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困獸

困獸

在謝觀的“建議”下, 卉滿繼續開始了大學中斷的學業。

她的專業是金融工程。

她本來不是這個校區這個專業的,之前是學理工類的,但因為謝觀贊助了學校幾棟教學樓的緣故, 她因為成績優異調過來也是很自然的事。

卉滿跟班裏同學不怎麽接觸,總是一個人背着書包上課下課,有關的課題小組活動之類也基本是獨立完成,某次随堂測試, 她的高數高等物理等競賽成績拿到了滿分,令同學們都大為震驚。

有一個男生某天在課間找到了她,詢問她有沒有意向組隊參加數學建模大賽,不僅可以拿到學分還會有獎學金。

這個男生禮貌且帥氣,見卉滿猶豫,于是說可以先加個微信,具體後續可以再交流,卉滿同意了。

回到謝宅後,她的手機用酒精濕巾擦拭後放在桌子上,手機一直在閃爍, 彈出的消息被謝觀看到了。

那是個3號球衣頭像,一眼看就是個男生。

謝觀拿着手機問:“他是誰?”

“大學同學。”

謝觀聲音很慢, 很沉:“我覺得你該對我保持忠誠。”

卉滿覺得好笑:“忠誠?像狗對主人那樣?”

“需要我提醒你麽, 你是我的人,理應跟其他人劃清界限。

“他只是我的同學, 如果你很介意,為什麽還要讓我來讀大學?”

謝觀孑然置身事外的神情, 沒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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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約卉滿談論競賽的事, 卉滿以為只是在學校食堂吃個飯談論下,結果他定下了家校外餐廳。

這是個很高雅的法國菜餐廳, 菜單一上來便知餐品價格不菲,卉滿覺得有些不妥,對他小聲說:“這裏太貴了,我們去吃學校食堂吧。”

“就在這裏吧。”男生對她笑了笑,“你快點你喜歡吃的。”

卉滿不好再推脫,低頭看菜單,她黑長頭發披散在臉上,細細的身體套着一件綠色衣裳,指尖從袖子裏謹慎露出時看上去活像一條白蛇。

男生不禁有些緊張。

她真的很漂亮。

“我沒吃過法國菜。”

“哦,那我給你推薦吧。”

他說話很溫柔,點了幾個菜,焗蝸牛,小羊排,牛扒,奶油蘑菇湯,都是貴而精致的菜。

菜上的有點慢,餐巾鋪在腿上,牛肉滲出血來,他們興致勃勃讨論着數學建模的事,說話時,她的眼睛很深,像是要把人吸進去。

卉滿吃飽之後,結賬時對他說AA,他不依,笑着說:“你下次可以請我。”

卉滿沒想太多,有同學邀請一起組隊參賽在她人生裏是頭一遭,所以她點頭答應了。

他們一起走出餐廳,不約而同看到了停在路邊的豪車,流利外形配上矚目的車牌號,讓路人紛紛側目。

卉滿想裝作沒看見,緊張地往前快步走,司機這時下來,請她上車。

她看到了後座陰影中男人的一抹側影,心蹦到嗓子眼。

“卉滿,這是你家的車嗎?”

卉滿搖搖頭,男生臉一僵,很容易猜出原委。

“你……”他尴尬道,“我先走了。”

卉滿站在原地,一片寂靜擁裹着她,隔着看不透的深色玻璃,她在跟車後座的男人對視。

她跑開,沿着校外窄窄的籬笆坡一直跑,車輛一直尾随着,很惹眼,有大片學生看到,都看出不同尋常了,他們都稀奇指點着。

跑累了,卉滿坐在校外的花壇上發呆,一下兩下晃着腿,頹廢地曬在陽光下,任由噴泉的流水濺到頭發上。

車窗落下來,謝觀的聲音響起。

“上來。”

她的表情出現了一絲裂縫,像是跟他擰上了,扭t頭沖進了人群中,就像一只鳥飛入海市蜃樓。

系內關于卉滿的謠言四起,同學們老師們看她都變了眼神。

有人在學校論壇扒過她的身份信息,但是很快帖子就被删除,發帖人也被封號。

沒有人再跟她說一句話,同學們都對她退避三舍。

謝觀手指都不用動,就毀掉了她的大學生活,讓她為數不多的自由光亮陷入陰霾。

他不用教訓她,不用對她示威施壓,只需要巧妙借用合理制度之下的輿論暗示,放矢得當,稍微的推波助瀾,讓她走到哪裏都掙不開,哪裏都是籠子。

他讓她明白,即便出了謝宅,他不在她身側,但她依然是她的所有物。

卉滿口齒生寒,渾身顫栗,這個男人太過強大。

她此時以為自己将畢生被孤獨籠罩在他的影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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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放學時間了,卉滿默默走下後山臺階,往校門方向走去,知道那輛車一定在等。

幾個喝醉酒的系外特招生與她擦肩而過,他們家境富有,外形靓麗,作為二世祖從小無法無天慣了,從來沒被制裁過。

他們當着她的面議論她指點她,不時伴随着嬉笑,卉滿停下腳步看他們。

“她在瞪我們。”

“怕什麽,她就是被包的。”

有個男生帶頭,剩下兩個也都走了過來,嘻嘻哈哈問她:“同學,包你一個月得多少錢啊?”

