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晚上蘇丞回來時, 聽蘇瑜說及了今日在太子府之事,目光落在那件金絲鶴氅上, 面色漸漸凝重幾分。

“三哥,我跟太子不熟啊,他為何送我東西?”

彼時廖啓也在,聽完這話與蘇丞互望一眼,都沒言語。

看他們這樣, 蘇瑜就更确信了自己的猜想:“不會真跟三哥有什麽關系吧?”

蘇丞抿着茶, 并不說話, 蘇瑜只好将探尋的目光移向廖啓, 又撒嬌般地喚了聲:“廖哥哥~”

廖啓聽得身形一抖,無奈道:“元宵節那晚不是死了個吏部侍郎嗎?春闱在即, 這個位置自然得補上。今日朝堂上太師推薦了他的侄女婿齊晦明, 太子則堅持讓他的心腹莫鏈擔任, 一時間兩邊的人僵持不下。最後自然只能問武将們的意見, 你三哥是武官之首,主張齊晦明擔任吏部侍郎, 做春闱考試的主考官, 而且痛斥莫鏈縱容他大舅子強占良田,坑財害命的事, 就把太子給得罪了。”

蘇瑜聽得一頭霧水:“既然都把太子得罪了,太子幹嘛還送我東西?”這就更說不通了吧……

突然她眼珠一轉,恍然大悟般看向蘇丞:“三哥,太子這不會是向我示好來拉攏你吧?”那她把禮物收下來會不會不好?

蘇丞撫了撫她的腦袋:“別想那麽多, 把鶴氅收起來,不準用。”

“哦。”她自然不會用太子送的東西,不過他三哥說不讓用的語氣怎麽怪怪的。

出了邀月閣,廖啓随蘇丞一起去了黎軒的書房,兩人相對而坐,思及眼前之事神色都很凝重。

“你在朝堂上公然支持太師,駁了太子的面兒,只怕太子以為你已倒戈太師。他不會想從弄丫頭下手,把你拉向他這邊吧?送金絲鶴氅,莫非……他想娶弄丫頭做繼室?太子妃剛剛亡故,咱們這位太子就想娶太子妃的妹妹,他想得還真好。”

蘇丞如今手上有二十萬兵馬,又剛立戰功,朝野之上無不信服,這種人只能收伏,不能得罪。何況現如今朝中局勢來看,太師明顯勢力更雄厚一些,太子若想扳倒太師,只能與蘇丞聯手,他別無選擇。這個時候,蘇瑜便是他們二人之間最好的紐帶。

蘇丞卻冷笑:“他想娶,也得看他有沒有這個本事。”

說着,他又傳了貼身侍衛青楓進來,吩咐道:“自今日起,派四個隐衛暗中保護三姑娘,如有閃失,唯你試問。”

青楓應諾退下,廖啓捋了捋垂下來的青絲,面上挂笑:“你的隐衛可以一當百,四個隐衛就比得過四百個神策軍了,弄丫頭應無大礙。目下最棘手的,還是齊晦明的事,你既然沒有阻撓賈太師封他為吏部侍郎,擔任會試主考,想來是有将他收為己用的法子吧?”

他可不信蘇丞這麽做是真的投靠了賈太師,既然選了齊晦明而非莫鏈,只能有一個原因——齊晦明有把柄在他手上,好控制。

蘇丞看了他一眼,輕描淡寫:“齊晦明有一外室,誕有一子。”

廖啓恍然大悟,齊夫人賈氏是賈太師的侄女,張揚跋扈,也十分善妒,齊晦明是出了名的懼內,必然不敢将養外室之事讓齊夫人知道。

有此把柄在手,自然不怕齊晦明不為自己所用。且齊晦明在暗處,為蘇丞做事還不容易被賈道那老賊發覺,的确是一良策。

過了正月,天日漸暖和下來,光禿禿的樹上吐露新芽,小草兒們睡了一個冬天,如今也争相搖頭晃腦鑽出地面,仰頭展望着高高的蒼穹。湖面上有白鵝揮舞紅掌游來游去,耳畔傳來叽叽喳喳的鳥鳴,春天就這麽悄無聲息地到來了。

