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嘗試

第69章 嘗試

戰潇垂眸:“本王只答應唐撫照拂你, 沒說是本王親自照顧你起居。”

言畢,戰潇不願多留,大步朝着外面走去。姚輕停頓了一下回頭看向唐莺, 道:“公主莫要多想,三皇子對我家主子雖有大恩,但是我家主子也曾救三皇子于危難之時, 況且我家主子已經有了妻室, 不管公主再怎麽鬧, 主子都不會對您動容分毫。”

姚輕說的誠懇,唐莺忍不住問道:“南疏哥哥對沈家主也是如此嗎?”

姚輕默了片刻,“沈家主知書達理,對主子很用心, 主子對沈家主好也是應該的。”

-

沈初酒自別苑回來之後,一連幾日都郁郁寡歡, 戰潇每日都下值晚, 他回來時沈初酒已經睡了,他也沒注意到沈初酒的怪異, 而沈初酒也以為戰潇是每日去完別苑才回來的。

這日, 戰潇正在軍機處處理公務,姚輕風風火火的走來, “主子, 王妃出事了。”

戰潇立馬扔下手中的公務邊出宮邊問姚輕發生了什麽事,姚輕将雲雀的話原封不動的轉達, 戰潇忙命姚輕去太醫院請顧松安, 自己則馬不停蹄的趕回了王府。

-

墨棠苑, 沈初酒上吐下瀉,整個人都快要虛脫了, 薛太妃知曉後慌忙趕來,只見沈初酒趴在床榻邊上嘔吐不止,整張臉慘白兮兮的。她随手拉着個丫鬟問道:“這是怎麽了?”

丫鬟只是小廚房砍柴的燒水的,她哪裏知道沈初酒發生了什麽,只說“奴婢不知”又連忙去端水了。

戰潇回來後見薛太妃也在這裏,他看了眼薛太妃又命張嬷嬷将她帶回去,薛太妃不放心執意要留下來,戰潇便随着她去了。

內室,戰潇扶起沈初酒,他看着沈初酒的模樣眉峰微蹙,“小酒,你怎麽樣?”

沈初酒眼眸微阖,聲音含糊的說了聲:“殿下。”

戰潇看了眼屋內的丫鬟,怒聲質問:“清溪呢?”

此時清溪正端着清粥走進屋子,她見戰潇回來了,忙放下手中的托盤走進內室,“殿下。”

“你怎麽照顧她的?!”

清溪忙跪在地上,聲音帶着哽咽:“奴婢,奴婢……”她的話還未說出口便哭了起來。

今日沈初酒給了她一個方子,讓她去買方子上的藥材,清溪還問了是什麽方子,沈初酒只說是補身子的,誰知煎好後的湯藥讓沈初酒上吐下瀉,嘔吐不止。

戰潇看着沈初酒的模樣終究不忍責怪,他語氣柔和了些,“什麽方子?”

沈初酒此時神志也有些不清晰,她含糊的說了聲:“是民間……偏方,聽聞吃了可以有孩子。”

戰潇聞聲,他抱着沈初酒的手陡然握緊,她就這麽想要個孩子?為了孩子她當真什麽都敢嘗試?

薛太妃在隔簾外聽聞沈初酒的聲音,她的心跳都漏了一拍,說起來這件事情還是怪她,沈初酒嘴上不說,心裏還是怨恨的,可她卻從未給沈新語說過自己在王府受的不公。

內室中,戰潇說道:“值得嗎?”

沈初酒的青絲順着戰潇的手臂鋪散而落,她氣若游絲道:“我知道殿下心悅唐莺公主,我也知道無論陪殿下多久,我都會重新回到南羽國,到那時殿下便不再屬于我,我只想和殿下有個孩子,殿下不在以後,好歹能有人陪着我。”

“戰南疏,我承認,我心悅你。”

戰潇聽着沈初酒的話,看着她眼下的模樣,他的心裏不知有多心疼,所以這才是她一直想要個孩子的原因?他從未想過讓她回南羽,很早以前就已經不想讓她走了。

戰潇将沈初酒放在玉枕上低聲:“我從來沒有喜歡過唐莺,我待她就如同唐撫待她那般,從未有過兒女之情。”

沈初酒的小手抓住戰潇的寬袖,她含糊道:“那殿下将她當外室養,是怕我容不下她嗎?”

“不是外室。”

戰潇話音方落,顧松安便提着藥箱走進屋子,緊急關頭他還不忘禮數,戰潇忙讓他進去瞧瞧沈初酒。

不多時,顧松安收起腕枕舒了口氣,“無大礙。”他又看了眼清溪送來的方子,皺了皺眉頭,“裏面的藥材同食補的藥材相克,況且這個方子也并沒有滋補的功效,你是從哪裏來的這個方子?”

他這話是問清溪的,清溪頭也不敢擡的說道:“是小姐給奴婢的,奴婢也不知道。”

顧松安回頭看向戰潇,“殿下,沈家主都做到這個份上了,你真的打算一直瞞下去嗎?”

