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送上門的保镖
第1章 送上門的保镖
荔枝冰飲
1、Beer
推開房門拿外賣的時候,門前突然閃出來了一個人。
她一開始大概是倚着牆坐在我的房門邊,聽見動靜之後立馬起身,睡眼惺忪,看上去迷迷糊糊的。
說話的時候帶着一點氣泡音,像是坐實了我的想象一樣。
“那個...我來當你的保镖...”
聲音越來越小,說道最後像是有點心虛的樣子。
我雙手抱胸打量着眼前的這個女生,及腰的栗色長發看上去很柔順,帶着頂米色的棒球帽,初夏的天氣穿了件衛衣和長褲,沒化什麽妝,單眼皮的丹鳳眼讓她看上去有些像小貓。
并不乖順。
張牙舞爪。
且虛張聲勢的。
我看着她不說話,時間大概有三兩分鐘,她給自己做了十幾秒的心理建設,看起來成效一般,和我對視着,眼神中是心虛。
又盡力讓自己看上去理直氣壯。
我挑眉:“沒這個打算...”
她像是松了一口氣,劫後餘生般湊出一個還算真誠的笑正準備道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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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接着說:“看到你改主意了。”
是的,我的惡趣味。
她的臉上在幾秒鐘之內變化了好幾種,驚訝、不可思議、憤恨、兇狠...不過僅僅是她以為的。
“先進來。”
一句話撂下,我進了房子,她應該是有些不情願的,但是依舊乖乖跟着進來,并且把門帶上。
我并沒有想到那人會把她送來。
昨天晚上參加了個局,臨時組的,人對半分吧,有玩的熟的,也有面生的。
剛回國沒幾天,待在家裏悶得慌,又見天的聽着人當面編排、話裏有話的,心情自然一般,說上火動氣的倒也不至于,這麽些年也就會這麽些把戲,翻來覆去的用,也還真是可惜。
所以張二給我打電話問要不要來個場子玩會的時候,我當着老頭子的面開了免提,看着我道貌岸然笑得萬分端莊的姐姐和試圖打圓場的後媽說:“行,馬上。多給我找幾個能一起玩的弟弟妹妹。”
老爺子當時看上去臉色并不太好,但是和我有什麽關系。
我沖着坐在他旁邊一個獻孝心,另一個排憂解難的女人挑了下眉,“都聽見了,跟我姐說的一樣,大忙人。”
張二是榮中集團的二公子,大名張和元,我們倆從小學打到高中,高中畢業之後一個去了歐洲一個去了澳洲,再見面反而惺惺相惜了起來,也算是我人生之中為數不多的性情朋友。
到的時候人已經來的差不多了。
男男女女,煙環酒繞,紙醉金迷。
按照這個架勢,我姐能在飯桌上明裏暗裏的說三天我的驕奢淫逸。
但這屬實是冤枉我。
本人雖然在私生活上亂來了些,但從來也是你情我願,法律不允許的不沾,不組局只參與,人生在世,放縱為先,圖一樂呗。
張和元做事也有分寸,表面上看起來吊兒郎當的,做起事來從沒出過差錯。
敗壞是敗壞了點,但是人家家也有,敗壞的這一星半點的實在是九牛一毛。
酒肉朋友見了面也擠不出兩滴淚來,張和元看見我過來起身從自己的位置上過來迎我,穿着白襯衫很有斯文敗類的樣子,不得不說,他的樣貌在圈子裏這群人中也是上乘的。
“阿瑾...”