平南侯是在二月初四回的京城,一入京便入宮觐見了聖上,并奉上在外面搜羅來得關于工部尚書和戶部尚書貪污受賄的鐵證。陛下是個不理政事的,因知道工部和戶部兩位尚書是太師提拔的,便将此事全權交由太子殿下處理。

對于太子來說,這可是除掉太師羽翼的大好機會,自然格外慎重,親自審訊了工部尚書和戶部尚書,後又下旨抄家,不料竟搜出八千萬兩白銀出來。

八千萬兩,這可是朝廷一年充入國庫的所有數額,百姓們聽聞自己的血汗錢被這等人吞掉,個個咬牙切齒,恨不得噬其骨啖其肉。

太子為順應民意,下令将其二人午門斬首示衆。

行刑那日,百姓們圍在街上一路看着囚車裏的戶部尚書和刑部尚書走過來,紛紛往他們身上扔臭雞蛋、爛菜葉子,更甚者直接彎腰撿起地上的石頭就往他們二人身上丢,兩個人被砸的額頭上鮮紅的血往外淌着,好不狼狽。

午時三刻,此二人在刑場上被砍下頭顱,血灑當場,百姓們紛紛為之歡呼。

而此時太師府上,賈太師在書房裏待着,早已是暴跳如雷了。自然是得生氣的,工部和戶部為他辦事,那些錢是用來造兵甲器械,招兵買馬用的。如今三分之一都被抄出,充了國庫了,他能不生氣嗎?

沒了工部尚書和戶部尚書,他日後的錢又從哪兒來?

他正生着悶氣,又聽聞蘇丞求見,便沉着臉讓人宣他進來。

蘇丞穿了件青白色的雲紋袍子,儒雅翩翩,棱角分明的臉上平靜異常,進來後目光瞥了眼地上摔碎的茶盞,對着賈太師拱手:“太師動怒無意,亡羊補牢才是眼下重要之事。”

賈太師冷哼一聲,探究的目光落在蘇丞那淡定從容的面龐上:“平南侯明着去赈災,不想竟暗地裏搜羅了戶部和工部貪污的罪證,還真是有心眼兒。平南侯是你的大伯父,大都督可別告訴老夫,此事你毫不知情?”

蘇丞道:“若丞與平南侯府有所勾結,又何至于同侯夫人鬧成今日之僵局?”

前段日子平南侯夫人趁蘇丞遠在邊關,欲将其妹蘇瑜嫁于禮部侍郎之子為妻,不料後來鬧了不少的笑話,如今蘇丞回來給孿生妹妹撐腰,外面早傳出大房和二房不睦的消息。且賈太師還聽聞,蘇丞正在命人修葺宅院,欲帶着妹妹搬出平南侯府。

蘇丞此話不錯,若他與平南侯有所勾結,看在平南侯的面子上他也不至于與侯府鬧成這樣。畢竟蘇老夫人尚在,哪有分家之禮?傳講出去,對他們彼此都是不利的。

何況,那日朝堂上蘇丞當着文武百官的面支持他推薦的齊晦明為吏部侍郎,甚至斥責莫鏈縱容親屬搶人田地的事,他與太子之間的恩怨就此怕也結下了。明擺着蘇丞是站在他這一邊的,的确毋庸置疑。

朝中吏部尚書是個老頑固,可年紀卻很大了,只怕也做不了多少時日。只要齊晦明擔任此次會試的主考,日後必然拉攏不少門生入他麾下,太子想跟他鬥,就再沒什麽機會了。妹妹總勸他與太子這個外甥和睦,日後輔佐太子登基,簡直就是笑話。他賈道的志向,豈會僅止于此?

這麽想着,賈太師突然揚聲大笑:“哈哈哈哈,老夫不過是随口一問罷了,大都督對老夫的忠誠,老夫自然是看在眼裏的。對了,聽聞你和令妹不日便要搬去鄰泉胡同,到時老夫自當備了薄禮登門,恭賀大都督喬遷之喜。”

蘇丞拱手道謝。

心中疑慮打消,賈太師心裏安定下來,可想到自己丢失的左膀右臂,又頗為頭疼:“如今工部尚書和戶部尚書之位空缺,老夫有心繼續安置自己人上去,奈何那二人與老夫關系親厚,如今又都出了事,如今老夫只能置身事外。一時之間,倒讓太子占盡了便宜。”

蘇丞笑:“那倒未必。”

賈太師擡眸,眼前不免一亮:“莫非都督有何妙計?”