-

暮色将至,沈新語央着沈時春前來王府看望沈初酒,沈初酒雖服了藥,卻依舊昏迷不醒,明亮的燈火照在她慘白的小臉上,沈新語坐在床榻邊看着沈初酒,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

沈時春怕沈新語動了胎氣,還寬慰道:“顧太醫已經給小酒開了藥,你別哭壞了身子,倒頭來還要讓小酒擔心。”

沈新語拉着沈初酒的手頭也不擡的說了聲:“我倒是希望她醒來擔心我,至少這樣她能少遭些罪。”

-

沈新語在床榻邊坐了許久,她給沈初酒掖好被角才扶着沈時春的胳膊起身走出內室。

內室外,薛太妃正坐在太師椅上揉着太陽穴,因戰潇軍機處還有公務未處理,薛太妃便讓戰潇安心回宮,她親自照顧沈初酒,今日整整一天她都在這守着,直到沈新語過來她才堪堪休息一會兒。

沈新語一手扶着沈時春的胳膊,一手扶着後腰,笨拙的坐在太師椅上,張嬷嬷還将貴妃榻上的金絲軟枕放在她的身後讓她靠着。

沈新語看着薛太妃,冷聲問道:“母妃還有多少事情是瞞着我的?”她從前還問過沈初酒什麽時候和戰潇要孩子,沈初酒當時只說是戰潇不打算要,并未告訴她是因為自己無法生養,她今日來王府之前才打聽清楚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薛太妃輕嘆一聲,也給沈新語說明了自己的歉意,沈新語雖是薛太妃的女兒,卻因自小同沈初酒一起長大,話裏話外都向着沈初酒,“母妃現在知道錯了有什麽用,你的一聲對不起就能讓小酒的身子好起來嗎?”

“薛昭茗是個什麽性子母妃難道不清楚嗎,你為了薛家當真什麽都願意做嗎?母妃怎麽不想想大哥為什麽會娶小酒,難道只是貪戀美色嗎?”

沈新語話音方落,薛太妃猛然看向沈新語,從前她一直以為戰潇是故意娶回來一個女人氣她的,從未仔細想過這裏面的事情,再加上薛昭茗在一旁慫恿,讓她沒能仔細想,現在沈新語這樣一說倒讓她如醍醐灌頂般醒悟過來。

薛太妃正準備仔細問問時,沈新語的手突然放在肚子上,秀眉緊擰,沈時春見狀立馬問道:“怎麽了?”

“我肚子疼。”

沈新語的身子已經八個多月了,郎中之前把平安脈的時候也說過這段時間要在府裏好生養着,切莫動了胎氣,要不是今日沈的丫鬟多嘴,沈新語也不至于大老遠跑來受氣,眼下正是動了胎氣的緣故,原本忙亂的墨棠苑此時變得更忙。

薛太妃忙讓人去請郎中,又扶着沈新語躺在貴妃榻上躺下,“是母妃的錯,你別氣壞了身子。”

“母妃知曉對不起小酒,後來也并未因為她無所出給她臉色瞧,這件事情只要戰潇不說什麽,母妃絕對不會多說半句。”

沈新語摸着肚子冷哼一聲,“若是哥哥要休妻,母妃是否也會順着哥哥?”戰潇若是休了沈初酒她便是最尴尬的那個,一邊是沈初酒的親哥哥,一邊是沈初酒的前夫,讓她裏外不是人。

薛太妃連忙說道:“潇兒你還瞧不出來嗎,整個府裏的人都知道他對小酒有多寵愛,休妻這個事情他斷然做不出來。”

沈新語別過臉,小聲嘀咕:“母妃還是偏袒哥哥。”

薛太妃:“……”

屋內的氣氛冷到冰點,沈時春雖為沈初酒的事情生氣,但是眼下要緊的還是沈新語,懷着孩子的女人脾氣不大好,動了胎氣對孩子也不好,現在修養不好以後他也要跟着遭罪。

沈時春邊給沈新語順氣邊道:“小酒的身子我肯定會想辦法的,你就放心吧,你現在懷着孩子,最不易動怒,郎中的囑咐還是要照做的。”

薛太妃順着沈時春的話頭說道:“顧太醫今日說小酒的身子可以治,只是需要一個叫、叫血藤的藥材。”

今日顧松安在內室跟戰潇說話的時候,薛太妃恰好就在外面聽着,後來仔細一打聽才知曉情況,戰潇也當即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只要他不松口,即便沈初酒無所出她也是名正言順的禦親王妃,言語中也告訴薛太妃別再想着給他塞人。

沈新語聞言看向沈時春,衆人皆知血藤是苗疆之物,且珍貴無比,十年能長出來一株已是不易,苗疆之人常将此物供奉起來,只有每年春秋祭祀時才會拿出來見一次光,若想得到這個難如登天。

沈時春搖了搖頭,苗疆他雖不陌生,也有相識之人,可是血藤非尋常之物,普通人莫說拿到,就是遠遠的瞧一眼都是三生修來的福氣,況且此物在苗疆的大巫手裏,大巫脾氣古怪,做事全憑心情,尋常要見他的人都要持有信物,憑借信物給人臉色。若是讓他知道是去尋血藤這個東西,怕是還沒見到他的臉就被身邊的小厮給轟出來了。

薛太妃對苗疆之時了解甚少,她俯身給沈新語整理好衣裳,又命張嬷嬷拿來一床薄被給她蓋上,這才說道:“這件事情讓潇兒想辦法就行,你現在就安心養胎,回頭讓顧松安給你開個安胎的方子,咱們得讓這個小家夥平平安安的出生。”

沈新語的手拂過自己的孕肚,戰潇的路子和沈時春不相上下,或許他會有辦法,思此,她的氣也消了不少。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