“說不定是按次結呢。”

說話的男生上前動手拉扯卉滿,動作毛躁。

卉滿一拳打他臉上,遭到了他的怒罵:“你這婊子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誰嗎。”

他氣急敗壞想動手,但又有點忌憚,這時一只手将他胳膊截住。

事後,卉滿跟着謝觀往校外走。

這次她老實了,車門打開,她主動鑽了進去也不在乎有沒有人看到。

謝觀在車上淨手,又用濕巾把手指重新擦幹淨了,碰到了髒東西,還是覺得嫌惡。

外套在路上就已經被他扔到垃圾桶裏,在車內,他上身只穿了件襯衫以及領帶。

剛剛的畫面歷歷在目,卉滿第一次看到那樣的他,她往邊上倚,碰到車門,下意識抵觸發抖。

謝觀用手臂繞過她腰間,他把她的手扣得很緊,知道她或許很害怕,但不會放開她。

車緩緩開着,遠處的草坪上有除草機經過,青草味的綠色涼風吹來,如同靜止在世界盡頭一樣。

卉滿把眼神逃避到了車外,隔着灰色玻璃看太陽,看遠方,草地上的草比白雲更高。

她看到自己的人生圍繞灰色的世界一圈圈轉落,像從紡錘上轉下的紗線。

筆直的沒有錯的線條正在把她淹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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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卉滿度過了一段極其難熬的時間,這段時期後來被她在自傳裏稱為困獸期,這道泾渭分明的分水嶺,幾乎劃清了她與往日的界限。

她昂着頭去上學,像只雄赳赳氣昂昂的鵝,同學們對上次的事記憶猶新,都不敢惹她。

但其實她內心羸弱無比,名聲臭了,一戳就碎,她害怕往人多的地方去,陷入了一種臆想孤獨的幻境中。

她退掉了上午九點半到到十一點半,下午一點到三點之間的課,一個人跑到圖書館電腦室,在電腦上看着突突跳動的盤口,将手指握在鼠标上,想象已經進場,離場。

一個帶點蒼冷的聲音從身側傳來。

“大盤最近走這麽差麽?”

卉滿扭過頭,看到一個戴眼鏡的年輕男人坐在自己左手邊的位置,手裏攥了杯外賣咖啡。

這人看着很眼熟,她想了會,記起他是争奪撫養權官司的中謝觀方律師。

她沒了好臉色:“你怎麽在這裏?是謝觀讓你來監視我的嗎?”

男人轉了轉椅子,懶懶道:“謝老板沒有那麽閑吧,我也沒有那麽閑。”

“那你怎麽會在這裏?”

“因為我是本校學生啊,我讀研一。”

卉滿目瞪口呆:“可你不是律師嗎?”

他語調輕快道:“我大學就考了法考證,然後工作一年拿了律師證,之後繼續回來讀研。”

“那你挺聰明的。”

唐晃如此輝煌被争相豔羨的履歷,被她一句輕描淡寫帶過了,未免太過敷衍。

“卉滿,我之前調查過你,謝晏集團的人都評價你是個交易天才。”

“現在不是了。”卉滿聲音冰冷沮喪,無言以對。

“其實我對股市很有興趣的,我可以把資金讓你幫忙委托,我們二八分成,如果你願意給我點指導,那再好不過。”

“你二我八?”

他差點把咖啡噴出來:“是你二我八,你沒搞笑吧。”

“你有多少錢?”

他伸出三根手指頭。

卉滿篤定:“三個億?”

他搖頭,抹了抹頭上的冷汗,原來她之前接的賬戶都這麽多資金的嘛。

“三千萬?”

繼續搖頭。

“三百萬你做個毛!”她瞬間不想理他了,覺得他在浪費自己的時間。

唐晃又重重咽了口咖啡:“是三十萬。”

這些錢還是他辛辛苦苦積攢的,他出身普通家庭,得益于謝觀的委托,自從打贏那場争奪孩子撫養權的案子後,名聲大噪,現在訴訟費都足以比肩很多叱咤法場幾十年的大律師了,不過兼顧學業,他能接的案子也不算太多,事業只能說尚處于起步階段。

卉滿用你沒逗我吧的表情看着他:“三十萬連一手茅臺都買不了,你告訴我怎麽做?”

