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我的保镖對我想法不正常

第2章 我的保镖對我想法不正常

(四)椰汁

連着四天的三亞之旅似乎讓這個小姑娘變得有些拘謹。

陽光揮灑在沙灘上,是個感受生命鮮活與自由感的好去處。

正曬着日光浴呢,就瞧見我的小保镖拿着處理好的椰子走了過來,這樣的陽光似乎讓她有些煩躁。

将墨鏡稍稍往下拉了一點,透過的那點空隙足以讓我将她的面部表情看的一清二楚。

在我的示意之下,她将椰子放到旁邊的桌子上。

餘光又看見她的眼神不經意的往我身上一瞟,露出的表情稍微有些驚訝。

我改變了姿勢。

由原來的平躺坐起身來,她似乎又是看見了什麽,覺得是自己不該看的東西,竟然有些不好意思,低着頭坐在我旁邊的小板凳上。

哦,沒什麽不該看的,是我故意讓她看見的。

今天天兒不錯,我也挺高興的。

“荔枝,你低着頭數沙子呢?”我笑話她。

“沒有...”

她一臉糾結,似乎在思考着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

“小荔枝,你說這人生地不熟的,你又沒什麽錢,要是我把你丢在這裏,你會不會着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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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逗李智成為了我每日必然要打卡的任務一樣,這樣的話,在這三四天之內已經說了不下四五十次,起初這小孩還會略顯慌張,說一句:“我相信瑾瑾姐是好人。”

後來就直接擺爛:“昂,老板把我丢了就不會有這麽好的保镖了。”

果然是小孩。

我笑。

沒理會她這話,轉而又說。

“你剛才一臉糾結的是幹嘛呢?”

她說:“這幾天在老板身邊什麽都不幹又拿着高工資總覺得,不大好。”

邊說邊搖頭,就好像當初財迷的人不是她一樣。

“那你還想提供一些特殊服務?”我上下打量着她,最後将目光落在她的手上。

小貓的爪子被修剪的很好,并沒有長的很潦草的指甲,手指修長,骨節分明,什麽配飾都沒有帶,看起來不錯。

她“啊”了一聲。

大約是沒有理解我的意思,她又問了一句:“提供什麽特殊服務啊?”

我往她身邊湊的更近了些。

萦繞在我與她之間的似乎是這小姑娘用的沐浴露。

紅石榴的味道甜的有些發膩,胸口的波瀾在我動作的幅度之下更加明顯。

我确信她能看到。

我這麽做就是為了讓她看到。

是的,勾一下。

我說:“也沒什麽特別特殊的,就上床呗。”

我附在她耳邊說這話。

笑得有些像是什麽地痞流氓一般。

要不說當保镖的人就是不一般呢,臉都紅成什麽樣子了,還義正言辭的說:“我是一個正經的保镖。”

“我的業務能力很強,一定能夠保證老板的人身安全。”

我又躺回去,重新帶上墨鏡。

對于她這種自證的反應笑得不行。

慢條斯理。

等她說完我才又喊,“哎,荔枝,你老板就是流氓,怎麽辦。”

她聽到了,但是沒回答。

我:“那似乎更應該先保護好你自己。”

“畢竟漂亮的小女生我還是很喜歡的。”

“你別這麽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起碼我沒有強迫你給我買花,又要求你得追我,還得給我買奶茶。”

“我不這樣,我一般只要身體就好了。”

“你的靈魂是自由的。”

最後一句顯然是把這段對話拔高到了一個崇高的地步。

坦白而言,這個時候我真的只是想逗一逗她。

再三表明,那種霸王硬上弓的把戲我不喜歡,誰喜歡在床上做的時候看伴侶跟個貞節牌坊一樣死板的不行。

反正我不喜歡。

滿足生理欲望的事情畢竟講究一個舒服。

搞得時候那人得聽我的話,床下我不介意哄着她一點。

畢竟小孩麽,都得給點甜頭。

她突然沉下臉色,一本正經:“這位小姐,我們并沒有簽署合同,所以你還不是我的老板。”

還挺多把戲。

我猜測她是一個政治生,并且在選修二學法律的時候有好好聽講。

似乎是準備開溜。

我拿出手機。

她又補充道:“口頭合同的效力有時候并不是那麽充分。”

我:“沒有口頭合同,只有那個奶茶男的微信。”

“對于我來說,有時候為了達到目的不介意不擇手段。”

笑着對她講,其中略帶誘哄的意味:“你現老板起碼比那個摳搜男要好很多吧,還帶着你畢業旅行。”

“畢業旅行?”

