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1.怪物人皇
怪物人皇
“大小姐,我聽說伯爵的母親前段時間到處物色人家,還揚言要為自己的兒子找一個門當戶對的兒媳。明明大小姐您和伯爵的婚約自小就定下了,她以前對您那麽好,現在卻做出這種背信棄義的事情,真是不當人。”
章管家說起這事就很氣憤,“幸好伯爵大人有擔當又有責任心,值得您托付終身。”
“不當人”成功把歐陽玫逗笑,聽到章管家後來的話,歐陽玫不置可否地應了聲。
她最近晚上總是睡不好,光怪陸離的夢境導致她一整日精神恍惚,和章管家說了幾句,确認家中一切都好,便結束了通話。
傭人在這時打來電話,說秦小姐來拜訪,已經在樓下了。
秦羽是歐陽玫的多年好友。
歐陽玫聞言快速換了一套衣服下樓,帶着秦羽去了花房喝下午茶。
午後的陽光熱烈,花房裏空氣濕潤清新,四處是大朵大朵綻放的花朵,遠處如小山般的月季花層層疊疊傾洩而下,仿若花海瀑布,各種顏色豔麗的鳥兒在花海裏飛來飛去,和同伴們嬉鬧玩耍,時不時發出一聲清鳴。
花房很大,到處都是花朵堆成的美麗造型,布置得極為夢幻。
玫瑰莊園的前主人是一位花藝大師,這座莊園是他花了三十年特意為愛妻打造,去世時也是希望能找一對有情人照顧莊園。
秦羽捏了捏歐陽玫嫩嫩的臉頰,“當初好多有錢有勢的人都在搶這座玫瑰莊園,你知道怎麽到姬十二手上的嗎”
“怎麽?”歐陽玫微微睜大眼,配合地露出幾分好奇。
“我聽別人說是因為陛下的緣故。”秦羽接過歐陽玫遞來的玫瑰花茶,有些不确定地道,“咱們的人皇陛下好似和莊園的前主人認識,陛下把玫瑰莊園買下後送給了姬十二。哎我道聽途說不保真,姬十二沒和你說過這事嗎?我還想在你找第一手消息。”
人皇陛下這四個字入耳,令歐陽玫有片刻恍惚,上次和陛下見面還是在父母的葬禮上,人皇陛下站在她面前,如一座大山把她籠罩,對方當時和她說了幾句話,然後生氣地走了。
如果,如果玫瑰莊園真是人皇陛下買的,他在被她氣得發怒後,還能把莊園送給姬旸景,那對這個侄兒還真是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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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玫在秦羽期待的目光中搖頭,“他沒說過。”
“啊真是,他竟然沒告訴過你。”秦羽狀似無意說了一句,又抿嘴笑道,“陛下的侄兒那麽多,但他對姬十二是真好。”
秦羽盯着歐陽玫白皙纖細的手,想起今早的傳聞,興致勃勃又問,“你見過陛下嗎?你是不是經常見陛下?陛下是個什麽樣的人?”
歐陽玫聞言捏着小勺子的手指一頓。垂下的眼中閃過一絲害怕。
她猶豫着,小聲說,“見的不多,陛下很兇。”
“陛下當然兇啊,他精神力可是史上最強,據說咱們最先進的精神力儀器也測不出陛下的精神力是多少數值。陛下這麽強悍,一般人見到他都得被吓暈。”秦羽神情中是掩飾不住的景仰欽佩,“如果我有生之年能見到陛下就好了,天啊我好想見到陛下本人。”
歐陽玫欲言又止,小時候跟着父親,她曾進宮見過陛下,那時還好,只知道對方是個喜歡給她玫瑰糖吃的漂亮哥哥,後來長大了,和姬旸景一起進宮見過幾次陛下。發現陛下身上那股子駭人氣勢超級可怕,只是一眼就能把她吓得渾身顫抖雙腿發軟。
她也不是個見人就怕的弱流,偏人皇陛下就有那種令人心生恐懼的能力。尤其盯着她的時候,那雙暗紅色的眼睛像能把她生吞活剝的野獸鎖定獵物,令她渾身顫栗。
陛下真的超級超級可怕,但這種話,歐陽玫無法直白地告訴秦羽,不僅秦羽,這話她也不能告訴任何人包括她的未婚夫姬旸景。
好在陛下不是誰想見就能見的,她以後應該沒有和陛下再見面的機會。人皇陛下想必也會讨厭再見到她這個虛榮狹隘的女人。
秦羽眼睛亮晶晶的繼續望着歐陽玫,“我在你和姬十二結婚那天應該能看到陛下吧,對了你們的主婚人會不會是陛下?”