喊了我一聲,剩下半句話沒聽清楚,原因是我酒瘾的确有些犯了,拿過他手裏的杯子将裏面的酒一飲而盡。
冰塊化的差不多,入喉的感覺沒有那麽辣。
拿過杯子的那一刻還好,然而當我将這酒喝下去的時候,我能夠明顯的感覺到,整個包廂裏百分之八十的人都注意到了我。
張和元有些無奈的看着我,但是這份無奈似乎被在場的多數人解讀成了寵溺的無奈。
我在國內的時間并不多,在外流放的日子自然也和這些小姐少爺沒什麽交集。
他們不認識我,甚至于一開始将我當成一個,雖被張和元養在身邊但仍舊有自己“風骨”的矯情金絲雀兒也并不難以理解。
彙聚在我身上的眼神有打量,也有審視,拘謹的有,瞧不上的也在多數。
但是很快,就在張和元介紹了我的身份之後,這些全轉變成了恭維與攀附。
原因無他,我雖不露面但是盛名在外,合不來的爹打下的基業也确實給了我胡作非為的資本,于是大家對于華凝控股二小姐柯瑾也算不上陌生。
知道能說上幾句話的來找我交談,從前沒聽過的那些“新貴”也來我這邊自我介紹。
張和元替我趕走了他們,“阿瑾,你坐中間。”
這麽出風光的事情還是留給他吧,我擺了擺手,“我旁邊坐。”
不知道誰帶來的女伴很貼心的給我倒了杯酒,我接過酒随口謝過她,在包廂最角落的位置坐下,打開和張和元的聊天界面:“你這次安排的不怎麽樣啊。”
點了個煙,張和元似乎在回着我的消息,回着回着我沒收到呢,就和他旁邊的美女互啃了起來,我倒是沒現場觀摩、評判吻技的癖好。
拿了根煙抽,張和元啃了一會才有些衣衫淩亂的越過半個包廂到我跟前來:“聯系了幾個,大概是第一次幹這些事吧,有些膽小,半道上又把錢給我退回來編了個晚上有課的由頭。”
把煙掐滅,我看着他:“你道歉挺不真誠的。”
“最起碼把口紅擦擦。”
“在找了,知道你眼光高。”他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兩口,用襯衫袖子擦了一把,袖口半開,白襯衫上的口紅印在這種燈光之下渲染的好不暧昧。
我擺擺手,剛想說眼光高是我的錯?
包廂的房門卻猛然被推開。
來人一身學生的裝扮,頭上別着的發卡是粉紅色的,挎着的包貌似是最近新出的游戲周邊,毛茸茸的,倒是氣勢洶洶。
她沒往這邊看,但是我看見她了。
昏昏沉沉的現場突然跑進來了一小塊冰塊,不足以提神醒腦,帶來刺激卻是必然的。
即使再張牙舞爪,一個人面對一群看起來就不是什麽好人的人,還是會有些慌,或許是為了給自己壯膽,她雙手掐着腰,目光來回掃視。
房間裏已經有人上前去找她。
我男女通吃,張和元也知道。
大約那一刻是有些鬼迷心竅,看多了乖順讨巧的确實覺得這樣露着爪子的更讓我有那麽幾分的征服欲。
張和元聽見我說:“眼前這個就不錯。”
昨天晚上實在是不怎麽盡興,那小姑娘是其中哪家小公子的正牌女友來着,兩個小年輕鬧別扭才有了這麽一出。
自讨沒趣的事情我當然不會幹,雖然我表示沒什麽關系,但是張和元心裏十分過意不去,散場之後送我回了市中的那套公寓裏,又說等回頭定然給我賠禮道歉。
所以我看着站在面前的小姑娘,這就是張和元賠禮道歉的結果?
雖然有些不太道德,但是...偶爾不太道德一次也沒什麽關系。
生活的經驗告訴我,人得學會放過自己。
将剛打開的那罐冰啤酒往前推了推,“喝點解渴?”
她嘴唇有些幹了。
估計是熱的。
沒成想她倒不接受我的好意。
我又将推過去的酒拿回來,自己灌了兩口。
“我不會喝酒。”
聽她說這話差點沒把我嗆到。
我問她:“沒喝過?”
她搖搖頭。
還真是一股清流。
我問她:“你多大了。”
“十八。”
“辍學?”不像上不起學的樣子,像不想上學的樣子。
“高考完了。”
不上學太久,日子也記得不太清楚。
我讓她坐下,點的外賣是份粥。
為數不多的一個養生時間。
“和男朋友鬧別扭了?給我來當保镖?”
