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22.11月13日
11月13日
回到青旅,季微随意吃了點東西,打算上床休息。
這兩天她和打了雞血一樣,每天只睡三四個小時就起床走十幾公裏,還要不斷地費腦細胞和陸猶裝逼——
雖然她現在身體上沒有一點疲憊的感覺,但她擔心自己如果再不休息,身體機能到達頂峰崩潰,說不定要猝死了。
剛進房間,她就看見幾天沒見的Carla正坐在床上,似乎才剛剛起床。
她和Carla笑了笑,打了個招呼。
放下東西, Carla叫住她: “Willa, I’ve got something to tell you。” ( “薇拉,我有事要和你說。” )
季微見她滿臉嚴肅的樣子,心下有些納悶,走到她的床前。
Carla翻身下床,手一指對面的上鋪,嘀嘀咕咕說了兩句。
季微臉上郁色漸濃。
如果Carla說得是真的——那對面這個金發女人,也真是惡毒得很到位啊。
Carla說,昨晚她回來得晚,看見那個女人把季微在充電的充電寶拔了。她當時沒有在意,今天早晨起來想想有點不對勁。
大沙漠裏,季微一個小姑娘,如果手機又沒了電,若是再錯過一個指路牌,就很危險了。
也虧得季微安然無恙地回來了。
季微想到昨天風之谷蒼茫的荒原,抿了抿唇。
——幸好她和陸猶在一起,否則迷路了得怎麽走回來都不知道。
Advertisement
她低聲向Carla道了謝,心裏琢磨着怎麽等那個金發女人興師問罪,一轉身,卻見對方一推門進來了。
季微也懶得和她廢話,直接拿起充電寶,氣勢洶洶上前,毫不客氣開了口: “Are you insane
Huh”
( “你腦子有病嗎嗯” )
那女人愣了一下,不甘示弱: “Get out of my way。
I don’t know what you are talking about。”
( “讓開。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
……
下午一點,季微強忍怒火出了門。
她已經和那個金發女人整整糾纏了一個多小時。争論無果,她決定直接去前臺報警了。
這個女人的做法雖然幼稚——但若自己真的着了她的道,那也是很危險的。
穿過小徑,她怒氣沖沖撞上一個人。
陸猶正拆了一根五顏六色的冰棍,迎面走來。
他看到季微,揮了揮手: “嘿,薇拉小美女,沒睡午覺”
手中的冰棍涼意升騰而已,再看到季微的臉,沖散了一點他剛才接到那通電話之後的煩悶心情。
季微臉色陰沉,看上去比他還煩。
她看到陸猶,只“嗯”一聲,越過他氣勢洶洶地往前走。
陸猶一擡臂,攔住她: “薇拉小美女誰惹你不高興啦”
季微一停腳,言簡意赅: “對床。”
“就第一天那個女人”陸猶一挑眉, “她怎麽了”
這都是陸猶惹出來的桃花債,還要自己背鍋。季微一皺眉,不想和陸猶說話,繞過他的手臂就想繼續往前走。
“诶诶诶。”陸猶也往後退一步,将手裏五顏六色的冰棍往她唇上一碰, “薇拉小美女,消消氣呗。”
季微只覺得唇上一涼,心裏的火氣莫名其妙減退一點。
陸猶将冰棍塞到她的手裏: “這家Bella做奶制品起家,他家的冰棍特別好吃,你吃吃看。”
奶香四溢,季微吃了一口,退靠在一邊的牆上,把這件事說了一遍。
那個女人拔了她的充電寶,害她兩天手機電量都告磬。
要不是跟着他,她就有可能在沙漠腹地出什麽事了。
現在她去質問她,對方還理直氣壯,死不承認,還不和她道歉。
“……我要去前臺報警。”季微咬了一大口冰棍, “就因為你,那個女人這麽看我不順眼,這樣惡毒地報複我。我看她腦子有病,應該趁早去醫院治治。”
陸猶眸色一深: “薇拉小美女,你先別沖動。你去報警也沒有用,現在你也沒監控證據證明。就算有Carla幫你作證,她做的事也沒傷及你分毫,警察也沒有辦法。 “
季微抿了抿唇: “那怎麽辦你叫我忍”
從小到大,除了費曼宇那事,她還沒這麽憋屈的時候。
如今,心中的郁氣一朝爆發了。
手中的冰棍很快開始融化,劃下的冰水黏糊糊的,沾上她的手指。
陸猶略一思索: “你先去我們第一天吃午飯那邊涼棚下面等一下我,我找她談一談。”
“你能……”
看他一臉自信的樣子,季微倒有些好奇他有什麽舌燦蓮花的本事了。
“你就想讓她向你道歉是吧”陸猶一揚下巴, “等着啊。”
他拍了拍季微的肩,往她們的房間走去。
