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相助

第71章 相助

“本王方才說的話被你聽到狗肚子裏去了, 你存心要氣本王是不是?”戰潇是真的被沈初酒氣壞了,他的目光不懷好意的在沈初酒的身上打量。

沈初酒連忙捂住自己的肚子,一個勁地喊疼, 戰潇真想扔給她一句“疼着”,可他終究舍不得。他順手端過粥沒好氣地說了聲:“起來喝粥。”

沈初酒呲牙笑了笑,磨磨唧唧地起來, 臨喝粥前又問了次:“殿下的心裏果真沒有唐莺?”

戰潇将手中的碗遞給沈初酒, 順帶揶揄道:“不是還想着嫁旁人麽, 本王心裏有誰重要嗎?”

沈初酒接過碗,違心地說道:“當然重要了,殿下若是喜歡,我便幫殿下将人帶回來讨殿下歡心。”

戰潇“嗬”了一聲, “本王怎麽不見得你讨人歡心,氣人的法子倒是比旁人多。”戰潇說着話揉了揉胸口。

他的這句話說的令沈初酒心花怒放, 她将碗遞到戰潇的面前, 嬌氣地說了聲:“要殿下喂。”

戰潇看了眼沈初酒遞來的碗,終是寵溺地笑了笑。不多時, 一碗粥便見了底, 戰潇邊将碗放下邊道:“孩子的事情我可以答應你,只不過需要等等。”

沈初酒也能明白戰潇的難處, 她乖巧地點了下頭, “好。”

-

次日,戰潇命姚輕将顧松安請來給沈初酒把脈, 顧松安叮囑她要按時用藥, 好好調養一下身子, 不等沈初酒答話,戰潇便說道:“沒有食補的方子嗎?”

顧松安輕嘆一聲, “食補的成效不顯著,先喝兩天藥再用食補的方子養着。”

顧松安前腳才走,清溪拿着方子準備去抓藥時,戰潇補充道:“回來的時候買些蜜餞,要甜的。”

“殿下,兩天而已,我可以的。”

戰潇沏了杯水遞給沈初酒,“當初是誰将湯藥倒在窗下的?嗯?”

沈初酒忙接過水喝了一大口,那時候還不是因為她的心裏有氣,加上她本就不願意喝這樣的東西,當然是能不喝就不喝,戰潇現在竟然将這件事情拿到明面上來說,這讓她怎麽說?

正當沈初酒為難時,沈時春扶着沈新語走進墨棠苑,墨棠苑的請安聲引起了戰潇和沈初酒的注意。戰潇哂笑:“瞧瞧,你昨日才好,今日沈新語挺着大肚子也要來看你。”

沈初酒嘟了嘟嘴,見沈新語走進屋子立馬上前從沈時春的手裏接過來,扶着她走到貴妃榻上躺下,戰潇也很有眼色的同沈時春走出屋子。

二人走後,沈新語拉着沈初酒的手嚴肅地問道:“小酒,你跟我說實話,戰潇是不是對你不好?若是不好就跟我回去,咱們沈家的姑娘可不能被旁人欺負,更何況你還是沈家的家主呢。”

沈初酒摸着沈新語的肚子笑說:“嫂嫂,你從前姓沈,現在該姓戰才是,況且戰潇對我真的很好,嫂嫂你不要再擔心了。”

是了,沈新語此時确實不再是沈家的姑娘,而是大淵的郡主、戰潇的親妹妹戰凝煙。

沈新語冷哼一聲:“對你好?他怎麽對你好了,讓你無法生養就是對你好?讓薛昭茗欺負到你的頭上就是對你好?薛昭茗她算什麽東西,仗着自小在母妃身邊長大就敢為所欲為。”

沈初酒生怕沈新語動了胎氣,她忙說道:“嫂嫂,你消消氣,孩子重要。殿下真的對我很好,薛昭茗不是也被殿下送走了嗎,你就別生氣了。”

沈新語的身子往前傾了傾,秀眉緊蹙道:“小酒,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向着他說話,不管怎麽樣,我和你哥哥走的時候你必須跟我回南羽,到時有人欺負你還有沈家給你撐腰呢。”

沈初酒立馬松開了沈新語的手,她別過臉,道:“只要殿下沒說必須要讓我走,我就不走。”

沈新語被沈初酒氣的語噎,她嘆了口氣,還未說話就聽見沈初酒繼續說道:“嫂嫂,我喜歡殿下,就跟你喜歡哥哥一樣,嫂嫂不要再勸我了好嗎?”