這我倒是新奇,第一次成為小情侶之間争風吃醋的工具。
反正最近也不算忙,剛好可以陪他們玩玩。
小姑娘搖搖頭,語氣惡狠狠,“沒和他談戀愛,我就是保镖,能打架的那種。”
“他跟他媽說要和我談戀愛,我媽那天晚上就被約談了。”
話并不長,能提供的有用信息倒不少。
粥裏面的蝦仁有些腥,室內氣溫随着時間的升高開始上升,空調滴得一聲自動打開。
沒喝兩口的粥被我晾在一邊,“你媽媽是他們家的阿姨?”
“是啊,我媽是他們家的阿姨,我爸是他們家司機,我妹妹是那家小公主的玩伴,我是那少爺的保镖。”語氣不耐,不加掩飾的表達着對雇主一家的不滿。
昨天那麽多人她都敢硬闖進來,所以面對我一個看上去就很心善的女生,不害怕是很正常的事情。
“他讓你來當我的保镖?”
女生說:“是啊,非得讓我來一趟,又拿我爸媽的工作壓我,我要是不同意我爸媽也得給我施壓。”
我随口說:“你爸媽倒是知恩圖報的人。”
她說:“倒也不全是,他們家工資給的還是挺高的。”
我咳了一聲,這次是真的被啤酒給嗆到了。
(二)可樂
她下意識的舔着幹巴巴的唇。
“直走是廚房,裏面有冰箱,冰箱裏面有喝的,自己拿。”我抽了張紙簡單的擦了一下剛才被嗆之後濺到桌子上的啤酒。
心裏思考着這小姑娘該怎麽辦。
送上門的沒有不要的道理。
她拿了個聽裝可樂,拉開拉環,站在廚房前咕咚咕咚的喝了一大口,最後面部表情略微的有些扭曲,我猜想那時因為喝的太急了,可樂裏的氣往上頂着她的咽喉,想打嗝又打不出來。
還挺好玩的。
行為舉止說不上規矩卻着實有趣。
不為情欲,放在身邊解幾天的悶也挺好的。
人回來之後将剩下的半聽可樂放在桌子上,我又繼續盤問:“我要是讓你回去他會怎麽樣。”
“他說作為懲罰會讓我和他談戀愛。”
不知道是誰家的少爺,對自己的定位還算比較準确。
和他談戀愛對這樣招人喜歡、青春貌美的小姑娘來說,确實是一種懲罰。
“你喜歡他?我剛才說不需要保镖的時候那麽開心?”
“我又不瞎,當然不喜歡。我也不傻,當然不會回去,我從家裏把存着這麽多年壓歲錢的銀行卡給拿出來了,你拒絕了我,我剛好出去來個畢業旅行。”她坦言道。
一段話被怼了兩次。
少有。
我說,“你對雇主的态度就這樣?”
她眼睛發光,“所以你會給我發工資是麽?!”
“那我對你的态度是可以好一點的。”
選擇性行為,視情況而定。
也是非常理智了。
我說:“發。”反正也不會缺個保镖的工資錢。
“一個人領兩份工資,那你聽誰的。”
沒成想小姑娘撇了撇嘴,“他哪兒給我發工資啊,他還整天想讓我用我的零花錢請他喝奶茶給他買花,真的很沒品。”
這說法一下子就戳中了我的笑點。
我說,“行,那以後我給你發工資,你聽我的。”
她說:“那具體是多少。”
我撐着腦袋上下打量她又想了好一會,“市面上最高的的保镖價格,我給你翻一番...”
