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我認為她是個麻煩
第14章 我認為她是個麻煩
宋鶴鳴實在是不想和未來的二嫂傳出什麽不好的緋聞。
見秋禮禮只點頭不說話,反而像個小狐貍一樣笑開,他心裏又總覺得有點着了她的道。
宋鶴鳴接過锺教授遞過來的試卷和複習資料,繼續用那副拒人千裏之外的冷漠态度給秋禮禮定規矩:
“我會給你制定全套的學習方案,你必須嚴格遵守,不可以讨價還價。”
“只要照辦,相信就算只有三周,八門課及格應該是沒有什麽問題。”
秋禮禮咽了咽口水,問:
“你說的嚴格遵守是什麽意思?”
雖然上輩子秋禮禮一直被宋鶴鳴寵着,但他管理下屬那冷酷無情的手段,她也旁觀過好多次。
包括後來結婚,對她偶爾流露出的占有欲極強的偏執掌控。
秋禮禮瞬間就變得有點慫了:
“其實學習嘛,有張有弛才好,大可不必那麽嚴格..”
宋鶴鳴看她本來還一副得逞的表情,現在又變得小心翼翼又害怕。
他抿唇挑了下眉,盯着她回答:
“至少不會再有時間去酒吧,更沒空動其他歪心思了。”
宋鶴鳴這個“歪心思”指的就是她死纏爛打。
秋禮禮急於辯解,也不管锺教授在不在場,本來軟下去的語氣又瞬間升了上來:
“我對你從來就不是歪心思,我明明是認真的嘛。”
“...”
宋鶴鳴被這個直球打得耳根一紅,完全沒有任何戀愛經驗的他根本不知道該怎麽接話。
旁邊的锺教授一副“原來如此”“豁然開朗”的樣子,直接打斷宋鶴鳴想辯解的話,厲聲警告兩人:
“我不管你們小倆口是吵架了還是鬧矛盾,鶴鳴,你可不能因為心疼禮禮就對她手下留情!”
“她這個底子,想及格,只要學不死,就得往死裏逼,知道了嗎?”
“早知道她是你女朋友,我還費那麽大功夫讓你倆見面幹啥?!”
秋禮禮:“...”
宋鶴鳴:“...”
從锺教授辦公室出來以後,秋禮禮跟着宋鶴鳴從實驗樓往校門口走。
清大建校已有百年歷史,道路兩旁的梧桐郁郁蔥蔥。
已經接近門禁的時間,學校裏抱着書籍來去匆匆的學生還有很多。
秋禮禮沿途四處看了好久,最後自然而然地拉着宋鶴鳴的襯衫袖口,臉上挂了個笑:
“不愧是全國排名第一的大學,這個點兒還去圖書館,他們好刻苦哦。”
秋禮禮的漂亮非常純粹,不笑時就有種生人勿近的厭世冷豔,旁人不敢接近。
但她好像知道自己笑起來很明媚,尤其是眼尾上挑時,眼睛裏都是通透和自然。
她今天一身學生打扮,鞋子也是平跟的,沿途有幾個男生過來搭讪要微信。
秋禮禮拒絕不掉,就指着宋鶴鳴對着他們嘀咕了兩句,男大學生們就識趣地沒再纏着刻意要號碼了。
宋鶴鳴起初距離她遠了兩步,後來才刻意放慢腳步,等她不遠不近地跟着。
友好對待女士,是他自小在港區受到的老派紳士教育。
宋鶴鳴這樣勸誡自己。
他比秋禮禮高了将近二十公分,聽到秋禮禮的感慨,回頭垂眸看了她一眼。
不鹹不淡地回答:
“臨近期末,都要刷績點。”
宋鶴鳴不耐地抽回自己的袖口。
這大小姐對他動手動腳為什麽總能做到這麽自然?
“你不是清大的?”
宋鶴鳴問完就覺得自己想多了。
清大的學生怎麽可能容忍自己延畢五年還能挂八門課?
就算是自己允許,校規也不會同意:
“你是哪個學校的?”
秋禮禮不好意思地搖搖腦袋:
“我是旁邊傳媒大學的,锺教授老婆是我的班主任,班主任讓我找锺教授,锺教授才讓我找得你。”
宋鶴鳴能猜到妻管嚴锺教授替老婆教學生。
秋禮禮見他沒接話,以為還是在想她大學的事情。
她又給自己解釋了句:
“其實傳媒大學也是重點大學啦,我當年也沒考上,走的畫畫特長生進來的,我爸給學校捐了兩棟樓我才從美術系轉到管理系。”
宋鶴鳴:“....”
大可不必說的這麽清楚。
他并不感興趣。
不過既然她自曝老底,宋鶴鳴也沒客氣:
“我剛才随手翻了下你挂的幾門課,除了高數,其他的課程都偏理論,需要背誦記憶,明天早上六點半,準時到我辦公室。”
秋禮禮本來還頂着好奇寶寶的表情,這會兒直接變成痛苦面具:
“六點半??”
“我這輩子都沒起這麽早過..”
