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 撒嬌
第72章 撒嬌
申時, 沈新語醒來第一句話便是問孩子在哪裏,是男孩還是女孩,守在床榻邊的薛太妃笑說:“是個小千金呢, 此時正在隔壁讓小酒照顧呢。”
沈時春端着補湯走進屋子,聽見沈初酒在照顧孩子不禁皺了皺眉頭,她連自己都照顧不好的人還會照顧孩子?他放下補湯立馬朝着隔壁的屋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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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 沈初酒将她和沈新語二人縫制好的衣裳全部拿了出來, 她每拿起一件衣裳總要問問戰潇好不好看, 戰潇才開始很認真的回答她,直到沈初酒問了二十件衣裳時,戰潇單手支頤眼皮都不帶掀開地回答“嗯,好看”。
沈初酒挑來挑去, 挑了一間紅色繡花的衣裳給小寶寶認真換上,嘴裏還念叨着:“寶兒, 第一個給你換衣裳換尿布的可是你姑姑我, 長大以後可得念着姑姑的好呀。”
沈初酒才給寶寶換好衣裳,沈時春就走進屋裏, 他看着嬰兒床裏面穿的大紅碎花衣裳的女兒險些暈過去, 沈初酒還眨着眼睛看向沈時春問道:“哥哥,你看好看嗎?”
沈時春真想給她一句“好看個錘子”, 他将自個兒的女兒裹在小被子裏抱起來還說道:“寶兒, 你以後可得離你這個姑姑遠一點。”他說完話還沒好氣地看了眼沈初酒。
沈初酒一頭霧水,她也沒做錯什麽呀, 她看向戰潇嬌氣地說了聲:“殿下, 哥哥又兇我。”
“你可真是個小沒良心的, 有了夫君就能恃寵而驕了是嗎?”沈時春一手抱着孩子,一手寵溺地點了點沈初酒的額頭, 沈初酒朝着沈時春做了個鬼臉,在沈時春臨出門時,她還将手中的紅帽子硬是給小寶寶戴上,沈時春嫌棄地抽了抽唇角,沈初酒這是什麽審美。
沈時春走後,戰潇将沈初酒擁入懷中,柔聲問:“喜歡?”今日一天他就看着沈初酒不嫌累的折騰小孩子,不知道小孩累不累,反正他看着是挺累的。
沈初酒乖巧地點點頭,還同戰潇商量道:“殿下,我今晚不回去了好不好?”
“不好!”戰潇垂眸看着沈初酒,他擡手捏了捏沈初酒的鼻子,“以後咱們也會有的。”
隔壁屋,沈初酒才跨過門檻就聽見沈時春和沈新語商議給寶寶起什麽名字,二人商議半天最終決定取‘如珠似寶’之意,沈如寶,小字珠珠。
沈初酒不以為意地說道:“我還是覺得叫寶寶好聽。”
沈時春不禁抽了抽唇角,他不要沈初酒覺得,沈初酒的審美水平他不敢恭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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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太妃因沈新語産子前往沈府一事沒多久便傳入了壽康宮。壽康宮內,馮太後扶着謝懿的胳膊坐起來,她雙眸深陷,精神銳減,可周身的氣勢卻絲毫不曾消減。馮太後低聲呢喃:“沈府,她去沈府做什麽?”
謝懿候在馮太後的身旁垂眸不語,坐在下首的戰钰放下手中的茶盞看向馮太後,“聽聞薛太妃當年還有個女兒,也數年不見。”
馮太後“嗬”了一聲,薛贏還真是有本事的很,将兒子女兒分開養着,一個個還都有本事的活着回來了,當年怎麽沒瞧出來她有這麽聰明的腦子。
“沈府。”馮太後呢喃了一聲,又垂眸看向身旁的謝懿,“聽聞大淵的沈府是沈初酒的娘家?”
謝懿垂眸輕“嗯”一聲,繼而聽見馮太後問道:“你當初在南羽都忙着幹什麽了?!”
馮太後當年讓謝懿前往南羽國當細作,企圖将南羽國收入囊中,可南羽皇帝有戰潇扶持,戰潇又深的南羽皇帝喜歡,謝懿每次的提議都被戰潇攪合了,最後謝懿才想辦法查了戰潇,他查到了戰潇的身份卻未查到戰凝煙的身份,以至于一個動了手沒除掉,另一個則成為了漏網之魚。
謝懿單膝跪在馮太後的面前說道:“太後娘娘息怒,是屬下辦事不利。”
馮太後冷哼一聲:“你是辦事不利,哀家當初就不該心軟将你留下。”
謝懿眼眸低垂,修長的睫毛遮住他眼底的戾氣,他的手下意識緊握成拳,卻還是昧着良心說道:“多謝太後救命之恩。”
馮太後沒好氣的說了聲:“滾!”
謝懿起身走出寝殿,臨出壽康宮宮門前他回頭看了眼寝殿裏面,遲早有一天這座寝殿的主人會成為他的階下囚。
壽康宮內,馮太後閉眼撫額道:“方芳如何了?”
