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章
第 2 章
暖閣裏面陳幸韻在那嚷嚷着要叫西街老張過來給他兒子看看,說是大冷的天被那麽對待,一定要把始作俑者逮住。
嚷嚷的厲害,齊牧風剛走到院門口就聽見了。
他扯扯宋筝衣袖,說:“待會就打死不承認,或者你把事兒推給我。”
宋筝“嗯”了一聲,跟着人走了進去。
那陳幸韻是齊牧源二房,見着宋筝就拿指頭指着,一個“你!”字剛出,宋筝便開口,手在齊牧風背上輕輕一推:“都是他幹的。”
齊牧風:“嗯???!”
“你!”陳幸韻又指向齊牧風,這舉動在齊珂眼裏不容存在。
他輕咳了一聲,似乎只是清一下嗓子,可陳幸韻卻是一顫,趕忙收了手。
“行了,方才張大夫也看過了,小野沒什麽大礙,不過這到底是誰指使的?牧風,是你還是他教唆?”
齊牧風心裏明白,趕緊接下:“爹,那不是我正巧見着了小侄兒,玩心大起嘛。怎的,用拿過雪的手碰他一下就不得了了?”後半句齊牧風便開始壓下語氣,方才還有些跋扈的陳幸韻現下已經蔫了。
一場鬧劇散了,齊牧風笑着去看宋筝。
“你做什麽盯着我?”
齊牧風道:“沒想到啊阿筝,你壞心思也挺多。”
宋筝聽了,攥着袖子抿了抿唇:“不這麽做,今日我怕就要在雪地裏跪一宿,為什麽不先說是你呢?”
“……況且,若不是你那樣說,我也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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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齊牧風還在笑,宋筝皺了皺眉,不理會了,扯過一邊奴仆抱着的披風就要走。
“诶,怎麽還先跑了呢……等等我!”
……
當夜睡前,宋筝提前暖了靠裏的被窩給齊牧風躺,那人睡前總有窩在榻上看書的習慣,蠟燭将要滅了有下人給他續上,續蠟的小丫頭也不知是燭光照的還是怎的,臉上有些紅暈。
差不多到了時辰,宋筝去叫齊牧風。
“我困了,你再不過來,床涼了我便不暖了。”
齊牧風書似乎看的聚精會神,沒吱聲。
宋筝也不再搭理,窩在床上喝完了藥,便緩了幾刻躺下了。
齊牧風眼神悄悄從書上移開,開始悄咪咪盯着宋筝看,直到他覺着宋筝呼吸勻了,才踩着地板走過去脫外衫。
丫頭們一見齊牧風悄悄掀的是宋筝的被角,都趕緊低頭小心退了出去。
宋筝病着的時候睡眠也不會很好,在接觸到陌生的身子時他便已經睫毛顫了顫。更別提對方還要悄摸着揩油。
“嘶……你。”
宋筝猛的睜開眼,就看見齊牧風臭不要臉的鑽了自己被窩。
“阿筝,裏面都涼透了,咱倆擠擠呗?”
“我不喜歡男的!”
齊牧風回道:“這麽巧,我也不喜歡。”
沒見過這樣湊上來的,宋筝一個勁兒的掐推,但齊牧風摸清了他的力氣,很快就叫人不好動彈,裏衣非常熟練的被解開。
“放開!”宋筝去抓摸上腰的手,揪不開。
齊牧風笑了:“阿筝怎麽這麽狠心,我若放開了你還能讓我近身?”另一手擦着後腰往上滑動,硬是要把宋筝脫完不可……
“嘭!”
齊家大爺聽見響動醒了,擾了大房,倆人相視一眼,沒當回事,正準備睡去。
“啪——”
齊珂睡夢中驚醒,尋着聲跑去,發現一圈人圍着齊牧風的院子。
“怎的了這是?”
齊牧源大房露了頭:“爹,牧風倆人似乎吵架了,裏頭叮了咣當的。”
裏頭也不知道在幹什麽,摔東西聲挺大,齊珂攏攏披風,踏着風雪走了過去。
——
屋裏,宋筝使了好大的力氣掙脫了齊牧風,趕緊把人踹到床下,好大一聲悶響。
他趁着人疼要下床走,跑到門口時突然一手從後面撈住了,齊牧風動作快,困住人問:“你這衣衫不整的跑出去要做什麽?想玩點兒野的?”
“不要臉!”
“跟媳婦兒要什麽臉。”
“啪!”剛說完齊牧風臉上就被甩了一巴掌。這力道有點狠,齊牧風當即一惱,抓着宋筝就要往床上帶。
“滾開,放開我!”一路掙紮着,宋筝力氣沒了好些,倆人争執期間不知誰大手一揮,推倒了架子上立着的半人高花瓶。
趁着宋筝被聲音吓到愣神,齊牧風直接抵住人親起來,舌頭也勾的緊,窮追不舍的。宋筝沒一會兒就被摸了個遍,一直到後面,整個人都軟的站不住。
齊珂快步走過來的時候裏頭似乎有聲也似乎沒聲的,他怕倆人其中一個動粗,趕緊撞門。
誰知道那門沒鎖一撞就開啊!
