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22.第二十二章小人作怪

第二十二章 小人作怪

惶惶不安間,太皇太後尊駕未至,倒先來了個惹是生非的。

“——平日捧高踩低,陽奉陰違的嘴臉我見多了,不代表事事能忍。讓開,你這幫狗奴才,我有要事禀報皇上!!”

昭德殿外鬧成一片,聽聲音,對人來勢不小。

我瞧了眼臉黑的慕容曜,正欲說點什麽,不想他一把我攔住。

“你先留在內殿,我出去看看。”

說着,慕容曜疾步如風地走了出去。

眼下好戲開鑼在即,八成與我脫不了幹系;我快步跟上,躲在九龍金屏後偷偷觀察着前殿中的一舉一動。

“哪學來的撒潑放野?不思潔養德惠,見風起浪,你成何體統!”

慕容曜斥責聲如洪鐘響起,頓時肅清前殿中的喧鬧,可轉眼,殿中浮起戚戚怨怨地哭訴聲。

“臣妾自知擅闖昭德殿是大罪,可事關天家顏面,皇上請容臣妾詳禀!”

透過金屏镂花,我瞧清楚來人。

瑞嫔。

慕容曜面飾不耐:“說。”

袖一拂,屏退了前殿阻攔,瑞嫔喜出望外。

“臣妾謝皇上恩典!來人,把人帶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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喚了聲,兩宮人就架着個狼狽的女子入了前殿,當場撩摔在地。

喚雪!

驀地,我心一緊。

“這不是淳美人的婢女,喚雪?”一瞧見她背上浸出的血跡,慕容曜臉更見寒:“瑞嫔,誰給你膽子動用私刑的?!”

“臣妾冤枉!臣妾去給皇後請安路上,巧好撞見這丫頭行蹤鬼祟,好奇間就跟了上去一瞧究竟,不想被臣妾撞見她賄賂光華門衛軍的一幕。”

“咚”一聲跪得響,瑞嫔說得更見凄婉委屈。

“這丫頭當時手裏還拎着個大包袱,臣妾覺得行跡确實可疑,故才将人扣住;當場一查,果不其然,包袱裏全是貴重的衣物和首飾。皇上,宮人私竊主子財物可是大罪,這丫頭被人贓并獲間嘴極硬,臣妾顧及淳美人體面,便出手替她教訓了這賤婢,不想竟逼問出了件了不得的事!”

慕容曜龍眉微蹙:“你逼問出了什麽?”

我心一咯噔:定是喚雪來接應我時,被這條半道殺出的瘋狗給盯住了。

只是,瑞嫔從喚雪口中逼問出了什麽,我心中也是沒底。

難不成這丫頭真出賣了我?

未計較出個所以然,瑞嫔又道:“淳美人私出皇宮,與人暗通曲款!這丫頭就是為淳美人望風的暗頭,皇上,她可親口向臣妾承認的!”

措手不及的背叛感,在我心中剛見個輪廓,下一刻便消失地無影無蹤。

喚雪急辯:“奴婢從未這麽說過!瑞嫔娘娘脅迫奴婢來昭德殿,不過就是想在皇上面前,把莫須有的罪名栽贓給主子,奴婢斷做不出這等忘恩負義的事情!”

“賤婢,你敢出爾反爾,剛才你可不是這麽說的!”

瑞嫔頓時臉色一變,擡起腳便狠踹上喚雪,狼狽倒地的她倒是悶聲不哼地受住了。

此時不動更待何時?

敢招惹我的,我定叫他知道什麽是後悔終生!

大步流星的我如道疾風過境,沖入前殿,就朝瑞嫔方向直殺而去。

“你,你怎麽在這兒?”

結結巴巴的瑞嫔見了我,跟見了鬼似的慌;我上前不由分說,揚起手板正反兩嘴巴子,掴在她臉上。

一時間反應不及間,瑞嫔踉跄跌倒在地,我可沒有給她任何喘息的機會,如法炮制地一狠腳踹在她肩頭。

頓時瑞嫔痛呼連天,摔了個四腳朝天。

我罵道:“我若今日不在這,還真瞧不出你是這副兩面三刀的惡毒嘴臉!”