戰钰摩挲着指尖說了聲:“太醫說此胎是個男孩,算得上皇家的嫡長孫了。”
馮太後聞言這才消了些氣,她睜開眼看向戰钰:“若真是男孩,定要将她扶正,一來可以籠絡恭侯府,二來那個孩子就是名正言順的嫡長孫,屆時朝中的大臣定然會想盡辦法扶持你。”
戰钰自是明白馮太後的打算,不等戰钰細想,馮太後便問道:“戰承那邊的消息你可知曉?”
戰钰的眸色暗了暗,前段時間聽聞戰承拉攏了京外的武将,還去了将軍府,最終各方的交談是什麽結果,他也不是很清楚,只不過戰承的背後有長孫家撐着,長孫丞相将自己的嫡孫女塞進了九門提督府,一旦宮變,九門封鎖,消息閉塞,屆時究竟是誰發起的宮變誰也說不清。
馮太後揉了揉額頭,她強撐着身子說道:“長孫家确實是個強有力的對手,不過你放心,你是聖上欽定的儲君,你繼位名正言順,更何況謝懿掌管護城軍,淩易掌管殿前司,兵部掌管禦林軍,哪一個不是皇權派的人,你的手中還有恭侯這張底牌,你比戰承更有勝券,就算戰承贏了,他名不正言不順,哀家倒要瞧瞧哪個大臣服他。”
戰钰微微颔首說了聲:“祖母說的是。”
馮太後揮手示意戰钰下去,末了馮太後還說了句:“得空去趟将軍府。”
将軍府在朝中一直保持中立,既不站馮家也不站長孫家,保持中立就意味着聽從皇命,戰钰身為儲君自然算的上是皇命,将軍府這棵大樹也是時候拉攏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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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後,薛太妃帶着張嬷嬷從玉春樓的後門上了三樓的木蘭閣。木蘭閣內,謝懿正拿起茶盞準備沏茶,他見薛太妃走進來,忙放下手中的茶盞起身行禮:“臣見過太妃娘娘。”
薛太妃示意他起身,她在張嬷嬷的攙扶下坐在謝懿對面,她不緊不慢地說道:“謝統領能來見哀家,想必已經知曉了一些事情吧。”
前些日子張嬷嬷給薛太妃帶來消息,謝家當年之事已經送去了謝府,薛太妃這才給謝府遞了帖子約他在玉春樓一見。謝懿自是知曉薛太妃此時邀約他的目的,也猜到了薛太妃是知曉謝家之事的,他願意前來,一是答應了薛太妃想說之事,二是他證實信中之事。
謝懿微微颔首,輕“嗯”一聲。後說道:“薛太妃邀臣前來無非是為了護城軍的兵符,我可以将護城軍的兵符交給殿下,但是有一件事還請薛太妃如實相告。”
薛太妃輕笑一聲:“都說武将是莽夫,謝統領竟是個聰明人。”
數年前,謝家曾是個鐘鳴鼎食的公爵府,因從龍有功,高/祖皇帝親封為護國公,就連門頭的匾額都是高|祖皇帝親筆題寫,還下旨爵位世襲不降品階,手中兵符不用上繳,以至于謝家從一個藉藉無名之輩成為了上京城內首屈一指的貴族。直到謝懿這一輩時,先帝子嗣明争暗鬥,各方勢力為了拉攏群臣用了不少法子。
在馮太後當年還是皇後的時候,馮太後明裏暗裏給謝家表示拉攏之意,謝家幾代從不參與朝中黨派之争,也是朝堂中最不起眼的人,所以才能讓謝家日益壯大。馮太後惦記護國公府的兵權,往護國公府送了不少好東西,還送了些美姬,這些送進去的東西卻原封不動的被送了出來。馮太後氣不過,她還喬裝打扮一番親自登門威脅謝家之人,結果護國公寧死不從,馮太後一怒之下命人血洗謝家。
身為小世子的謝懿當年才十歲,正值貪玩的時候,也因此躲過一劫。馮太後大老遠瞧着謝家上下幾百口人倒在血泊中,她才滿意地勾起唇角,她從來不需要這樣上不得臺面的廢物礙她的眼。她正準備離去時恰好看見謝懿回府,她命人将謝懿帶到酒樓上,十歲的謝懿早已被吓傻,他認得馮太後,卻忘記了行禮,馮太後也不怪罪他,只說道:“你想報仇嗎?”
謝懿木讷地點點頭,他想,他發了瘋的想。
馮太後笑說:“你現在太小了,還沒有能力報仇,而我知道你的仇人是誰,我可是親眼目睹整個過程的。”
謝懿回過神,立馬跪在馮太後的面前說道:“我願誓死效忠娘娘。”
馮太後滿意地勾起唇角,原來謝家還有開竅的人呢。
思緒回籠,薛太妃笑看謝懿:“哀家說的,你可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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