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林纾一個蜜糖罐裏泡大的小孩,即使是在林立仁和何戴琳離婚後,也從來沒在金錢方面操過心,換句話說,就是林纾對money不敏感,因為沒缺過錢嘛,常常一頓飯小一千一雙鞋小一萬說花就花了。

所以當她坐在賭.桌上時,面前一累累整齊堆放的籌碼,看上去更像是花色多彩的游戲幣,她壓根不清楚靳野到底有多少身家,也不清楚她把圓片丢到池裏時那代表了多少錢。

對方見林纾年輕,還是個學生,看牌和下注姿勢略顯生疏,判斷出她是一個新手,因此輕松上陣,并未把她放在眼裏。

經驗豐富的玩家可以通過對手讀牌時的神色變化來猜測和判斷,以此來輔助下注,當然對手神情到底是真是假則更是一門學問了。

當初出茅廬的林纾一連贏了好幾把後,對方這才收起了漫不經心,開始懷疑林纾是不是在扮豬吃老虎。

林纾從頭至尾就仿佛一個看客,準确的說比看客還要疏遠,看官有時還會發出喝彩或唏噓聲,林纾卻連表情變化都微不可查,眼神波動更是微乎其微。贏了不見有多高興,輸了也不見有多懊惱。

對方在拿到新的一輪牌後掃了一眼林纾,心想對面這女人到底是何方神聖,這般波瀾不驚,殊不知只是因為林纾對錢沒概念而已。

對方開始專注以後,林纾的優勢就沒有了,逐漸感覺到了吃力,特別是對方還對她誤導。

原本手邊花花綠綠的一堆籌碼現在只剩下兩疊,林纾根據前幾輪輸贏大小,得知這兩疊是兩千的意思。所以她一開始是換了兩萬塊錢下水,現在被她揮霍成了十分之一。她這麽敗家的嗎?林纾舌尖抵着上颚想。

這個認知有些讓她如芒在背,偏偏這個時候跟人談話結束的靳野下來了,站在她身側看着她玩,一手撐在桌邊,一手還搭在她腰上,将她牢牢圈在懷裏,但對于幾輪發牌後她要如何下注不置可否,擺明了做一個旁觀者。

男人的呼吸輕輕的掃過耳邊,體溫隔着衣料傳來,無法忽視的存在感,像是來監督她,不準她棄牌,林纾之差沒揪着他的袖子說——她簽,她簽賣身契,用今年的獎學金加賺的生活費還錢。

特別是因為這個男人的過來,周圍投射過來的目光就越來越多,從他們甫一進來,打探的,好奇的,看好戲的,畏懼的,崇拜的,各式各樣的眼神看着靳野——這個男人仿佛衆星拱月,身份地位極其特殊,明明一個随從都沒帶,西裝的領口也随意散開着,可是舉手投足間就有一種壓迫感。

此時更是不下十幾個人在注視着他們的一舉一動,林纾簡直坐立難安,反倒是靳野好像沒察覺周圍人的視線時,老神在在的看着荷.官發牌。

如此高壓下,林纾這把小勝一千,心裏長舒一口氣,稍稍直起腰,把頭埋在他的脖頸,手裏攥着他的衣擺,求饒讨好似的小聲說:“幫下忙好不好?”說完,還蹭了蹭。

衆人只見原本一直冷冷清清的女人,突然在三爺懷裏軟軟的撒了個嬌,然後人送外號閻王爺的男人居然溫柔的笑了一下,寵溺地摸了摸她的頭,将她帶起身,自己則就勢坐下接過了荷.官發來的牌。

他們幾乎呼吸都是一停,前陣子只有傳聞靳三爺最近寵一個女人寵的無法無天,甚至出門連親信都不帶,今日證實了,不由地多打量了兩眼林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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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解脫了的林纾沒有注意旁人的眼神,心裏直說還好這個老狗逼關鍵時候做了回人。

靳野親自入局的消息迅速傳開,一時間喧嘩的賭場安靜了幾分,氣氛無聲的緊張起來。

林纾在他一旁不動聲色觀摩,她清楚地感受到場內的變化,可靳野依舊若無其事,吊兒郎當的,毫不在意。

靳野的牌風跟他玩世不恭的樣子截然不同,殺伐果決又喜怒難測,詭谲多變又閑适從容,不管對手在perflop時如何下注,他的跟注或加注沒有規律,林纾有的時候覺得應該跟注時男人偏偏反其道而行之。發公牌時,就更難猜測他的打算了。