她有些不解,但明顯是驚訝占據了多數:“...帶我?”

翻看着雜志,這些男模的身材一般啊,還不如張和元。

他上次是不是還說要給我賠禮道歉來着,時間太長了有點忘了。

再和李智說話的時候已經有些漫不經心:“是啊,你不是說高考剛結束。”

“想着你大概需要個gap month,所以打算世界各地的帶你轉一轉,簽證需要些時間就先在國內玩幾天。”

我的坦白讓她有些更加無所适從。

她結結巴巴的問:“這...員工福利這麽好麽?”

我坦然,坐起身來又一次逼近她。

盯着小貓淺棕色的瞳孔,糾正她:“不是,因為我想追你,這是示好。”

她眨眨眼多開我的目光,連人帶板凳的往後撤了好幾步。

“可是我們都是女生啊。”

“是因為我是女生,不是因為你不喜歡我,是這樣麽?”

語言的漏洞被我抓到了吧。

她向後退幾步,我就可以向前逼近幾步。

我笑:“荔枝,你肯定對我有好感的。”

(五)香槟

李智對我有沒有好感我是真不知道。

我要給她那樣的暗示,進而讓她自己心裏面也形成那樣的暗示機制,說她也喜歡我。

還是那句話,世界上不存在不喜歡我的人。

你問我跟哪兒學的?

這幾天曬太陽白天睡多了,晚上睡不着的時候刷視頻看那些塔羅博主講的。

三亞之旅在兩天之後提前結束。

原因除去那小孩有些別別扭扭的,玩的也不算開心之外,還有我突然想起來這周末貌似是我老父親的六十歲大壽。

逢十,又是六十歲整,這次生日是肯定要大辦的。

我怎麽着也得回去裝模作樣的盡盡孝心。

我猜測他可能并不是很想看見我。

沒關系,我也說了我是裝模作樣的。

對于我家的狀況,其實還是有一點複雜的。

豪門麽,都有那麽些辛秘故事。

我家的就是,我的姐姐并不是親姐姐,她是我大伯的女兒。

當然,公司一開始掌權的也是我大伯,彼時我的父親還只是一個初出茅廬的金融系學生。

這其實已經很明顯的表現出來了我爺爺的規劃,一人為君,一人為臣,只要兄弟不離心,兩個有能力的人是可以保證公司長遠的走下去的。

但是問題就出在,天不遂人願。

大伯出車禍的時候我還沒有出生,甚至我的父母還沒有結婚。

外界對于大伯的死猜忌很多,所有的證據和動機都指到了我父親的身上,甚至爺爺因為這些不明的傳言,對父親疏遠不少。

那個時候他有多大。

我仔細的想了想,大概比我還要年輕一些。

集團的擔子将要落在他的身上,外界對他的質疑聲此起彼伏,殉情的大嫂和彼時剛剛三歲的侄女,以及身體日漸衰弱的年邁的父親。

也就是在那樣的情況下,他和我的母親結婚了。

由此引出來了我能夠嚣張至此的另一個原因。

我媽祖籍廣東,祖上從商多年,外祖家屬于正經的南洋商人,底蘊只比這邊深厚。

按照我表哥瞎聊天的時候說辭就是,咱們吳家從祖祖祖爺爺開始就沒有一個窮人。

我當然不能辱沒外祖家的門楣。

本來就是商業聯姻,生下來我也好像只是和兩家的長輩有個交代一樣。

過了沒幾年也就離婚了。

這對夫妻本就不相愛,對我這個孩子更算不上在意。

離婚之前連問一問我:“你是想要跟媽媽還是跟爸爸”這樣的流程都沒有。

我不常見我媽。

她估計是在四處潇灑。

柯瑜在三歲父母雙亡,我爸把所有的父愛都給了她。

我六歲時,父母離異。

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傷心,本來他們也沒給我什麽。

愛?時間?陪伴?

