他的身下哭着說道:“殿下,我疼,我好疼。”
戰潇并未停歇,他俯身咬了口沈初酒的耳朵,聲音喑啞道:“以後還那樣說話嗎?”
沈初酒的香肩被戰潇咬出了血,即便如此,她依舊死死咬着自己的下唇,沉默不語,身上疼也比心裏疼來的好些。從前她便是眼裏揉不得沙子的人,現在也一樣是,與旁人共侍一夫這樣的事情她做不來,也學不來。
戰潇看着沈初酒将自己的下唇咬出了血,他擡起指尖輕輕撥出她的唇瓣,又俯身将她紅唇上的鮮血吃進自己的嘴裏。
“本王知你介意,自娶你至今,從未做過有愧于你的事情,你一次次說出這樣的話讓本王寒心,你覺得好嗎?”
沈初酒哽咽:“我也從未想讓殿下寒心,殿下次次這樣折磨我,殿下覺得好嗎?”
-
直到月上中天時,屋內的動靜才停歇。戰潇從淨室走出來看着昏睡的沈初酒,渾身上下只有一條錦被搭在她的腰間,膝蓋上的兩處紅印在燈火下異常顯眼。
他知道強迫她跪在床榻上很疼,可是他真的很生氣,沈初酒哪怕說求饒的話也不願意服軟一下,明明知道服軟就可以不用忍受疼痛的。
戰潇将她抱起朝着淨室走去,淨室內,戰潇的動作極輕、極溫柔,末了還在她的額頭落下一個吻,低聲呢喃:“服軟真的有那麽難嗎?”
“沈初酒,你究竟何時才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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