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章

第 26 章

呂臻在成功買入了近三千萬股票後, 心裏始終沒有多少安全感,每當夜裏躺在床上,他都覺得自己在下一個很大的賭注。

之前林闖基金他都沒投, 卻因着季顏的話,對股票下了血本。

如果虧了,那他公司的資金鏈也就斷了,那麽多員工的工資, 還有合作商、供應商等着要錢,他想都不敢想。

所以他幾乎是隔三差五給季顏打電話,一是噓寒問暖, 二是了解情況,三是問季顏打算什麽時候抛。

季顏理解他的心态, 讓他沒事就看看報, 喝喝茶, 打打高爾夫,轉移一下注意力。

但呂臻哪裏玩的下去, 頻繁刷新股市已成了他的習慣之一。

這天, 呂臻又打來了電話, 季顏接到的時候正打算安慰,卻聽到。

“季顏,明天有個商業上的講座,已經确認不少商業大鱷都會參加, 哥帶你去見見世面。”

呂臻得到這個消息, 收到邀請的第一時間便告訴了季顏。

季顏微愣,“講座?”

-“對啊, 你知道駱家嗎,就那個身家有幾百個億的富商, 駱明州,他也會來,聽說還上去演講呢。”

季顏瞳孔一縮,駱明州,駱子俞的爺爺!

呂臻在電話裏興奮:“邀請函上說可以帶一個人,我跟你說,別人我誰都沒搭理,這見世面的機會就留着給你了。”

“你去不去啊,明天上午九點半準時開場,經貿大廈。”

季顏怎麽可能不去,他能比駱子俞提前見到駱家人,何樂而不為。

Advertisement

而且若是能接觸到他們,然後與駱子俞前世的那些對抗勢力提前打好關系,或許還能搶占先機。

“去,明天我們大廈門口見。”

第二天上午九點,呂臻已經穿的西裝革履地在大廈門口等候了。

季顏路上堵車晚來了兩分鐘,“呂兄,不好意思,我來晚了。”

他今日穿的是一套深藍色的西服,西裝筆挺,線條分明,恰如其分地服帖在身上,猶如深秋的銀杏樹一般,優雅而高貴。

呂臻上下打量着他,眼中滿含着贊賞,“唉,沒事,我知道你住的遠,能提前到已經很不錯了,再說了九點半才開場呢,不急。”他溫和一笑,“走吧,咱們進去。”

“你吃早餐了沒?”

“吃了。”

兩人一邊搭着話,一邊往裏走。

“看看這場面,現在就已經來了不少人了。”

門口警衛:“先生,請出示了一下邀請函。”

呂臻将邀請函遞上,警衛員認真看了眼,然後放行,“請進,左邊上樓。”

主辦會場在二樓,季顏與呂臻按照提示上了左邊的扶手樓梯。

上去後,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寬敞明亮的會議廳,還有典雅的白色牆面,周邊擺放着精致的花卉。

整個廳被分成了幾個區域,有休閑區,有會談區,還有零食區。

正中央的位置,擺放了一排排整齊的桌椅,應該是等下聽演講時的座位,頂上還有投影儀微弱的聲音在空氣中回蕩。

最前面是演講臺,氛圍嚴肅又莊重。

廳裏已經彙聚了不少人了,呂臻帶着季顏來到了休閑區,圓形的會議桌上擺着精美茶具,茶師正在烹饪。

沒一會兒,就給兩人一人泡了杯龍井。

呂臻品着茶,時不時觀察着會場的環境,季顏則望着演講的方位,不知在想些什麽。

“哎喲,呂總,什麽時候來的。”

霎時間有人上前來跟呂臻打招呼,呂臻迅速起身,“馬總,好久不見啊。”

“最近還好嗎?”