是疏離、冷漠、不耐煩。

哦,離婚了之後又多了點愧疚和縱容。

這還挺爽的。

我很小就知道,愛是一個沒什麽用的東西。

想要的一切,錢都可以辦到。

剛好,我有數不盡的錢。

柯瑜對我這麽大的敵意我實在是想不明白。

我爹都快成她親爹了,忙成什麽樣子都會在她生日那天帶着她去游樂園玩,柯瑜就會裝出一副溫柔姐姐的模樣,把我也帶上。

我想玩雲霄飛車、想去海盜船,可是柯瑜想去的是摩天輪和旋轉木馬。

我不去吧,我爹就冷臉,嫌棄我敗興。

于是就得委曲求全。

因為我是順帶的,所以每次又得感恩戴德的被迫求全。

一次兩次的我還可能被騙騙,騙多了我也長記性了,并不是很想來。

當我直接了當的表示出我不想來的時候,好姐姐就又會茶裏茶氣的說,是她考慮不周讓我生氣了。

我說,沒關系,你生日你開心就好。

她:“可是阿瑾妹妹不在的話,我和爸爸肯定玩不開心。”

我:“我每次也都玩不開心。”

當年也就個十一二歲??

于是又因為自己的不識大體挨訓。

反正就橫豎都不是。

小時候想找我媽告狀。

我媽不是在游輪上搓麻将,就是在哪個名媛下午茶裏聽着八卦,手機一接,第一句話永遠都是:“卡號,多少。”

親媽的風格我還是很喜歡的。

大概也就是在我上了初中之後,深刻的認識到了,委曲求全顧全大局不如發瘋。

所以就在敗家子的道路上一去不複返。

我的鑽石要最大的,包要每個色都拿兩個,一個出門背,另外一個成套收集擺在櫃子裏,衣服得是品牌最新或是私人訂制的,駕照沒考但是每年看到喜歡的車都會告訴我爸的秘書讓他聯系渠道給我的車庫搞一臺。

無所謂,家裏有錢,純放着看。

不着家在高中的時候已經成為了我的常态。

國內國外的飛着去旅游,偶爾追星看演唱會,更多的時候是去滑滑雪,跳跳傘,感受一下半死不活的快感。

這種在我眼裏看來只能算是一般奢靡的生活卻讓我爸一瞬間都不能忍受。

時常搬出來我的好姐姐,從全美TOP3管理系畢業的高材生,以此來斥責我。

但是沒關系。

我只會說,誰讓姐姐是大伯的女兒,而我是爸爸媽媽的女兒。

你們倆基因不行,怪我喽。

于是我就這樣荒荒唐唐的過了下去,成年之後更是無所顧忌,違法犯罪的事情不幹,私生活也是混亂到讓我爹看都不想看。

無論想不想看,我的好姐姐都會溫溫柔柔的和我爸講,我這個月又在英國消費多少,哪天又對葡萄酒感興趣,非要飛去法國那邊選酒順帶着搞個私人酒窖,又或者這個月明面上換了多少男朋友,又和哪家的公子哥糾纏不清。

知道了他能夠知道,所以就做的更過分些。

我爽了,我爸可以更生氣一點。

回到晉城後,給李智放了幾天假。

這幾天的旅行完完全全就是放松,除了我口嗨說不定什麽時候丢下來一個說喜歡她要追她的炸彈以外,我相信她的生活還是非常快樂的。

也不知道那小孩是太純情還是太較真,似乎我的口嗨對她的影響還是很大的。

有些魂不守舍的。

原本笑嘻嘻的小姑娘,也變得會在太陽傘下四十五度仰望天空了。

聽到我說要給她放假的時候,狠狠的松了一口氣。

跑的比誰都快,甚至連是不是帶薪休假都沒有問我。

小沒良心的。

算了,貓不都這樣,看上去我是她的老板,實際上她才是我的主子。

微信轉個賬吧。

別沒個兩三天的再因為她們家那個弱智少爺成了流浪貓。

備注上自願贈與。

我掐着嗓子,暧昧不清,“這幾天辛苦了,這是獎勵。”