沈新語嘆了口氣終究是妥協了。

-

屋外,沈時春看着戰潇,道:“聽見了?我這個傻妹妹短短兩年就開始什麽都向着你了。”

戰潇負手而立,眉眼處雲淡風輕,“我是想給她最好,薛昭茗的事情是我思慮不周,她的身子我也會想辦法的。”

這是戰潇第二次在沈時春這裏吃了啞巴虧,只不過這次吃的一點都不憋屈。沈時春對戰潇還是放心的,上次在沈府時他就瞧出來了,戰潇對沈初酒确實不錯,這次的事情沈時春也很生氣,那日從王府回去一宿都未曾睡好,他甚至都在想,要不自己再去苗疆跑一趟,去向巫師求一株血藤回來。今日看見戰潇的态度,他是徹底放心了,戰潇用大淵親王的身份前去定然比他這個商人的身份有用些。

沈時春見沈初酒扶着沈新語走出屋子,他看了眼戰潇,“但願我的傻妹妹沒有愛錯人。”

戰潇的唇角微微翹起,他朝着沈初酒看去,沈初酒迎着他的目光莞爾一笑。

-

幾日後,謝懿走進軍機處将手中的兩塊玉放在戰潇的面前,他別扭地說了聲:“苗疆之物,不是給你的,可能你以後會用到。”

他說完也不給戰潇說話的機會,轉身大步離開了軍機處。姚輕看着謝懿的背影小聲嘀咕:“這個謝統領還真是奇怪的很。”

戰潇的目光落在桌子上的兩塊玉上面,他方才說這是苗疆之物,所以可以用這個拿到血藤?戰潇的指尖下意識地摸向桌子上的玉。

-

宮巷中,謝懿看着綿延幽靜的宮巷他輕舒一口氣,他仰頭看向天空的驕陽,一切都未曾改變,一切又都變得陌生。

四年前,他前去苗疆為南羽皇帝求藥材,卻在路上無意中救下一個人。那人身穿黑色長袍,從頭到腳将自己裹起來,帽子下的容顏也若隐若現,只能聽的出來他的聲音很虛弱,似是在讓謝懿救他。

謝懿看了看四周,并未看見有追趕他的人,便問道:“先生怎麽了?”

男人幹枯的手緊握着手中的手杖,他的聲音沙啞道:“這裏有狼群,快,快走。”

謝懿看他的樣子不像是裝的,便拉他上馬一路帶着他逃離了這片林子。後來據謝懿了解才知,這個男人是苗疆的巫師,那日偶遇是因為他要入山林去采摘血藤,卻遇到了狼群,他跟狼群搏鬥了兩日,最後真的沒力氣了,幸好遇到了謝懿相救。

也是那次,整個苗疆的人都将謝懿視為恩人,男人身邊的小弟子頻頻給謝懿道謝,最終巫師将自己随行的兩塊玉佩給了謝懿,日後持此玉佩者,苗疆上下将無條件答應一件事。

苗疆地方稀奇古怪的東西數不勝數,南羽和大淵從未有人能得到苗疆巫師的承諾,謝懿好生将兩塊玉佩藏着,直到他遇到沈初酒的時候,才将其中一塊給了她,他知道沈家的生意遍布各地方,想着日後沈初酒若是前去苗疆也不會有人為難她,可是她并未等到沈初酒去南疆,而是在大淵再次與她相遇,這次的相見卻徹底改變了二人的命運。

謝懿聽聞禦親王府發生的事情時,他便明白自己無論如何都争不過戰潇了,他對沈初酒的喜歡從未變過,可是他也希望沈初酒能過得平安順遂,他将苗疆帶來的唯一承諾送給沈初酒,全她一生幸福無憂。

謝懿思緒回籠,他輕笑一聲,小聲呢喃:“小酒,這是我唯一能幫你的,我希望你能幸福。”

-

四月芳菲。沈新語臨盆,沈初酒、戰潇、薛太妃都紛紛趕來,三人到時,沈時春正在門外來回踱步,沈初酒上前問道:“怎麽樣怎麽樣?”

話音方落,産婆立馬抱着孩子走出來,她歡喜地說道:“恭喜公子喜得千金。”

沈時春和沈初酒連忙進屋,薛太妃也急匆匆的走進屋子,産婆的笑意僵在臉上,難道不是為了孩子嗎?她又看向戰潇,“殿下,你先抱抱孩子,老身在裏面還有事呢。”

戰潇哪裏抱過孩子,他頂多抱過沈初酒,現在倏地抱着一個軟乎乎的小孩子,倒有些不知所措。他低頭看着襁褓中睡着的孩子,眉眼處帶着絲絲笑意。

屋內,沈新語暈了過去,沈初酒命人給她換了幹淨衣裳,又給她蓋好被子,才将屋內的其他事情交給沈時春和薛太妃二人打理。

她走出屋子時見戰潇站在原地動都未動一下,她疑惑道:“你怎麽都沒有動過?”

戰潇擡眼看了看沈初酒,“我不敢。”

沈初酒被戰潇的模樣逗笑了,“一個小娃娃,你至于嗎?”她忙上前看着襁褓中皺皺巴巴的孩子,她不悅地皺了皺眉頭,“嫂嫂這麽好看,這個娃娃這麽醜以後能找到夫君嗎?”

這話恰好被正出門的沈時春聽見,“找不到夫君我養她一輩子。”

沈初酒讪讪閉嘴,戰潇看着沈初酒唇角微微翹起,“你要不來抱抱?”

“我不敢。”

沈時春從戰潇的手裏接過寶寶,“還是我來吧,讓她抱我都怕她自己站不穩。”沈時春從沈新語懷孕八個月時就開始學習如何抱孩子,如何照顧才出生的嬰兒,他現在可謂是比奶娘還要專業。

沈初酒的小手勾起戰潇的手,小聲嘟囔:“從前你抱我的時候也沒擔心把我摔着呀。”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