蘇丞道:“前任工部尚書和戶部尚書是太師提拔上去的,此次為了避嫌太師自然不可安插自己人上去,但我這裏卻有兩個極好的人選。”

他說着自行去了書案前拿起筆沾了墨,行雲流水般在白色的宣紙上寫下兩個人名。

“秦岳林,李安。”賈太師擰眉思索,“這秦岳林是秦皇後的娘家堂侄兒,至于李安,老夫未曾聽聞過。”

蘇丞道:“李安是與我同期的進士,此人剛正不阿,不通世故,故而至今還是從五品的著作郎。至于秦岳林,的确是秦皇後的堂侄兒,此人豁達仁義,現任谏議大夫。”

賈太師卻不解:“為何推舉此二人,這兩人都跟老夫沒甚關聯,他們未必肯為老夫做事。”

“他們雖然未必會為太師做事,但也不是太子的人。此時太師處于劣勢,試問讓一個剛正之人擔任尚書之位好,還是讓太子親信得了工部和戶部對太師更有益處?”

賈太師頓時茅塞頓開,沉吟着點頭。他既然不能安插自己的人進去,自然是太子也不能得利的好。

蘇丞觑他一眼,又道:“早些年太師與靖隋公不睦,秦皇後薨逝後靖隋公随之倒臺,這些年坊間不少傳言都是關于太師的,秦岳林仁義,又是秦皇後娘家堂侄,此時太師推舉他擔任戶部尚書,自然博得美名,多年來源源不斷的謠言也就不攻自破。至于李安,此人剛正,不容易被太子拉攏,眼下對太師也是有利的。”

此一番話說完,太師陷入沉思,越想越覺得極有道理,不由拍着蘇丞的肩膀一番誇贊。

蘇丞從太師府回去,青楓禀報說平南侯去黎軒找過他兩回了,蘇丞便讓他去知會平南侯,自己則是回了黎軒。

不多時,平南侯前來探望,蘇丞同他一起去了書房,并讓人秘密守着,不容任何人靠近。

此時已是黃昏,書房內點着蠟燭,昏黃的燭光将周圍照亮,暖暖的色調,卻又莫名泛着些許涼意。

蘇丞在長案前坐着,面色平靜,見平南侯不語,他也一直緘默着。

平南侯四十多歲的面容依舊俊逸,下颌的胡須讓他平添幾分穩重,他從壁畫前轉身,目光投向長案前的蘇丞,語氣恭敬:“不知殿下何故與三丫頭出府而居?若為家母與內人之事,大可不必……”

蘇丞擡手阻了他的話,擡眸看他:“自然不僅為了此事,如今我唯有搬出去讓外人知曉你我關系破裂,方可繼續博得賈道的信任。”

平南侯不解:“如今工部尚書和戶部尚書已然倒臺,待請回寧毅大将軍,殿下便足以與賈道分庭抗禮,又何苦再博得他的信任?”

蘇丞搖頭:“春闱将至,目下還不是與他決裂的時機。此次春闱,是我們籠絡人才的最佳時機,容不得一絲一毫的差錯。”

平南侯知道他行事謹慎,便颔首應是,目光望向眼前肅穆而坐,貴氣逼人的男子,心底一聲無奈的嘆息。

十八年過去,當初那個襁褓中的嬰兒長大了,眉宇間隐約有了绮岚當年的影子,尤其那一雙丹鳳眼,清冷中透着睿智的光芒,和當年的她那樣神似。

幸好他不是女兒身,否則真實身份只怕瞞都瞞不住。

想到那個酷愛蘭花,不染世俗的女子,平南侯心底湧起一抹恨意。他恨那個男人,那個高高在上,掌管着生殺予奪卻又自私無情的男人。恨那個利用權勢把她從他身邊搶走,又不珍惜,害她至死的男人。