齊珂兩眼一眨,就看見了副被打斷的活春/宮。
齊珂:“額……兒啊,我……”
齊牧風趕緊把快掉地上的裏衣往宋筝身上披,将人護住。
“爹你大半夜不睡跑我屋來做什麽?賞雪看月?!”話沒啥,語氣不是很好。
齊珂尴尬的不行,趕緊走出去,還替兩人關了門。
踏着一路的風寒往院外頭走,那些看熱鬧的還冷嗖嗖的站着等,見着他出來還沒來得及開口問,齊珂便先一步嚷嚷轟人:“人倆屋裏頭談事兒呢你們湊什麽熱鬧!剛才那天黑沒看清,誰撺掇我過去瞧的?!都給我哪裏過來的回哪去,再瞎湊熱鬧眼都扣了當炮仗去!”
屋裏兩人緩了氣,齊牧風直咂嘴,好不容易硬升的氣氛全沒了,他剛将人塞被窩,人就打了個噴嚏,可把齊牧風愁壞了。
“這也就在外面站了一小會兒,怎麽就要風寒了呢?”
宋筝不理他,翻個身面對着牆閉眼睡,鼻子已經開始不舒服了。
閉着眼半天卻毫無睡意,腦子裏想的事多,他想起自己早逝的娘,還有前不久才知道的入了獄的父親,現在自己就是無父無母沒親戚,毫無依靠的待在這齊家,一場笑話般當了這齊牧風的男妻。
今日是那齊珂闖了進來齊牧風沒成事,倘若今晚成了,自己怕是要被吃幹抹淨再次丢犄角旮旯裏去。
越想越委屈,宋筝吸了吸鼻子,發現自己不知何時眼淚流了大半個枕頭。
一邊處理花盆碎片的齊牧風走回來想躺着的時候發現了,趕緊“嘿?”了一聲喊宋筝。
“阿筝你這是怎麽了?真……真哭了?”齊牧風用手一擦,濕了。
心道這可壞了,人要是哄不好以後再不理自己了可不成。
“阿筝你這哭什麽?我就是混賬玩意兒想玩玩,你樂意就陪着,不樂意你就還像今天這樣打我幾巴掌也行……看看,現在我臉上印子都還沒消呢。”
宋筝沒反應,齊牧風急了:“別哭啊,我以後好好跟你商量,不給你來強的了成不?來來,起來換換枕頭,你枕我那個。”
說着,他便拉着宋筝起來,去換。那眼睛哭着紅着看着可帶勁兒,齊牧風壓着心裏的混賬東西努力不去想,但少不了要揩把油。
被摸了腰的宋筝直接上手擰,擰的齊牧風龇牙咧嘴的道歉求饒。
“哎呦阿筝你輕點,這臉也都還疼着呢,明兒叫我爹看見了都要免不了一頓說。”
這話叫宋筝聽的很不自在,直接就說:“你有你爹仗着,我誰都沒,等你今晚把我辦了,是不是明天就要再娶一個新的專門膈應我?!”
嘶……
齊牧風腦子一個靈光,明白了,突然也就不喊疼了,趕緊倆手臂一伸環住宋筝。
“原來你在擔心這些,哪能啊,你可是皇帝欽賜的,咱倆現在可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捆死着呢。”
“你放心,你這名分誰也拿不走,等這陣過了我便不纏了,我上哪兒玩也絕不叫你看着礙眼,成不?”
宋筝思考了好一會兒,才勉強松了口。齊牧風經那一陣,不敢太糾纏,好說歹說的才能勉強抱着人睡。
經過昨夜那廂折騰,宋筝沒睡好,次日快午時了還起不來,直到齊牧風拿手一試,才發現人已經發熱又病着了。
張大夫近日是天天往齊家跑,他為宋筝開了藥方,收拾東西離開。
齊牧風倆眼一轉,抓住張大夫就拿銀子招呼:“老張,你為我家看病這些年真是辛苦了啊。”
張大夫道:“分內之事,不辛苦。”
齊牧風:“我這還有一事兒,你這有沒有些助興的東西?昨個兒夜裏我想着跟阿筝玩呢,他這又不同意。你看——”
張大夫明白,張大夫不想給,但張大夫要養家糊口。
……
宋筝醒了後就被齊牧風撈起來吃東西喂藥,倆人新婚才幾天,處的跟老夫老妻一個樣。
之後幾日,宋筝連喝幾副藥,病才有了好轉,但這才停了的天,又下起了大雪。
天冷,齊牧風去裁縫鋪定制了款加了好幾層的厚實裘衣,又弄了兩件披風,宋筝一想出門轉悠他便親自上陣給人家打理。
這日齊珂出門辦事,齊大爺不在家,能做主的就齊牧風。
他正逍遙自在的吃點心呢突然一個奴仆跑過來,還在雪地裏摔了一跤。
宋筝好心扶他起來,他看都沒看,這點讓齊牧風眼一沉,壓着嗓子問他什麽事。
“不好了二爺,外頭來了個女人抱着個孩子,吵着嚷着說是你的種!都圍了不少人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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