她的眼睛再次亮了起來,聽到我将“但是”說出口又暗下去,最終在聽我說完“要跟吃跟住”的時候她煞有其事的糾正我,“老板,這裏不應該用但是,這個叫并且包吃包住。”
如何去描述我并不在意。
總之目的達到了就行。
理解的偏差大概就在于,她認為的住是單純的住,我說的住在前幾天可能也是單純的,後面倒是不一定。
本人初為老板要給員工的一種人文關懷,我說:“我是雙性戀,也會喜歡女生。”
她:“沒關系的老板,既然你給了我雙份的工資,那我同時保護兩個人也是沒關系的。”
理解的偏差在這一刻再次顯現出來。
初入社會的小姑娘明顯是不知道,就算是她的老板看上去比較友好,但也是在黑心資本家的家庭中耳濡目染浸泡多年成長起來的。
“你不害怕麽?”我随口說。
她:“?我跆拳道黑帶,拿過業餘組的金獎,可能不是特別害怕。”
我:“你不害怕我對你有想法?然後霸王硬上弓?”
她:“對我有想法可能還挺正常的,但是後面,我相信老板你并不是那樣的人。”
挺臭屁的小孩。
不過她說的對,我喜歡挑逗,喜歡征服,但對于這種霸王硬上弓沒什麽特別的想法。
我将最後一口啤酒喝完。
我更喜歡的是,看別人從漠不關心甚至抗拒到欲罷不能。
世界上怎麽會有不喜歡我的人呢?
如果有的話,肯定是裝的。
“叫什麽名字?”
“李智,智慧的智。”
我說:“行吧,小荔枝。”
公寓原本的面積并不算小,後來裝修的時候,打通了好幾面牆,最後改成了兩室一廳,大的那一間自然是卧室,小的那間就成了書房,做了個榻榻米,也能夠睡人。
荔枝來的時候應該是做好了外出旅游的準備,拿着行李,剛才被丢在了門外邊。
簡單的幾件換洗衣物,排列組合出來也拼湊不出幾套。
這很抽象,我不好評價。
只覺得她之前遇到的是什麽雇主,工資不發還整天想白嫖她,讓女生請他吃飯喝奶茶送花。
我将這件沒品的事發給張和元的時候,并且吐槽男的剩下的好東西真的不多了的時候,張二公子跟我說,“這是小年輕之間情趣罷了。”
我不願意和他争執,争執下去會顯得我也很沒品。
那句話怎麽說的來着,能給你花錢的男人不一定愛你,但是有錢卻不願意給你花的人一定不愛你。
張和元實在是沒必要把所有不好擺到明面上來解釋清楚的劣根性都歸結到所謂的情趣上去。
于是我帶小荔枝買衣服去了。
沒什麽原因,姐有的是錢,就想給小姑娘花。
正經的男女朋友我确實沒談過幾個,大多是床伴、一夜情的對象,喝點酒說兩句真真假假的情話,發洩一下生理欲望,就算完事了。
再複雜點的就是甩張卡,轉個賬,給人買衣服送禮這件事情倒是第一次,搞得我還有些許的興奮。
像小時候裝扮洋娃娃一樣,不過這次變成了真人版。
她是有些抗拒在的,似乎是因為我這個老板對她太好了,讓她第一次感覺到員工和老板之間的關系有些越界了。
“不用給我買衣服,我的衣服夠穿的。”
“員工福利。”我打了個哈欠之後不緊不慢的開始畫眼線,“你知道我這種人美心善的老板都是可遇不可求的,建議你不要反對我的任何決定。”
她也許是想到了自己的雙倍工資,或者是包吃包住或者的的确确是被我的人格魅力所蠱惑,所以跟着我一起來到了商場。
其實我并不常去,每季的品牌新衣都會送到家裏面,姐姐繼母為了維持自己的人設通常會謙讓過來,謙讓過去,所以我漁翁得利。
省下來的時間大多在酒吧蹦迪。
去了我家名下的一座商場。
櫃姐詢問我需不需要封店,我擺擺手,指着站在門口給我領着包的小姑娘,“适合她的衣服都拿出來。”