原本的兩人局,增至五人,桌面上也變得更加有看頭。德.州撲克本來就是一個帶着運氣的游戲,但會因為玩家的表現變得具有觀賞性。敢眼都不眨大手一揮上萬一輪的人,明顯是浸淫已久。

時間流逝的很快,快十一點半時,靳野拿到底牌後,看了一眼腕表,擡眸瞧了瞧眼睛透亮的女人,捏了捏她的手,說道:“最後一局。”

話雖然是對林纾說的,但桌上玩家都聽見了,心裏想到底是春宵一刻值千金。

靳野似乎是覺得時間太晚了,又似乎是耐心耗盡,在river時,修長的食指一搭一搭地敲擊着絨料桌面,玩家順時針表态,靳野作為最後一個選擇的人,毫無預兆的将手邊所有的籌碼全部揮進了池底。

在場所有人都是一窒,靳野all in了。

一時間,沒人知道靳野是何意圖。是豪擲千金只為搏佳人一笑,還是當真手裏的牌能讓他們傾家蕩産,經過前面flop和turn,幾個人還破天荒的都加了注,仿佛堵定了這把穩贏,只有靳野前面都沒有加注,好像手氣不佳,雖然公牌是10,J,Q,但他們猜測是底牌一般,只求穩維平,哪裏想到卻在即将亮牌時,突然全押,殺了他們個措手不及。

此時池子裏籌碼堆成了小山。另外四位玩家面面相觑,心裏都沒底。荷.官示意所有玩家比牌。當靳野把底牌亮出來時,紅桃A到10,誰都沒想到他居然抓了一手同花大順!

林纾不知道最後那一把,靳野到底贏了多少錢。

回程路上,是阿丘開的車,兩人坐在後座,靳野把一張銀行卡遞了過來,“今晚你的戰利品。”

林纾瞥了一眼金光閃閃的銀行卡,又看了一眼等她接卡的男人,手肘撐在膝蓋上手抵在下巴,拒絕了。

“靳野,比起錢,我更喜歡是這個過程。”

一時間,車裏的兩個男人都揚了揚眉,靳野輕輕笑了笑,“說說看。”

林纾把頭靠在車窗上,回想起賭莊裏的人聲鼎沸煙霧缭繞,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我覺得和打官司有點像,在庭上陳辯時也需要觀察對方的一舉一動,快速找到突破口然後一舉拿下。”

見兩人一時半會無話,林纾扯了扯頭發,更害羞了,“當然了,也不是所有的律師都這樣,有些律師會有明顯的個人風格,可能我跟着秦師兄有一段時間了,受了影響。”

阿丘撲哧一笑,靳野一頓,憋了好半天才說:“還師兄?他一個民事律師咄咄逼人不留餘地,跟你一個刑.事律師能比嗎?你接觸的是什麽人?真把人逼急了你這條小命還在?”

林纾瞪着眼,“我……”

最後還是阿丘出來圓場,他笑眯眯看着後視鏡裏兩人,“嫂子,靳哥也是關心,才會上頭,換成別人還沒這待遇呢,你別介意。”

林纾第一次發現阿丘這人說話跟條泥鳅似的,一點錯處都挑不出,臺階都給了,林纾也不好意思還端着呢,悶悶的收了聲。

從地下賭.場回去只有一條路,路上伸手不見五指,風拍打着車窗,夾雜着雨絲,經過一晚上精神的高度緊繃,沒多久,林纾呼吸變得悠長而平和,不聲不響睡着了。

輝騰駛入了市區,阿丘從後視鏡裏注意到歪着頭沉睡的林纾,輕聲問:“哥,回哪裏?”

靳野看了一眼睡得酣甜的姑娘,沉聲道:“把她送回去,她明早還有課。”

得了吩咐的阿丘在前方上了岔道,往A大方向行駛,心裏卻想,靳野這是把這姑娘當寶貝供着,都舍不得碰。

他怕吵醒林纾,壓着聲音道:“哥,那塊地差不多可以交差了,幾個釘子戶也解決了。”

靳野嗯了一聲,問道:“那姓姜的洗浴中心對面,新開了一家場子?”