“還行。”

兩人客套的握手,季顏在一旁也站了起來。

馬總個子不高,但人非常精神,他瞄了眼呂臻旁邊的季顏,但沒說話。

呂臻為他介紹,“這是我剛認的兄弟,季顏,剛剛創業,互聯網公司,目前在做游戲板塊。”

“馬總,馬自才,做房地産的,馬總可不得了啊,身價上億。”

季顏微屈了身子,與馬總握手,“久仰馬總大名,今日真是幸會。”

馬總看着面前乳臭未幹的年輕人,笑意頗淺,“唉,哪裏哪裏。”

兩人簡單握了下手,便沒再言語。

季顏不是那種愛恭維的人,而他自身确實也沒多少價值,知道即便上趕着,人家都不一定搭理他。

呂臻倒是時不時将話題帶到他,好在季顏對于商場上的認知有自己獨到的見解,看問題也很敏銳,這才讓馬自才多看了他幾眼,印象稍稍改觀。

三人閑聊着,時間很快就來到了九點半,會場內的人也陸續到齊了。

服務員端着紅酒在這中間往返倒酒,很多人都把這個場子當做拓展人脈的機會。

就連季顏他們這桌,都來了好幾波人,互相遞交名片。

季顏禮貌地将交換好的名片收了起來,裏面只有個別的可以用到,大多數與他這個行業都是大相徑庭的。

在交流了一會兒後,主持人上臺,邀請大家入座。

季顏放眼望去,至今還沒看到駱家人,不過前世的熟面孔倒是見到了不少。

呂臻帶着季顏來到了寫着他名字的座位,旁邊是空白的,季顏便坐那。

主持人在上面慷慨陳詞,下面的人都有序入了坐,只有第一排位置是空着的,那些商業大鱷還沒到,估計要壓軸登場。

季顏視線在第一排掃了眼後,便不太關注其他了。

直到他旁邊坐過來一個人,季顏下意識側目時,人都呆了。

這個人戴了個口罩...看着有些憔悴,但這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即便戴着口罩,季顏也認出了他。

這不是...駱疏琪嗎?

駱明州的小兒子,由于身體原因一直在國外調養,怎麽突然回來了?

而且就算他回來也不是現在吧。

在季顏的記憶裏,前世駱疏琪是在駱子俞的接風宴上現身的。

那時看着才30歲的駱疏琪,瘦的像個杆,風一刮都能倒。

衆所周知,駱明州娶過三任老婆,然後共有過三個兒子。

老二也就是駱子俞的父親,名為駱宇東。

小兒子便是這駱疏琪,目前27歲,比他駱宇東小了整整16歲。

而駱明州的第一任老婆以及大兒子都在一場車禍中意外身亡了。

那事沒過多久,駱明州便帶回了第二任老婆和已經13歲的私生子駱宇東,當時駱宇東只比駱明州已逝的大兒子小一歲。

可想而知,駱明州在大老婆懷孕期間,就在外不安分了。

而駱疏琪是駱明州和小老婆生的,算起來他也算是私生子。

季顏以前跟在駱子俞身邊那麽久,知道些秘辛,其實駱疏琪的母親當初懷的是雙胞胎,結果有一個胎死腹中了,駱疏琪生下來時,便先天不足。

随後,他的母親也在生完他後大出血去世了,可謂是一屍兩命,駱疏琪算是僥幸存活。

可即便如此,他的身體還是很差。

而且後面經過調養,也一直不見好,反而毛病越來越多。

由于母親沒了,駱疏琪便被同父異母的駱宇東帶大了,因此駱疏琪對這位哥哥的感情非常深厚,幾乎事事都聽他的。

駱明州目前就剩這麽兩個兒子,一個在商場上叱咤風雲,一個卻整日卧病在床。

因此,他一直以來着重培養的是駱宇東,至于駱疏琪并不太受重視。

至少在外人看來是這樣。

可是,前世駱明州在彌留之際,卻将股權一分二,大半都給了駱疏琪,駱宇東分到的只有三分之一。

這事一出,頓時就引起了軒然大波,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起初,駱疏琪得到了這麽多股份還不願意,因為他本就身體不好,也志不在此。