“新款夏裝,裙子、短袖、連帶着鞋子配飾什麽的也都搭配一下。”
櫃姐欣喜,整個店忙碌了起來。
剛才站在門口的小姑娘見人走了才慢慢的挪到我的身邊,我聽見她問:“老板,這不從我的工錢裏面扣吧。”
我上下打量她一眼,棒球帽下面的臉精致漂亮,怎麽看怎麽喜歡。
我搖頭:“這是福利。”
腦子裏面又亂七八糟的想。
她原本那家的公子哥也是真的不會追人。
不過也沒關系,他舍不得砸的錢我來砸。
(三)焦糖海鹽奶茶三分糖
試衣服也是一件很累的事情上,所以通常情況之下我是不會試的,直接all in 就可以了。
為了讓李智不至于負擔那麽嚴重,當然前面只是一個借口,實際上還是為了滿足我的觀賞欲,整整一個下午,她試衣服的時間就沒有停止過。
期間張和元給我發消息,調侃我怎麽也像個俗人一樣去追人。
我特想白他一眼,聲色犬馬流連而過,從沒立過什麽超凡脫俗的人設,就是一個比較漂亮且有錢的俗人,沒什麽特別的,僅此而已。
最後大概是買了幾條裙子,兩件T恤幾條褲子,以及那種比較多巴胺的風格短款上衣。
荔枝是有些抗拒的,尤其是那種短款上衣,但錢是我付的,她沒辦法拒絕。
最後看着連帶着配飾鞋子大概十幾二十個購物袋,臉上的表情有點難以描述,似乎在思考着一個人如何把這些袋子全扛到家裏面去。
孩子的眼中已然沒有了光。
于是在我對店員說送到這個地方的時候看向我的眼神就像是救世主一般。
這很抽象,我暫且不予評價。
既然都出門了,那幹脆再逛一會,沒什麽大事。
我又不可能真的把李智當成我的保镖,下屬。
行吧,我承認張和元說的是有些道理的,有的時候不能太較真,得有點情趣。
她很牢記自己保镖的身份,跟在我的後面被這個手,微微昂起頭,煞有其事一般的來來回回的掃視着過往的行人。
貓科動物在年輕時大多有這樣的毛病,且不說它們本身就因為優越的外形條件而極具吸引力,這種無意識的張揚感也讓她們在公共場合極為引人注目。
我嘆了口氣,“荔枝,過來,和我一起走。”
她大概會習慣性的搖搖頭,因為我聽見她的回複的時候慢了幾秒。
她跟我說:“不行的老板,這是我們身為保镖的職業素養,要在雇主左後方半步跟随,以示尊重。”
我:“你隔了快五米了。”
她:“老板我只是步子邁的比較大。”
你就算腿長兩米,劈個叉,一步也到不了五米,何況半步。
于是我說:“不過來扣工資。”
人刷刷的走了幾步,帶着風來的。
果然,學會抓重點還是比較重要的一件事情。
我語重心長:“小荔枝,不是你覺得什麽方式比較好,就要去工作中采取這樣的方式,很多時候,你要去看自己的老板喜歡什麽方式,畢竟是你的老板給你發工資,你想一下,是這個樣子吧。”
她若有所思:“那老板,我應該用一個什麽樣的方式。”
我不太好意思講我的心裏話說出來。
畢竟我這一個俗人,搞這些情趣,最後的目的也還是俗的。
現在還是裝一裝,扯了一下她的衛衣把人拽過來,我說:“你老板喜歡你離她近一點。”
小女孩的身上帶着一種香香甜甜的味道,并不膩,在夏天的燥熱裏面難得讓人喜歡。
夏天這個季節實際上非常挑剔,它的燥熱、它的幹涸、它漫長的白日和短暫的夜,一點點的消磨着人的耐性又催促着城市居民的蓬勃欲望。
女孩的長發輕輕的劃過我的胳膊,她大概有一米七幾,比我要高上半個頭。
她乖乖的靠在我的身邊,此時不用多麽大的聲音我就能聽見,她在問我:“要靠的這麽近嗎?”