“那就是你的問題了,現在根本沒有那麽多資金,你也不是以前的卉滿了,甚至連工作都丢了,而且……”

他沉靜瞄了她一眼,繼續緩聲說:“而且你現在連最簡單的經濟獨立都做不到,更別談人格了。”

卉滿被他說得直咬牙,但冷靜過來後,她明白他說的沒錯,都是實話,都是事實,現在她身上連一毛錢都沒有,學費生活費都是謝觀出的,三十萬的資金怎麽說也算是巨款了。

“那先慢慢來吧,我也不知道該怎麽做,我盡量買點便宜的股票,倒一倒試試。”

卉滿又有點頭疼設備問題。

“我需要六屏電腦,IT軟件,以及各種交易平臺的會員。”

唐晃點點頭,如實道:“這些都沒有,電腦麽,我可以借給你我的筆記本,軟件呢,就先用免費的,會員費太貴,就先不充了。”

卉滿牙齒直漏風,這個人,真的是太精明摳搜了。

唐晃聳聳肩,作為律師,他是謹慎型人格,當然是要先試探幾分虛實的,不能太過于信任她。

考慮再三後,卉滿還是接受了委托,畢竟她很需要錢,而且已經好久沒做交易了,天天眼巴巴看着紅綠柱來回跳,實在太手癢了。

“不過你不能跟謝觀說。”

唐晃擡擡眉:“放心,至少我不會跟我的錢過不去。”

而且,他也不想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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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學校後山發生了山體滑坡事故,砸到了學生,商學院的三個男生在重症監護病房躺了一周。

碰巧他們家裏,在很短的時間內陸續破産,退學,消失的無聲無息。

謝觀又給學校捐了兩棟樓。

卉滿把聽來的消息告訴謝觀時,他只是翻着書頁淡淡說:“他們都有罪。”

卉滿以為這件事早就告一段落了,沒想到後續這樣沉重。

她心煩意亂:“他們的罪名是冒犯你的私人物品。”

“你很有覺悟麽,還知道我對你實行私有制。”

卉滿聽到這樣刺耳的話,驚悚警覺,有什麽東西在麻木困頓中蘇醒。

謝觀繼續說:“你是我的……”

他末尾沒有說出的那個詞彙,可以有很多釋義,某件東西,可使用的用品,疏解欲望的耐用的工具。

“我不是。”她的聲音很淡,但铿锵有力。

謝觀對她擡起頭,細致且意外地看着她,以為她的棱角早已被消磨殆盡。

“只要我自己不承認,那我就不是,我永遠不是你的,永遠。”

他覺得她很可笑:“我早就占有你了。”

“是我占有你,從你為我停下第一眼,從你接過我遞來的那枝花,從我用你的玫瑰花來入侵你時,你就被我占有了。”

謝觀把手裏的書扔地上,起身,看着她。

卉滿站在原地,沒有閃躲,眼神連續、渾成、不屑。

他開始解扣子,解腰帶,讓她過來跪下。

她明白了他的意圖。

“你真惡心。”

“跪下。”

“我不。”

她站在那裏,背景虛化,充滿空境感,黑色的眼睛裏充滿逆反的活力。

她的眼睛太亮了,讓他感到憤怒與不适。

他很快抓住她,逼迫她承認:“是我占有你。”

“不,是我占t有你,堕落的是你,不是我——”

他用手捂住她的嘴,不敢再讓她繼續說下去。

她如此荒誕、放肆、我行我素,她從來沒有什麽關于存在的蓬勃野心,但她字字誅心。

一團腥寒粘液,腐蝕了他。

那條意圖吞食魔蓮的蛇,一步步被引入沼澤淵薮。

從他見她的第一眼起,從那種震撼的觸感沾上一點伊始,他就已被她腐蝕。

謝觀用充滿恨意與痛苦的眼神怒視她:“我惡心?那這樣呢?”

他把她抱到書桌上,當她還沒有反應過來時,他已經低下了頭。

唇瓣擦過肌膚,激起一層冷意與寒顫,直沖那股人體交彙的核心。

吞吐發洩,如大自然般狂暴有力,她奮力捶打,但無濟于事。

聲音由咒罵化為斷斷續續的喘.息,卉滿手指分開,死死抓住他的頭發,天花板上無數只眼睛閃爍着,質問她。

你被他占有了嗎?

她試圖反駁回答,喉嚨裏嗚咽着,但很快又被襲來的又一輪深入剮舔擊潰了。

漸漸的,那些缭亂的眼睛消失了,她看到了頭頂游蕩的,秩序井然的,萬千碎掉的瓦礫,在極樂的鎮痛中一塊塊構建。

最後,它們在她意識的迷亂中,構築成了一棟樓閣,一棟空中樓閣。

事畢,謝觀重新緩緩站起身,親吻她的唇,故意羞辱她:“現在是誰惡心?”

卉滿很想把他的舌頭咬斷,不,想咬斷的可不只是舌頭。

她咬着牙齒表情猙獰,讓他有一種扭曲高亢的成就感。

但他卻沒有等來她的反擊,在身體上的紊亂過後,她靜了下來,坐在桌子上,腿自然分開,液體順着小腿向下蜿蜒,她仰頭看着天花板。

那裏什麽都沒有,但她好像看到了宇宙。

世界在她的眼中失重,有什麽東西使她熱血澎湃。

謝觀覺察到有什麽東西在失常蛻變,但他無法阻止。

他震驚地看着她,她昂揚向上,她永不屈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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