季微也不是得理不饒人的性格。她點了點頭,一邊往涼棚方向走去,一邊在心裏猜測,陸猶會用什麽辦法讓那女人低頭來找她道歉。
逼近十二月,中午的氣溫越攀越高。
涼棚旁的沙土裏開出一簇一簇的粉色小花,季微單手撐着下巴,小口小口吃着陸猶塞給她的冰棍,只覺得嘴巴裏甜得發膩。
從小到大她都很少吃冰棍。奶奶說這東西對腸胃不好,她就一直很克制。
不,何止冰棍。
她從不說謊話,也幾乎不喝酒,除了哥哥,也從未和哪個男人有過這樣的親密時刻。
季微驀地想起梁細細的話——
“季微,你丫別不承認,性冷淡不過是你的借口而已。”
當時她頗不以為然,覺得是梁細細不了解自己。
現在她卻有些迷茫了。
自己真的是個性冷淡嗎
如果是的話,那自己又怎麽會在短短三天裏,就對這樣一個陌生的男人,産生了這樣不明不白的情愫
她無知無覺地思考着,很快就把手裏的冰棍吃完了。
嗯,甜中帶香, Bella家的冰棍果然不錯的。
她轉頭将冰棍的木棒扔到垃圾桶裏,就看見陸猶和那個金發女人沿着檐下陰影有說有笑地走過來。
女人的指尖掐着一根煙,有意無意拿手背觸碰陸猶的手臂,笑容勾人。
看兩個人的樣子,勾搭過程進展神速,就差沒捅。破那層窗戶紙了。
季微: “……”
兩人走到吧臺邊,拿了兩杯啤酒。陸猶的手擡起,露出手上的紋身,那女人還拿手摸了摸,顯然是聊。騷到了激情的時刻。
季微扯了扯唇角,實在看不下去那女人搔首弄姿的模樣,背過身低頭拿出手機,給梁細細發了一條語音消息,把這事說了一遍。
然後,她退出微信,刷了十分鐘微博,都沒等到梁細細的回複。
奇怪了……這人平時就是一網瘾少女啊,今天是遇到什麽事了麽
她再打電話過去,無人接聽。
季微有些擔心梁細細,又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這回,電話通了。
接電話的卻是個男聲: “喂”
季微一皺眉: “我找梁細細,你是誰”
“噢,季微啊。”那人笑了笑, “我是地科系的汪芥,也是攝影社的。”
汪芥這個名字季微有一點印象,所以她放下點心。
“梁細細呢麻煩讓她接下電話。”
“她昨晚喝醉了,現在還在睡覺。”汪芥說, “等會她醒了,我讓她給你打過來。”
季微心下有些狐疑,還是說: “好。”便挂了電話。
梁細細就是個酒罐子裏泡大的酒仙,竟然還會喝醉
而且這個汪芥……她不知道,梁細細什麽時候和這個男生這麽熟了能喝通宵的酒,連電話他都能接
季微心下嘀咕一陣,一轉身,發現不遠處吧臺邊,和陸猶調情的那個金發女人臉色已經完全變了。
她手中的煙已經燃到尾巴,快要燒到手指。她卻渾然未覺,下巴線條僵硬,面色鐵青。
陸猶将自己的手機在金發女人的面前晃了晃,又說了幾句話。
他臉上的那種暧昧,惑人的神色已經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嚴肅,壓迫,強勢的冷硬态度。
季微有些看不懂了。
才過了十幾分鐘,風向轉變得這麽快
她完沒還全回過神來,陸猶的手已經往她這兒一指。金發女人的目光也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過來。
季微眼皮一跳。
那個女人抿了抿唇,幾乎是洩憤似地放下酒杯,就朝她的方向這兒走來。
陸猶跟着她,如同閑庭漫步一般,也慢悠悠地晃過來。
季微皺眉擡眼問他什麽情況,陸猶眼神安撫她,稍安勿躁。
那個金發女人幾步走到她面前,甚至都沒正眼看她,硬邦邦丢下一句“sorry”,轉身就想離開。
季微有些摸不着頭腦: “”
雖然這不算一個真誠的道歉,但是陸猶做了什麽啊……竟然能讓她低頭
應該不是色誘吧
“No, no, no。”陸猶腳一勾,攔住她的去路, “I said, a sincere apology。” ( “我說過,要一個真誠的道歉。” )
季微一挑眉——道歉酒不錯了,他還能要來一個真心誠意的道歉
真是厲害了。
那女人不甘心地往前走了一小步。
陸猶低頭擡眼,緊了緊下巴: “嗯”
金發女人看着他的眼睛片刻,終于還是妥協。
她轉身,漲紅了臉,低垂眼睛看着地面,擠出幾個字。
“I am so sorry。
Please ive me。”
( “我很抱歉,請你原諒我。” )
————————
繼續往後翻呀: )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