有些遲疑。
我淡定的點頭,并且又恬不知恥的增加了一個條件:“我不太喜歡別人喊我老板。”
“你好像還不知道我的名字,我叫柯瑾。”
“叫名字或者是喊個姐都行。”
她喊我:“瑾瑾姐。”
我說:“這時候倒是挺會變通。”
她坦言:“感覺這樣比較好聽。”
很好,她已經認識到了取悅雇主的重要性。
我帶着一副墨鏡,穿了條吊帶小黑裙,挽住荔枝手臂的那一刻她的反應有些激烈,于是我很鐵不成鋼,“荔枝,剛說的什麽來着。”
她立馬把手繃的特別直,我雖然挽着但是小姑娘的一身正氣讓人無法忽視。
心裏面不由得有些好笑。
強壯鎮定,但是捋不順的貓毛卻徹徹底底的出賣了她。
路過一家奶茶店,小姑娘往裏頭掃了一眼。
“想喝?”
她搖搖頭,“我們快走吧,瑾瑾姐。”
無事獻殷勤。
我順着她剛才的目光看過去,一男一女從奶茶店裏面出來。
似乎是注意到這邊的目光,那男生擡起頭和我對視了一眼。
他想過來搭話。
我的胳膊從小女孩的手裏面抽出來,她一瞬的驚慌但是沒有制止。
接着又在驚慌之中,我和她十指相扣。
墨鏡帶出來确實是為了裝逼。
倒是沒想到有人能這麽成全我。
“柯小姐。”
他打招呼,人模人樣的。
我微笑點頭,“謝謝你把荔枝介紹給我認識,我很喜歡這個朋友。”
姐的高貴冷豔還是很能拿的出手的。
這要是個不傻的,從話裏話外的也能聽出來,小荔枝是我罩着的人。
我又裝作漫不經心的說了句:“你女朋友等的好像有些急。”
他想說些什麽,但是我沒給解釋的空蕩。
又接着拉着李智往奶茶店走:“我們也很忙,不必打擾。”
小荔枝任由我牽着,又在喝上第一口奶茶的時候對我說,“瑾瑾姐,你真是天下第一好的老板。”
此時的我摘了墨鏡,伸手示意也要喝奶茶。
小朋友乖乖的遞過來,甜度标着三分,甜的剛剛好。
白色的吸管上面留下淡淡的紅色唇印。
我說:“你要是嫌棄的話,我就再給你買一杯。”
試探。
她立馬表忠心:“不嫌棄。”
說完喝了一大口。
我沒什麽女性朋友,也不知道正常的女生和女生之間是不是會這樣的相處。
也懶得細想。
我說:“包給我。”
她乖乖遞過來。
我從裏面拿出抽紙,抽了一張出來遞給了她。
她喝着奶茶沖我笑笑,和起初張牙舞爪的模樣相去甚遠,伸着爪子,又用澄澈的目光盯着我看。
有些好奇,但戒備感與警惕心已經放下不少。
我說:“沒想到他變心還挺快的。”
順道拉踩一下。
小姑娘點點頭,繼續喝着奶茶。
我問:“你不傷心?世界上少了一個喜歡你的人。”
“可是我本來就不需要他的喜歡,這種喜歡反而讓我很讨厭。盲目自大,自以為是的。”她解釋道。
和我說話倒有些百無禁忌了。
“那你想要誰的喜歡?”按掉柯大小姐打來的電話,我看着她,故意為之,“我的想不想?”
她說:“是幹的好可以加工資麽?”
此時此刻我已經不知道如何去形容她了。
好像是故意裝做聽不懂我的暗示,又好像真的只想要錢。
我說:“荔枝,你的野心有時候可以更大一點。”
她說:“所以可以再翻一番?”
懶得逗她了。
反正喜歡上我是遲早的事情。
現在我很期待,以後期不期待,以後再說。
--------------------
貓貓保镖和年上姐姐!!!
(寫在這裏)
這個合集不是所有的都是輕松向的甜文。
大家可以先看一下簡介,然後去找到對應的。
(立志寫不一樣的故事!)
就這樣,啵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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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