“不是。”歐陽玫肯定地搖頭,“陛下那麽忙,怎麽可能當我們的主婚人。”
更何況上次人皇陛下被她氣得不輕,如果她父親不是大将軍,或許上次她就被對方掐死了。
對方根本不能來為她主婚。
秦羽聞言難掩失望,但馬上又打起精神八卦兮兮地問,“陛下如今正是年輕氣盛的時候,也該結婚了,你好歹也是陛下的侄兒媳婦,知不知道陛下喜歡什麽樣的女生?”
年輕氣盛?歐陽玫覺着秦羽這四個字用的不太準确,可又一想,人皇陛下雖然四十多歲,但他精神力強悍。人皇陛下的四十歲和別人的二十歲差不多,還真算得上“年輕氣盛”。
她在秦羽期待的目光中搖頭如撥浪鼓,“不知道,”
秦羽無語瞪她,“你怎麽就一問三不知啊,好歹也算半個腳踏進皇室的人,你這個侄兒媳婦就不能關心關心叔叔的終身大事麽。哎你說說你,叔叔比侄兒厲害多了,都是黃金單身漢,你怎麽就選了侄兒沒選叔叔。”
“胡說八道。”歐陽玫見她越說越沒邊,伸手打她,“陛下是我長輩,別亂開玩笑。”
歐陽玫送秦羽離開時,剛好姬旸景的車從大門進來。
“哇伯爵大人,見您一面可真難。”秦羽笑眯眯的和姬旸景行了一個淑女禮,打趣道,“這輛跑車也太酷了吧,開這輛車的伯爵大人似乎也比以前更帥氣。”
“當然,這可是小玫送的。”姬旸景在自己的車引擎蓋子上拍了拍,一臉驕傲地朝歐陽玫笑。
姬旸景主動提出送要送秦羽回家,有他送自然極好。
歐陽玫站在草坡上鵝卵石路上,将被風吹在臉頰前的發絲拂在而後,溫柔地目送他們離開,晚風吹得她裙角飛揚,像翩翩欲飛的蝶。
晚上十點多,姬旸景打來電話,電話那頭鬧哄哄的。
姬旸景聲音歉疚道,“遇到了幾個很久沒見的朋友,他們喊我一起來天上人間聚聚,實在不好拒絕,這點了,聚會還沒散場,今晚怕是沒時間再去你那邊。”
他說到後來,很是沮喪遺憾,畢竟每天能見到未婚妻的次數屈指可數,“小玫,我好想你,今天我只想和你待在的一起,現在卻不得不和這些滿身酒氣的臭男人們混一處,真是煩死了。”
“沒關系。”歐陽玫安慰他,“忙了這麽多日,難得和朋友們一起聚聚,放松心情好好玩。”
“小玫,等我們結婚了就可以天天膩在一起,沒人再管我們。”未婚妻柔柔的聲音仿若水流安撫到了姬旸景,他瞟了眼四周,想到和歐陽玫即将迎來的婚後生活,他的聲音重新變得歡喜興奮。
歐陽玫以為他口中的“人”指的是侯爵夫人,猜測每次姬旸景過來,都會被侯爵夫人為難或是數落,說不準這座莊園外就埋伏着侯爵夫人的人,姬旸景或許還沒進別墅就會被阻攔。
倒不是歐陽玫想象力豐富,以她對那位侯爵夫人的了解,對方的确能做得出來。
吩咐傭人收拾晚餐,歐陽玫朝樓上的書房走去。
所有都覺着姬旸景對她好,姬旸景也的确對她很好。
論理歐陽玫覺着自己應該慶幸,慶幸能有這樣一位自始至終不離不棄又愛她至深的未婚夫。可作為一個女孩子,她卻有着敏銳的第六感,她和姬旸景之間似乎有無形的壁壘。
這壁壘是什麽,歐陽玫也不清楚,因為至今,作為即将要結婚的一對新人,不僅沒有親過嘴,連拉手的事情也沒做過,這正常?