宋鶴鳴面無表情地超前走,根本看不見她表情的變化:
“除了高數需要練習一些基礎習題,剩下的金融管理學課程需要利用早上大腦最活躍的時候進行記憶,這個時候學習效率最高,能吸收的知識也最多。”
宋鶴鳴突然停了下來。
他想到以秋禮禮的效率并不能用自己的學習習慣來要求。
宋鶴鳴輕輕蹙眉:
“還是早上六點來我辦公室吧,六點到九點。晚上八點到十點。這樣學,時間上應該夠了..”
宋鶴鳴對待任何一件事情都不會敷衍,既然答應了,就要做到極致。
他停下來,秋禮禮也停了下來。
她不做任何反抗,只擡頭可憐兮兮地撇嘴盯着宋鶴鳴看。
宋鶴鳴被盯得全身不自在,只好緩和了冰冷的語氣,略帶輕柔地提醒了句:
“你答應過得,嚴格遵守,不可以讨價還價。”
秋禮禮臉都要皺成一團,雖然表情悶悶不樂,但語氣十分真誠:
“六點就六點吧,這樣我就可以每天都能看見你啦。”
*
孟煜:“這一次沒有夢到你母親和其他人?”
宋鶴鳴:“沒有。”
孟煜:“看你笑得挺開心,夢的內容是什麽?”
“......”
孟煜伸出手在兩人之間的玻璃桌面上敲了敲,重複剛才的問題:
“夢的內容,不然我沒辦法評判你的心理狀态,也沒有依據繼續為你開長效安眠藥。”
宋鶴鳴揉着太陽穴,撐起坐在白色沙發上。
落地窗外,鋼鐵森林映射的霓虹透過玻璃照入室內。
良久,他喉結滾動,聲音也像砂礫落下,帶着低沉的啞:
“夢見...一個挺麻煩的女孩兒,對我笑。”
孟煜擡頭驚愕地愣了一下,而後對着電腦打了一行字記錄,又繼續發問:
“是真實的經歷嗎?還是純粹的夢境?能看清那個女孩的臉嗎?”
宋鶴鳴低頭垂眸,看着茶幾上的計時器,想回避這個問題。
聽到孟煜又敲了敲桌子,才帶着隐隐地倦意回答:
“夢見她笑着說每天都可以看見我。”
孟煜勾着嘴角,若有所思地點頭:
“那你呢?你怎麽回答的?”
宋鶴鳴下颌繃緊,側臉的線條極其分明,這是他抗拒溝通的潛意識動作。
幾秒後,他說:
“我拉了她的手,送她回家。”
孟煜:“那實際情況是...”
宋鶴鳴沉默,他點了根煙,沒有吸,只是想借助煙草氣息讓自己恢複理智:
“她很麻煩...所以我把她扔在了清大門口。”
孟煜一邊觀察宋鶴鳴的反應,一邊說出自己的觀點:
“所以你後悔了,你并不覺得她是個麻煩,甚至還挺喜歡她對你笑,你想送她回家的,還想...牽她的手?”
宋鶴鳴很快打斷孟煜的結論:
“不,我不後悔,也不喜歡她的笑,我認為她是個麻煩。”
孟煜一字一句地提醒他:
“宋鶴鳴,她是目前除了你母親外,唯一一個讓你不抗拒觸碰的人。”
煙一點點燃盡,猩紅吞噬白色,煙灰陡然墜落,宋鶴鳴擡眸認真地注視着孟煜,似乎已經找到了答案:
“她是宋知景的未婚妻,她接近我是有目的的,借口和手段都非常拙劣,我不可能落入這樣明顯的圈套裏。”
“孟醫生,你的醫術有待精進。”
孟煜抓了抓頭發,眼眶烏青。
昨晚臨近十一點,宋鶴鳴“登門造訪”。
這一次催眠治療他相當配合,比起往常睡上一臉個小時就被驚醒,今晚他足足睡了将近六個小時。
明顯是收到了正面的外界影響。
孟煜嘆了口氣,用着疲憊的嗓音給宋鶴夢下定論:
“鶴鳴,你的精神焦慮障礙在B市比在港區還要嚴重一些,宋家壓迫性的教育和你母親的悲劇讓你常年違背自己的意願工作,陷入巨大的痛苦中。”
“同時你還伴随有輕度偏執型人格障礙,不要用過分理性的思維去蒙蔽自己,事實就是你不抗拒這個女孩,甚至渴望觸碰她。”
宋鶴鳴用力将煙頭撚滅在桌上的煙灰缸裏,漫不經心地反問:
“渴望?我想你猜錯了孟醫生,她只會讓我煩躁。”
難得出現情緒波動的宋鶴鳴變得危險又寡冷。
他頭一回覺得全國最好的心理谘詢師——孟煜的診斷是錯誤的。
孟煜有些不忍,他從剛入行就開始為宋鶴鳴提供心理治療,最後他還是秉承着專業的态度悉心勸告:
“鶴鳴,控制欲別太強,感情的事,有時候是不受自己理性思維控制的。”
宋鶴鳴偏頭看向窗外,朝陽已經升起一點點弧度,外面映了幾縷橙色的光。
因為玻璃的反射,孟煜有些看不清此刻宋鶴鳴的神情,只能聽到一聲低低地冷嗤。
孟煜還想說什麽。
宋鶴鳴的手機叮咚響起來。
是鬧锺。
五點半了。
宋鶴鳴摁了鬧锺起身,語氣裏依然是不容置喙的理性:
“孟煜,你越來越不專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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