說完把手機丢到了一邊。

逗她很有意思。

我很喜歡。

在門口迎賓或是去宴會現場和賓客逢迎這種事情當然是不符合我的人設的。

上次的互相恭維大概還是出現在前年我和張和元在英國的一家酒吧偶遇,我誇他的男伴可愛,他說我今天帶的妹妹很漂亮。

除此之外,聊天大多數是陰陽怪氣的。

誰讓我性格奇怪,又“嫉惡如仇”,走的還是惡女人設呢。

估摸着時間差不多,我爹要上臺講話了,我才又補了個口紅,緩步下樓。

做了一下午的妝造在這一刻發揮了令我滿意的效果。

巨大的宴會廳燈火通明,觥籌交錯、推杯換盞,各色禮服讓人看的眼花缭亂。

玻璃杯在搖晃後微微相觸,發出清脆的聲響。

穿着一身淡藍漸變的抹胸魚尾連衣裙,脖子上帶着的是從我媽那裏坑來的同色系寶石,也不算很大,十克拉左右,長發被卷了起來,自然的垂在兩側。

是的,每個地方都有自己的現眼包。

我樂意做我們家的現眼包。

畢竟他們三個都沒我好看。

衆人的目光都向我彙聚而來,能夠到這裏來的,大多與我家有些生意上的往來,幾個年輕面熟的又是世交家的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什麽的,自然知曉我的身份。