阿丘馬上反應過來,“是的,城南最近一直不太平,估計是看着胡志輝沒戲了,原來的場子收的收,也想造反,趁機撈一把。”

靳野不置可否,“姓姜的窩在城南,向來井水不犯河水,今天過來求我。”

說到這,阿丘語重心長道:“阿靳,現在道上人人都知道你兵不血刃就搞垮了胡志輝,原本城北城東就是我們罩着,現在城西胡志輝一倒,他的場子水運你又收了大半。就算你沒有吞下城南的想法,別人就不一定這麽想了。”

靳野當然知道姓姜的來找他是什麽意思,答應了就等于有把手伸進城南的意思,可不答應也許也會被當成是作壁上觀收漁翁之利。

見靳野沉默,阿丘遲疑着試探道:“阿靳,你就真沒有……”

後頭就傳來林纾的呢喃聲,和衣服摩擦的聲音,兩個男人迅速看過去,只見林纾微微皺着眉,似乎是被他們的交談聲吵到了,阿丘趕緊噤了聲。

靳野一言不發的看着林纾小巧的鼻尖,把外套脫下輕輕蓋在了她身上,林纾眉頭并沒有因為安靜的車廂而解鎖,她似乎睡得并不安穩,也許做夢了,沒多久,林纾翻着身眼皮輕顫着醒了過來。

她整個人還迷迷糊糊,微微側頭,眯着眼瞧了下身側,疊影重重裏坐着一個高大沉默的男人,路燈昏黃的燈光劃過他的臉龐,男人似乎也正在看着她,混沌間無力思考,林纾在即将陷入睡眠時,也許自己都沒有意識,輕輕嘟哝了一聲。

聲音極小,像是沒有得到糖果的孩子,在輪胎壓過柏油馬路的聲音裏,如貓的叫喚乞求,如風拂過的風鈴。

——她說:“靳野,要抱抱呀!”

夢中的林纾,覺得有一雙手将她牢牢抱住,四周是那麽溫暖可靠。

阿丘自然也聽到了林纾的呢喃,靳野先是仿佛聽錯了一般,反應過來後傾身小心翼翼将人抱起來放在自己腿上,遮風擋雨般把人圈在了懷裏,看的他羨慕嫉妒恨,他媽的,他也想有一個這樣的姑娘,只要一句話,就能讓他死心塌地的這種。

他放慢了車速,雨刮器低檔刮擦着,心下卻也新奇。

靳野喜歡的這姑娘,跟那幫兄弟們描述的不一樣啊!大軒說他從來沒看過林纾那樣争強好勝不服輸的女的;老唐說那姑娘活潑開朗思維活絡,笑起來像太陽;曹茂說她發起脾氣都獨樹一幟;阿貌說她大方直爽,開得起玩笑……可他媽全都對不上號啊!是一個人嗎?

他媽的這明明跟紅豆餡的年糕一樣,太他媽甜了吧,換誰都不得往死裏寵?靳野這他媽戀愛談得,跟養了個閨女似的。

當林纾被靳野捏着耳垂叫醒時,還有些懵,不清楚怎麽睡個覺睡到人懷裏去了,臉騰地一紅,慢手慢腳的從他臂彎裏挪了出去。

靳野:“……”沒想到林纾這姑娘過河拆橋翻臉就不認人。他揚揚眉,壞心思的問:“要不要送你上樓?”

林纾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腆着臉跟靳野說了聲晚安,跟阿丘道了聲謝,不等他們回話就拎着包逃一般下了車,逼得靳野提高音量喊:“還下着雨,你給我慢些走!”