傭人們訓練有素,收拾完畢,無聲無息退出別墅,但整個別墅依舊燈光通亮。
別墅旁邊的那座小二層樓是傭人們居住的地方,這個點大家都還沒睡意,他們湊在一起小聲打牌,其中一個剛來沒多久的傭人擡眼看到窗外燈火通明的大別墅,納悶道,“大小姐一個人,怎麽就把整個別墅的燈都打開了,這一晚上得浪費多少電。”
“前段時間大小姐做噩夢,總在半夜尖叫,後來別墅的燈就一直開着了。”
“是因為父母去世的原因才做噩夢吧。”另外一個傭人小聲道,“我看過報道,上将夫妻飛行艦墜毀時死無全屍,特別慘,當時大小姐也在艦船上,她親眼目睹父母的慘死,這大概會是她一生的陰影。”
“父母過世,親戚因為大小姐沒有精神力想要霸占家産,大小姐能睡好才怪。”
“可大小姐是貴女啊。”
貴族女孩雍容典雅,儀态端莊,是人人都想求娶的對象。
“沒有精神力,父母又過世,這叫孤女。”
“瞎扯什麽呢,你們真是賺的白菜錢操着賣白//'粉的心,大小姐再差也是大小姐,你們呢。”
這話說的,衆人齊齊沉默。
卧室裏的燈光很亮,亮如白晝,躺在床上的少女長發蓬松披散,雖然雙眼緊閉,可眼珠子卻在時不時地快速轉動。
“玫玫,媽媽好疼啊。”
“玫玫,快來救爸爸!”
……
無數圍觀的人湊過一顆顆黑腦袋對着她指指點點。
“你連自己的親媽媽媽也不救,真是狼心狗肺。”
“這樣的女兒要她有什麽用,被碎屍萬段的就該是她,老天真是不長眼。”
“這就是個災星,是個廢物,真沒想到她竟然克父克母,死的該是她才對。”
……
老天像是聽到了衆人的“正義執言”,巨大的黑暗自天空朝她密密實實籠罩而來。
四周漆黑一片。
沒有光源,沒有聲響。
窒息感如同冰冷的海水堵住歐陽玫的口鼻,她喘不過氣,胸口膨脹,萦繞在鼻尖的是濃郁的血腥味。
在近乎絕望的黑暗中,“呼哧”“呼哧”的喘息聲在她耳邊響起。
她聽到沙沙沙的聲音,“小玫瑰,你是我的。”
一字一字,僵硬偏執。
那聲音像挨着她的唇發出的,濕熱氣息噴在她的臉上,令她臉上那些細絨毛全都倒豎。
歐陽玫試圖一遍遍催醒自己:這是夢,快睜眼。
自從定下和姬旸景結婚的日期後,幾乎每晚她都在做這樣的噩夢。
明明知道是夢,但還是在這漆黑又不能動彈的黑暗中絕望而恐懼。
下一刻,她一個激靈,終于清醒。
卧室裏的燈光通亮仿若白晝,歐陽玫被熾白的燈光刺得目光呆滞。
身上一層濕膩膩的汗意,像剛從泥水中爬出,夜風從大開的窗戶外吹進來,汗意如冰霜覆蓋在她身上。
她抱着被子,泛白的唇顫抖着,喉嚨像被灌進鹹澀的水,半個音節也發不出。
下意識地伸手摸了摸唇,明明是個噩夢,可她卻覺着唇上似乎還殘留對方說話時噴出的濕膩氣息。
片刻後,她緩緩地扭頭,望向大開的窗戶。
層疊的絲紗窗簾在夜風下起伏,像有人在抓着這些窗簾揮舞,又像是有人躲在窗簾後,才使窗紗看起來鼓鼓囊囊。
空氣裏尚有淡淡的血腥味道沒有散盡,歐陽玫的目光逐漸清醒。
她沒有打開窗戶睡覺的習慣。
吸了吸鼻子,無比肯定空氣裏充斥的濃郁血腥味不是夢境後遺症。
屋子裏怎麽會有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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