宴會廳裏的交響樂未至,我緩步下樓,已經有不少人迎上前來,與我攀談。

說着兩三句閑話,餘光瞥見柯瑜在往我這邊看。

有些惡狠狠的。

她總是喜歡向我挑釁,多少次我都想上前跟她說一句,姐,真不至于。

圖什麽呢。

不累嗎。

可是看她兩個人格切換的挺快樂,我也就不太好意思打擾她。

畢竟也只有在這種情況之下,我才能夠更加順理成章的過我不成器的二小姐的日子。

(六)蜂蜜水

随便說了幾句,我才發現,以前我媽不喜歡參加這些宴會是有道理的。

不是拉着你說些誰誰誰的八卦,張家長李家短的,就是問一問企業發展的規劃去向。

前者是暗戳戳的在你這裏刷高或者是刷低誰的印象分,後者就是明裏暗裏的套一套話,看看在下一個項目裏面能不能分出一杯羹來。

巧的是,這兩個話題我都不是很擅長。

公司的事情我絲毫不沾染,圈子裏的八卦,與之相近的我也就只知道張和元的。

但是張二這麽相信我,給我臉我也不能不兜着。

另外,每當這八卦說到正精彩處,總是會戛然而止,就像是做事留一線一樣,他們也從不把話說絕了。

三分事實,餘下七分靠語氣還有聽者的腦補程度。

這樣不保熟的瓜聽着沒什麽意思。

等着我爸發表致辭之後,我裝模作樣的在我姐旁邊跟着鼓掌,又讓提前安排好的記者拍了個父慈女孝,姐友妹恭的虛假畫面以後,就随便找了個由頭提前離場。

廢話,我家,當然來去自由。

本來是打算回寝室看一眼手機,找那小貓随便聊幾句的。

餘光卻瞥見一個非常之像李智的人。

走路晃晃蕩蕩的。

起初我還不太确定,直到那個男的不由分說的将小姑娘往後花園拉的時候,我才知道,不能夠猶豫了。

不管她是不是李智,這種仗勢欺人、胡作非為的事情我都是不允許在我家發生的。

是的,我要去英雄救美了。

魚尾裙不太好的地方在這一時刻體現了出來。

不太好走啊。

順着模糊的身影看到兩個人在游泳池前争執。

我突然想起來了曾經在年少不知事的時候看過的那些霸總言情小說,當時還疑心為什麽每個小說裏面必定會有人落水,現在我只能說是小說來源于生活。

剛想上前去制止。

以我的身份仗勢欺人、胡作非為一下。

就看見身着西裝,人模狗樣的男人被穿着公主裙的女生一個過肩摔,摔倒了游泳池裏,接着沒過幾秒,那個男人從水裏冒出頭來。

已經成了落水狗。

牛啊。

李智扔完人,順帶着拍了拍手。

身形有些不穩。

貌似是聽到了聲音,回頭看見同樣熱烈拍手的我,似乎是有些詫異。

她又一百八十度的轉了個身,看樣子是想避着我走。

一開始只是以為李智吹噓自己的身手。

沒成想,真的這麽牛。

水裏面的那只狗正費力的往岸邊游。

這邊的動靜根本引不起什麽人的注意。

這個奶茶男,要花男,落水狗的,家裏面也就是有點小錢,今天能夠破格進來這個宴會都讓人意外。

不過我還是有點感謝他的。

把人給我帶來了。

小荔枝,老板來了。

事實證明,如果想的話,魚尾裙也可以跑的很快。

比方現在,價值六位數的禮服被我一撕,明顯在行動上方便了不少。

我三步并作兩步的上前将那只醉酒的小貓捉回來,摟着她,向水裏面的那人得瑟。

按理說他原本已經是游了上來的,但是我沒忍住,一腳又踹了下去。

“謝謝狗先生大量,我和我的小保镖就先走了。”

*

二樓。

李智随意的躺在我的床上。

這種行為放在她保镖的身份上做出來實際上不太理智。

我的意思是,會讓我有些不理智。

剛才扶她過來的時候就聞到了這小姑娘身上的酒味。

應該是那個落湯狗給她灌醉的,但讓人難以置信的是,這個小姑娘就算是被人灌醉了也仍舊能夠将人給扔到水裏,可見實力不俗。

讓我有點不開心的,就算是喝醉了還想着去躲着我。

這是養成了什麽條件反射。

禮服被我撕爛了下擺,我也不太樂意再穿着。

從衣櫃裏面拿出了條日常的裙子,準備換了之後去廚房給李智沖杯蜂蜜水。

要不說咱這怎麽是國民好老板呢,下屬喝醉酒了咱都貼心伺候。

床上的人迷迷糊糊的不知道什麽時候坐了起來。

于是在我剛剛脫下魚尾裙還沒來得及套上另一件的時候,突然聽到了一聲尖叫。

然後我回頭。

看見李智雙手镂空着捂在自己的臉上。

這個镂空具體描述出來就是,兩個手都比着“我愛你”的那個手勢,擋在眼前。

彎曲下的中指和無名指露出的空隙剛好可以供她将眼前的景象看的一清二楚。

由于一開始的禮服是抹胸的,我也沒穿什麽襯裙。

李智紅着臉,瞪着眼,甚至因為喝醉了神志一半清醒一半不清醒,所以目光仍舊直勾勾的停留在我的身上,“啊啊啊啊我什麽都沒有看見。”

真的,別那麽搞笑。

于是我在李智全程的目光跟随之下穿上了裙子,并且在裙子穿好之後在她腦門上敲了一下。

輕輕的一下,跟逗她玩似的。

她卻煞有其事的在我床上打起滾來,“痛死了痛死了。”

炸毛的貓。

并不精湛的演技。

還真是個祖宗。

将蜂蜜水給人灌上已經是十分鐘之後的事情。

李智乖乖的躺在我的懷裏,似乎是過于疲憊,也沒了再鬧騰的力氣。

我将她的裙子換下來,從衣櫃裏面拿了件新的睡衣給她換上。

正盤算着明天該怎麽樣讓她産生愧疚心理進而早點和我扯上不清不楚的關系,張和元的電話就是這個時候來的。

今天的宴會他沒有來,是張和元的姐姐張和韻代表他們家出席。

與我和柯瑜不一樣的是,張家兩個孩子的關系非常好,張大和柯瑜的關系很不錯,但是看在張二的面子上通常情況下也不會為難于我。

我壓低聲音,“喂。”