直到樓道裏的燈一層層亮起又熄滅,五樓的某個窗戶透出光線,樓下花壇旁的輝騰才無聲的離開。

***

其後的幾天,林纾簡直是浪到起飛。靳野帶着她上了郵輪,去了隔壁老王,還跑到了休閑山莊吃野味。林纾甚至還在山莊裏碰見了方迅,還一起搓了一頓麻将,打了一局臺球。靳野見方迅帶着他的小女朋友也在,便就讓林纾一起玩去了,他還有別的事,到山莊也不是純粹為了吃喝玩樂。

所以林纾才有機會從方迅口裏聽完了富家網瘾少年和保镖鬥智鬥勇故事的另一半,至此掌握了終極版。

方迅一開始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禁不起林纾一再好奇,還是招了。

方迅手裏握着球杆,身子壓在桌上,輕輕送杆,差了幾分,黃球8號在門洞徘徊兩下還是沒進。

他退到場邊,摸了摸鼻子,“姐,靳哥是真的厲害。就那個題,後來我那家教跟我講的時候,草稿都寫了滿滿一張紙,靳哥口算就給完事了。”

說完,似乎有些不服氣,補充道:“當然,也許是我實在是基礎太差了,家教才寫了那麽多式子。”

林纾撲哧一笑,揮杆的球沒進洞也不在意,心思全在故事上,連忙說:“然後呢?”

方迅接位,繼續說:“我當然不信靳哥這麽牛逼啊,故意拿着一堆卷子跑去問他。”林纾等他搓球,球毫無懸念掉進口袋後,方迅起身圍着球桌找角度,接上句,“他媽的,除了幾何題,靳哥基本上看一眼,三下五除二就能給答案。”

“我氣是服了,卻也從此以後發誓不問他題目了。”

林纾:“為什麽?”

方迅這杆一連進了三個球,白球落位不好,他換了根短杆,回答道:“一道參考答案都寫了小半頁解析題,靳哥能只給你寫個解字,再寫個答案,心情好的時候能給你寫幾個關鍵步驟。媽的,炫技炫成這樣,問什麽問,是煙不好抽酒不好喝游戲不好玩,跑去找羞辱?”

林纾笑的肚子都疼了,心疼地看了眼方迅,這孩子太不容易了,在靳野非人折磨下還能健康成長。心疼的同時,也有些心虛,她想起她高中時代,文理還沒有分科前,是如何拿着作業本低聲下氣蹲在理科學霸的桌前找虐的,現在回想起來都不堪回首。

“就靳哥那智商,不是我說,做個地.頭.蛇真的屈才了。”方迅話鋒一轉,有些感慨。

林纾收起了玩笑的神色,等着他下文。

“要想那個時候,電腦還算不上普及呢,上個網都得去網吧,靳哥編程搞代碼就六得很。我那時候就喜歡摸魚打游戲,他就趁我不注意給我的電腦做了手腳,只要一天玩游戲時間超過兩小時,電腦就自動報警黑屏,中間還一排血紅的大字,寫着‘給老子滾去學習’,那響聲隔着窗戶都能傳到我家花園裏,退都退不出來,除非把插頭拔了。”

“我覺得我後來能擦邊上附中,除了靠我爸的關系,還有就是是真的學了點東西進去,基礎還是有的,多虧了靳哥。”

林纾突然不知道說什麽好,她沒想到靳野會對外人仁至義盡至此,拿方迅當親弟弟般看待,也或許是自己沒有了可能,轉而希望方迅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吧。

方迅看着林纾的神色,想起了出來之前方明山在餐桌上談話,有些擔憂的問:“姐,你知道我爸最近似乎對靳哥有些不滿意嗎?”

林纾一呆:“诶?”

方迅剛準備開口,實木門卻被推開了,靳野笑着走了進來找林纾。林纾坐在椅子上,注意到方迅示意她的眼神,還沒來得及詢問,方迅就笑着喊靳野跟他開一局。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林纾壓在心裏,沒過多久就忘了。

而浪過頭的林纾,猛的發現,喜歡給她穿小鞋的地中海小老頭的考試,在十一月的第一個星期六。她還沒有開始複習,當她拿起那本B5大小七百多頁的參考書時,又猛然記起,原本說是以論文形式結課小老頭因為覺得上兩屆學生的論文質量不高,改成了閉卷考試,論文算作平時成績,占百分之三十。

林纾只想拿根繩子把自己吊死或者抓着頭發把自己扔出地球。偏偏老房子後面的小區搞拆遷,白天不準施工的工人,一到晚上就開始哔哩啪啦哐呲吭呲,別說熬夜複習了,就連覺都睡不好。

被逼無奈的林纾,抱緊了宛如傻子的自己,給靳野這個金主爸爸打了個電話,他不是地方多嗎?能借她個地搞學習嗎?通宵供水供電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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