最重要的是,他不想與哥哥駱宇東有任何利益上的糾葛,所以他準備将所有股權都轉讓給駱宇東。

他從小到大活在駱宇東的控制下,所以被養成了不谙世事,甚至有些天真的性格。

好在,那日駱明州的律師及時出現,他将駱明州臨終前交代的東西都給了駱疏琪。

也許是太過刺激,駱疏琪在房間裏待了三天三夜,出來之後性格大變,更是與一直感情很好的駱宇東反目成仇。

兩兄弟的鬥争就這麽開始了,但駱疏琪哪鬥得過常年叱咤商場的駱宇東,幾乎是節節敗退。

恰逢那時,駱子俞在家中處境艱難,他便瞄準了駱疏琪,他暗地裏幾次三番的出手相助,駱疏琪終于扳回了一城。

就這樣,駱子俞取得了駱疏琪的信任,兩人聯手搞垮了駱宇東。

然而,駱子俞利用完駱疏琪後,就開始從他身上打主意,讓駱疏琪本就不好的身體,沒多久就到了強弓之末。

可悲的是,駱疏琪到死都很信任很寵駱子俞,更是将所有股權都給了他。

總而言之,駱疏琪這一生都挺慘的。

首先是他未出生的同胞兄弟和生生母親,都是被他從小到大最敬愛的哥哥害死的。

就連他越來越差的身體,也有駱宇東的一份功勞。

而且後來,他還被侄子下毒,股權也都被哄騙了去....

季顏看着他,不由地想起了自己,他自己的經歷好像也不遑多讓啊!

他們同樣被利用,同樣被親人背刺,還都死在了駱子俞手裏....都挺傻的。

駱疏琪注意到旁邊經久的視線,有些訝異地注視着季顏,口罩下虛弱的聲音溢出,“你好,我們認識嗎?”

面對他的詢問,季顏與他對視,淡定的笑了下,“只是覺得你有點眼熟,就像...就像...”

随後他的手往演講臺側門一指,恰好駱明州走了進來,“吶,像駱明州,駱總。”

“是嗎?”駱疏琪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我戴着口罩,你為什麽會覺得我們像?”

這可難不倒季顏,他道:“眼睛,你們的眼睛很像,看着很有神。”

駱疏琪輕點了下頭,哥哥也說過他與父親的眼睛像,看來是真的挺像的。

季顏伸出手,遞了張名片上去,“你好,我叫季顏,目前在創業,你是做什麽行業的,以後可以約着一塊兒玩,多多交流。”

還沒等駱疏琪開口,前方就傳來了聲音,“阿琪,你怎麽坐那兒了,快過來。”

季顏擡眼望去,便見駱宇東嚴肅地看着駱疏琪,那人的眼睛瞟了眼季顏,并未放在眼裏。

四十三歲的駱宇東,保養的還算不錯,頭發梳的一絲不茍,由于駱明州的關系,以及駱宇東這些年的雷霆手段,在場的幾乎沒人不認識他。

此刻他對戴着口罩的青年說話,吸引了好一波視線,大夥都在紛紛猜測駱疏琪的身份。

多年來,駱疏琪鮮少露面,除了季顏之外,幾乎所有人都差不多忘了駱明州還有一個小兒子。

估計即便記得,也沒人能認出來,因為駱疏琪12歲就出國了,國內保留的照片,幾乎都是他孩童時期的。

駱疏琪有些為難地開口,“沒事兒,我坐這挺好的。”

駱宇東語氣絲毫不讓,“還記得這次回來的任務嗎,不然馬上送你出國。”

駱疏琪一直很聽兄長的話,很少反抗,所以在駱宇東越來越冷的眼神中,他終是敗下陣來,起了身。

只是,臨走前,他突然伸手接過了季顏手裏的名片。

季顏微愣,他碾了下空着的手指,看着駱疏琪略顯孤獨的背影,道了句,“若是無聊的時候,也可以打給我。”

前面的背影微頓,他沒回答,徑直走向了第一排。

第一排的駱宇東早就等的不耐煩了,他一見駱疏琪過來,便教訓道:“你坐那兒幹嘛,那人誰?”

-“不認識。”

駱宇東皺眉:“以後少跟外人搭話,外面多的是居心叵測的人。”

駱疏琪輕輕“嗯”了一聲,然後将名片偷偷塞進了口袋裏。

可是剛剛那個人長的那麽好看,看上去并不像壞人。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