瑞嫔的兩宮人先是一怔,随即慌手慌腳地把他們的主子扶起身,而她似乎見火了,掙開攙扶就上前與我抓扯。

我從容不迫一退後,擡腳間,繡花鞋腳板底剛好賞在她那張猙獰的臉上。

“滋味如何?!”

瑞嫔怒:“賤人,你,你敢羞辱我!”

“我不僅羞辱你,還想揭你的皮呢。你奈我何?!”

我冷笑在唇,眼極精準地鎖住瑞嫔手腕上的軟肋,還沒等她反撲上我,一個“折梅手”便扣她的命脈。

向下一折,瑞嫔忽跟殺豬般嚎起來,軟跪在我跟前;想不到玄冥教我的皮毛防身術,居然在這等場合間派上用場,着實解氣。

“放手,好痛!皇上救臣妾!!”

哭得花枝亂顫的瑞嫔,連聲求助。

我冷諷道:“皇上也救不了你!”

逮住機會,我豈能輕饒了她?

現下不僅是給喚雪讨公道,也是給我自個立威的機會。

“瑞嫔姐姐你說說,女人最重要的是什麽?”我見瑞嫔未有搭理之意,順勢把力道下狠了些:“說!”

“名,名節!!”

痛得喘粗氣的瑞嫔,淚流滿面地回應到。

我笑意幽幽:“姐姐回答的真好。您口口聲聲說我與人‘暗通曲款’,敢問我李淳元通了誰,又綠了誰?”

“我,我不知道!好痛,好痛!皇上,您快救救臣妾!”

瑞嫔哭向着慕容曜,而我,只是冷冷地剜了他一眼。

可他呢,含笑不語地在旁靜觀着這一切。

笑,笑個屁!

當時我真想連他一鍋端,好叫慕容曜看看,他這後宮中的女人都是些什麽貨色!

“不知道?不知道的事兒,就要把嘴巴管嚴,別沒事找事到處亂招搖!”

火氣憋到極致,我順勢一狠推,瑞嫔在衆人面前甩了個慘。

瑞嫔爬起身,罵到:“你個小小的美人,品階比我低,居然敢在皇上面前如此羞辱我!皇上,淳美人無法無天,不守宮規,您要為臣妾做主啊!”

像瑞嫔這樣的女人,得了教訓還不知收斂,活該被人當槍使。

“我無法無天?若換了平日,您借我十個膽也不敢,可今日不同。”

我倒不怕她鬧,徑直逼近一步。

“你知道皇上為什麽不幫你嗎?因為你說的事情,根本就是子虛烏有;你先前的話,與其是在說侮辱我,不如說是在侮辱皇上。”說着,我扭頭朝慕容曜反問到:“皇上,這頂綠帽您要不要?”

他道:“唔,朕沒這麽心大,什麽帽子都往自己頭上扣。”

看夠戲的慕容曜從雕龍椅上起身,朝我們這邊走來。

“瑞嫔,你既然指證淳美人行為不端,不妨來為朕解釋解釋。她今日一直在朕的昭德殿中抄寫佛經,未曾踏出殿中半步,是如何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出得皇宮,又是如何與人暗通曲款?”

“我,這,這——”

淚痕交錯的瑞嫔,此刻也是傻眼了,明眼人都知道慕容曜這話是向着我的。

慕容曜明寬暗懾:“如今此事鬧得人盡皆知,若交代不出個圓滿,你可是犯了‘內行不檢’的大罪噢。”

倏地,瑞嫔面如死灰,戰戰兢兢地在原地懵了半響,拗到。

“皇上分明是偏袒淳美人!”

“朕如何偏袒她?就事論事而已。”

慕容曜和煦一笑,我瞧着,真是意味深長。

瑞嫔急辯上:“可這賤婢包袱的,全是淳美人的東西,且她的婢女鬼祟徘徊在光華門附近是事實,多人可證間又如何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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