張和元在另一邊倒像是故意拔高了聲調,“呦,幹嘛呢柯二小姐,是不是我打擾你的好事了。”

故意呢這是。

我也懶得去糾正他言語中的錯誤,只是換了個語氣:“有屁快放。”

張和元:“你的賠禮道歉,找了幾個我覺得不錯的,幹幹淨淨,來麽,還是上次那家酒吧。”

我是想去的。

“幾個。”

張和元頓了一瞬,我猜他是自己也記不清楚,所以又在房間裏面掃視了一圈,回答我“四五個吧。”

我:“多大,什麽風格,身高體重有腹肌沒,不粘人吧...”

我讨厭太粘人的男人。

張和元:“二十出頭,奶狗狼狗都有,腹肌不低于六塊...尼瑪我又對男的不感興趣,問這他媽的多變态啊,你自己來。”

哎,怎麽脾氣就這麽暴躁呢。

抄起床邊的外套準備出門去酒吧安慰一下我暴躁的好友,“行,馬上去。”

手腕卻突然被人拉住。

勁兒還挺大。

我一下栽到了床上。

也不知道那個時候的李智是不是清醒的,總之,那個時候的我和她距離靠的十分之近,睡衣因為她的動作肩帶往下滑落,我的目光從小姑娘微微張開的嘴一路向下,看到她的脖頸,鎖骨,肩膀以及微微露出的...

張和元還在電話裏面叫嚷。

我突然有些心虛,又蔓延上了些羞恥感。

總覺得是在當着他的面做愛一樣,實際上我根本什麽都沒幹。

好吧,我的心裏面确實是在那幾秒裏面想了一些少兒不宜的東西,但我發誓并不會這樣做。

君子不趁人之危。

我偶爾會當君子。

我繼續和張和元說,“那個,我先不去了,我爸六十大壽我得留家招呼親戚。”

這話沒什麽可信度,我也只是随口找個理由搪塞過去。

家裏面還有個人,我自然是不能夠再去外出,随意潇灑。

倒不是多在意。

就...

我又躺回原來倒下去的那個位置,李智的眼睫毛又長又翹,現在躺在我身邊的這副模樣顯得異常乖巧。

偷偷地摸一下臉應該不會怎麽樣吧。

就...

人是我帶回屋的,理應給她照顧好了才是。

忘記是怎麽睡着的了。

當時腦子裏大概想的是,那個落湯狗真不是個人啊,參加宴會還得挾持着李智一起過來,小姑娘剛放的假期又沒了,以後那個狗肯定不是一個好老板,這樣的富二代真的沒辦法和我這種富N代身上與生俱來的寬和感相比。

把人帶來了也就算了,還讓小姑娘給人擋酒,喝的爛醉如泥,要不是我過去,他肯定就是一個趁人之危,霸王硬上弓,胡作非為,仗勢欺人。

哎,男的啊。

太抽象了。

不想評價。

醒也不是自然醒的,大概昨天晚上做了一場夢,夢見我媽接起電話來第一句話不再是“卡號”了,給吓到的。

然後我睜眼。

驚坐起。

想起身邊還有個人。

于是兩個人,面面相觑。

李智支支吾吾:“那個,我們那個了嗎?”

如果我過了二三十年變成了一個中年油膩霸總我可能會說:“怎麽,沒有上我的床你很失望啊。”

但是我現在只想給我媽打個電話,看她第一句說什麽。

我起身想要離開。

聽到了輕輕的一聲嘆息。

差異回頭。

小荔枝扯出來的笑很牽強。

不是。

姐們兒,你還真挺失望啊。

--------------------

這篇的風格就是輕松且抽象的談戀愛文,沒有一點點心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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