而他更恨的,卻是他自己……

似乎發覺平南侯在看他,蘇丞擡眸迎上他的目光,語氣清冷中多了幾分溫和:“大伯父這幾日回府一直忙碌,還未曾去看過弄弄吧,她已經念叨你幾日了。”

提及這個蘇丞也笑了:“一直惦記着看看她,卻一直不得空,我這便去邀月閣看看。”

——

邀月閣,蘇瑜正指揮着蟬衣青黛她們收拾東西,因為三哥說過不了幾日他們兄妹就要搬去鄰泉胡同那裏了。想想她和三哥的新家,她心裏還是十分激動的。

在平南侯府裏,他們是二房,總覺得不舒服,可去了鄰泉胡同就不一樣了,那是實實在在的他們自己的家,再也不用看到不想看到的人,每天想幹什麽就幹什麽,想想就覺得很開心。

她正幻想着以後的日子,外面有人傳話說平南侯來了。

大伯父回來已經好幾日了,但經常早出晚歸,除了歸府那日在大門口迎接過以外,蘇瑜便再沒見過他。如今聽說大伯父來了,她高興的提起裙擺跑出去,親自迎接。

在這個家裏,除了三哥以外,就數大伯父對她最好了。

看見已經走至庭院的中年男人,蘇瑜興高采烈地迎上去:“大伯父怎麽來了?”

平南侯笑着摸摸她的腦袋:“三丫頭又長高了。”

二人進了屋,蘇瑜熱切地親自奉了茶,平南侯則是讓随從把自己從外面帶的禮物呈上來:“在北地時恰巧碰到了,估摸着你喜歡這玩意兒,就給你帶了一個。看看可喜歡?”

蘇瑜接過那個十分精致的雕花黑楠木嵌綠寶石的匣子,卻見裏面裝着一副小狐貍形狀的套娃,由大到小套在一起,一共十二個。那套娃是用上好的暖玉做的,呈乳白色,日光下又泛着些微的淺綠,十分精致。

蘇瑜小時候的确很喜歡這個,不過如今她都長大了,大伯父居然送她這種小玩意兒。

“謝謝大伯父!”到底是大伯父的一片心意,蘇瑜還是很開心地收下了。

見她笑得燦爛,平南侯也很高興。二弟和二弟妹當年意外沒了,連屍骨都沒留下,還記得那一年這丫頭得知此事後哭得撕心裂肺,非要去山崖下面找,若非被大家攔着,只怕真就跑出去了。

因着此事,這些年他對這孩子格外疼愛。好在這孩子看得開,這幾年總算又會嘻嘻哈哈的笑了,倒也讓他欣慰。

“三丫頭,前段日子大伯父不在,讓你在家受了委屈,我已經教訓過你大伯母了,你別往心裏去。”

蘇瑜笑容微僵,随後道:“大伯父這是什麽話,阿瑜自然分得清好壞,不會因為這事跟大伯父疏遠的。”

平南侯走後,蘇瑜拿着那副玉狐貍的套娃去黎軒找蘇丞顯擺:“三哥,你快看,大伯父給我帶的禮物。”

平南侯是個好長輩,作為一家之主處事公正,不偏不倚。聽說三房那裏蘇琅、蘇琳兩個丫頭也得了禮物,蘇琅的是一只小白貓,蘇琳的則是一幅前朝畫家黎晁筠的真跡,都随了幾個丫頭的心意。至于蘇琬,聽說平南侯為她準備的是她惦記已久的洮河綠石硯,不過回來後聽說了三丫頭的事,那硯臺便沒送出去。

蘇丞看了眼那眯着眼盡顯嬌媚的小狐貍,再看看蘇瑜那張臉,點頭:“不錯。”

得了蘇丞的誇獎,蘇瑜就更喜歡這套娃了,愛不釋手地放在手裏把玩着。套娃的确是小孩子的玩意兒,不過這副套娃名貴啊,她還是要好生收藏着,等以後嫁人生子了,就給自己的孩子玩。

這麽想着,她問:“三哥,這副套娃我留着做嫁妝,你覺得好不好?”

蘇丞擡手在她腦門兒彈了一記:“未出閣的姑娘家,也不害臊。”

作者有話要說: 蘇瑜抱頭:“又打我,我還是不是你的小可愛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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